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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煙火完結篇

  事實上,我挖空心思的B計劃又失敗了。


  因為陳金鑫和YOYO看到林清最新的形象的時候,竟然一臉崇拜的問他:“哥這衣服是從哪裏買來的?好有時尚感啊,比時裝秀裏的模特更有味道呢。”


  我真的被他們打敗,這可是我精心打造將他變老變醜的造型啊,怎麽成了時尚了,難道是人長得好看,身材標準就真得占那麽多的穿衣的優勢嗎?

  看著陳金鑫嚷著要買同樣的衣服的時候,我差點暈厥過去了,我的所有心血都流注東海,幹脆不要浪費表情和心計,直接把林清的俊臉毀容一了白了算了。


  結果還是穿著普通的衣服去赴約,看著這個外形突出的林清,我的心情就如去赴湯蹈火。想著我平時看過不少的電視劇,身世卑微的女主角通常都要被男主角的家人拒之門外。何況我的這副尊容,林清的家人會接受我嗎?有多少難關等著我呢?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心禁不住顫栗起來。


  本來想隆重其事,濃妝豔抹、弄套名牌的衣服,可是又怕弄巧成拙,結果翻來覆去還是以本來的麵目示人算了,林清對我原本形像倒還是十分滿意:“本來是什麽樣子就應該什麽樣子。”


  不是本來的樣子又能怎麽辦,真的恨死自己天天嚷著要減肥,結果一兩也沒有減成,總不臨時抱佛腳吧,拜托脂肪敵人暫時放過我吧。


  心裏緊張得到死,比起上次去見陳金鑫的家人緊張一億萬倍,我也清楚這種緊張狀態是因為心態的問題,可就是調整不過來,甚至和林清商量著將台詞都背下來,比我上學那會背單詞還要起勁,真害怕到時候自己又出了什麽差錯,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蠢事來,上帝,拜托保佑我們吧。


  還好,一路上林清這家夥還算體貼,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他的手明明很溫暖,我卻無法接收他的熱量,我感覺到四肢冰凍,難道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


  “不舒服嗎?”林清關切的問著我,我的臉色看起應該是一片慘白。


  我隻能吱唔的強顏歡笑:“有點熱,有點熱。”哪裏熱了,明明心裏冷得像個冰窖。


  當我看著林家大門的時候,我逃避的心態終於全麵暴發出來,我不好意思的看著林清:“不如,我改天再來拜訪吧。”


  “你緊張對不對?”林清還算和我有半點的心有靈犀,看出我的臨陣脫逃反而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一點打算放過我的跡象都沒有。


  “我哪有啊?,我們改天再來好不好?”我拜托道。


  “你這個死女人,逃避毛病又犯了,當然不行,全家人都在等你了。”他沒有半點商量的拒絕著。


  結果幾乎是被林清像押罪犯般的押進了林家的大宅。


  我緊張得幾乎不敢張大眼睛,躲閃在林清的背後,恨不自己懂得縮骨功,把自己縮成一隻螞蟻般的大小。林清笑嗬嗬的對我說:“緊張什麽呢,逢人就叫,見狗就吠,嘴巴甜一點總該沒有錯吧。”我被他的笑話惹得噗哧的笑了出來,心情倒是輕鬆了少許。


  可是坐下對著一個偌大的客廳,又開始有點坐立不安,心裏想著怎麽樣才能擺出一個把自己肚子隱藏起來的坐姿,林清這個混小子倒是心明眼亮,我的意圖一下就被他知道了,竟然掩著嘴巴在一邊偷偷的笑,如果這裏不是林家林宅,我真想狠狠的給他一腳踹過去。我這麽緊張,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為了讓自己的小肚子看起來更為平坦一點,挺胸收腹坐得實在很難受,三秒鍾就換了一個坐姿,看起來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坐立不安。


  林家倒不像是什麽豪門大宅,整個客廳修飾得溫暖別致,一些細微之處顯示出主的確人家的考究,很有溫馨的感覺。可是一想到林清在這裏得不到溫暖,我的好感就少了許多,我的主觀毛病又發作。


  安是第一個出來迎接我們的人。說了一些客套的話,雖然她態度親和,可說實在話,我不喜歡他,她曾經占有了林清的心那麽久,而且這些都是我望塵莫及的,我永遠沒有能力回到林清的13歲的時候,去認識他。哎,女人這種東西,就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妒忌與臉蛋的漂亮,身材的好壞沒有關係,所以我也是懂得妒忌的。


