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你方唱罷我登場 第六十一節 體系與角
現在國有企業的改制似乎遇到了瓶頸,三四月間副:山東和安原國有中小企業的改制工作進行了考察,諸城經驗和安都經驗已經在《經濟日報》和《工人日報》刊載,其中對安都經驗中建立了一套相對健全的資產評估體系制度十分贊同,既要加快企業改制步伐,又要確保國有資產不流失,應該說中小企業改制試點對於日後全國三十萬家中小企業改制具有指導性作用,也可以為大型國企改革提供一條可供探索的路子。」
柳道源一邊揮杆扔出釣鉤,一邊沉吟著道:「近幾年各地都採取用給予上市指標,從股市上募集資金來達到改善大型國企股權結構和經營狀況的目的,但是現在看來效果不好,各地都已經把這個當成救命法寶,越是經營不善、越是虧損巨大的企業就想方設法將它包裝粉飾一番招搖上市,但是上市一兩年後就變成了死貨,極大的打擊了投資人的積極性,而企業經營狀況卻並沒有改善。」
「中央高層似乎也對國有企業改革觀點上充滿了不確定性,或許和咱們一樣都還是在摸索中前進,現在抓大放小的呼聲漸漸高漲,問題是抓大放小具體內容是什麼,抓哪些大,放哪些小?是不分行業門類一律抓大放小,還是分門別類區別對待?國家扶持打造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聲音傳出來之後,現在各地也是紛紛效仿,中國五百強的提法已經出來了,各省市又將各省一些種子選手列為進入中國五百強的後備對象加以扶持,資金、政策都向其傾斜,那麼地市這一級也就自然而然出台打造全省百強的規劃,要做大做強,單靠單一行業並不容易,那麼多元化似乎也是一個選擇了。」
「剛才國棟也在說,日韓財團基本上都是採取混業經營模式,多元化展,而且政府也賦予了這些財團從事金融行業的特權,有了金融資本的支持,展壯大度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我在想我們這些大型國企如果也仿日韓財團模式多元並舉,並且賦予金融經營特許權,做大或許沒有問題,但是作強呢?其中有沒有風險,是不是就一定可以獲得成功?我覺得這一點上也還值得商榷。」
柳道源話語慢條斯理,但是組織部門出來的角色,對於事物分析地條理性掌握得相當好,很顯然柳道源已經完成了一個地廳級領導向省部級領導的角色轉換,能夠站在一國一省的大局角度來考慮問題了。
蔡正陽也是滿臉沉思之色,走到國家經貿委副主任這個位置,接觸的更多的是宏觀層面的東西,即便是具體到企業,那也都是一些國有大型特大型企業集團,不要說一個決定,就是一個簡單的意見看法都會引相當大地影響。
多元化現在也是一個爭論的焦點,中央內部也有分歧,多元化的好處顯而易見,而一些企業也已經走到了前列,比如趙新先地三九集團,的確也讓人看到了令人興奮鼓舞的亮點,鋼似乎也已經在向世人昭示它地宏偉藍圖,但是光芒背後有沒有隱憂卻讓人很難看清楚。
在這一點上無論是在其他觀點上態度迥異的幾方人馬都顯得有些拿捏不準,究竟好不好也許只有實踐才能真正檢驗出,但是經受檢驗也許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國棟,你覺得呢?」蔡正陽沒有回應柳道源的質,轉而問趙國棟。
「我倒是覺得究竟是專業化還是多元化更適合中國這一點沒有必要爭執,問題在於你想要多元化展地時候,你是不是在你所處的專業行業中已經做到最大最強,或最起碼是行業前三強了,如果說本行業本來展前景就很大,你完全可以集中精力做得更好,更精更專業,那你多元化那就是錯誤的,而如果一個日薄西山的行業,或說你在這個行業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可以在其他行業取得更好的展,那多元化也不失為一個出路,只是在評估是否進入其他行業時,領導決策機構需要進行理智冷靜的審視,而不能被一時地熱情所沖昏頭腦。」
