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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誰教風月報春光

  薑沂南回國後自己主導的第一單大生意,他非常看重,今晚有個宴會,對方要求他必須參加,末了還加一句,要帶上上次聚會時見到的那位佳人。本來不願意讓喬暖再出去拋頭露麵的薑沂南,不得不再攜嬌“妻”出行。


  隻是不想宴會上又見到了鄧青雅。


  說起這鄧青雅,自從上回在薑家丟了麵子,倒是很久沒有再打擾薑沂南和喬暖。不過這回鄧青雅如意算盤打得可好了,她特意攀上圈內有名的高官子弟,想要在喬暖麵前炫耀,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心存僥幸,試一試薑沂南是否對她另尋新歡都毫無反應。


  喬暖端著酒杯站在薑沂南身邊,被別人誇作“郎才女貌”,薑沂南聽著樂開了懷,喬暖卻皺起了眉頭,郎才,是真的,女貌,她頂著的這張臉早就不是她的了。


  “喬暖,好久不見。”鄧青雅手挽著一個男人走過來,酒杯輕輕和喬暖手裏的相碰。


  鄧青雅喝了一口,喬暖卻始終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像是自始至終都是鄧青雅一個人的獨角戲。


  鄧青雅麵子上有些掛不住,轉頭對身邊的男人介紹起喬暖,末了,又對喬暖說:“這位是我的男朋友,杜望。”


  喬暖衝杜望點了點頭,表示禮貌,鄧青雅卻開始喋喋不休地介紹起杜望的家庭背景以及他的作為。


  喬暖聽得頭疼。


  “我家杜望啊,父母都是高管,家裏都給他搭好橋,隻要他願意,就可以進中央工作。可他才不願意就這麽聽從安排,自己出來創業,就是那個全國數一數二的化妝品公司啊!”鄧青雅越說越起勁。


  喬暖皮笑肉不笑,冷冷地說:“是哪?”


  相反的,杜望倒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拐了拐鄧青雅的手臂,讓她別說了。


  鄧青雅親昵地牽住杜望的手,深情地看著杜望,卻對著喬暖說:“他說,過不久我們就結婚。”


  喬暖無奈聳肩,說:“那恭喜你了。”


  “暖暖,說什麽呢?我叫你你都不理我。”薑沂南遠遠地看見鄧青雅和喬暖站在一起,急急忙忙趕過來,語氣裏的親昵讓鄧青雅有片刻的失神。


  “走吧,我們出去沙灘上走走,裏麵悶死了。”喬暖似乎看見了曙光,打算借此遠離鄧青雅。


  不料,鄧青雅轉身挽起杜望,眨著眼睛撒嬌道:“親愛的,人家也想去走走。”


  薑沂南沒說話,牽著喬暖走在前麵,下台階時,輕聲提醒:“下台階,小心一點,被崴了腳。”


  鄧青雅在後麵嘴都氣歪了,杜望看看鄧青雅,突然就明白這個美豔女人的用意。自己也不過是棋子一枚,但有礙於鄧青雅的父親鄧霽對他公司的援助,隻得硬著頭皮奉陪。


  “咦,杜先生怎麽也在?”到了沙灘,薑沂南回頭,這才看見了杜望。


  “嗯。收到邀請來的,沒想到還能碰到薑總。”杜望笑了笑。


  “一點也不巧。”薑沂南看了鄧青雅一眼,有鄧青雅在,他就沒有耳根清淨的時候。


  “杜總倒也好雅興,聽說你父母那邊最近出了點問題,風聲緊,可得當心啊。”薑沂南勾了勾嘴角,假裝不經意地提起。


  杜望臉唰地一下白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家裏的確因為受賄正在接受調查,他的公司也全憑借鄧氏的援助才能順利維持。風光,不過是表麵的。


  鄧青雅臉上也不太好看,喬暖卻暗自笑了笑,對薑沂南說:“青雅剛才和我說,她就快要和這位杜先生結婚了呢。”


  薑沂南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鄧青雅大失所望。


  “那恭喜了。”薑沂南笑了笑。


  “沂南,其實我……”鄧青雅想要解釋,卻被喬暖打斷。


  “青雅可要和這位杜先生恩愛有加喔。”喬暖心裏冷笑,看著鄧青雅臉上的笑變得僵硬,心裏覺得有些痛快。


  “就像,我們一樣。”薑沂南在一旁添油加醋,低頭輕輕在喬暖的額頭印下一個吻。


  鄧青雅臉上的笑徹底沒有了,跺了跺腳,氣憤地跑來,杜望連忙去追,邊跑還邊回頭和薑沂南道歉。


  喬暖和薑沂南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樂不可支。


  “走走吧。”薑沂南提議。


  “嗯。”


  海風吹著沙灘,拂過喬暖的發,長發在空中糾纏,長裙的下擺也飄飄揚揚。薑沂南看著她的風情萬種,心裏卻有些想念從前的那個小女孩。


  “以前不開心的時候,我最喜歡到海邊走。”喬暖開口,緩緩說起她的事,薑沂南靜靜地走在她身後,饒有興味地聽她講。


  “那個時候,和沈度還沒有撕破臉皮,但也偶爾會有爭吵。那個時候年紀小,覺得結了婚,那就是愛情,每次吵完,都覺得很難受,就自己一個人來海邊。”喬暖笑了笑,搖了搖頭,覺得過去的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薑沂南沒有做聲,看著她在月光下明亮的眼睛出神。


  “後來被趕出來,沒錢,沒法聯絡朋友,天大的委屈,不知道和誰說。”喬暖說起過去,那麽痛苦的一段經曆,卻用三言兩語就能概括。


  “我那個時候在海邊,無數次地,想到了死。”喬暖停下來,看著薑沂南,接著說:“可是啊,我想起了你,你曾經說,日子已經那麽難熬了,再接著熬,說不定就可以喝了。”


  薑沂南聽到這句久違的話,年少輕狂的年紀,還不知道什麽是愁。


  “可是沒用,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已經冰凍三尺,我卻覺得還在越來越冷。”喬暖環住自己的肩膀,淚水靜靜地往下掉。


  你懂不懂,我的過去是經曆了怎樣的痛苦?你懂不懂,站在你麵前的我是怎樣的千瘡百孔?

  我啊,早就不是當初的喬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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