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願得一人心
隨便找了一間小店,叫了一碗最便宜的陽春麵,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上午,到了最後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你們這兩個惡魔,最該讓你們一輩子住在一起,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懲罰。”我心裏無奈的對著YOYO和陳金鑫下了最善良的咒語。
表麵上互相憎恨的人,必須有互相愛慕之處,隻是當事人不敢承認而已,真的便宜了他們。打著愛別人的榥子,卻找到了人了。而我要找的人,躲到哪裏去了?
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容身之所?連個感情也沒有著落,曾泡泡,你是何等的可憐啊,幹脆將自己的可憐公置於世,讓天下人都來可憐我吧。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來回的徘徊著。上蒼憐憫誰來施舍我愛情。
我是一個蠢材,全宇宙公認的。
陳金鑫和YOYO厚顏無恥依然的懶在我的家裏。他們各自為了表示對我與林清愛情的忠貞不渝,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把噪音傳到了我的耳根裏,清靜這種東西至從他們的來臨之後,我好像沒有體驗過了。
過了一段時間,陳金鑫幹脆找了一份工作,好像是做室內設計什麽的,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方麵的天份,權衡是把他當做打發日子的小少爺,他繪聲繪色的跟我解釋,我一點想了解的興趣都沒有,還跟YOYO打賭這種三秒熱度和七秒好奇的小孩子,不出三天必然打道回府。
這兩個人看來是打好算盤要在我這裏長住。
我就很奇怪,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大小姐,明明腰纏萬貫,為什麽就愛上我那間可憐的垃圾房啦,百思不得其解,也罷,人世間的事情往往是很難用正常去思考的,而我的逆向思考能力又那麽差,也不可能想得通透的,就糊裏糊塗過著吧。
林清半個月不曾在麵前出現,還算是有點良心,打了三次打電話來問候醜醜。我想著,如果不是醜醜的存在,他是否早就與我無關。
我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發什麽了什麽事情了?他給的答案卻是那麽可圈可點,說他家裏出了一點事。到底出了什麽時候天曉得,我好像也不便追問。
他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也許他已經不會再回到這間小屋來了,再也無法回到兩人“同居”的生活了,我常常有這樣的預感。
我醞釀著辭職的事情。陳金鑫和YOYO這兩個廢物的到來,終於讓我變成了一個小富婆,我發覺有時候自己一點也不傻,還懂在關鍵的時候狠狠的敲詐了他們一筆房租,看著他們付錢幹脆利落的模樣,我又開始後悔了,為什麽我胃口不開得更大一點。
金錢不能冶療心靈,卻能慰藉心靈。有了那筆可觀的租金,我心裏對我的兩位“財神”終於少了一些憎恨。
我想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理想,我人生最宏偉的理想,就是找一個要我的男人。每當我有了一些深度的時候,我就好像開始學會思考我的人生。
可理想與男人一樣難找,找一個男人難,找一個理想更難。
又是一個下雨天,我發覺最近的天氣與我心情很相配。這種天氣,讓了產生了無欲無求的意念,我什麽都不想,隻想睡覺。
林清的來電,驚醒了我全身的睡意,我突然間清醒無比。
“什麽都不要問,你準備一下吧,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他並沒有多說,就匆匆掛了電話,這個有自信的男人,憑什麽就認定我一下班就等著給他接,難道我的人生就等著他差遣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他到底想接我去做什麽事啦?一頭霧水,本來就無心上班,一通電話打擾得我六神無主,林清到底要接我去哪裏啊?
因為林清這個忽而其來的電話,我早早就準備好下班,不停的看表看表,那隻該死的表,應該是妒忌我與林清的約會,想隻蝸牛一樣的走著,我等到脖子長了幾寸,它絲毫不理會我的心亂如麻,依然慢條斯理的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半。我收拾好東西以一百米賽跑的速度衝進了電梯,然後擺出一副妖嬈的姿態等著林清的到來。
我把脖子伸到了極致,像隻長頸鹿等著等著。這一分鍾我的理想,就是等到林清。原來理想可大可少,可長可遠。隻是全部都是圍繞著林清這個人就可以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仿佛找到我那個沒有大誌的理想,我的理想就是林清這個人。與他生活在一起,為他張羅生活,生兒育女。
“上車吧。”我耳邊好像響起了那把日思夢想的聲音,可是轉了一圈,我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真是的明明是在等人,怎麽又發白日夢了?
