第71章 金錢身體

  我想過要逃脫,但不知怎麽回事,我竟然攀上他,跟他盡情地享受著擁吻。


  大概是擔心我會掉進水裏,他摟住我的腰,讓我坐進他的懷裏,而這時候的我,身上什麽都沒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在吻中我漸漸迷失,隻想跟他沉浸在一起。


  “簡寧。”


  傅鈞澤放開我,輕聲呼喚我的名字,我‘恩’了一聲。


  他抬頭看我,喃喃道:“我到底應該拿你怎麽辦?”


  聲音很小很小,小到不認真聽就會聽不到的程度,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我聽還是他自己聽。


  後來他給我裹上浴袍,把我攔腰抱到床上。


  我能夠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不過是兩人抱在一起滾進床裏麵,心裏說不上難過還是不難過,隻是感覺跟傅鈞澤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感覺不是一個人。


  隻有跟他在一起,我的心才不會太空虛,不會感覺全世界就剩下我獨自飄蕩。


  這種想法很賤,我知道,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傅鈞澤從抽屜裏麵拿出吹風機,我看著他走到我麵前,拿掉我頭上的毛巾,為我吹頭發,他的手指穿過頭發,很輕柔的動作,溫柔的風偶爾還會從我的臉上吹過。


  這種感覺,就像是初春的陽光,讓人感覺很溫暖很舒心。


  吹完頭發我們就躺在床上了,跟我所想的不同,傅鈞澤並沒有碰我,隻是將沒有遮擋物的我抱在懷裏,他的下巴放在我的頭頂。


  “傅鈞澤,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對我這麽好?”我低聲問。


  他回答:“我隻是想對你好。”


  這句話實在太戳心了,我的眼淚已經在打轉,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我往他的懷裏縮了縮,想了想認真地說:“這個世界上以後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如果你對我好,就會導致我想依賴你,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以後我可能會離不開你。”


  “沒有誰離不開誰,隻要你強大起來。”


  “那我如果不想強大,就想跟現在一樣間簡單單的生活下去,難道不行嗎?”我抬頭問他。


  傅鈞澤略微一低頭,剛好跟我的眼神撞在一起,從他的眼裏我看不到太多東西,因為很平靜,平靜地毫無波瀾。


  他對我說:“那不是你的生活,你比我更清楚。”


  我忽然就笑了,笑的眼淚都落下來,而傅鈞澤目光複雜的看著我,卻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其實我應該感謝他沒有直接開口拒絕我,才讓我能夠不想著逃開,隻是靜靜地躺在他懷裏,如果換成是以前,我恐怕早就已經穿上衣服離開這裏,從此再也不想看到他。


  “你的拒絕都這麽有水平,我竟然一點都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我平靜下來,語氣無奈。


  他輕撫我的頭發,淡淡道:“我一向如此,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是沒有改變過,但是我已經變了,有句話你應該聽過。”


  “什麽話?”他問我。


  “男人會因為上床失去對女人的興趣,但女人會因為上床,而對男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那麽你對我,是不是前者?”


  我緊緊地盯著他,不給他一點退縮的餘地,就等著他說出一個答案,即使這個答案會讓我受傷也無所謂。


  哪怕他的心裏覺得我犯賤,哪怕從今晚開始煩我也不重要。


  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就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在他心中有沒有分量,好像隻要他說一句我是重要的,那麽一切都無所謂。


  可傅鈞澤許久都沒有開口,我漸漸開始失落:“上次離開你們家前我就說過,讓你不要對我這麽好不要關心我,因為我害怕會依賴上你,對你來說我們隻是金錢交易,可是我害怕慢慢把心也給你。”


  “可能你會覺得很好笑,但是我必須留一條後路,讓我以後不會過的太悲劇,你能明白嗎?”


  母親去世沒有任何親人出現,一直都是他在陪著我,替我安排一切,使得傷心難過的我能夠順利操辦母親的後事,所以我對他的以來越來越重,以至於今天才會說這麽多,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不過他的不回答,已經側麵告訴我一切,我仿佛知道了今後應該怎麽做。


  “你以後不會有任何悲劇,因為我會幫你完成想做的一切,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竭盡全力去幫你。”他肯定的說。


  得到這樣的答案,我竟不知該傷心還是慶幸。


  在這兒之後我們都沒有再開口,似乎是約定好了一樣,靜靜地抱著彼此,感受彼此身上帶來的溫暖。
……

  第二天我就接到薑琦的電話,她剛從國外回來看到我的電話,聽說我母親去世的消息,一下飛機就馬不停蹄的聯係我,要跟我見麵。


  傅鈞澤開車送我到約定的地方,在我下車前說:“不邀請我跟你一起?”


  “你要跟我一起?”我開門的手一頓。


  他看了下時間,失望的笑笑:“今天的時間好像不行,下次有時間可以跟你的朋友見麵。”


  “隨便你。”說完,我就下車了。


  等我下車傅鈞澤也沒有離開,停在原地不知道在幹什麽,我想回頭看一眼,心中卻不斷有個聲音在提醒我,絕對不能回頭,如果回頭我就輸了,在掙紮了幾秒後,我逃似的進了茶館。


  昨晚傅鈞澤隻是抱著我,並沒有做什麽,而且經過昨晚的對話我們之間好像有點不一樣,但具體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


  這種即親密又陌生的感覺,就像一張網纏住我,讓我掙不開逃不脫。


  “簡寧!”


  一個聲音將我從迷茫中喚回,抬頭我就看見薑琦坐在不遠處,著急的衝我招手。


  我過去坐下:“每次都是你等我,下次我一定比你早。”


  “這句話你都說了幾百遍。”薑琦上下打量著我,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我愣了下,看見她關心的眼神,微笑搖頭:“你看我還是好好的坐在這裏,。”


  “我這幾天出國電話都沒開機,直到下飛機才聽說這個消息,對不起,我沒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陪你。”


  “不用擔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望著薑琦好像馬上落淚的模樣,我趕緊換了一個話題,:“誰告訴你我母親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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