對趙國棟這番話蔡正陽和柳道源都不置可否。專業化和多元化孰優孰劣將會是恆久爭執地話題。在不同時斷不同領域不同國度不同行業甚至不同企業。專業化和多元化似乎都羅列出一大堆成功。你很難用一句話來評判。
「國棟。拿地什麼書。這麼認真?」柳道源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實踐中遇到地問題也只是實事求是具體分析。高層只能拿出一些框架性指導性地意見。真正要實際操作還是要地方上來斟酌。
「《中國可以說不》。一部幾個年輕人寫地政治評論著作。有些意思。我認為是一些覺醒地吶喊。」趙國棟晃了晃手中書本。這本五個作寫成地東西很有些振聾聵地觀點。
「哦?我聽說過這本書。好像很受歡迎。」蔡正陽目光也落在趙國棟手上。
「嗯。其中一些觀點和語言很是讓人熱血沸騰。嘿嘿。美國誰也領導不了。它只能領導它自己;日本誰也領導不了。它有時連自己都無法領導;中國誰也不想領導。中國只想領導自己。嘿嘿。咋樣。暮鼓晨鐘。人深省。」趙國棟笑嘻嘻地晃著書道:「已經脫銷了。足以見證我們理智地民族主義正在逐漸覺醒。」
「噢。借給我看看。」柳道源搶先下手。讓蔡正陽有些鬱悶。「正陽。別那副苦瓜樣。讓你秘書馬上到新華書店買一本行了。難道說堂堂一個都。連買一本書都買不到?」
趙國棟並不喜歡釣魚,見二人終於將談話心思放下放在了釣魚上,他也樂得清閑,幾個中年婦女也都圍著藍黛一邊將包里東西拿出來準備,一邊都在嘰嘰呱呱說個不停,趙國棟側耳聽了一下,幾個女人都是與在蕾、形體以及美容、著裝方面有著相當專業知識的藍黛探討如何打扮方面的內容。
熊正林和劉兆國已經沿著湖畔去散步了,趙國棟舒展了一下身體,覺得好久沒有這樣放鬆的鍛煉一下,
到湖畔一出山岩邊上,選擇了一處目標,快攀登。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清脆的聲音在趙國棟剛剛攀上一處崖壁時傳來,趙國棟轉一看,兩個清涼靚麗的女孩子正撅著**從一面山崖上攀爬上來,紅撲撲的面頰和鼻翼上細密地汗珠以及急劇起伏地胸脯,再加上四條粉嫩頎長的大腿,讓人是天外飛仙。
「是你們倆?」趙國棟怔了一怔,目光向後望去。
「小鷗今天沒來,她回江口去了。」喘著粗氣,一身乳黃色短袖體恤加上石磨藍的牛崽短褲將喬珊襯托得格外青春嬌俏,烏黑秀束成一束馬尾巴,她一邊插著腰望了望趙國棟身後,一邊道:「趙哥,你就一個人來這裡攀岩?你也太另類了?」
「哪有的事兒,我和幾個老朋友幾家人一起來的,他們在下邊釣魚散步,我一個人閑來無事,就過來鍛煉鍛煉。」趙國棟吸了一口氣,將目光從兩個女孩子的身上移開,「你們還沒有放假?」
「下一周就要放假了。」喬珊笑了一笑,「這裡環境真不錯,還是小鷗推薦給我們的,三月份五月我們都來過兩次了,這都是第三次了,童郁和我都很喜歡這裡地風景,人也少,一天打個來回,照照相,還可以游游泳,挺合適的。」
「哦,還要游泳?」趙國棟眨巴眨巴眼睛,「這裡可沒有換衣物的地方,小心一點噢。」
兩女臉都微微紅,想一想那一夜古小鷗在對方面前地坦裎相見,自己二人卻躲在門縫裡偷看他的表現,兩女就有些臉熱。
「這裡沒啥人,何況有你在這兒,我們就更放心大膽了。」童郁臉薄,喬珊要膽大一些,說話也要自然一些。
「那可不一定,萬一我獸性大」趙國棟一想起那一夜古小鷗和這兩個女人對自己的考驗就心中無名孽火起,險些中招丟醜,那才是形象全毀了。
兩女都是噗哧一笑,「我們可沒有小鷗那麼好地身材,不敢入法眼。」喬珊話語一出才覺得有些語病,臉也有些燙。
「行了,別和我貧嘴了,你們還要上去么?」趙國棟看了上峰,還有一兩百米,不算很陡峭,正好適合攀爬。
「嗯,你要上去,我們就跟著你。」喬珊和童郁異口同聲。
「唔,你們走前面,萬一滾落下來,我也好來一個英雄救美啊。」趙國棟信口道:「早知道把藍黛叫上,她也在下邊。」
「藍黛?!哪個藍黛?」喬珊和童郁同時驚呼出聲,驚憤怒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趙國棟臉上,「你和她一起來的?」
