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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阿彩的身份

  白雲汐從身後擁住了他,在他寬廣堅實的後背上說道:“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和我們的孩子,最後都慘遭端木磊的毒手?你還想日日夜夜的活在端木磊的威脅之中?”


  蕭墨初虎軀一顫。


  白雲汐又道:“墨,你是皇上,你是一國之君,是滄水國的王,你有成千上萬的子民需要你,你不能婦人之仁。端木磊已經瘋了,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了你!你不能因為一時之仁,讓端木磊害死更多人啊。”


  端木磊閉上眼,白雲汐的話讓他動搖了。


  “好,我陪你,無論刀山火海,我都陪你,無論是生是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他緊握著白雲汐環抱著他腰間的手,徐徐轉過身,把白雲汐的腦袋摁入了他的懷裏。


  然而白雲汐心頭卻另有盤算。


  她還沒找到月開的下落,也沒了阿木和天叔的消息。


  正在白雲汐想起阿木和天叔的時候,阿彩來了。


  她穿著一身彩衣,洗了一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她青絲飛舞,從門口走進來時,恍若一隻彩蝶似的,翩翩而來。


  她走路時有些青澀,許是還不習慣皇宮的氛圍,又或許是身上的這一身從未穿過的衣服。


  阿彩五官生得極美,眉如柳葉,眸含秋波。膚色也是極好的。


  當她莽撞衝進來看到蕭墨初也在場,嚇得雙腿一軟,立馬跪在了地上,“參,參見皇上!”


  阿彩不懂宮裏的規矩,更不會行禮,她的動作極為滑稽,卻又努力想表現好,更是膽怯了幾分。


  白雲汐連忙走上前,將阿彩從地上扶起。


  看到白雲汐,總算親熱了幾分,然而她瞥向一旁的蕭墨初時,依然不敢說話。


  白雲汐嗔道:“皇上,你嚇到阿彩了。”


  蕭墨初是一國之君,在人前習慣了冷漠,他是王,孤獨而寂寞的王。


  蕭墨初轉過身,卻又不願離開,一本正經的對阿彩說道:“阿彩,你不用害怕。”


  白雲汐將阿彩拉到一旁,倒了一杯茶水給她,噓寒問暖,“阿彩,你身體恢複得怎麽樣?可有哪裏不舒服?”


  阿彩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很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彩怯生生的看向白雲汐,似乎有什麽話要問,卻又不敢說,猶豫了好一會,才鼓足勇氣問道:“雲,啊,不,是皇後,皇後娘娘,你有我爹爹和阿木的消息了嗎?”


  白雲汐含笑的鳳眸頓時就凝重了幾分,她一臉歉意,“對不起阿彩,派出去的侍衛至今都沒他們的消息。”


  白雲汐話音落,隻見阿彩的眼眶裏已有晶瑩在打轉。


  白雲汐安慰道:“不要擔心,阿木和天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阿彩重重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白雲汐身旁的玲瓏琴。


  白雲汐也注意到了阿彩的目光,柔聲問道:“這是玲瓏琴,是我的寶貝,你想聽琴嗎?我為你彈奏一曲如何?”


  阿彩再次點點頭。


  白雲汐在玲瓏琴旁坐下,彈奏了一曲《蒹葭蒼蒼》,琴音嫋嫋,雖有些時日不曾彈奏,雖然她十指都已經變了形,可這並不影響她精湛的琴藝。


  放眼滄水國,除了慕容書,她依然自信無人是她的對手。


  白雲汐似乎想到了什麽計謀,端木磊這個人,富可敵國,又有一本《毒步天下》武功了得。像他這種為仇而生,不把別人放在眼裏,自負天下無人能敵。或許她可以抓住端木磊的這個弱點,與他比試琴技,再用玲瓏琴控製他,最後將他拿下。


  這麽想著,腦海裏一一浮現出這些畫麵。


  阿彩突然問了一句,“皇後娘娘,你,你在笑什麽?”


  白雲汐恍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她剛剛想到那些竟情不自禁的笑了。


  蕭墨初走了過來,“你可是想到了什麽好事?”


  白雲汐自信的點點頭,“我要向端木磊下戰書。”


  蕭墨初眸子一緊,“戰書?你想做什麽?汐兒,朕不會允許你做冒險之事。”就算要做,也應該由他出麵。


  白雲汐將她心中所想一一道來,“皇上且聽我說完。”她並不忌諱阿彩也在,又接著說道:“如今我有玲瓏琴在手,自恃放眼整個滄水國,沒人能贏得過我,端木磊是為了報複,一定會接受我的戰書,隻要贏了他,就能讓他放了月開和阿木天叔。”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緊,白雲汐所言不虛,或許,可以試試這個法子。


  他深知玲瓏琴能控製人的意識,隻要白雲汐控製住端木磊,一切就都好辦了。任由端木磊毒步天下,還是武功多麽深不可測,一旦被控製,他就徹底輸了。


  白雲汐握住了蕭墨初的手,堅定的對他說道:“相信我這一次!”她必須要救出月開以及阿木和天叔。


  阿彩突然跪在了地上,“皇後娘娘一定到救出我爹爹和阿木,求你,求你了。”


  白雲汐再次將阿彩從地上扶起,誰知天霸曾經給她的那塊玉佩突然從懷裏掉了出來,正巧砸在阿彩的身上。


  阿彩撿起玉佩,眸子半眯著,驚訝道:“咦,這不是我爹爹的玉佩嗎?”


