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就是想你了
林深躲在人群裏,逃避著喬暖和薑沂南兩個人殺人的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喬暖才把落在林深身上的視線收回來,也沒有看薑沂南,低著頭,等著薑沂南離開。
“暖暖,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薑沂南有些懊惱,原本十全十美的計劃,如今竟然被搞砸了。
喬暖麵無表情,低聲說道:“總裁,你該走了。”
周圍的員工已經好奇地圍了過來,但因為薑沂南周身冰冷的氣場,也不敢靠的太近。很多人隻是聽說過喬暖,如今才得以一睹真容,當然要湊上前看看。
薑沂南也感受到了周圍員工的目光,更有些大膽的直勾勾地盯著喬暖看,薑沂南的火瞬間蹭蹭蹭地往上冒。
“不用上班了是嗎?再看今年的的年終獎全部取消!”薑沂南怒吼一聲。
膽小的員工已經匆匆跑回了各自的辦公室,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不怕死的,還打算看看薑沂南或者看看傳說中的喬暖。
林深看見薑沂南眼中的殺氣,連拖帶拉把剩下幾個人拉離現場,不過幾分鍾,剛才還熙熙攘攘的大廳就安靜下來,隻剩下薑沂南和喬暖兩個人在中間站著。
“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麽,你受沒受傷跟我沒關係。”喬暖選擇無視他灼灼的目光,甩下一句話,轉身就想走。
“怎麽會和你沒關係?你不是很擔心我的嗎?”薑沂南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白皙光滑的手壁傳來溫暖的感覺,可薑沂南卻覺得喬暖周身都在冒著寒氣。
“我擔心你?”喬暖冷笑著,問道。
薑沂南看著她,已經很多天沒見了,喬暖又清瘦了不少,一看就是沒有好好吃飯,眼睛下麵還有黑眼圈,估計夜裏睡得也不好,他心裏翻起一陣陣心疼。
“暖暖,我隻是想試試,你到底關不關心我……”薑沂南知道自己做的不對,讓喬暖擔心了那麽久,而最終卻被發現隻是戲弄,喬暖大概心裏也很不舒服。
喬暖繼續冷笑“試?嗬,試出來了嗎?結果是什麽?”
她自從聽說薑沂南受傷,每天都心不在焉,工作上出了好幾處錯誤,好在財務部有林深包庇她,也沒出什麽大的亂子,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的慌亂和著急。
她甚至想過,要不要買張機票飛去日本找薑沂南。
原來,這隻是他設的一個局。
“你發的短信,你給助理打的電話,說真的,聽到林深說你跑去他辦公室問我的情況,我都覺得很開心。”薑沂南認真地說著。
“我不確定。”薑沂南突然說了一句。
喬暖問道:“不確定什麽?”
薑沂南走近喬暖,把她瘦弱的身子抱在懷裏,低聲呢喃道:“我不確定你究竟愛不愛我,暖暖,你說一句你愛我,好不好?”
喬暖的怒火被他這樣的舉動給澆滅了,這哪裏像一個快三十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個幼稚的小孩子,雖然他周身的成熟男性的氣息告訴她,麵前的人已經成年。
“幼稚!”喬暖罵了一句。
薑沂南臉一僵,哪裏幼稚了?他真的很想聽她說一句愛他,之前她曾經說過,她愛溫瞳……
薑沂南一想到這裏,忍不住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淺淺地廝磨、糾纏。
喬暖一怔,唇上傳來微涼的觸覺,讓她的心跳不禁慢了半拍。
“愛我嗎?”薑沂南微微喘著氣,問道。
喬暖也紅著臉,氣息紊亂,猶豫了一會兒,才仰著頭說道:“我喜歡你。”
“是愛。”薑沂南冷著臉糾正。
喬暖固執地看著他,卻怎麽也不肯說出那句愛。
大廳裏人雖然已經散了,可總有各個公司的人過來,或者有人出去。喬暖漸漸有些待不住了,可薑沂南還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她也掙脫不得。
公司裏的人經過還好,都知道今天的事,誰都避著,生怕總裁一個不高興直接讓他們卷鋪蓋滾蛋,但別的公司過來的總難免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兩人。
“你放手!”喬暖有些臉紅,她本來就是很怕尷尬的人,薑沂南倒是滿不在乎,別人看就看,隻是下意識側身把喬暖擋住。
喬暖又掙紮了幾下,還是不肯說,薑沂南覺得無趣,也不想再為難喬暖,隻是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喬暖一臉詫異。
薑沂南猛地停下來,喬暖一時沒反應過來,直直撞進他的懷裏。
“回家睡覺啊!”薑沂南壞笑著,就著這個別扭且曖昧的姿勢把喬暖塞上了車。
回了家,薑沂南還真的就洗洗睡了,看起來是真的累了,連夜趕回來,在飛機上又睡不著,他早就困的很,本來以為會給喬暖一個驚喜,沒想到倒是給了員工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喬暖覺得無聊,也沒上樓,坐在客廳裏。突然想起來自己連假都沒有請一個,就被薑沂南帶回來,心裏就有些忐忑。
薑沂南想要聽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更加重要的是,她也不確定這份愛情究竟會有什麽結果。
總裁做事都這麽不考慮後果的嗎?可她畢竟隻是一個小員工,稍有不慎,在公司裏的生活都是水深火熱。
這次薑沂南偷偷到日本和付楠密談,搞定了風潔這個項目,這邊沈度的獅子大開口也還沒過去多久,如果沈度知道他剛謀得一點好處就被擺了一道,想必又要不依不饒了。
以前和沈度還是夫妻關係的時候,她並沒有看透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如今換了身份,站在他麵前,卻實實在在把他看了一個底兒透。
喬暖想了想,現在回公司恐怕又要接受辦公室裏的“情敵”們的調侃和好奇追問,也不太想回去,拎了包,叫了司機,送她去醫院。
兩人和好之後也曾一起來看過喬國棟,病情雖說有了好轉,可他卻遲遲不醒,喬暖又怎麽可能不擔心?
“爸,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肯醒過來啊?”喬暖坐在病床邊,白色的被褥和床單襯得喬國棟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