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再次掙紮了一下,端木磊一手環著她纖細的柳腰,另一手則將她兩隻手都鉗製住。
端木磊威脅道:“你不想救他了嗎?他剛剛與我過招,運了功力,隻怕現在毒已經侵入了五髒六腑。”
夏嫣然急了,“不要,不要傷害他。”她淚眼婆娑,為了蕭墨初,她別無選擇。
夏嫣然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隻要你幫他解毒,我願意讓你為所欲為!”她雖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不行!”蕭墨初一聲大吼,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端木磊卻是連看都沒看蕭墨初一眼,冷聲命令道:“鐵叔,把他帶走!”
他的目光一直在夏嫣然身上流轉,那隻不安分的手更是在夏嫣然身上上下遊走。
夏嫣然一驚,神經高度緊繃著。
端木磊吞雲吐霧似的在夏嫣然耳邊柔聲說道:“不要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說罷,直接將夏嫣然打橫抱起,這裏雖然是書房,可端木磊平日會在此小憩,安放了一張軟床。
他將夏嫣然小心翼翼的放在軟床上,輕解羅衫,夏嫣然一直緊閉著眼,不敢與端木磊對視,這將是她夏嫣然這一生,最恥辱的一刻!
當端木磊吻上那光滑如玉的臉頰,一滴晶瑩奪眶而出,鹹鹹的味道刺激著端木磊的感官。
他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尤物,柳葉眉,杏眼櫻唇,粉嘟嘟的膚色,此刻香肩半露,胸前春光一覽無餘。
“我若在此刻要了你,你會恨我嗎?”他問,神情凝重。
“我會殺了你!”冷冰冰的話從夏嫣然嘴裏說出的時候端木磊笑了,“他不愛你,可本公子卻很是喜歡你,既然如此,你何不從了我,從此以後,與我逍遙快活,豈不是比留在他身邊,要和眾多分女人分享他的愛更快樂?”
夏嫣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錚亮的眸子裏沒有了畏懼,有的隻是譏諷。她嘲笑道:“你根本就不懂愛,更不知道什麽是愛,你更不會明白我的感受,真正愛一個人,就算為了他去死,也無怨無悔。”
端木磊不怒反笑,“你說我不懂愛,那你告訴我,什麽是愛?”
夏嫣然的右手食指頂在了端木磊的胸口,她一字一句,戳著他的胸口說道:“真正的愛,不是用嘴巴說的,而是靠這裏來感受。”
端木磊捉住了夏嫣然的手,“是嗎?你說我不懂愛,可我端木磊不需要愛,早在二十年前,愛對我來說都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隻聽到‘撕’的一聲,端木磊粗暴的撕開了夏嫣然胸前的衣服,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夏嫣然又羞又怒,閉上眼,不再反抗。
一時之間,旃檀香繚繞的書房裏,一片旖旎。
林安居,白雲汐被關進了柴房,轉眼已到夜幕時分。
她在柴房裏來回徘徊,走了一圈又一圈,屋外有重並把守,白雲汐在門口叫了一個下午,然而根本就無人理會。
直到晚上的時候,終於有人送來吃的,送食物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約莫三十歲的年紀,長得溫婉端莊,她十指如玉,根本就不像是幹粗活的人。
白雲汐將這個女人仔細打量了一番,佯裝出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看你細皮嫩肉的,想必沒幹過這些活吧?你是什麽人?”