「還能有哪個藍黛?你們不是挺熟悉么?」趙國棟驚奇的揚起目光,「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你怎麼能夠和藍黛攪在一起?」喬珊是憤怒中帶著一絲驚異,而童郁則是不擇不扣地憤怒混雜鄙屑了。
「我和藍黛攪在一起?」趙國棟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這兩位女孩子的心情了,「唔,你們似乎有些誤會了,我談不上和什麼人攪在一起,藍黛和我朋友老婆比較熟悉,這一次我又是一個人和他們出來,於是就捎帶著把藍黛帶來了,就這麼簡單。」
「這麼簡單?」二女顯然都不相信趙國棟這番說辭,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和朋友幾家人一塊兒出來,卻還帶上一個藍黛?
「真的就這麼簡單,我似乎犯不上為了這個問題撒什麼謊,我看你們那副要咬我一口的樣子,是不是你們覺得我是應該把小鷗帶上才符合情理?我看你們都有些誤會了,嗯,怎麼說呢,小鷗和我關係很親密,但是我個人感覺更像是兄妹那種味道,別說我虛偽,這啥都會變,我是說目前我和小鷗之間是這種感覺,至於說藍黛,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就像是我和你們一樣,就這麼簡單,只不過她恰巧和我朋友老婆比較熟悉而已。」
趙國棟耐心的解釋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必要像這兩個女孩子解釋這些。
「你敢讓我們去見一見你地那些朋友么?」喬珊烏亮的眼珠子一轉,瞪著趙國棟道。
「見我朋友?幹什麼?你們不認識地,似乎沒有這個必要?」趙國棟一怔之後有些警惕,藍黛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攪進來的,這又多兩個女孩子,那自己地形象真要在蔡正陽和柳道源他們心目中更加不堪了。
「你心虛了?」喬珊直視對方。
「我心虛了?笑話,喬珊,我似乎沒有必要像什麼人解釋或表現什麼?就算是小鷗在這兒我也一樣可以這樣說,你這副咄咄逼人的態勢讓我感覺倒是你有點像我地什麼人似的,這種滋味真的很獨特而又非比尋常啊。」被對方一擠兌,趙國棟也有些冒火,本想作,但是轉念一想,反而臉上露出一些詭異的笑容,「怎麼,我是不是說到你心中事兒了?」
「呸!我只是替小鷗打抱不平!」喬珊漲紅臉,怒道:「藍黛哪一點比小鷗強?你看上她什麼了?」
「藍黛比不比小鷗強和我沒關係,我早就說過了,你不要胡攪蠻纏好不好?這會有損你的清純形象的,你看看別人童郁多麼知書達理!」趙國棟見對方暴怒,心情反而輕鬆下來。
「你!」被趙國棟有些無賴的語氣刺得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反擊,但是瞧見對方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她也有些拿不準,和毫無主見的童郁交換了一下目光,喬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趙哥,剛才斜坡上那幾輛越野車是你們開來的,我們反正要從那邊下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和藍黛他們來一次偶然相遇更合適?」
趙國棟一怔,這丫頭厲害著啊,居然給自己來這一手,都看著自己從這邊上來的,她們倆又從這邊下去,自己要真裝著沒有碰見,那不是讓人更覺得自己心中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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