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被逼無奈
喬暖沒有辦法,隻能擠著公交車,坐了很多個站,然後在那所破公寓附近下車。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很多家具上都落滿了灰塵,喬暖覺得疲憊,也懶得收拾,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就進了臥室開始睡覺。
可沒睡多久,喬暖就被手機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接起來,一聽到對方說是醫院,立馬打起了精神。
掛斷了電話,喬暖隻覺得更加悲涼,薑沂南已經停止付喬國棟的住院費,而原本定於今天下午的手術也被迫取消,喬暖對醫生點頭哈腰,麻煩人家把喬國棟轉到了普通病房。
“喬小姐,這個手術很有必要,如果手術成功,病人有很大的幾率醒過來,我希望您能懂我的意思。”那邊的醫生嚴肅地說。
喬暖連忙說道:“是是是,醫生,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籌錢做手術,麻煩您了。”
掛斷了電話,喬暖如同斷了線的木偶,散了架一般。身體的疼痛加上心靈的創傷,喬暖真的很想就這麽死掉。
沈度的電話打了進來,喬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什麽事?”
“聽說你被薑沂南趕出去了,你父親那邊需要幫忙嗎?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爸病的事情我也脫不了幹係。”沈度誠懇地說,心裏卻在冷笑。
“不需要!”喬暖怒吼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度在那邊卻勾了勾嘴角,取了車,前往醫院看望喬國棟,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喬暖也一定會去看喬國棟。
沈度特意在外麵買了鮮花,抱著上了9樓,卻被告知喬國棟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沈度心裏暗暗發笑,這一次,喬暖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吧。
喬暖起身,不敢洗澡,隻敢用熱水擦一下身子,然後在梳妝鏡麵前看著自己慘白的臉發呆。
喬暖,你怎麽又混成這樣了呢?
喬暖揉著自己的臉,問自己,卻越想越覺得悲涼,一雙眼睛已經腫如核桃,喬暖往臉上撲了點冷水,化了淡妝,這才出門往醫院趕。
她也沒有想過薑沂南竟然會這麽趕盡殺絕,也沒有通知一聲,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喬暖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每走一步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除了身上的傷痕,別的地方倒也還能看,隻是痛而已。
終於到了醫院,找到了病房卻發現沈度在裏麵,喬暖心裏一急,也顧不得疼痛,急忙跑了進去,一把推開沈度罵道:“沈度!你又想要幹什麽?連個癱瘓的病人你都不放過嗎?”
沈度手裏還捧著花,剛去給玻璃花瓶裏接了些水,正準備把花插進去,就被喬暖推開了。
喬暖看著他手裏的花,明白過來他也是好心,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對不起啊。”
沈度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就是聽你電話裏語氣不對,過來看看。”
“嗯,看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喬暖點了點頭,下了逐客令。
沈度低著頭,有些委屈地說道:“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樣?喬暖,這不是饋贈,這是我的償還,喬暖,原諒我好不好?”
“我不需要,當初你那麽做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過會把我害成這條這副模樣?”喬暖冷笑著,說道。
沈度連忙說道:“喬暖,我可以把喬氏國際還給你,你別這樣,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喬暖淡淡地看了沈度一眼,他這麽愛才如命的人說出這種話,她是半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喬氏國際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去拿回來,至於你的施舍,我不要!你可以走了!”喬暖把那束花放進花瓶,然後連著花瓶一齊交給了沈度。
“喬暖,你能不能別這樣執迷不悟?你爸現在這個樣子,普通病房環境那麽差,他怎麽可能恢複?我問過醫生了,那場手術的費用我可以給你付。”沈度也懶得再廢話,直戳喬暖的痛處。
喬暖回頭看著病床上越發憔悴的父親,心裏揪著痛,她努力了這麽久,卻還是沒有一點氣色。如果不做那個手術,錯過了最佳時機,喬國棟可能這輩子就這麽完了。
喬暖有些動搖,沈度看她猶豫,又連忙說道:“你要是覺得這是施舍,那大可不必。你可以給我這一張借條,等你賺了錢了,再慢慢還我。”
其實你也不用還,隻要你回到我身邊,養一個癱瘓在床的老頭子又算什麽?沈度在心裏念叨著,但臉上卻並未表現出絲毫。
喬暖心裏有些動心,現在她吃住都是問題,更別說來承擔這高昂的住院費用以及天價的手術費用。
“好吧,我給你寫張欠條。”喬暖臉上的表情終於柔和了一點。
喬暖,你清醒一點,現在你一覺醒來,不是總裁家的女傭為你準備好的早餐,而是一堆待處理的賬單。爸爸啊,對不起,你養的女兒沒能成為小公主,反而已經被生活壓得抬不起頭了。
“嗯,這樣就行了,我這就去繳費,你多陪陪你爸。”沈度接過條子,沒怎麽看,塞進了錢包裏,然後轉身就去交費處。
喬暖看著沈度離開的背影,當然知道沈度這樣幫助自己肯定沒安什麽好心,可是除了這樣,她還能怎麽辦呢?
薑氏集團那邊,林深看著辦公室裏空出來的位置若有所思,給22樓的辦公室打了一通電話,卻被告知喬暖根本就沒有調動職位。
早上的會議上,薑沂南的精神狀態並不太好,聽報告的時候還走神了,後來又借口不舒服,直接缺席了股東大會。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林深忍無可忍,奔著21樓去了,助理攔也攔不住,林深直接撞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薑沂南就在小沙發上窩著,揉著眉心,看他來,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冷冷地說道:“你不在你的財務部待著,跑我這裏來幹嘛?”
林深走過去,靠在桌子的邊上,手往後支撐著身體,說道:“喬暖為什麽沒有來上班?”
“我把她辭退了。”薑沂南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