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磊本就因為白雲汐的事還在氣頭上,被蕭墨初這麽一挑撥,頓時又怒火三丈。
鐵叔眼見不對,本想說什麽,端木磊淩厲的眸光從他身上掃過,警告他不要再插手此事,否則後果很嚴重。
端木磊掰開了蕭墨初抓著他衣領的手,還不忘彈了彈被蕭墨初抓過的衣領,勾唇一笑,“不過一個小小的乞丐,沒想到你對我的人,這麽有興趣?”
端木磊並不知道白雲汐的真實身份,所以也不能理解蕭墨初此刻的舉動。
夏嫣然攔在了蕭墨初身前,示意他不要衝動。
“皇上,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他們現在處於不利位置,衝動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瞪著端木磊,端木磊也毫不示弱,回瞪著他,兩人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端木磊無趣的移開了視線,“我可沒這麽多功夫陪你在這瞎耗著。”
端木磊怒甩衣袖,憤憤離去。
夏嫣然總算鬆了一口氣,許是因為她和端木磊之間的關係,她並不希望見到她。
夏嫣然本要離開,蕭墨初卻將她留了下來,“不要走,嫣然,留下來,陪朕說說話。”
這約莫是蕭墨初第一次主動將夏嫣然留下來,夏嫣然嫣然一笑,又靠入了蕭墨初懷裏。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裏含著一絲道不明的笑意,他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隻需要耐心等待。
入夜時分,偌大一個端木府籠罩著一種神秘的氛圍。
子時,一群黑衣人悄然進入了端木府,飛簷走壁,魅影如斯,快如颶風。
來人正是高冷和飛人齊豫,以及他們帶來的一百號侍衛。
書房裏,留了一盞燈。燈火如豆,在微風的吹拂下左右晃動著。
端木磊坐在搖椅上手裏捧著《毒步天下》,鐵叔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許久,鐵叔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他們的人都來了,真的要放他們走?”
此時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征求端木磊的意見。
‘嘩’的一聲,端木磊又翻了一頁,“真正的好戲,才開始。他自然是要走的,一個小小的清河鎮,又如何能留得住他?”他的視線一直在書上,不曾抬頭。
“可公子……”端木磊將蕭墨初囚禁於此,倘若蕭墨初動怒,回到滄水城後派兵踏平清河鎮也不無可能。
端木磊明白鐵叔的擔憂,笑了,“鐵叔,你太小看他了。他可是蕭墨初啊,我們的皇上,如此尊重的身份,驕傲的人,他又怎會把我羞辱他一事傳出去呢?嗬嗬。”端木磊笑著搖了搖頭,羞辱蕭墨初對他來說是永遠的樂趣所在。如果夏嫣然能懷他的孩子,這件事,就更有趣了。
鐵叔眉頭深鎖,“可他畢竟是皇上,公子,我們離開這裏吧。”以端木府的財產,去哪都能立足一方。
端木磊合上書,站起身來,“清河鎮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他已表明了態度,容不得鐵叔繼續多說。
鐵叔無奈的歎了歎氣,卻又無可奈何。
木草鎮的天一客棧裏,何歡被兩個黑衣人鉗製住,跪在地上,而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白雲汐。
慕容書踱步到何歡身前,他本以為要抓到何歡還需要些時間,沒想到離魂一出馬,不過短短一日的功夫,就在清河鎮外發現了何歡的蹤跡,離魂追了一個時辰才將她抓到。
慕容書睥睨的看著她,表情十分冷漠。
“你可知本王為什麽要把你抓來?”
何歡怒視著床上靜靜的躺著白雲汐,那目光仿佛是想再殺白雲汐千次萬次。
“啪”的一聲,慕容書一耳光打在何歡的臉上,他這一耳光很用力,他的手上戴著一個虎頭戒指,何歡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血痕。嘴角也不停有血滲出。
慕容書冷聲說道:“誰若是敢傷她一分一毫,本王定當千百倍的討回。你若再不為她解毒,本王會讓你嚐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離魂很機智,他知道白雲汐對慕容書來說意味著什麽,所以他把人抓回來之後就一個人出去溜達去了。
何歡冷冷的對上慕容書的視線,她高傲的抬起頭,還不忘勾唇一笑,她的每一個舉動都在挑釁,她不怕死。
“要殺就殺,哪來這麽多廢話!黃泉路上有一個白雲汐給我陪葬,我何歡這一生,不虧!”
