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汐以風卷殘雲的速度一口氣吃了一整隻雞,還有清蒸魚,最後又吃了一個豬蹄。
蕭墨初嚇得連忙撤走了她麵前所有的食物,明言禁止道:“你不能在吃了,餓了這麽久,不可暴飲暴食,否則對身體不好,你身子本就不好,更應該多加注意。”
白雲汐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蹙著眉頭,嘟著小嘴,哀求似的小眼神,看得蕭墨初一陣心軟,好在他還算有定力,堅決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給你吃的,我們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
蕭墨初也不管白雲汐願意與否,直接上前將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牽起她的小手肆無忌憚的從芸娘身前走過。
他並非故意要挑釁芸娘,隻是想讓芸娘知道,白雲汐是他一生所愛,是他的底線,誰若是剛觸碰他的底線,那他讓那個人付出命的代價。
花園,初冬的天氣,空氣裏流動著的是寒氣,白雲汐小手冰涼,縱使蕭墨初一直牽著她的手,也不能溫暖。
最後蕭墨初索性將白雲汐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心窩位置,白雲汐一個羞澀,連忙收回了手,卻又被蕭墨初捉住。
白雲汐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墨,這麽多人看著呢。”
白雲汐一臉嬌羞,她越發害羞,蕭墨初就越是嘚瑟,“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女人,全天下人都知道。等我們回到宮中,就再也沒有人敢笑話。”
白雲汐嗔道:“可我們現在畢竟在芸娘手中,你這麽做就不怕惹怒了芸娘?”
蕭墨初一身正氣傲骨,“怕什麽?”他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之主,卻不屑與用那低下肮髒的手段,才會一次又一次被奸人所害。
四目相對,柔情繾綣,如春風雨露的相逢,醉卻人間無數。
就在兩人沉浸在彼此的目光之時,身後突然走來兩個人,低低叫了一聲,“皇上。”
蕭墨初和白雲汐同時轉過身去,隻見高冷穿著一身侍衛的衣服走了來。
蕭墨初大喜,那日在青青草原上高冷突然就消失了,他正擔心著,好在高冷沒事。
而白雲汐再次看到高冷時的反應比較大,當初蕭墨初失蹤,高冷全然不顧她的反對,離開滄水城,甚至不與她的人聯係,獨自一人四處尋找蕭墨初的下落。
他對蕭墨初的忠誠白雲汐是感動的,可作為朋友,高冷此舉委實有些任性。
高冷快步走上前,在白雲汐跟前跪了下來,他低垂著頭,一臉內疚,“屬下有罪,私自離開滄水城,甚至斷了和皇後娘娘的聯係,屬下罪該萬死!”
白雲汐連忙走上前將高冷從地上扶了起來,“快起來,起來。”
看到高冷安然無恙,已是最好的結果,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然而白雲汐還是忍不住念道著,“你啊你,以後萬萬不能如此任意妄為,你可知道自你失蹤,我派出多少人尋你?”
高冷更是內疚了幾分,“求娘娘責罰。”
白雲汐嗔道:“快起來,這裏人多眼雜,不適合敘舊,對了,你怎麽來了?這裏防守嚴密,你是怎麽進來的?”
高冷勾唇一笑,指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不隻是我,還有他們。”
順著高冷指向的方向,三道無比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放風。
那三人正是齊豫,妙筆生花和羅剛無疑。
原本被芸娘威脅,事事受她鉗製,是一件極為不快的事,可突然間見到他們所有人都平安無事,白雲汐樂得合不上嘴。
她正要朝著齊豫他們走去,卻被高冷攔下,“娘娘,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要走了,皇上娘娘請放心,我們一直都在你們身邊,有任何需要,隨叫隨到。還有,芸娘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我們不想暴露身份,那樣能讓芸娘放鬆警惕,更好的保護你們。”
沒想到一向隻知道打打殺殺的高冷竟會說出這麽經過深思熟慮的話來,白雲汐很是欣慰,笑了笑,“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麽做,倒是你們,萬事小心,定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高冷重重一點頭,這才一臉警惕的離開。
白雲汐和蕭墨初十指相扣,在花園裏來回散步,原本被芸娘威脅的怒意也在此刻煙消雲散。對於他們來說,此刻最好的應該是最好準備,隨時迎戰。
他們的敵人不是一個,而是芸娘和阿彩兩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容小覷。
白雲汐和蕭墨初在這別院裏看似自由,實則一直都有人在監視,包括剛剛高冷與他們相見的那一刻,高冷退下後,被一個侍衛攔住,逼問道:“他們跟你說了什麽?”
