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起唱嗎
沈智之聲音有點涼涼的：“最近忙什麽呢？”
他這麽一問我我突然發現，自從上次申橙的事之後，我已經很久沒和他聯係了。這怎麽想都有一種用人往前不用人往後的嫌疑，我立即心虛的軟下聲音：“最近就是我們專輯的宣傳期嘛就各種活動挺忙的就還沒來得及和你聯係……”
“看出來挺忙的了”他說，“看你拍戲拍的也很愉快，采訪我也看了，和男演員相處也很愉快”
原來是這個呀，我鬆了一口氣：“沈老師都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了，還看不出來呀，這是炒作啊”
他說：“我知道”
“而且他是導演的男朋友，我們不可能有關係的”
他說：“這我也知道”
我笑了：“那你還諷刺我”
沈智之頓了頓：“你哪裏看出來我諷刺你了，我是.……”
他不說話了，好像觸到了什麽敏感的事情，來了一個急刹車。我還在靜靜的等待他接下來要說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把話題移開了：“我主要是來問你，最近拍戲拍那麽開心，還想唱歌嗎”
這話說的，我可是偶像女團隊長啊，怎麽會不想唱歌呢？“肯定的呀，我們第二張專輯還在熱度榜上排了前十呢”我有些得意的跟他炫耀。
當然這個成績裏炒作的功勞有多少，我心知肚明，才不會告訴他。
“但是你們還沒有進入新專輯紅榜吧”
我愣了一下，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沈老師你逗我呢吧，我們誰啊，紅榜那根本不是我們能進入的戰場好嗎？”
這個紅榜，是由幾大唱片公司的頂級音樂製作人把關製作的榜單，每周都會更新，是如今音樂市場上的一個標杆。能上紅榜的專輯，不僅僅是熱度夠高，銷量夠大，質量也得能進入各位專業人士的法眼。炒作出來的專輯能賣的出去，能讓人們都知道，但是真的能算上好音樂的，卻寥寥無幾。
然而要想走的夠遠，還是要靠作品質量說話的。比如eray，就是因為每張專輯都能貢獻出一首以上能成為人人傳唱的神曲，所以才有那麽多人願意為他們的每一張專輯買單。
但是在現在的華語音樂市場做到eray這樣何其不容易啊。音樂的版權得不到保護，音樂人紛紛餓死，真的去執著做好音樂的人少之又少。能寫歌的人寫出來都自己唱了，也不會再通過唱片公司轉給歌手。而且音樂市場的利潤微薄，很多資本也不願意進入和開發這個市場，沒有利潤做音樂的人就更少，惡性循環。向我們這種自己毫無產出能力，唱功也就一般，靠舞蹈表演的組合想天上砸下來一個高質量作品，很難。
“不然你教我寫歌吧，沈老師”我突發奇想，“我雖然不會樂器，但還是懂一點點樂理的，你教我寫歌，我們自己創作，還能掌握一點主動權。”
沈智之笑了：“怎麽讓你說的感覺寫歌和吃飯一樣簡單啊。”
這句話可太打擊人了。我沒好氣道：“那你那意思是我們就沒救了唄”
“也不能說沒救”他認真的給我分析，“你們其實成長挺快的，這才出道多久，就得到了那麽多粉絲的關注。而且你們又是卓越開出來的第一個偶像組合，隻要你們自己不出什麽簍子，慢慢來，後期的資源和發展還是很穩定且可觀的。”
他越安慰我越焦慮：“你們慢慢來可以，男生三十歲四十歲也有人喜歡，但是女生，你見過哪個30歲還穿著蓬蓬裙在舞台上唱唱跳跳的？”
他說：“好像確實沒有啊”
他的聲音像是一首歌沒有結尾的歌，話裏麵還帶著話。我想了想，明白了：“沈老師，你是來幫我們的是不是，你有辦法的是不是？不然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是不是？”
沈智之先是笑了，又斂起來笑聲，稍微鄭重道：“嗯，實際上，我這裏有一個合作的機會，想邀請你們一起.……”
我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好啊”
“.……如果你們願意”
“願意願意願意”
“.……並且有時間的話”
“有的有的有的”
“奚禾，你聽我說”沈智之聲音沉靜，“我這兒也就算了，在娛樂圈工作可不能跟小孩兒似的人家給顆糖就跟著走，你要記住娛樂圈的每顆糖都是有代價的”
