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就是要記恨你一輩子!
夏晴看似漫不經心的笑著,可太陽穴處卻感到一陣鈍痛,從頭骨處清晰的傳來,漸漸的向整個身體蔓延。
胸口的某個地方像是被什麽東西不動聲色的撕裂開,雖不見血肉,卻疼的撕心裂肺。
如果可以,她其實根本不想恨他,又何來原諒一說。
“小晴,你是要拿這件事記恨我一輩子?” 淩子墨靜靜的看著她,說到底這件事橫在他們中間成了心病。
他不是沒有查過,目前並沒有查出有異常的地方。
他喜歡夏晴,她介意他曾經的這段感情,他可以不再見韓若微,不再聯絡。
可作為男人來講,為了現在的女人去踩曾經喜歡過的女人是一件很沒品的事。
而且,一起長大的情分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可以抹滅的。
若微和蘇沫,景炎之間的三角債他無權過問,事實上,景炎一開始在這件事上做的有失偏頗,惡因生惡果,若微也受到懲罰。
所以,他不想攙和進去。
夏晴從淩子墨這句話裏聽到了一絲淡淡的不耐煩,到了今天,他還是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夏晴的語氣很淡,帶著一抹細細的悵然:“是,我就是要記恨你一輩子。”
夏晴說完轉身回了臥室,房間裏徹底的安靜下來,沒有一絲的聲息,安靜死寂的像是躺在胸膛的心髒。
淩子墨看著夏晴的背影,眼底的濃重越來越深。
夏晴第二天醒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高陽讓他過來接她。
就算是他一時半會的不肯簽字離婚,隻要分居滿兩年,法院自然會判決。
淩子墨倒是也沒有攔著高陽帶她走,雖然說她說恨他的那些話,他並沒有很在意,可也真沒有打算逼到她恨他。
夏晴垮著臉出現在蘇沫辦公室的時候,蘇沫就猜到怎麽回事了。
走過去幫她倒了杯水:“怎麽了,又吵架了?”
以淩子墨的手段,夏晴被他找到一點都不奇怪。
隻怕宋曉輝又要倒黴了,她早勸過宋曉輝,夏晴想散心,他安排好一切就好,可他偏要在那裏陪著,這下惹禍了。
畢竟,拐人老婆這件事跟挖人祖墳,斷人財路一樣可恨。
“難過,就哭,別憋著!”氣大傷身,有時,不哭比哭更傷心,哭出來倒是等於發泄了。
夏晴看著眼前蘇沫一臉擔憂的樣子,抿唇,喃喃道:“我沒事,我才不要哭,幹嘛為那個混蛋哭,你等會陪我去看宋曉輝吧,他傷的不輕。”還不知道回去之後有沒有被他大哥揍。
蘇沫愣了下:“受傷了?”
難不成宋曉輝又被他大哥揍了,可有宋家二老在,宋明輝總不能把弟弟往死裏打吧?
夏晴抬眼看著蘇沫:“他被那個混蛋打進醫院了。”
蘇沫微詫:“淩子墨?”
“不是他還有誰?”夏晴哼了一聲。
蘇沫皺眉,像是很難想象淩子墨打架的樣子,畢竟淩子墨一貫給人的印象就是斯斯文文的,比陸景炎還要瘦些,不像是會動手的人。
他和陸景炎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商界的精英,典型的靠腦袋吃飯的類型,卻沒想到這兩兄弟居然都是打架的好手。
甚至敢把宋曉輝打進醫院,這是有多暴力啊。
夏晴想起昨天他揍宋曉輝的場麵就有些咬牙切齒:“我以前覺得陸景炎特別不是個東西,現在總算知道他們兩個為什麽能成為朋友了,就是一丘之貉。”
蘇沫:“……”能不能罵他男人的時候別把六六他爸也罵上。
夏晴打了電話給宋曉輝問了醫院的地址,夏晴買了水果,蘇沫買了束花,高陽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宋曉輝傷在胸口,宋母昨天看到兒子胸口疼的都直不起腰來,心疼的要命,哪裏還肯讓宋明輝再折騰他。
但凡父母都是護崽的個性,宋母真的是被淩子墨氣壞了,太不把她這個表姨放在眼裏了。
這曉輝到底是犯了多大錯,把人打成這樣,再說,夏晴和曉輝從小青梅竹馬,若不是他突然從中插了一腳,後來夏家又出事,這夏晴本就該是他們宋家的兒媳婦。
醫生檢查說宋曉輝胸部屬於軟組織受傷,恢複很慢,要慢慢調養,若是調養不好以後也可能會留下心口疼的毛病。
宋母聽完是直掉眼淚,劈頭蓋臉的把宋明輝罵了一頓:“你就知道教訓你弟弟,你這大哥是怎麽做的,你弟弟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要他跪祠堂,要你這個大哥做什麽,你就是這麽保護家人的?”
“我倒是要問問淩子墨,他這是要幹什麽,有多不把我宋家放在眼裏!”
宋明輝站著不動,任由宋母罵夠了,才又問了醫生,宋曉輝的傷最近有什麽好禁忌,最近要注意些什麽。
宋明輝自然心疼弟弟,曉輝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由他護著,從小到大沒吃過苦,沒受過挫的,要說有什麽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夏晴。
他看的出來,夏家那丫頭不喜歡曉輝,曉輝這麽多年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在他看來,男人不管對事業還是女人都該收放自如。
夏晴就是屬於曉輝放出去但收不回來的那種,換句話說,曉輝拿不住夏晴。
可曉輝喜歡,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夏家的態度,顯然沒有把夏晴嫁到宋家的意思,後來,夏家的事他沒有援手,可從宋家的利益出發,他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他以為曉輝孩子心性,過段時間自己就會想明白,卻沒想到弟弟到現在都放不下,一而再的和淩子墨對著幹。
淩子墨這個人,他是了解的,看似最好說話,一旦碰了他的底線,手段狠辣,刀不見血就是他的風格。
曉輝這次是觸了他的底線了,若不是看宋家麵子,估計這小命得廢了。
隻是,有些話,他明白就行,並不想告訴母親。
隻希望,曉輝以後懂事些,別再招惹淩子墨。
夏晴和蘇沫到的時候,宋曉輝正靠在床上睡覺,病房很安靜,就他一個人。
“宋曉輝?”夏晴看到他唇角明顯的青痕越發的內疚,輕輕的叫了一聲,宋曉輝緩緩睜開眼睛,以為自己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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