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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華麗的低調 第三十八節 安靜的走開(

  趙國棟自然不清楚他離開之後的種種,心念幾轉的他只是覺得今天的徐春雁表現得太過古怪,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一個冒牌貨。 

  **過後留下的是脈脈溫情,已經很久沒有在家裡睡了,孔月也是在晚上十點過之後才悄悄溜到原來趙靈珊那間單獨小房來的,兩具火熱的**結合在一起出了說不盡的甜言蜜語之外也就只能用行動來表示彼此的相思了。 

  孔月靜靜的依偎在趙國棟的懷中,情郎的雙手仍然在自己**上遊走,胸前那對蓓蕾無疑成了趙國棟雙手襲擾的主要對象,但是孔月只是緊緊的將趙國棟虎項摟住,忽然間趙國棟意識到一點不對。 

  一點濕意在在趙國棟肩頭滑落。 

  「怎麼啦?」趙國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柔聲問道。 

  「沒什麼。」孔月緊緊摟住趙國棟,似乎要將自己身體擠進趙國棟體內,但是趙國棟清楚的感受到了懷中伊人的變化,一股若有若無如霧靄一般的隔膜已然在兩人心間生成。 

  「告訴我,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趙國棟其實早就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生的問題,但是他一直在迴避在躲避,他知道對方一樣在如此,雖然兩人每次見面都一樣盡量讓自己投入,但是趙國棟能夠感覺得到兩人已經無復有往日那種親昵無間。 

  難道說這段感情如此之快就走到了盡頭?問題究竟出在哪兒?是春節時唐謹的出現還是兩人感情本身就存在問題? 

  孔月只是悄悄的在趙國棟懷中啜泣,而趙國棟也只是靜靜的將孔月抱在懷中,但是心間的波瀾卻如滾滾海潮一般翻湧不息。 

  趙國棟努力想要尋找兩人之間存在地問題,他悲哀的現自己和孔月之間從一開始似乎就缺乏一種**,更多的是一種脈脈溫情和親情。如果自己只是一個甘於平淡地普通人,這份感情對自己來說無疑是最為適合的,但是自己恰恰不是。 

  和唐謹在一起的狂野放縱似乎一下子把自己內心深處的放蕩無羈掘了出來。而再無任何枷鎖能夠約束,在感情上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那種一點就燃綻放輝煌的那種火熱滾當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太年輕。或者是自己地後世記憶幫助自己開啟了**之門。總而言之自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趙國棟了。他就像一個愛上了烈酒地酒客。清淡醇和地米酒已經難以滿足胃口。或許要時間才能讓他地愛好回復。 

  趙國棟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懷中地麗人。實際上他也知道自己安慰地語言毫無意義。感情這個東西濃時感天動地。淡時歷久彌香。濃淡總相宜這句話無疑作了最好地註解。這個時候安慰反而成為一種虛偽地代名詞。他只能靜靜地撫摸著玉人光滑地脊背。 

  「國棟。我們分手好么?」 

  趙國棟心中一震。雖然早有預料。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正欲說話卻被孔月用手堵住了嘴巴。 

  「國棟。你聽我說。我們愛過。或許現在我們也還相愛。但是我不想要這種愛。或者說我接受不了這種愛。」蜷縮在趙國棟懷中地孔月幽幽地道:「我知道你是干大事地人。而我這個人喜歡平靜簡單地生活。你我走到一起是緣分。但是這份緣分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 

  趙國棟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地孔月十分冷靜理智。不需要自己作什麼解釋。 

  「或許時間可以改變許多,但是現在我卻不知道。」孔月吸了一口氣。將自己身體附在趙國棟雄健的胸膛上,「國棟,我們暫時冷卻一下我們自己好么?你不需要有什麼內疚或者歉意,一切都是你情我願,直到現在你仍然是我地唯一最愛,但是我需要寧靜的生活,從心靈到現實,而你卻不能給我,所以請你也不要干涉或者勸阻我幹什麼,好么?」 

  被窩中地趙國棟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躺著,良久採用有些暗啞地聲音道:「小月,你想去「去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亞,那裡學習氛圍真的挺好,我不喜歡美國。」孔月將自己地臉龐貼在趙國棟頜下,「不要牽挂我,更不要忘記我,來,國棟,讓我記住這一晚。」 

  孔月的離去顯得那樣出人意料但在潛意識中趙國棟卻早有這種預感,但是他還是沒有料到表面上文弱秀氣的孔月這一次卻表現的乎尋常的冷靜和理智,她能看到一切並能果斷作出決定,堅決和執著在她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漸行漸遠還是平行遙望,抑或是交織難分,趙國棟不知道日後孔月的造化,但是毫無疑問她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在心間烙下了一枚深深的印痕。 