“你這個死女人,在看哪裏呢?我在車上。”我百分百確定,是林清在跟我說話。
“你在哪裏呢?”我確定我沒有神經發作,我的解聽到他真實又清晰的聲音。
“我看你不止腦袋有問題,連眼睛也有問題,幹脆加多一副眼鏡,變成六眼妹好了。”林清有些笑意的聲音飄進了我耳朵裏。
我終於發現了他,他開著一輛嶄新的紅色跑車,坐在司機位置上,這家夥原來還會開車,我最崇拜男人會開車啦。
車子慢慢的遠離了煩囂的市區,窗外躍進眼球的是一片翠綠的風景,海邊的天際掛著一道清晰美麗的彩虹。
我興奮的推著林清的手腕,哇哇大叫:林清,你看,你看,有彩虹啊!”
他好像有抬起頭瞄了一眼,又繼續專注的開著他的車,真是一個冷漠的傻瓜,這麽美麗的東西竟然都不欣賞,給白白浪費掉了,需要知道,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
他不懂欣賞,我懂。我自得其樂的合掌許願:“我要與林清白頭偕老。”我在心裏暗暗的祈禱,彩虹你可聽得到呢?你一定要保佑我夢想成真哦!
許完願望後我偷偷的窺視了林清一眼,心裏在暗暗傻笑,林清啊林清,這會連彩虹妹妹也做我的幫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嘻嘻。
“希望你不要搞錯了,那是彩虹,不是流星。”他看起來明明是在很專注的開著車,為什麽我的細微動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球?原來是那麽留意我啊?明明長得很外向,舉止卻要那麽的悶騷,真是難於理解的男人。
“沒有關係啦,反正都是天上的東西就不要浪費了,彩虹妹妹一定會幫我的。何況我這麽善良可愛,神仙怎麽可能拒絕我那麽美麗的願望呢?而且我的願望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件事,舉手之勞啦。”想起可能會實現的願望,我又獨自傻笑,笑得林清一臉的驚恐。
“八成是發燒啦,少在這裏一派胡言。”他說,表情則很無奈,好像遇到一個瘋子般的無可奈何。
“你才發燒呢?像你這種理智的動物,人生會少掉多少樂趣啊?”我多少有點強詞奪理的說法。
“我倒看不出你的人生有多少樂趣?”他的表情有揶揄的成份。這死家夥,怎麽豎著看,橫著看,站著看,躺著看,都是那麽的帥呢?看在他長得帥的麵子上,算了,我不跟他計較那麽多,耍嘴皮子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你現在到底要帶我去哪裏?該不會想把我賣了吧?”我終於言歸正傳問道。
“賣?你能賣到多少錢?”他一臉嚴肅的反問我。
“多少呢?”我對自己的價值一點認知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值多少錢?
“如果論斤稱兩或者以麵積計算,那倒應該會值點錢。”他說完這句的時候,那張笑麵已經很誇張的展示在我的眼前。
氣得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狂飆,卻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反擊他的可恨卻又很形象的詞綴。不可否認,這個變態的男人,損人的功夫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厲害,一針見血戳到我的致命的要害。
“你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竹竿一枝嗎?不就是少我兩塊肉,有什麽了不起?”我幾乎掐死他。可是想想,少兩塊就是了不起,如果我能瘦一點,再瘦一點,我也是美女一個,哪裏還要擺到快要發黴了!
“呆會有些人可能會問你一些問題,懂得回答就點頭或者說是,太複雜隻管笑,不準亂說話,由我處理,知道嗎?”他認真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語氣裏卻有著不容拒絕的肯定。
“什麽嘛?我去見誰?還有我幹嘛要聽你這個死猴子的話?我有什麽好處?”我一肚子的疑問,這個男人怎麽老是一副故弄玄虛的臉孔啊,多說幾句解釋一下很困難嗎?
“你要什麽好處?”他竟然很順從的反問我,絲毫沒有跟我討價還價。
“?”要什麽好處呢?我腦子一點概念都沒有,胃口太小怕自己吃虧,胃口太大怕嚇跑他又顯得自己太貪心,跟人家談判說條件,我還真的不會耶。
“算了,先欠著吧,以後慢慢算,不過你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我笑得一臉鬼恑。林清啊,林清,在不久的將來,你的還不是我的,還分什麽誰欠誰。
“林清,你有沒有發現?”我突然間發現一個很重大的事情。
“什麽?你的問題還真多。”他苦笑的搖了搖頭。
“我們剛才是沿著情路過來的,我們一起走完情侶路啊!”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事實啊,回想那次醜醜丟失的時候,那次我和林清沒有走完的情侶路,今天我們終於已另一種形式,一起合同經曆了,雖然不是漫步,可我不管了,無論用腳去走或者開著車,與林清完成情侶的路的偉大的願望都當作完成了。“那有什麽樣?”他麵無表情的反問道,好像事不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