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誰持彩練當空舞 第一百三十五節 警
忽明忽暗的手機閃爍燈讓睡意朦朧的趙國棟有些不太適俊應,躺在床頭柜上的振動發出的聲音提醒著趙國棟趕快接電話。
趙國棟心中徽做一凜,這深更半夜的,誰來的電話?自己已經不是市委書記了,作為組織部長,似乎怎麼也不可能要自己處理什麼突發事件或者應對什麼緊急情況?
一支粉膩的胳膊還擱在胸前,趙國棟小心的將對方胳膊挪開,拿起電話。
這是趙國棟的私人電話,除了少數主要領導知道外,也就只有私人朋友才知曉了。
一般人都只知道自己的公事電話,而公事電話一般都是秘書段自立拿著,像這種下班時間之後,如果他接到公事電話有急事找自己,會馬上給自己打私人電話通知自己。
趙國棟拿起電話看了看,這個電話有些生疏,記憶中似乎沒有這個電話,是誰?再看看錶,已經是夜裡一點過了,雖然昆州氣候溫暖,但是這可是大冬夜裡,呆在外邊兒依然讓人能夠感覺到陣陣寒意。
「是誰啊?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程若琳已經醒了,半支起身
來,露出胸前一抹雪白的粉膩,迷迷糊糊的問道。
「不知道。」趙國棟皺皺眉,劉若彤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刺探自
己,會是誰,只有接了電話才知道了。
他按下按聽鍵,但是卻沒有吭聲,只是靜候對方說話。「師兄,是我-,立強。」聲昝一傳過來,趙國棟就聽了出來是誰,心中更是一震,丁立強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詮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而且多半和自己今天住在這流花酒店有關聯。
「立強,什麼事兒?」趙國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問道。
「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我們逮住了一個人,這個傢伙帶著**設備,我看了看他**的內容,是針對你那兩位朋友的,就是在流花賓館住的那兩位,我覺得這裡邊可能有問題。」
電話里丁立強聲音很低沉,不過聽在趙國棟耳中卻是如驚雷一般。
他選擇流花賓館就是覺得這裡隱蔽,雖然是四星級賓館,但是這裡隱密性很好,而他自己又和以前一樣也是小心的喬裝打扮一番,所以自信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程若琳和羅冰當然不會有什麼人來針對他,就算是程若琳來昆州也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而且程若琳也有好幾年沒有上熒屏了,應該說只要不是面對面或者特別熟悉的人,沒有人合注意到她就是昔日那個著名主持人,何況程若琳來昆州這邊也是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當然不可能有人會跟蹤而來。
毫無疑問這是針對自己而來,這會是誰?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和程若琳與羅冰在一起?
雖說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但是趙國棟自信自己在這方面相當謹慎小心,基本上杜絕了暴露的可能性,那麼丁立強電話里所說的又會是怎麼回事?
不過緊張和驚慌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趙國棟立即恢復了冷靜,「嗯,我知道了,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擱下電話,趙國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在公眾場合的確麻煩,這個傢伙居然下午就把自己和程若琳、羅冰兩人給盯上了,看來也是早有預謀而來,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傢伙是為誰賣命,自己必須要馬上過去看一看,了解一下情況。
「沒啥,不過有人盯上了我們。」趙國棟開始穿衣,「我得過去
一趟。
「你說什麼?盯上了我們?」程若琳大吃一驚,「你所說的我們是
格我和你兩人么?
「還不清楚,也許是我和你還有羅冰,真沒想到還有人給我來這一手,嘿嘿,我的好好自省一番了,別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卻在陰溝里翻了船。」趙國棟沉聲道:「沒事兒,你睡你的,如果不放心,讓羅冰過耒。」
這一夜註定不是一個清靜的夜晚,趙國棟悄悄離開流花賓館時,已經是兩點過了,丁立強開車來在流花賓館接的他,但是他沒有多問半句。
看了看對方的設備,再看看對方**的內容,趙國棟就知道對方是針對自己來的,在咖啡館里自己和羅冰、程若琳一起喝咖啡的情況都被拍攝了下來,而且還很清晰,對方意欲何為?