  一夜未睡的趙國棟現自己精神竟然顯得異常的亢奮,這絕對是一種病態的亢奮,但是趙國棟不在乎,孔月離去似乎刺激到了自己,但是又好像不是,情緒、思維一切正常,除了精神太過健旺了一點,一切都和尋常一樣。 

  自由人了,雖然不是自願,但是自己的確又恢復了自由之身,昨夜的狂野**真的就像一場春夢般漸漸逝去。 

  孔月告訴趙國棟,她想要在職工大學把第二學年學業完成之後在離開去加拿大或者澳大利亞,趙國棟替她選擇的是加拿大,那裡溫和的氣候更適合孔月這樣的女孩子。 

  春節前的最後一個周末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戀情,趙國棟無言以對,他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憤怒,好象沒有;輕鬆,好像也沒感覺到;鬱悶,有一點,但也不明顯;喜悅,徹底沒有。 

  那是什麼?趙國棟尋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詞語來形容現在的自己,空虛寂寞! 

  原因何在?生活沒有目標,或者說沒有更現實的目標能夠激自己去為之努力! 

  此時的他更回味去年的這個時候,開區廢存的重任壓在自己身上,壓力變動力,讓自己爆出無窮的**去為之奮鬥拼搏,而現在呢? 

  高路事畢,綜合規劃處事務與自己有多大關係?交通廳的展難道說離了自己就會倒退十年?趙國棟自我解嘲般的笑了起來,真是滑稽! 

  江口縣開區管委會副主任,副科級,這是官,交通廳綜合規劃處辦公室主任,正科級,但它是吏,這就是區別! 

  官做事,吏辦事! 

  做事用心,小事可以作出一番驚天動地偉業,辦事按序,按步就班之下一切都得化為繁瑣。 

  但是有些時候官吏之間的角色卻又需要轉換,只有轉換你才能真正完成蛻變,一步一步走向新生,這其間的過程無異於鳳凰涅重生。 

  晚飯時趙德山兩兄弟趕回來之後,趙國棟很罕見的和三個弟弟喝起了酒,而且顯得十分豁達,只是酒過三巡三兄弟都覺察到了自己兄長心緒不寧,最後趙國棟居然醉了! 

  迷迷糊糊中趙國棟只覺得自己全身時而冷時而熱,家裡人把自己送上了床,這一覺睡了不知多久,當趙國棟醒來時才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廠醫院裡,而守在一旁的居然是趴在自己床頭上睡得正香的古小鷗! 

  這是怎麼一回事?趙國棟這才駭然覺自己身體居然有些軟,這是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的現象,全身上下都被虛汗浸潤透了,而腸胃裡更是咕嚕咕嚕叫個不停,強烈的飢餓感籠罩在全身。 

  趙國棟身體的動作讓古小鷗驚醒了過來,少女臉上自內心的喜悅笑容讓趙國棟都不由得暗自說一聲慚愧,自己還在為如何甩掉古小鷗的糾纏而殫精竭慮,而現在對方卻這樣無所顧忌的來看護自己,相比之下自己心地顯得多麼齷齪。 

  一邊喝粥趙國棟一邊也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廠醫院裡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夜,高熱驟寒讓趙國棟全身虛軟,就連醫院的醫生也說不出個啥毛病來,只說疲勞過度加之肝火虛旺,兩相夾擊就成了這副德行。 

  家裡也替趙國棟打了電話去交通廳里請了假,蔡正陽甚至也打了電話來問候,家裡人也是含含糊糊的應承著說沒啥,休息兩三天就好,否則保不準蔡正陽就得親自來看看。 

  古小鷗呱嗒呱嗒的說了半個小時總算是清靜下來,房間里只剩下趙國棟一個人。 

  趙國棟清楚自己病因其實就是這一年多亡命的透支體力,再加上也沒咋好生鍛煉休養,在加上這一下子感情上的波動,也才會導致這種情況。 

  不過現在趙國棟身體雖然還有些虛,但是卻覺得神清氣爽,就像是一個剛剛墜地的嬰兒,雖然很脆弱,但是卻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是該振作起來了,雖說在廳機關里需要韜光養晦,並不代表無所作為,如果真的在仕途上需要暫時隱忍,那麼在商途上自己卻正好可以一展宏圖,無論是滄浪之水還是天孚公司,甚至還有房子全那邊的煤礦,自己為什麼不可以藉助這一段時間好生規劃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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