又是‘啪’的一聲,慕容書反手一耳光打在何歡的臉上,“你錯了,我會讓你的主子高月給你陪葬。包括你的親人,聽說你那個小情人還在滄水城,沒關係,很快他就會來見你。你若現在交出解藥,或許本王一時仁慈,還能讓你們再見最後一麵。”
何歡頓時臉色大變,不再嘴硬,卻也不回答,隻道:“要殺就殺我,此事與他無關。”
慕容書死死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捏的很用力,甚至可以聽到骨頭被捏碎的聲音,他一字一句,對著何歡清清楚楚的說道:“你想死?不,本王會讓你看著那個小白臉在你麵前慢慢死去,我把他千刀萬剮,然後在他身上灑滿白糖,聽說螞蟻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味道。”
光是聽著,何歡就嚇到了,論手段,論殘忍,論酷刑,她竟然不及慕容書的百分之一。
慕容書另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臉,然後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雲汐,“你毀了汐兒的絕世容顏,你說我,該怎麽罰你?你這張臉,毫無價值,可看你這身子,還是個花骨朵吧,我這些兄弟常年都在鬼村,很久沒有嚐鮮了,你看看他們,應該能讓他們高興高興。”
慕容書隨即點住了何歡身上的幾個穴位,她身子一軟,癱倒在地,渾身上下,毫無力氣。
慕容書一聲令下,“扒光她的衣服。”一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親自動手。況且是一個毫無興趣的女人。
那兩個黑衣人一聽,頓時就樂了,一人撕了一下,何歡頓時就赤果著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
慕容書背對著她,再一次問道:“再問你一次,解藥!”
他的耐性是有限的,絕不會輕易被人控製威脅。
何歡臉上總算流露出了畏懼之色,她捂著上身,蜷曲在一起,依舊不肯鬆口。
慕容書等了一會,見何歡不說話,對身後的黑衣人說道:“把她帶去隔壁房間,叫上外麵的兄弟,記住,別把人給我弄死了,我要活的。”
言外之意,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何歡還算有些姿色,這些黑衣人一聽,滿臉淫笑的向她走去。
當黑衣人將何歡抱起的時候,何歡不停掙紮,可依舊沒有求饒。
慕容書看著床上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白雲汐,他在床上坐下,緊握著白雲汐的手,眼神十分堅定。
他堅信,隻要是女人,絕對受不了一個又一個男人輪番羞辱。
果然,隔壁房間很快就快來了何歡的嚎叫,一群男人將她扒光仍在床上,她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最後何歡終究是選擇了妥協。
當黑衣人把何歡架過來的時候,何歡身上隻有一塊破布條,大片雪白的肌膚隱隱約約的露在外麵,此刻的她已經忘了嬌羞,隻想活命。
金色狐狸麵具下的眸子裏含著掌控一切的滿足的笑意,他再一次說道:“解藥!”
何歡至今還沒回過神來,驚恐的看著慕容書,“解藥不在我這。”
慕容書眸子一凜,“不見棺材不落淚!”
何歡連忙大吼道:“解藥真的不在我這,可我能把解藥給你!”
慕容書知道何歡在耍小把戲,也不拆穿,而是問道:“解藥在哪?”
“滄水城。”
隻聽到‘嗤’的一聲,一把飛刀突然從何歡耳邊穿了過去,割斷了她耳邊的一縷散落的發絲,那飛刀幾乎是從她的臉上貼著飛出去的,她溫熱的臉蛋能清楚的感受到飛刀的溫度。飛刀過後,何歡的臉上出現了一條紅印,卻並未見血。
何歡下意識的捂住了飛刀劃過的臉,慕容書的功夫深不可測。
她畏畏縮縮的垂下頭,“解藥,解藥被我藏在了林安居。”
“看來你不隻是不想交出解藥,還想把我們往火坑裏引啊。”離魂一直都在門邊,聽到何歡這番話,終究是沒忍住,倚靠在門邊,一臉純真無邪的笑了。
慕容書臉色大變,他厲聲喝道:“給你們一個時辰的功夫,一個時辰後,把她帶進來。”
當黑衣人再次粗暴的抓住了何歡的這隻手,這次他們沒有將何歡抱起,而是拖地而行。
何歡被拖拽到門口的時候,一邊掙紮,一邊大吼道:“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沒有騙你!我沒有騙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緊接著,隔壁房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陣陣哀嚎,陣陣歡愉之聲傳來。
離魂倚靠在門邊,對著房間裏的慕容書連連搖頭,“冷血,無情!”
慕容書沒有心思和離魂拌嘴,急切道:“即刻派人去林安居,找到解藥。”
“你真的相信他的話?”離魂勾唇一笑,“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為了活命報複,什麽話都能說出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慕容書相信何歡最後沒有說謊。他不會放棄任何可能的機會。
離魂卻道:“難道你就不怕驚動了巴隆多的人?”鬼村是他一手經營,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女人,而犧牲了鬼村一村子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