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兜兜轉轉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趕去醫院的，我站在緊閉的手術室門口，手術燈一直亮著.…… 方越和曾純都在椅子上坐著，方越幾次欲言又止的站在我麵前，我都視若無睹，轉頭到另一邊。 有護士過來通知繳費，我發現剛才出門太著急，沒有帶包就出來了 “我去繳費。”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方越站了出來。 他接過繳費單子，我張張嘴想說不用卻又閉上，這時候我沒有拒絕的餘地，母親在手術室生死未卜，我不可能跑回家拿錢來繳費。 謝謝還沒說出口，曾純就走到方越身邊不滿的瞪著我：“這是她媽又不是你的，你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憑什麽給她？！” “你別說了。”方越看了我一眼，低聲阻止。 “什麽別說？”曾純白了他一眼，對我冷笑：“簡寧，這就是你的那點本事？當初離婚說好各不相幹，方越同意借錢給你，我還沒有同意呢！” “在宴會時你不是挺能耐的，那個猖狂的新男友呢？你怎麽不讓他來幫你，不會是已經甩了你吧？” 她嘲諷的話在我心上似針紮一樣，如果是以前我早就跟她鬧起來，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邊醫院還在等著我繳費，我不能因為一時逞能棄母親於不顧。 我望著方越認真地說：“謝謝你幫我，醫藥費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嗬！說不定你就是想用這種方法跟他藕斷絲連，我告訴你，方越現在是我的男人，你就是想都不能想！” “夠了！”方越斥責：“要不是我們的原因，簡……” 這時，手術室門打開，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我哪裏還顧得著他說什麽，連忙衝上去抓住醫生的手問情況。 醫生神情嚴肅的看了我一眼：“患者突發腦溢血導致顱內出血，現在情況危急，我們隻能盡力而為，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求你救救我母親，隻要你能治好我母親，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願意，求求你們了……” “能治好不用你說我們都會治，如果不能.……”醫生無奈的歎氣離開。 幾分鍾後，神經外科和內科的主任竟然同時出現在手術室門口，我第一反應就是母親的情況糟糕，我急的隻想衝進手術室，他們攔住我，讓我冷靜下來安心在外麵等，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的。 醫生離開後我跌坐在地上，想到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的母親，還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就這樣，我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不知道等了多久，病房門終於打開，醫生宣布手術非常成功，不過要在監護室裏麵度過48小時，確定無礙後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我喜極而泣的感謝醫生：“謝謝主任、醫生，如果沒有你們，真的不知道我母親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真的謝謝你們了！” “治好每個病人，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醫生看了我身後，責怪道：“家裏麵有事要好好商量著解決，把老人氣成這樣實在是不應該。” “氣成這樣？” 醫生點頭：“身後是你的姊妹吧？這次是運氣好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下次你們再惹得老人生氣，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