  白雲汐輕柔的回道:“是,是你爹爹曾送給我的。”


  天霸曾說過,如果她有需要求助的話,可以去西楚國找他,隻是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沒能逃出滄水城。


  阿彩將玉佩雙手奉上,“既然是我爹爹送給你的東西,那皇後娘娘就好好收著吧。”


  蕭墨初起初並沒在意,可他的目光無意間從白雲汐手上的玉佩上掃過,眸子一緊,一把拿了過去。


  “汐兒,這玉佩從何而來?”


  阿彩搶先回道:“這是我爹爹的隨身之物,皇後娘娘救了我們,所以爹爹才將此玉佩贈送給了娘娘。”


  “你爹爹又是何人?”蕭墨初神情嚴肅,這玉佩,一點都不簡單。


  白雲汐一臉疑惑,“皇上,這玉佩,怎麽了?”


  蕭墨初眸光十分犀利,他再次追問道:“朕問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被蕭墨初這麽一嚇,阿彩徹底沒了膽,;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白雲汐連忙為阿彩開脫,“阿彩從小在清河鎮長大,和阿木天叔以乞討為生,若不是他們,我早死了。”


  “乞丐?”蕭墨初一臉質疑,不敢相信白雲汐所言。


  “皇上,我豈會騙你?”白雲汐拍著胸脯保證道:“他們隻是三個普通人,絕無惡意。”


  白雲汐對蕭墨初使了使眼色,天叔和阿木失蹤對阿彩打擊很大,她不想在阿彩麵前在說出什麽驚天之秘。


  蕭墨初對阿彩揮揮手,“你下去吧。朕有些乏,要在此休息。”


  說罷,他直接往床上一躺,阿彩小心翼翼的行了禮,又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她的舉止行為,十分刻意。唯恐再做出什麽不應該的事情,惹得蕭墨初大怒。


  阿彩一出門,蕭墨初的神情立馬就變了。


  白雲汐問,“墨,究竟怎麽了?這玉佩有什麽古怪嗎?”


  蕭墨初把玉佩拿在手中反複看了看,越看目光越是淩厲了幾分。


  “汐兒,你可知道這玉佩不是一般的玉佩。”


  “這玉佩的質感極好,上等的翡翠,的確是玉中精品,不可多得。”


  “不,這玉佩遠遠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你太小瞧了這玉佩。這是西楚國皇上的隨身攜帶物品。”


  “西楚國的皇上?”


  蕭墨初十分肯定的點點頭,“正是,西楚國皇上名楚天,這玉佩上有一個天字。”


  白雲汐拿去瞧了瞧,的確有一個‘天’字若隱若現。


  “一個天字,不能證明這就是西楚國皇上的東西。”


  “汐兒,你不懂,每一國皇子都會賜予玉佩,這些玉佩,都是皇子專用物品,尋常百姓,根本就不能佩戴,否則就是犯了死罪。”


  白雲汐錯愕,“你的意思是這玉佩來路不明?”因為她怎麽都無法相信,天霸和西楚國的皇室扯上了關係。


  蕭墨初搖搖頭,“我懷疑,他們是皇室中人。”


  “不可能!”白雲汐一口否定,“阿彩自幼在清河鎮長大,她從未離開過那裏。”


  “那她爹爹天叔呢?”


  白雲汐頓時就沉默了。天叔的確不像是一個乞丐,不隻是因為容顏,更因為他的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和修養,他就像一個落難王子,不過是一時隱入到塵埃裏。


  “倘若他們真的是西楚國的人,為何又會……”又會淪落成乞丐?白雲汐實在想不通。


  “汐兒,皇宮凶險,經曆了這麽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身在皇室,雖然出身高貴,可很多時候,卻是身不由己。或許他們是遭到奸人所害,不得已,才會輪流至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突如其來的驚天之秘,白雲汐有些懵了,她怎麽都想不到,在天叔他們身後,竟會有如此離奇之事。


  “天叔,你和西楚國,究竟是什麽關係?”白雲汐鳳眸漸漸眯成了一條線,心中尚有疑慮。


  蕭墨初一把將白雲汐摟入懷中,“是什麽關係都不重要,隻要他們一切安好,隻要他們沒有害你的心思,這就夠了。”


  他要的,僅僅如此。隻要懷裏的人,幸福快樂的活著。


  至於其他的事情,他是一個男人,理應由他挑起所有的重擔,而不是讓一個女人,去為他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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