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次共舞

  我沒有繼續往下聽,那些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傅鈞澤的朋友,就讓他去解決好了。


  更何況,陳爍是算準了我沒有離開,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我聽到。


  不過他應該有些失策了,我和傅鈞澤就沒有那麽複雜,雖然今天帶我來參加宴會, 但對我來說這裏麵沒有任何意義,我沒有自主權。


  如果我真的這麽想,就當真是白活幾十年。


  到洗手間又不願意立馬出去,想起他們還在外麵討論我的事,我心裏就各種的膈應、不舒服。


  剛好開著一個門,裏麵是坐便器,我毫不猶豫的走進去關上門。


  這個別墅應該是為開這種宴會或者準備的,不然怎麽還會有這一種洗手間,明顯是專門為人多準備的。


  為了不讓別人感覺我是一個瘋子,我一進去就把門關上了,蓋上馬桶蓋舒舒服服就坐下休息,可惜穿這個禮服我懶得拿包,不然還能坐這裏玩會兒手機。


  “你們今天見到沒?”


  “見到什麽?”


  不一會兒,我就聽見外麵有對話的聲音,電視劇裏的情節浮現在我眼前,都說女廁所是八卦聚集地,看來是真的。


  “你說傅少來參加活動,就沒有見帶過女伴,今天這是什麽意思?”


  果然,還是關於傅鈞澤的,不止是他,連我都在裏麵。


  另個女人回答:“能有什麽意思,不就是有女人或者玩女人?”


  “這話不現實,有女人的事情要是有早就傳遍整個圈子,哪還用等到現在?至於玩女人,別人我就信了,傅少不太可能。”


  “他也不是沒帶過女人,五年前曾潔在國內的時候,他們兩人可是公認的金童玉女。”


  五年前這三個字再次出現,我想起剛才在陽台的時候,淩琳和她朋友的對話中,她出現過這個三字。


  “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曾潔人都去國外了,五年的時間說不定兩人早就分手,就算沒分手,現在又出來這個女的算什麽?”其中一個女人不屑的說。


  “這你就不懂了,之前聽我哥說,曾潔下個月就回國,你說她這個時候回國傅少就帶了女人,是什麽意思?”


  “哎呦喂,就你厲害,多半是今天這個女人滾蛋,人家倆雙宿雙飛。”


  他們說笑的話,到後麵我已經無心再聽。


  說到底,從我接過傅鈞澤那張卡之後,我們的關係就已經確定,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很不舒服。


  從剛才他們的對話裏,我似乎就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為了刺激叫曾潔的女人,抓門帶我來到這個宴會,讓這裏的每個人都能在背後議論,然後加快速度的傳到曾潔的耳中。


  這能夠說通一件事,傅鈞澤為什麽隻負責帶我進來,卻不管淩琳對我的惡意。


  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就是想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


  很快我就從洗手間出來,剛拐彎就看到傅鈞澤靠牆站在那裏,一身黑色西裝,還有時下流行的網絡語,一雙大長腿,僅僅是側身就讓人感覺帥氣逼人,隱隱約約又帶著點憂鬱。


  “進去這麽久,我以為你掉進去了。”


  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已經走近我,調笑著語氣跟我說。


  我忍不住翻個白眼:“要是我掉進去,你會撈我?”


  傅鈞澤雙手環胸,看似認真思考。


  這句話我不明白有什麽好想的,誰都知道他不可能去撈我,我又不是他的什麽人。


  “首先,”他往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著我:“這個體積就決定了,你不會掉下去。”


  說完他還自顧自的在那裏傻笑,我就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麽好笑的,不知道他這種人是不是就喜歡冷笑話?喜歡和別人與眾不同?


  我們回去的時候大廳音樂響起,不斷有人拉著舞伴的手朝著舞池走去,準備好翩翩起舞。


  傅鈞澤停下腳步:“想跳舞?”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跳舞?”我反問。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接著就對我作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我看著他想拒絕,卻又沒膽子拒絕,無辜的我再一次被當槍使了。


  此刻的我很慶幸,那時候跟方越談戀愛,為了陪他去各種場合參加活動,專門學了舞蹈。


  本因為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用上。


  “你似乎不太高興?”跳舞時,傅鈞澤問。


  “不想跳舞卻被拉進來,是你會高興?”


  他猛地拉我貼近他的胸口:“這時候不適合咄咄逼人,你應該像其他女人一樣。”


  我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這人明明是在笑!

  後來到我離開的時候,都再沒看到淩琳一眼,同樣的也沒有見到陳爍,不用想,這兩人現在肯定在一起。


  本來我是想獨自離開,不過傅鈞澤要送我也沒拒絕,畢竟這種地方能坐到車的幾率實在是太小。


  兩人在車上各忙各的,我看著窗外他開著車互不幹涉,像是約好的一樣。


  後來傅鈞澤接了一通電話,我知道偷聽別人電話是不道德,但這個空間下,他應該是默認我聽的吧?

  從電話裏我能分辨出跟淩琳有關係,因為在他的話裏我聽到解釋晚上的事情。


  “你怎麽就不奇怪,我在跟誰說淩琳的事?”


  我轉頭,看著他的側臉:“本就是單純的交易關係,我不認為能管得著你的私人事情。”


  他開車望著前方,臉上平靜,看不出任何東西。


  “我允許你有這個權利。”


  “但我並不是太想知道,老一輩的人傳授一個道理,知道太多會死的很慘。”我用平靜又淡然的口吻回答。


  他把車停下來,轉身看我:“你就那麽怕死?”


  “誰不怕死?”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不怕死吧?

  他身子慢慢前傾,離我越來越近,近到我都能感覺到他呼吸散發出來的熱氣,車子裏並不明亮的光線,卻還是讓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臉。


  在距離我唇幾毫米時,他停下來:“你強撐著時候,那倔強的樣子讓人移不開眼。”


  他吻了我,但他不滿足於表麵的吻,一點一點敲開我的嘴,舌頭像是一條蛇一樣溜進去,引領我再次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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