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這次月開沒忍住,這個孟遠簡直就是活膩了,竟然敢當著蕭墨初和這麽多侍衛的麵公然調戲白雲汐。
蕭墨初起初還算淡定,但孟遠的這句話讓他都有了幾分怒意。
“孟遠,隻要你老實回答王妃的所有問題,本王不會為難你。”
孟遠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開的大刀已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從孟遠的身形來看,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獵戶,為了確保白雲汐和蕭墨初的安全,他自然得萬分警惕。
白雲汐壓低了聲音,再次問道:“你是怎麽發現她們的?”
孟遠突然陰森森的笑了,他嘴角一咧,有一顆金牙,看來他所說的並不真實,因為這顆金牙絕不會是他自己弄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女人,隨便從大街上走一圈,就會遇到各種女人,燕環肥瘦,千姿百態。
孟遠突然一個用力,震斷了身後幫著他雙手的繩子,仰天大笑。
月開拿刀的手一緊,孟遠的脖子上已出現了一條血痕。
高冷見狀,突然出手,孟遠似有警惕,隻見他腦袋往另一側一倒,順利多開了月開手中的刀,他往後一仰,輕鬆多開了高冷突然看過來的這刀。
好端端的詢問突然變成了廝殺,蕭墨初下意識的將白雲汐擁在懷裏,退到一側。
而圍在一旁的侍衛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隻可惜這孟遠的功夫不弱,高冷和月開同時出手,三條人影糾纏在一起,出招快很準,那些侍衛根本就無法加入這場打鬥。
好在月開功夫高,出手迅捷,與高冷幾次一起出手,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一種默契,幾招之內便再次將孟遠拿下。
兩人同時用刀架在孟遠的脖子上,孟遠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畏懼。
他陰測測的笑了,“你不是想知道她們是怎麽死的嗎?我告訴你啊。”他陰笑著對白雲汐說道。
白雲汐向前邁出一步,蕭墨初卻拉住了白雲汐的手,對白雲汐搖了搖頭,示意她孟遠是個危險人物,不宜距離太近。
然而白雲汐想要找出凶手的心情太過急切,又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她用眼神與蕭墨初交流,無疑是讓蕭墨初相信她,她不會有事。
蕭墨初依然不放心,同白雲汐一起走到了孟遠跟前。
然而孟遠卻咧嘴一笑,“我隻告訴她一人。”
蕭墨初劍眉一緊,那墨玉般的眸子裏已流露出濃濃的殺氣。
“你可知道隻要本王一點頭,你的腦袋立馬就會搬家。”
“你以為我會怕死嗎?”孟遠的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氣得蕭墨初緊握的拳頭咯吱作響。
白雲汐握住了蕭墨初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畢竟孟遠是唯一的線索,她絕不會放過這樣的線索。
蕭墨初還是不願讓白雲汐冒險,緊握著她的手不願鬆開。
白雲汐眸色堅定,隻對蕭墨初說了一句話,“相信我!”
白雲汐抽出手,一步步走到孟遠跟前,月開和高冷更是緊了緊手中的大刀。
孟遠扭動了一下脖子,咯咯作響。
“你們這樣綁著我,就算我知道什麽,也不會告訴你!”
白雲汐一揮手,示意月開和高冷退下。
高冷和月開都不同意,經過剛剛的交手,倘若真的讓孟遠和白雲汐獨處,他若借此時機劫持白雲汐那可就不妙了。
孟遠咧嘴笑著,“看來他們都很擔心你,不,他們都小看了你的魅力,像你這樣的美人,就算摸一下我都覺得是一種褻瀆,你就應該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供人們遠遠的觀望。”
白雲汐一時氣不過,一巴掌打在了孟遠的臉上,孟遠非但沒有生氣,反倒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哈哈,你生氣了嗎?”
白雲汐命令道:“高冷,月開,你們放手!”
兩人拗不過白雲汐,卻又擔心白雲汐的安危,隻能照做。
當月開收回刀的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孟遠的穴道,這才安心的退到一旁。
蕭墨初停在距離孟遠兩米的位置,高冷和月開也退到了兩米位置處。
孟遠得意的笑了,對白雲汐說道:“大美人,你過來!”
白雲汐柳眉低蹙,鳳眸裏帶著淩厲之色。
“你過來,我告訴你真相!”
為了春花秋月,白雲汐選擇了忍。
當白雲汐距離孟遠隻有半米的時候,孟遠再次要求道:“隻要你願意在我臉上親一口,我就告訴你凶手是誰!”