  接著是一個漂亮的中年婦人,穿得很得體,一副貴夫人的優雅,想必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美人胚子,就是林清的“媽媽”吧,安很熱心的幫我介紹著,我恭敬的叫了一聲:“林伯母好。”我悄悄的觀察著林清的表情,這家夥果然是麵目可憎,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仿佛這些都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的仇人。


  林媽媽倒是很親熱的拉著我的手和我寒暄著,沒有半點的架子。然後很客套的問我一些平常的事情,大抵上她們也已經了解我的家世,所以也很體貼的沒有涉及到。


  在晚餐之前的十分鍾,林爸爸和林智終於都回家了,他著他們匆忙的模樣,想必也是日機萬裏。


  我對帥哥臭覺敏感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偷偷的看了幾眼林爸爸,原來也是一個老帥哥,難怪年輕的時候可以那樣的風流,的確有風流的本錢,即使兩鬢斑白,臉蛋上也有一些清晰的皺紋,可是那些氣質還在,林清在三十年後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又回頭偷望了林清的臉蛋,想象他將來變老的模樣,一時忘了這是會晤的重要時刻,我竟然不禁站在三個大帥哥的麵前傻笑。


  “你對我老爸傻笑什麽呢?”林清推著我的手臂,低下頭在我的耳邊輕聲的問著,看得出我又走神了。


  竟然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開小差,還對著一個老帥哥神魂顛倒,而且這個老帥哥極有可能是我未來的家公,真想搧自己的耳光。


  好在林爸爸竟然不介意,看來他也習以為常了這種狀況了,竟然哈哈大笑。我則糗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這一家三個男人,都有一個毛病,就是太自信啦。我還在想,林清總那麽自負,原來是遺傳到他老爸的。暈倒!

  那餐豐盛的晚飯吃得倒也融洽,也看不出林家的人對我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至少對我的容顏也沒有任何微言的地方,夾在一群帥哥美女的麵子,我竟然慢慢的忘記了我是一個醜女這件事,竟然可以和他們談笑風生。


  “曾泡泡,你真的表現還真不錯。”我心裏暗暗的讚許著自己,開始的不安一掃而空,當我看到他們露出真摯的笑容的時候,我開始喜歡上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包括安。


  看來棒打鴛鴦隻是發生在電視劇裏。嘻嘻,我就少庸人自擾,等著做林太太吧


  感激天,感激地,感激滿天神佛,因為在我倒黴了27年之後,好想有了一點小運氣,至少嫁人有望了。人的心情一愉快連空氣也變得那樣的好聞。


  林家已開始籌備我和林清的婚事,還打算送一套漂亮的大房子給我們作為結婚的禮物,反正林家看起來也挺有錢的,不要白不要,我就縱容著林清心安理得的接受。


  林清笑著說:“看來我的未婚妻不是普通的貪得無厭,是非常貪得無厭。”


  “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麽貪心嗎?”我反問道,反正閑著也閑著,就圍繞著我的貪心與他展開了一場舌戰來打發時間好了。


  每天幸福的與林清賴在一起,像個小妻子般的站在門口等著他下班;努力煮出美味的佳肴(好吧,離佳肴還是有一點距離)把林清的胃撐得滿滿的;然後一起帶著醜醜出去散步;一起去掃蕩超市裏的特價商品;有時候也為了一點碎錢跟商販討價還價,林清從開始的一臉不奈煩,到了最後竟然也加入我的殺價陣容。然後在林清發薪水的時候,將他的財政如數收繳中央,在他提出抗議的時候,勉強的吻了他一下以作補償;有時候也會為了誰要洗碗,誰要拖地這些小事吵得麵紅耳赤,最後就隻有猜拳決定,可倒黴的人總是我,沒有辦法啊,誰讓我蠢啊!可是蠢得蠻幸福的,看著這個男人越來越像我的小男人,我的那顆不安的心也開始稍稍的安定下來。


  為了照婚紗像,我偷偷的餓了幾天,成果微弱卻餓得腦袋裏浮現了無數顆金星,無力的趴在床上百般無聊。林清今天上班去了,才半天沒有見到他,就開始有點想他了,難怪金庸伯伯的裏有一種叫情花的毒,看來我中毒應該還不輕。計劃著為林清準備了晚餐給他送去,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讓他好好的感動一下。


  就在林清工作的酒吧門口,我竟然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大嫂”——安的女子,我明明很大聲的叫著她的名字,她卻好像一點也聽不到,繼續往前狂奔。


