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為什麽要開房
昨晚上的時候,他其實也有注意到她臉上的那個創可貼。
他的記憶中,好像他昨天情緒失控的時候,推了她一把,但是他的手最後卻失誤了,直接在她的臉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一想到這兒,他看向她的時候,那眼神也變得更加深邃了起來。
江玥璃隻拿了一杯的牛奶,但是她卻覺得這牛奶特別噎人,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側那個總是盯著她看的男人。
半響之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然後轉過臉去看向他:“你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宮祁睿將手中的刀叉放下了,然後不冷不淡地說道:“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幫辦一下。”
江玥璃的心下有點猶豫,他的事情?她幫他辦?
她會辦什麽事?
主要身體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懂,他怎麽會放心讓她去辦那些事情?
“沒問題吧?”宮祁睿因為沒有得到她的回答,於是他便這樣問道。
江玥璃捏緊了手中的牛奶,因為這牛奶是盒裝的,因為她的雙手稍微用力了一點,所以牛奶直接從盒子中擠了出來,並且噴得她渾身都是。
她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狼狽,那鮮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一點點地滴落。
她真的很想直接咬舌自盡,自己在他麵前時候,為什麽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為什麽總是讓自己顏麵盡失呢?
宮祁睿剛才差點就站起來,幫她擦拭那臉上的牛奶了。
他別過臉去:“你確定不先擦一下自己的臉嗎?”
江玥璃這才後知後覺地掏出了幾張紙巾,然後胡亂地將自己臉上殘留的液體擦去:“那你……你需要我幫你去辦什麽事?”
宮祁睿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名片,然後將這張名片放在了她的麵前:“去這家酒店,幫開一個房間。”
“開房?”為什麽要開房?
江玥璃並沒有馬上拿起麵前的那張名片,而是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宮祁睿,期待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說法。
“你說過的,不會插手我跟別的女人事情。幫我跟別的女人開房,應該沒什麽問題吧?況且,你現在懷孕了,也滿足不了我。”宮祁睿低下頭去,開始不疾不徐地用餐。
幫他開房,而且還是幫他跟別的女人開房……
宮祁睿哪怕是不喜歡她,但是也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吧?
他一定要看到她的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他才會覺得舒坦嗎?
如果折磨她,是他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那麽她一定會成全他的。
江玥璃緩緩地伸出手,將桌麵上的那張名片拿在手上,明明就隻是一張名片,但是卻讓她覺得沉甸甸的,仿佛又千斤那麽重。
她低下眼眸,想要將自己的情緒都藏起來。
“什麽時候要?”這是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問出口的一個問題,差那麽一點,她的聲音就哽咽了。
“今晚。”宮祁睿的語氣波瀾不驚,就好像是在吩咐下人一樣。
江玥璃苦笑了下:“為什麽讓我去辦這樣的事情?你明明可以讓路勉去辦這樣的事情的。”
“因為如果是你去,這樣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他說得倒是也沒錯,如果去的人是她,那麽哪怕到時候被狗仔拍到什麽,但因為開房的人是正房太太,那些狗仔自然也不好說什麽了。
江玥璃勾唇,已經沒有什麽胃口吃早餐了。
她捏緊了手中的這張名片:“我先上去衝個澡,我下班之後就過去幫你開房。”
“嗯。”他頭也沒抬,繼續用餐。
而她,則是狼狽得像是小醜一般,拖著沉重不已的步伐從餐廳裏麵走了出來,之後又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上樓去了。
管家大叔從她身旁走過去的時候,她也仿佛看不見一般,隻是垂著頭一步步地往樓梯口走去。
“少……”原本的那句少奶奶,最後也沒能喊出口,於是他便趕緊往餐廳走去。
他這個當管家的,為了少爺跟少奶奶的感情上的事情,也真的是操碎了心。
“少爺,您是不是又惹少奶奶不高興了?我看到少奶奶的臉色難看得很。”管家大叔歎了口氣。
“怎麽,這是想要為她抱不平?”宮祁睿的眼眸微微抬起,這會兒已經結束了用餐,正用白色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嘴角。
“少爺,您昨晚上是不是動手打少奶奶了?不過也可能沒有那麽嚴重!也許隻是稍微動了一下手……“管家大叔欲言又止地看著宮祁睿。
宮祁睿將自己的身子向後靠去,然後看向管家:“你到底想要說什麽?連你也學會繞彎子了?”
“是這樣的,昨晚上我看您心情不好,所以就讓少奶奶給您送餐去了。後來少奶奶從您的房間出來之後,她的臉上就出現一道傷口了,那傷口看起來像是被男人的指甲所傷……”所以他就懷疑是被宮祁睿所傷。
宮祁睿的眼眸微垂,看來她臉上的傷,還真的是他昨晚上不小心弄傷的。
這個蠢女人,分明知道那種情況下的他到底有多麽美離職,她竟然還敢湊上來?
他在心裏深歎了口氣,但是表麵上看起來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管家大叔則是滿臉期待地看著宮祁睿,等著宮祁睿的回答,但是他盯著宮祁睿看了半響,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你盯著我做什麽?”
“少爺,您不是還沒回答我上麵的問題嗎?”管家大叔悻悻地笑了笑。
“我好像沒有義務要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吧?”宮祁睿站起身來,抓起自己的外套便離開了。
而在樓上的浴室內,江玥璃將花灑打開,她自己則是安靜地坐在那花灑底下,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隻是任由那花灑上灑下來的水將她的身體弄濕。
她的雙手微微抬起,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她的臉龐徹底濕透了,可是卻分不清哪究竟是花灑當中的水,還是她自己的淚水。
隨後,她緩緩地閉上眼睛,臉上寫滿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