高冷靈機一動,回道:“那位夫人說有些冷,讓我去拿一個披風來。”
“還說了什麽?”
高冷低垂著頭,“還說讓我們不要打擾他們散步的雅興。”
那為首的侍衛不再多問,而是迅速離開,高冷也趁著這個機會去了白雲汐跟前,並道:“芸娘一直派人監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們更要保持距離,皇上和娘娘多加小心。”
白雲汐看向蕭墨初,“芸娘不信任我們。”
蕭墨初不由得笑了,“難道你相信她?”
一句反駁的話,卻讓白雲汐無言以對。
白雲汐又道:“可是,她若是設下其他的陷阱,我們應該怎麽辦?”
“既然是陷阱,那就跳吧。”
白雲汐,“……”她蹙著眉頭,小糾結,“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說的正經的。”
蕭墨初突然右手一攬,將白雲汐緊緊鉗製在他懷中,白雲汐一個掙紮,不小心觸碰到蕭墨初身上的傷口,蕭墨初唏噓了一聲,痛得皺起了眉頭。
白雲汐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路顛簸,本就不利於蕭墨初傷口的恢複,白雲汐本就擔心他的傷勢,如今更是擔心了。
蕭墨初再次將白雲汐緊緊圈在懷中,然後懲罰似的吻上了她冰涼的香唇。
白雲汐原本掙紮了一下,蕭墨初卻道:“你若是繼續掙紮,隻怕的傷口是好不了了。”
白雲汐愣是無可奈何,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任由蕭墨初肆無忌憚的挑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
再次觸碰到她的身體,蕭墨初體內頓時燃燒起一股熊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一隻手摟著白雲汐的柳腰,另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遊走。
白雲汐這次坐不住了,一把推開了蕭墨初,她情急之下再次觸碰到蕭墨初的傷口位置,蕭墨初擰起了劍眉,看似一臉難受模樣。
白雲汐連忙走上前,關切道:“墨,你怎麽樣?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誰知白雲汐剛走過去就被蕭墨初打橫抱起,白雲汐錯愕,“墨,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你的傷……”
“隻有你才能醫治。”蕭墨果斷的打斷了白雲汐的話,“汐兒,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我想占有你。”他的聲音很急切,從他的眼眸能看出一股熊熊燃燒的浴火。
白雲汐小臉一紅,一臉嬌羞,“不行,快放我下來。”
眼下正值午時,被這麽多人盯著,渾身就跟長了刺似的,白雲汐實在沒心情。
然而無論她怎麽掙紮,蕭墨初都沒有放開她。
蕭墨初將白雲汐抱回了房間,房間是早已備好的房間,嶄新的被褥,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氣息。
蕭墨初眸子裏的渴望讓白雲汐有些害羞。
白雲汐擔憂道:“墨,你身上有傷,需要好好休養,不適合,不適合……”做這種體力運動,白雲汐愣是沒有說出口。
蕭墨初欺身而上,“我已經忍了整整十天,每夜抱你在懷中,卻不能擁有你,我很難受。你能感覺到我的心嗎?它因你的靠近而猛烈的跳動著。”
蕭墨初脫掉外衣,爬上床,將白雲汐壓在身下,在她唇間落下深情一吻。
他的眼神,他臉上的寵溺的笑意,他每一個不經意間挑撥的動作,都讓白雲汐為之瘋狂。
起初白雲汐還算清醒,被蕭墨初這麽一番挑撥後,徹底沉陷,最後無可自拔的與他深深的糾纏在一起,他們深深眷戀著,熟悉的彼此,翻雲覆雨,以訴這多日來的相思之情。
他們狠狠擁有著彼此,不隻是肉體上的交融,更是身體上的融合。
一番折騰後,白雲汐終於挨不住睡意,在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
蕭墨初起初還有幾分精神,看到白雲汐睡熟,也漸漸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屋外的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二人。
蕭墨初慌忙為白雲汐穿好了衣服,這才不慌不忙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優雅的走到門邊開了門。
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站在門口,恭敬的說道:“我家主人有請。”
白雲汐簡單梳妝了一番,便和蕭墨初一同去了大廳。
大廳裏芸娘正在用早膳,看到他們二人便招呼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過來吃吧。”
白雲汐和蕭墨初也不客氣,徑直在凳子上坐下就開動。
今日的芸娘看起來很是悠閑,完全不像是一個主動要求征戰的人。
白雲汐吃得很順心,蕭墨初卻頗為忐忑,多次想開口相問最後都忍住了。因為他是一國之君,誰開口誰就落了下風,此時的局勢本就對他們不利,他不能再失去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