  “真奇怪,跑得這麽快幹嘛?被人追債了嗎?”我滿肚子的疑惑,不由得跟著腳步趕上去。


  我想那一刻我的表情應該是瞬間愣住了,我多麽想此刻隻是我一時的眼花,可是我不停的揉搓著我的眼睛,事實擺在我的麵前,不容我有任何借口開脫:林清與他的大嫂,他曾經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像對連體嬰般的擁抱在一起。


  我不停的為這個擁抱找借口:“他們可能太久沒有見麵,所以擁抱一下也沒有什麽不起,曾泡泡,你是心胸寬廣的女人,不應該為了這件小事情有任何想法。”


  “對哦,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擁抱好了。”我故作大方說服了自己,告訴自己趕快轉身離開這個地方,就可以眼不見為淨。可是在離開的那瞬間我從心裏罵了自己:“曾泡泡,你的男人現在在另外一個女人的懷裏,你竟然都能忍聲吞氣,你真的有這麽大度嗎?”


  對,我沒有,我隻是一個小女人,所以我怎麽能容許林清的懷裏裝著別人的女人,我不容許,勇敢一點,去把他搶回來。於是我做一件沒有想過任何後果的事情,衝上去,一副潑婦的姿態,把安從林清的懷裏拉了出來,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被我輕輕就推就倒在地上。


  看著她躺在地下的那一刻的時候,我突然間很罪惡感,為了一個男人,我竟然對另一個女人動粗了。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繼而是一種火辣辣痛感在我的臉頰上燃燒,痛得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捂著臉,始終無法相信這個巴掌是出自林清的手,那麽的凶狠,就是因為我不小心把安推倒在地上。我不服氣的揚起了臉挑釁性的瞪住著他的眼睛,可他的眼睛裏對我一點歉意都沒有,反而憐惜的關心著他的安到底受傷了,那副緊張的神情怎麽教我不妒忌。


  “如果安有什麽,我一輩子也不有的原諒你。”這是他賞我一巴掌之後對我說的話,算是在警告我嗎?

  “我是什麽東西?”我問自己,可能我在他的心目中連一個東西也不是。他說過他不打女人,結果還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打了我。


  “她終究才是你最愛的女人,對嗎?”我死心不息的問著。


  “你發什麽神經啊?”他脾氣暴躁對著我說。


  “你們不要為了我的事情吵好不好?都是我不好。”安終於開口了,淚光閃閃的對我道歉,表情是那樣的楚楚的動人,哪個男人對這樣的女人不動心,哪個男人不想保護這樣子的女人,連我都心動了。


  “泡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不好意思,我不打擾你們了。”安繼續對著我道歉,其實我的內心也被她融化了,責備自己的魯莽和衝動。


  隻是麵子和尊嚴令我放不下麵子,我看著林清那張冷淡的臉,什麽妒忌之火都出來,他根本就是無視我的存在嘛。


  “你們慢慢聊了吧,不要為了我的事情,傷了和氣。”安說得落落大方,倒是顯得我十分小氣,她轉身的那一刻,林清卻拉著了她,回頭交待了我一句:“你先回去,我跟大嫂還有些事情。”


  我還沒有來得極回神,林清已經扶攙著安離去,看著他們絕配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然後如同空氣般的在我眼球裏蒸發了,我的心有了一種扭曲的痛,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呆若木雞站在原地很久,他真的愛我嗎?他怎麽能這樣子對我?,天生就是感官遲鈍的人,無數種可能在我腦海裏徘徊,心情就如同從天堂跌入地獄,一個人提著林清的晚餐傻傻的站在大馬路上,委曲得嚎啕大哭。倒好,本來想給他意外的,結果最大的意外卻是自己。真是世事難料,沒有到最後一步,都不知道鹿死誰手?


  那個晚上,我終於嚐了失眠的滋味,黑暗中我如同困獸般,床頭的台燈在手指之間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林清徹夜未歸。真是諷刺非常,我還沒有做成林清的妻子,就已經有了棄婦的感覺了。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也許他根本不肖跟我做解釋。也是,撇開安擁有天使般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不說,林清才愛上我幾天?可他愛安已經是十幾年的事情。任憑我有多大的能耐,我也無法趕上他們的腳步。


  終於把自己的心情弄成終於如墜落大海一樣,整顆心被恐懼拉著快速往下沉,難道我將失去林清嗎?天空已是一片泛白,我終於困得沒有精力胡思亂想,在太陽將要升起來之際終於沉沉的睡去。


  “大哥跟大嫂感情出了問題了。”林清回來開場白。


  他看起來也是一臉倦容,應該跟我同病相憐一夜無眠。我心裏實際上心疼不已,很想親熱的摸著他的小臉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可是一想他那麽狠毒的刮我一巴掌,就開從心裏無法原諒他。於是繼續的沉默以對,就繼續洗耳恭聽,聽他到底有何解釋。