那傢伙嘴巴挺硬,我們也搜了他身,沒有其他更多能夠伐猢他身份的東西,除了一張身份證證明他是安都人外,其他都沒有痕迹可查。」丁立強補充道:「近年來這種事情屢有發生,但那是以詐騙和招搖撞騙為主,我不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會針對您和您的兩位朋友。
安都人?!趙國櫟可真是有點起疑,難道說是羅冰帶來的釘子,還是存在其它問題?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趙國棟沒有廢話。
「還得和這個傢伙較一較勁兒,再審一審,我就不信他還是一個人來跑這裡,再搜一搜他身上的東西。」丁立強咧著嘴巴道:「這傢伙應諒是混社會的老油子了,知道落在咱們手中,就一言不發,死扛,看樣子他也知道我們沒啥證據,想要扛過去。
「查了他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沒有,這應該是一個線索。」趙國櫟
想了一想才道:「不說水落石出,至少也能弄出十,大概來。」
丁立強會意的點點頭,趙國棟這樣關注那就意味著這個情況很重視,從電話號碼這邊皋落實情況,他也考慮到了,幾個輸入了名字且聯繫頻繁的電話號碼就可以馬上查一查,看看情況如何。
「他聯繫頻繁的電話號碼我看了看,估計都應該都是安原那邊的號段,不過多是不用身份證買的神州行,邱上邊的他也輸入了名字,但是都是一些小名綽號,聯繫最密切的是一個叫力哥的人。」丁立強謹慎的道。
「力哥?!」趙國棟琢磨著力哥這個詞兒,毫無頭-緒的他突然有了
砰-么一點感覺。
趙縛棟回答賓館時,兩個女人都是一臉緊張擔心的起了床,坐在沙
發里等著。
趙國棟一番媚言安慰了兩女之後,倒不是十分擔心。丁立強精明機警,對方**設備裡邊的東西倒也沒啥見不得人的,自己在人前人後公共場合還是相當注意,這一點趙國棟還是把持得很好,不過這已經給趙國棟敲了警鐘,有人盯上他了。
他可以肯定對方是循著羅冰逕條伐過來的,只是自己到溴南之後返一年裡去羅冰那邊歇息也不超過十次,而且每一次時間也不定,對方就這麼準確的吊准自己?這隻能說明應該是自己還在寧陵工作期間就有人瞄準自己了。
什麼人和自己有殺父奪妻之恨才能有如此毅力來跟蹤調查自己?一盯就是幾年,怕是中紀委都沒有這麼強悍的韌勁兒,趙國棟自我軒嘲的想道。
從羅冰身上來跟蹤自己,多半就是在寧陵那邊結下的仇怨。
卿烈彪?不像,他的九鼎地產在寧陵已經落足,雖然自己沒有給予什麼實質性的支持,但是也沒有給對方找什麼麻煩,似乎不太可能走到這一步。力哥?趙國棟琢磨著這個名字,細細把玩,和自己不對路的人裡邊,名字又帶著一個「力」字的,似乎就只有陳大力了。
可是陳大力是自己辭職走路了,據說到安都發展去了,而且貌似還混得相當不錯,有人在安都看見他出入高檔酒店,而且也還有轎車和專職司機,買輛車不算啥,能有小弟專門開車,那也至少得有點底氣本錢。
陳大力因羅冰的原因而結怨於自己,而又因自己出任寧陵市委書記而自覺難以在寧陵官場上混下去離職,若是這個因素倒是極有可能,聽羅冰提及陳大力先前也就是對她垂涎三尺,她從不假以辭色,這才讓對方惱羞成怒一直想要迫使她就範,只不過每每都是弄得灰頭土臉,最後還落得個他自己掃地出門。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倒還真有點奪妻之恨的味道在其中,不管是否有兩情相悅兩廂情願這個因素在裡邊,但事實上卻是羅冰這個女人現在是躺在自己懷裡,而陳大力卻是圖此而身敗名裂。
沒準兒陳大力就是想要在這上邊找回場子來,讓自己和他一樣也嘗身敗名裂的下場。
這種可能性太大了,趙國棟越琢磨越覺得如此,這個問題也很簡單,丁立強他們抓住這個人有幾個聯繫緊密的,查一查這些電話機主,除了神州行的,總還有是用身份證登記買的,從對方籍貫所在就能映證自己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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