他很少這麽嚴肅的和我說話。我也覺得剛才那一連串反應也太過激了，但我隻是覺得和eray能合作的話，真的是求之不得。
而且這個機會，與其像是沈智之說的“有個機會”，更像是為我們量身打造。本來eray是負責《薔薇雨林》的主題曲，這邊歌也寫好了，卻被沈智之改成了多聲部的男女對唱，提議加入女聲進來增加這首歌的柔軟。於是大家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最近流量充足，且有一位成員主演這部劇的aurora。
他說完問我：“怎麽樣？還焦慮嗎”
我蹦起來：“來勁了！”
很快我們就收到了來自eray的經紀人Eric的邀約，Eric此人，名字聽上去洋氣，實際上一句英語不會，說話一口大碴子味兒。他給孟天打電話的時候孟天的藍牙耳機剛好沒電，就放了外音，臉通紅的接了電話：“喂，您好，我是aurora的經紀人孟天.……”
“哎呀媽呀老弟你咋那麽客氣內，我是那個誰，姨瑞的經紀人啊，我叫癌瑞克”
孟天小白臉通紅，聲音又往下壓了壓：“你好，那個，不好意思，周圍很多人，能不能麻煩你聲音……”
“哎呀咋啦，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咱倆又沒在搞對象”
孟天的臉紅到了脖子根，車上的我們四個已經笑成一團。
但是這位Eric確實是很厲害，一手把eray從出道專輯賣不過一千張的小組合帶到現在的第一樂隊，成為一個潮流，一個現象。更神奇的是他最開始並不運營藝人，就是自己在東北老家收個大豆，偶爾炒一炒當地大豆的收購價格，漸漸的人從東北到了北京，商品也從大豆變成了藝人，依然炒的成功。這說明萬物本同源，沈智之在錄音現場休息的時候和我說起來這些的時候，我一臉感慨。
關鍵是這位大豆先生對我們的高學曆專業小白臉經紀人孟天特別上心。本來這種水平不太均等，並且是我們高攀的合作，理應是我們這邊更積極主動一點，結果大豆先生分外熱情，不但開會錄音的場地都提前聯係好，連和電視劇方那邊溝通把片尾曲換成我們合作的版本這種事，都搶在前麵去做了。所以在孟天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穿著襯衫西褲坐在那裏，喝著咖啡聽我們錄歌的時候，突然沙發重力傾斜，孟天剛剛端起咖啡的手一抖，就見大豆先生滿身是汗的一屁股坐在孟天身邊，親昵的搭著孟天的肩膀：“老弟，事兒辦成了”
孟天的表情宛如一朵被玷汙了卻不好反抗的白蓮花，隻好默默的直起了背：“什……什麽？”
“就片尾曲那事兒啊，我跟你嗦，哎呀媽呀渴死我了我喝點水”大豆先生掃視一圈，發現周圍沒什麽水，正準備放棄的時候，看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微微顫抖的孟天的手端著的咖啡，說了聲謝謝啊，端起來一飲而盡，繼續道，“他們那個導演還挺好說話，哎呀媽呀那個製片，太煩人了，指明了要eray唱。我說你瞎啊，這是合作，合作知道不？這不是有eray嗎？”
孟天眼鏡都要掉下來：“你真這麽說的？？”
大豆笑了：“你當哥哥傻啊，這是我心裏邊兒說的，那人家好歹是大爺，咱不得客客氣氣的啊，小樣兒的，還挺知道關心人”
我正跟申橙練著我們的和音，這一句出來，申橙一下子就破音了。
孟天紅著臉，想生氣又不好意思直接生氣：“不……不是這個，畢竟咱們是合作，你……你得罪片方我們這邊也不好交代啊……”
孟天一直都是白白嫩嫩的又很聰明的樣子，現在整個人像一個蝦一樣，紅彤彤的，還往外彎著身體，盡量和大豆拉開距離。這邊我們幾個都笑瘋了。
“好了”沈智之拿著歌詞，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快點再練兩遍，該錄音了”
“好嘞”
給讀者的話:
娛樂圈小探子：
近來挺火的一對cp，就是炒作而已，沒有私下交流。男生是g
評論區：
薔薇雨林那一對，這些明星真是的，不炒作會死嗎？
真的求你們不要再造謠了好嗎？我家凡哥已經官方辟謠了關於gay的傳聞，你們還要在這裏造謠，一定要把一個新人逼得無路可走嗎？
就是你們這些無良公眾號帶節奏，你們好歹是新聞工作者，能不能不要就憑一張嘴毫無證據的瞎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