  “大嫂懷了孩子了。”他拿起了一隻煙不動聲息了點燃後抽了一口,他竟然抽煙了,我第一次見他抽煙,竟然為了他大嫂的事情,可見不是普通的煩惱。


  “不要告訴我,孩子是你就行。”我終於忍不住接腔,其實心裏也很好奇,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大哥出軌了,被大嫂發現了,孩子好像來得很不時候,大嫂決定要離婚。很可笑吧,上一代的事情又重現了,說不定已經有另一個我的存在了。”他語氣慘淡的自我調侃。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童話,分分離離本來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看著他憂傷的表情,我又忍不住心軟。


  他伸手摟住我的肩膀,然後把腦袋靠了過來,眼眶裏竟然有些濕潤:“哥怎麽能這麽對安,他把安從我的生命裏奪去,為什麽不好的珍惜她?哥答應過我的,他會好好待她的,怎麽能這麽快就食言了,為什麽不能好好的幸福給我看呢?”


  我能怎麽回答,我心愛的男人為了他愛過的女人憂傷,我應該用什麽立場去麵對,對不起,我因為沒有任何借鑒的經驗,所以我也不懂。隻是看著他傷心,我的心也跟著疼痛。不是我懂得大體,隻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感官我舍不得我所愛的男人悲傷。於是隻靜靜的抱著他的頭,說什麽都是不忍。


  輕輕的撥弄他軟柔的頭發,不一會兒他竟然倒在我懷裏睡著了。看著他睡得很安穩的模樣,我找到一點自我安慰的借口,原來我還可以做他的避風港。隻是這個男人,我到底能擁有多久,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安和林智最終還是離婚了,這個消息是安親口告訴我的。


  安約我去了咖啡廳,幫我點了一懷果汁,我才坐下來,她就開門見山的跟我道歉,說她的事情影響到我與林清。


  我吸著果汁倒不好意思了,她的麵容蒼白,看起來很糟糕,林智怎麽舍得傷害這麽完美的女人,實在很好奇她林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於是問:“你是不是已經不愛大哥了?難道你舍得寶寶以後在一個單親的家庭裏成長嗎?”


  安憔悴的說:“我不想將我的寶寶的淪為讓一個男人回心轉意的工具。”


  我有一種作夢的感覺,事情也發展太離奇了吧。我追問著她:上次吃飯的時候你們明明還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呢?”


  她撫摸著她還平坦的肚子,苦笑道:“那時候,你沉浸於愛情中,眼裏除了林清,還能看到什麽呢?”


  被她這麽一說,我倒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林清,他應該很愛的,我們都應該感謝你,是你讓他有了笑容。在我的心目中,他一直是弟弟,所以我不想你有什麽誤會。表麵上,好像你愛林清多一點,其實上他更需要你。”她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事實,還隻是她對我安慰的話。


  安決定去日本安胎,她說寶寶出生的時候,剛剛是櫻花盛開的時候,她還說希望肚子裏的孩子是女孩子,因為女孩比男孩子專一,聽到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知道,應該是林智有負於她,她應該還愛著林智。林家的男人都是多情種,活在這個世上好像就是為了傷害他心愛的女人,可是感情的事情,當局者都無法分清,我這個旁觀者又能說什麽呢。何況我的身份多多少少還有點尷尬,隻能祝福她一切安好。


  送走了安,我還天真的期盼,我和林清的婚禮應該如何籌備,可是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模樣,連我聊天的時候都顯得那麽心不在焉,我問自己:“如果將這個男人綁在身邊,他卻不快樂,就如同隻擁有他的軀體,又有什麽用呢?”


  我盡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跟他說:“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等你。給你半年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的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他可以去日本陪伴安

  我不知道這種做法到底是明智還是愚蠢的,不是有一句話以退為進,又有一句話大愚若智嗎?就當我以退為進吧。


  林清感激的擁吻了我,在安去日本的第三個星期,他也以學習調酒之名飛往了日本。沒有人知道我自己親手將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送了出去,我問自己怎麽舍得?他會不會回來再度成我的男人,我一點底細都沒有。


  失魂落魄了一些日子,我的日子又慢慢回到原來的軌道,眼淚並不是表達愛情的唯一方法,感激一個人或者痛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好好的活著,所以我要好好的活著。也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麽童話,能令醜小鴨蛻變成天鵝的人其實隻有醜小鴨自己。