蕭墨初突然如鬼魅似的,在瞬間轉移,狠狠的掐住了孟遠的脖子,他的右手十分用力,孟遠頓時就呼吸不過來,隨時可能窒息,然而他卻堅持不懈的笑著。
蕭墨初惡狠狠的說道:“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調戲,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正在蕭墨初要擰斷孟遠脖子的時候,白雲汐突然拉住了蕭墨初的手,“不要!”
孟遠一死,所有線索都斷了,要找到凶手就更難了。
麵對白雲汐的哀求,蕭墨初又怎麽忍心讓她失望,憤憤不平的收回手,怒甩衣袖,背過身去。
蕭墨初一鬆手,孟遠得以喘息的機會,大口呼吸著。
“你現在願意說了吧?”白雲汐淩厲的說道。
孟遠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臉色十分猙獰,說話的聲音很是詭異,“你看起來比她們更美味,隻可惜,無法品嚐到你這樣的美味,實在是人生一大遺憾啊!”
“是你殺了春花秋月?”
白雲汐突然瘋了似的咆哮道:“為什麽要殺她們?為什麽?”
孟遠的濃眉一拱,“為什麽?因為她們看起來也很美味,她們的身體很光滑,像玉一樣,暖暖的,還有溫度。你知道嗎?當她們在我身下承歡的時候,別提有多開心了。”
“啪”的一聲,白雲汐一巴掌打在孟遠的臉上,這一巴掌白雲汐十分用力,孟遠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粗而紅的手指印。
白雲汐突然奪過侍衛手中的大刀,毫不猶豫的,一刀刺入了孟遠的心窩位置。
她這一刀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要一想起春花秋月赤果著身子躺在荒郊野嶺,她心中的怒火和殺意瞬間就被點燃。
她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她一定要親手為春花秋月報仇。
白雲汐的這一係列舉動都太過突然,以至於轉過身去的蕭墨初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不過蕭墨初也並沒打算阻攔。
就算白雲汐不動手,他也不會留下這種人渣,繼續在世上禍害其他的女子。
白雲汐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她突然像沒了精氣的花兒一樣焉不拉幾的。
蕭墨初一臉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背過身去,然後那些侍衛迅速將孟遠的屍體拖下去處理了。
白雲汐隻覺得兩隻腳有些發軟,整個人都靠在了蕭墨初的懷裏。
蕭墨初不停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春花秋月,我總算為你們報仇了。”白雲汐自言自語的說著,蕭墨初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回到王府之後,白雲汐一直坐在床邊發呆,蕭墨初什麽也沒說,隻是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夜,白雲汐睡得很沉,仿佛一件壓在心頭很久的石頭,總算著地,可這一夜,白雲汐做了一個噩夢,夢裏孟遠化作厲鬼向她索命。
白雲汐從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彈起來,嚇出了滿頭大汗。
蕭墨初睡得並不沉,他坐起身,一臉擔憂的問道:“汐兒,你怎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為白雲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白雲汐眼睛瞪得老大,被嚇得不輕,她緩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墨,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到了孟遠,他渾身是血的扯著我的衣角,要我還他命來。”
蕭墨初一把將白雲汐拉入懷中,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頭上,親昵的說道:“傻瓜,孟遠他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白雲汐似乎冷靜了許多,突然問道:“墨,今日我的做法是否太過衝動?”
蕭墨初連連搖頭,當孟遠說出那些輕佻的話語時,他就已經產生了殺人的衝動,若不是念著要為春花秋月報仇,隻怕早已動手。
白雲汐歪著腦袋,突然說道:“報案之人是孟遠,凶手也是孟遠,若真的是這樣,他為什麽要報案,暴露自己的罪行?”
蕭墨初眸子一沉,白雲汐的問題他早已想過,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那個孟遠也不像是個好人,他並不同情。
“汐兒,有些人會選擇賊喊捉賊,來掩飾自己犯下的罪行。那個孟遠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至少他的確見過春花秋月,自然得為春花秋月的死付出代價。”
“可他若不是凶手,我豈不是錯殺無辜了?”白雲汐突然有些不安,孟遠是她殺的第一個人,她以為,殺人需要勇氣,可當她把大刀插入孟遠身體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勇氣,而是十足的怒意和殺意。
蕭墨初淺笑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孟遠絕不是一個值得同情之人,更談不上無辜!汐兒,不要想太多,這些日子你很辛苦,可我幫不了你,有些痛我無法幫你承受,隻能盡我所能的減輕你的痛苦。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善於安慰人的人,可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心。”
蕭墨初握著白雲汐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位置,試圖讓白雲汐感受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