巴隆多在清水鎮落腳,這林安居一看就知道是他搶占奪取,而這個婦人,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貴人氣息,說不準,她才是這林安居真正的女主人。
白雲汐這麽想著,不敢問得太直接,她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蕭墨初和夏嫣然情況如何,自從被關進這裏之後,白雲汐一直提心吊膽著,她必須要想法子聯係到端木府的人。
那婦人一聽,先是楞了一下,她將籃子裏的飯菜都端了出來,然後起身走到了門邊,似乎並不打算和白雲汐閑聊。
白雲汐見那婦人麵容憔悴,這些天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你吃了嗎?你若沒吃就坐下與我一起吃吧。”她問,婦人帶來的飯量很足,足夠她們兩人食用。
婦人微楞,卻並不理會,獨自一人站在門邊,目光時而打量著白雲汐。
白雲汐將飯菜端上了矮桌上,席地而坐。她看著桌上香噴噴的飯菜,一天沒吃東西,早就垂涎三尺。
“你怕我?還是怕我這張臉?”白雲汐的目光一直盯著桌上的飯菜,桌上一盆青菜,一盆小炒肉,不像是大廚的傑作,更像是賢妻良母烹製的。
倘若她沒猜錯,眼前這個婦人就是林安居的女主人,她行動自由,沒準還能幫她報個信。
婦人再次愣了愣,依舊沒有多大反應。
白雲汐瞄了她一眼,又道:“他們來了多久?”涼夏國的軍隊來了多久,就意味著林安居被占用了多久。這種事情,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忘記。
果然,這個婦人臉上有了變化。許是礙於外麵的侍衛,依舊不敢回答。
白雲汐壓低了聲音,“看來你怕的不是我,而是他們。”
婦人與白雲汐四目相對,她的目光裏帶著極強的打量與警惕,最後緩緩挪步到白雲汐跟前坐下。
白雲汐很滿意的笑了,“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若是可以,真希望我能幫你。”倘若她能離開這個柴房。
婦人一臉警惕的問道:“你為什麽會被抓來這裏?”她怎麽看白雲汐都隻是一個小小的乞丐,可白雲汐言語之間,高貴霸氣,她的話讓這個婦人有些無法抗拒。
白雲汐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因為我長得醜,所以他們抓了我,許是因為沒見過比我更醜的女人。”到了這個份上,還能自我調侃,隻怕這天下除了白雲汐,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了吧。
婦人冷臉說道:“我不會幫你,更不會救你出去。”她一家老少的命都在巴隆多手中,絕不會拿她一家老少的命來冒險。
白雲汐笑了,“你錯了,我沒想過要你救我出去。”
“那你為何要故意接近我?”
白雲汐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你又錯了,我不過是被他們抓來的一個囚犯,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我的遭遇都是一樣的,談不上我故意接近。”
婦人臉色再次一變,“你絕不是一個小小的乞丐,你究竟是誰?”
短短幾句交談,她注意到了眼前這個看似乞丐的乞丐,身份並不一般。
白雲汐原本有求於她,可看到婦人臉上的複雜之色,最終選擇了放棄。
“我是誰,不重要。”白雲汐鳳眸一垂,埋下頭隻顧扒飯。
她吃飽喝足,婦人根本不曾動過筷子。
婦人放下手中的碗筷,“你有事求我。”她一眼看穿了白雲汐的心思。
白雲汐淺笑,“我的確有事相求,可現在,卻沒了必要。”
“為什麽?”婦人問。
“因為我不想給你帶來殺身之禍。”她的身份注定了殺戮。若是讓巴隆多知道了蕭墨初的藏身之處,事情將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婦人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之色。她倉皇的垂下頭,“倘若你還有什麽遺願,告訴我,沒準我還能幫你。”
婦人結結巴巴的說著,目光閃爍不定,兩隻手更是緊緊交握,看起來很是緊張。
白雲汐鳳眸一凜,目光下意識的掃向了桌上的飯菜,頓時就明白了什麽,後悔不已,卻為時已晚。
她不甘心的瞪大了鳳眸,逼問道:“是誰要你害我?”
婦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你莫要怪我!”
婦人手忙腳亂的收起地上的飯菜,倉皇的站起身,逃到門邊。
白雲汐追問道:“我已是將死之人,隻求你能告訴我,是誰要殺我?”
婦人眼眸裏閃過一絲不忍,“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而又冷漠的女人。”
“女人?”白雲汐眸光一亮,“可是生得閉月羞花之色?”她腦子裏頓時浮現出白紫雲的模樣,沒想到她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白紫雲依舊不肯放了她。
婦人遲疑了一下,“她的身上有一種奇香。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孩子死於非命。要怪就怪你不該與她結仇。”
何歡!
是何歡!
白雲汐心裏拔涼拔涼的,沒想到何歡終究是不肯放過她。與其說是何歡不肯放過她,倒不如說是高月,亦或是白紫雲不肯放了她。
漸漸地,她隻覺得心口一疼,‘噗’的一聲吐出殷紅的血來。
其實她早就該提高警惕,這個婦人身上也有一種香味,隻是她一時疏忽,放鬆了警惕。
婦人突然一聲大叫,“死人了,死人了!”
屋外看守的士兵聽到婦人的大叫聲,奪門而入,看到白雲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人對另一人說道:“快去報告將軍。”
隻見一名士兵匆匆跑了出去,一群士兵圍在了房間。
白雲汐躺在地上,她眼前的焦距一點點變大,她認得這些鞋子,是涼夏國的士兵,如果可以,她多麽希望,她也可以上陣殺敵,騎著戰馬馳騁,手握利劍,將敵人一一驅趕出去!
朦朧之中,白雲汐看到那個婦人落荒而逃,士兵們將白雲汐層層圍住,圍得水泄不通。
她努力的伸長了手,虛弱的發出了一聲,“救命……”
她不想死,不能死!大仇未報,她不甘心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