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一起去吧
12月，我們的專輯已經製作完成，就等著對外宣傳然後發行。製作好的專輯要經過我們最後的大boss程凱的審查，程凱收到專輯後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兩天後，把我們三個叫到了小黑屋，也就是他的辦公室。
他桌子上放著我們的宣傳照，屏幕上正播放著裏麵的一首歌的MV。他指指屏幕，指指桌麵，問道：“這，這，你們幾個意思？”
我和駱洛都不太想和程凱硬碰硬，木清子卻一直都不太怕他：“什麽幾個意思啊，這就是我們的新專輯呀”
程凱看著他，皮笑肉不笑：“我是沒長眼睛嗎？”他點著屏幕，“我是問這是什麽意思。”
屏幕上的歌是這張專輯的主打歌《重生》，是我們為申橙填的詞：
“從天而降的黑色鏈條燙傷了你的翅膀
從背後伸出的手把你推向萬丈懸崖
從淚眼迷蒙中看到閃光燈就像獠牙
你別害怕，你別害怕
是誰的雙手沾著鮮血和幹枯的生命
是誰捂住了你的耳朵和你要說的話
是誰站在高樓吹著風呢，親愛的
我就來了，我就來了
”
而MV，則是我們專門請的現代舞的老師，把一個少女的悲劇改編成舞蹈動作，我們跟著學了好久。屏幕上的我們，在一片黑暗中，穿著白衣服拚命的跳著，說著這些故事。
木清子好像感受不到程凱的怒火一樣，繼續和他繞圈子：“就是一個舞蹈，沒其他什麽意思。”
程凱敗下陣來。他歎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你們這是幫誰發聲呢？申橙？”
他簡簡單單猜到了我們的目的，我一下子敗下陣來，放棄了抵抗，點點頭：“是的”
“嗬”程凱冷笑著給了一個反應，“牽扯到誰？”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確定我們的專輯會引起多大的反應，“如果可以的話，錢波，錢鬆”
程凱倒吸了一口涼氣，勉強笑笑：“都是很有分量的名字哈”
他又問：“專輯引起了反應，大家知道了，然後呢？”
我不說話了。沒有人說話，因為大家都不知道。
程凱歎了口氣，坐在桌子上看著我們：“我當然知道申橙的死肯定不是抑鬱自殺這麽簡單。我認識她很久了，她很小的時候和我合作過，在片場小小的一個，她叫我哥哥；後來我為了aurora去找她，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有很好的前途，但是卻二話不說就答應我了，說難道她還信不過我麽。”
程凱說到這裏，頓了頓，揉了揉鼻子：“她爸爸是我的老師，我剛出道的時候在劇組跑龍套被人打，是他爸爸一直護著我。現在他把女兒交給我，我卻把他的女兒弄丟了。嗬”
辦公室裏的空氣像是凝固了，每個人都陷入了粘稠的思念裏。木清子小聲的啜泣起來，駱洛連忙去安慰她。
“你以為我不想找真凶麽？你以為我逢年過節去申老師那裏看到他滿頭白發，我心裏好受麽？但是，姑娘們，人得自己先活得好好的，再說幫別人做什麽。你們這一張專輯發下去，若是石沉大海，那就是前功盡棄的意難平，若是激起千層浪，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浪，如果不能蓋過錢家兄弟的勢頭，你們又怎麽辦？”
“清子，公司馬上要給你做個人專輯了，駱洛，三個衛視爭你做跨年晚會的主持，奚禾，你新電影在拍，影後也定下來了，多少劇本壓在手裏，關鍵是，你們馬上要去春晚了”程凱跳下桌子，站在我們麵前，“春晚過後，你們將再上一個新台階，這個春晚，什麽事都不能影響！”
我也看著他。這麽多年過去了，程凱也老了，眼角也爬上了細紋。我說：“但是這件事也不能算了。”
他笑了，“姑娘，不會算了，這事兒，你聽我的，會解決的。”
下午，兩條新聞再一次衝上了熱搜。一條是“aurora專輯延期發布”。這是我們和程凱商量後的結果。既然申橙可以相信他，那我們也可以。
另外一條則是“aurora解約卓越”。
這也是我們和程凱商量的結果。程凱說，他是我們的老板，更是卓越這個大公司的老板。他可以讓我們去冒險，也會支持我們去冒險，但是他不能允許在我們輸了以後，拉著卓越陪葬。
駱洛聳聳肩：“不過是對付兩個人而已，用得著用陪葬這個詞？”
程凱像是聽到了小孩子的笑話一般：“錢家兄弟代表的可不隻是兩個人，而是他們背後的利益圈子。如果真的出事，可能會涉及到很多人，你們知道的娛樂圈裏耳熟能詳的那幾個金字塔人物，基本上都和二錢兄弟有各種瓜葛。你們如果隻是動搖了二錢，而沒有動其根本的話，得到的，將會是他們元氣恢複後更猛烈的反擊。”
處於這樣的考慮，他讓我們脫離卓越，自立門戶。既是失敗了，也不過是我們的小船翻了而已，不會影響到卓越這個大航母和航母上的其他人。
我們是答應的。因為我們這種級別，已經不太依靠公司來給我們牽線資源了。還留在卓越，一個是考慮到不想給人家留下過河拆橋的印象，主要也是懶得再去尋找合作夥伴。沒想到熱搜一出來，投資者對於卓越主動把我們這塊正在無限擴增的肥肉扔出去的行為一片唱衰，股價一度跌停。不得已程凱又拉著我們出來開新聞發布會，澄清我們並不是解約，隻是為了方便組合工作的管理單立一個工作室，以卓越的子公司的形式存在。雖然子公司獨立運營，但是工作人員都直接從卓越帶走。這才勉強將股票價格拉平。
下了新聞發布會，我就接到了汪宜澤的電話。他笑著說：“沒想到啊奚禾，還能在財經版麵上看到你的身影呢？”
我被他這一句話給逗樂了：“對啊，新時代的藝人就要多樣化發展呀”
“哈哈哈”他也笑了，“那在下還能為多樣化發展的奚禾小姐做些什麽呢？”
他能為我做些什麽呢？從認識他開始，他前前後後給《冬天的角》注資8000萬，幫我聯係投資人，帶我出席商業場合，給我拿下影後，幫我聯係朱賢，他就像是一個魔盒，總有我想要的東西，這些東西占滿我的時間，晃花我的眼睛，也總能引誘我一點點向深處走去。
他還在問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我反問：“那我能為你做些什麽呢”
他笑了：“有啊，我在綾羅街的私人訂製那裏為你訂了後天頒獎穿的衣服，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取吧”
給讀者的話:
老汪是誰呢，他又想幹啥呢，讓我們一起收看大型情感懸疑節目，老汪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