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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新年快樂

  臨近年末,越來越多的工作紛至遝來。木清子也接到了一部真人秀,是野外求生的類型,節目組看中了她嬌滴滴的人設,這樣的人設在野外求生中才能看到變化,才能有看點。駱洛的主持則進入了正軌,

  在這所有的工作中,春晚的工作則是重中之重。要說排練的時候我們還是匆匆走個過場,兩位老藝術家也是年紀大了,坐著輪椅很不方便,來不了的情況也有,就連我們四位成員也時不時缺勤過一兩次,但是一旦進入彩排,春晚的準備進入了倒計時,大家都緊張了起來,很多工作能推則推,時間能改則改,所有的一切都為春晚讓路。我們的服裝也很快出來了成品,四件禮服,不同於我們平時穿的紅毯禮服,再大牌看起來也不過是一朵輕飄飄的花,這四件衣服,是程凱找人手工製作的,孟天拿的方案,駱洛設計的。


  四件裙子中兩件全身以深紅色打底,兩件以隻有上半身是是深紅,采用了紅絲絨的麵料,增加裙子的質感。隻有上半身是深紅的裙子,一件下麵是香檳色的層層疊疊不整齊的的細紗,紅色的抹胸眼神向下,隱沒在細紗之中,另外一件則是綴滿了手工鑲鑽的長至小腿的歐根紗裙,配上優雅的紅絲絨高跟鞋。另外兩件深紅色的裙子則擁有公主的大裙擺,裙擺上盛開著大朵的金色牡丹。我們穿上之後一起走出來,我們看著對方,突然就覺得我們這才是成為了真正的女明星。


  木清子拉住駱洛的手:“你說,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兩位藝術家也特別可愛。當我們四個人把他們兩位圍在中間的時候,他們臉上的笑都要開出花來了,一個勁兒的讓我們給他們轉個圈,前後左右都看看,像一個爺爺給孫女挑衣服那樣,還為了這四件衣服誰的衣服最好看爭論不休。


  幾輪彩排下來,對這場表演也有了十乘十的把我。然而正是上台之前,還是控製不住的緊張。我和兩位老藝術家一起,從舞台正中央的升降機出現,後場前5分鍾,我站上那個升降機,整個人都在發抖。


  老藝術家之一的薑丹老師注意到我微微顫抖的手,便伸出他布滿皺紋的手,捏了捏,柔聲安慰道說:“孩子,別緊張,你唱的可好了,比我們那會兒好多了”


  另外一位陶剛老師拍了薑丹老師大腿一下:“還安慰人家呢,你不緊張啊老頭子”


  薑丹老師笑了:“誰說我不緊張啊,我緊張的都要尿褲子啦”


  陶剛老師大聲笑道:“你在年輕人麵前說什麽不正經的話呢”


  兩位老師一陣互動,讓我有些恍惚,好像並沒有什麽表演,我現在正在哪棵樹下,聽兩位來遛鳥的老大爺互相抬杠,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導演走過來,拍拍我的肩:“還有三分鍾啊”,化妝師也過來為我做最後的補妝。化妝師為我補妝的時候,兩位老師就回頭看著:“丫頭今天真好看啊”


  “不用緊張,美的和仙女一樣呐”


  導演又跑過來:“來準備好了嗎?三,二,一”


  我們從舞台下方緩緩升上來,舞台的燈光帶來的熱度一下子籠罩了我的全身。我深吸一口氣,帶上了最大的也是最僵的微笑,台下座無虛席,我感覺他們的目光都是有重量的,壓在我的腿上,手上,心髒上,一動也動不了。


  耳反裏傳來導演的聲音:“奚禾,往舞台前走啊,走啊”


  我動不了。眼看著兩位老師走上前,我動不了。


  前奏即將結束,誰唱第一句來著?我聽到編導在耳返那一頭即將發狂的聲音,他說什麽來著?

  舞台光刺眼,讓我失去了最後的視覺,也失去了我自己。在一片純白中,我看到了那個高三的時候和父母抗爭想要參加藝考,跪在地板上大哭的小姑娘。


  不知道人生要向左轉還是向右轉,不知道這兩條路又是通向何方。


  誰能幫幫我啊。


  誰能幫幫我啊。


  就在我的笑容再也掛不住的時候,一隻有溫度的手握住了我。一瞬間,純白有了色彩,空無一人的房間出現了申橙的笑容。


  這裏是春晚舞台。


  她拉住我的手,開始唱了第一句:

  “多少的思念在波濤的褶皺裏深藏


  多少的壯誌在他鄉的冷風裏流亡

  ”


  她的手冰冷,但是脈搏明顯,笑容生動,就像太陽一樣。我邁出第一步,舉起話筒:


  “隻有相同的血啊在身體裏流淌


  它說著”


  兩位老師的高音加入:“說著回來啊,回到故鄉”


  舞台漸漸的暖起來,手也漸漸的暖起來。我終於找到了那個感覺,開始像一隻夜鶯,用自己最好的聲音去唱:


  “即使手裏的勇氣即將消失了


  也還是相信未來一定不太遠

  保家衛國的劍

  赤誠跳動的心

  一定要雙手奉還給我的家園”


  這部劇是獻給那些在動蕩年代依然風雨無阻的回到祖國建功立業的科學家們,電影還沒上映,歌也是第一次公開,我能看到坐在最前排的軍功章滿滿的老人,眼裏閃爍的淚光。我能看到每個人肅穆的表情,每個人在認真得傾聽台上的人對於那段崢嶸歲月的訴說。


  我也能看到,此刻,十幾億人在電視機前看到的我。他們吃著年夜飯,看著我,會說:“這姑娘可真漂亮啊”,即使他們不覺得我好看,也一定會說:“這個裙子可真漂亮啊”,即使都不說,心裏也會被這首歌打動。我,我和aurora,會照亮他們的眼睛,就像不知道哪年的星光,也照亮了小時候的我的眼睛一樣,支持著我這樣一路走來,有了今天。


  我還能看到,我身邊的每一位成員的表情。她們笑著,就像在每一場商業演出一樣,自然的對視,但是又能看到彼此眼中閃爍著的驕傲和光芒。這是全中國最大的舞台,我們牽手走來,走過後,會是煥然一新又令人期待的新的風景。


  一曲終了,燈光轉向舞台的另一側,我們在一片靜謐和黑暗中退場。我牽著申橙,申橙牽著駱洛,,駱洛牽著木清子,大家一路無話的回到休息室。


  “終於結束了,姐妹們”申橙率先打破寂靜,“終於結束了”


  駱洛笑了,眼淚也掉下來:“也終於要開始了”


  木清子沒忍住,“哇”的一下哭出來:“新年快樂”


  我衝上去抱住她們:“新年快樂”


  給讀者的話:

  哎我其實以為這一章可以被我拖到新年的時候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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