  陳金鑫和YOYO真的互相來電了,雖然他們到最後依然一致死口否認,可到了後來他們又相約一起出國留學去了,最近有些銀兩的人都流行出國,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有多餘的銀兩有機會出國時髦一下。


  陳金鑫把豬豬留給我了,最重要的是也留了一些現金給豬豬做夥食費,我就勉強的收留了豬豬。醜醜和豬豬倒是成了最早獲得愛情結晶的幸福家夥,醜醜一下子生了三隻小醜醜,我幫它們起了三個酷斃昵稱:醜豬一號、二號和三號。突然間我好像成了一個養狗專業戶,有時候被幾個小家夥吵得差點想一頭紮到牆上去,可是當有人有意思想收養它們,我又舍不得。


  最讓我生氣的是,我竟然最近逛超市的時候遇到我的舊情人張文康,他拉著身材微胖,相貌非常普通的女人像示威般的從我麵前從容的走過。


  看著他的情人,我差點笑了出來,看來張文康的口味還是沒有變過,始終隻對豬女情有獨鍾,真應該頒給大獎給他,隻要有這種不以貌取人的男人存在,醜小鴨還是有市場的。當然心裏也難免有少許酸溜溜的感覺,如果當初跟著他,現在應該也蠻幸福的。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幸福去吧!


  全賴醜醜一家人,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做了一名獸醫的助手——狗雜工,在一家寵物診所上班,也找到我人生最偉大的目標,就是為開一間“寵物俱樂部”的偉大理想而奮鬥。


  醜醜最近又添了三個寶寶,它明明是一條狗,生育的能力卻可以媲美豬,我索性把它們叫做醜豬四、五、六號。至從四、五、六號的到來,家裏的開支又大了許多,我的那份薪水實在進不敷出,本來想把心一橫,把四、五、六號送人,可是看著醜醜那對充滿母愛的眼睛,我又於心不忍,想來想去隻有“重操舊業”做一個收租的房東,攢取少許額外的收入幫補一下家計。


  絞盡腦汁,想盡平生最美的詞匯寫了招租啟示張貼在小區的門口,結果十幾天還是無人問津,那一個神經病願意跟八條狗住在一起?所以就隻能用消極的辦法讓招租廣告日複日的貼在原來的地方,說不定有一天,又有那位白癡帥哥找上門了,心裏還是滿懷期待的。


  中午把醜醜送去結紮,實在沒有辦法,這家夥和豬豬再弄幾個七八九十號出來,我們一家隻就一起去喝西北風。


  我小心翼翼的把做完手術的醜醜送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招租啟示已經被人揭去了,想必很快就能找到我的合居人了,心內暗自興奮:“醜醜,有傻瓜找上門來,你就等著吧,姐姐一定狠狠刮一筆,我們很快就有大餐吃了。”


  “大嬸,你這裏有房出租嗎?”我在開門之際,耳邊飄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是那張日思夜想的臉,林清站在我的麵前笑盈盈的問道。


  “大叔,我這裏的租金可貴得很,恐怕你租不起喔。”我站在他的麵前,伸手觸摸著他的臉,他真的站在我的麵前,並不是我的幻覺又出現了。


  “有多貴?”他繼續問道,一副財大氣粗的表情,這家夥看起來沒穿沒爛,完完整整的,跟離去的模樣一樣,真讓他妒忌,連一條皺紋也沒有增加。反觀我,小肚子好像又突出了一些。


  “你的所有收入,加上煮飯,洗碗,拖地,溜狗~~~~~所有的家務。”我獅子大開口的要求著,死人頭害我為他日思夜想那麽久,一定也要讓他受點苦頭,不然就太便宜他了。


  “算了,這種屋子我的確住不起。”他的表情突然間變得萎靡不振,一副轉身想走的樣子。


  “哼,不住就算了。本姑娘還不想租!”憑什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反正我曾泡泡沒有誰還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一兩肉也沒有少。


  他看著我一點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他又轉身問:“不公平,家務都我做了,那你不就成了白吃了嗎?”


  我掰著手指漸樣的數給他聽:“誰說我是白吃啊?我還要負責吃你煮的飯,用你洗的碗,踩你拖的地板,還有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就是還要負責愛你~~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們還可以生個孩子呢,天啊,我的人生真的開始要忙碌起來了。”


  “死女人,算了,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了,成交!”他大大的把我擁入了懷裏,緊訝的問道:“你瘦了嗎?怎麽抱起來的空間寬鬆了很多。”


  “閉嘴啦,死男人,親熱的時候還那麽多廢話。”我白了他一眼。


  大陽如同水晶般照耀在我的心頭,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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