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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為什麽不要孩子,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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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為什麽不要孩子,不要他


  “過幾天才能出院。”


  段仕琛伸手,把她耳側的碎發攏好。


  他隻以為她說的走,是離開醫院,不想呆在這裏。


  卻是沒有想到她口中的走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來。


  “嗯。”


  沈白露趴在他的懷裏,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點頭來。


  看著她很乖,段仕琛終於有片刻的輕鬆,想起那個離開的孩子,雙手落在她的後背。


  “你不要自責,以後還會有的!”


  那孩子兩個字到了嘴邊,卻是又換成了別的字眼來代替。


  他知道她現在的心裏是極其痛苦的,所以從他的角度出發,是要避免的。


  可是,她卻是輕輕地推開了他。


  目光如炬的看著他,雖然眼眸不似平日裏那般清澈,看起來也格外的疲累,可是要表達的堅定卻一點都不少。


  她說,段仕琛,孩子是我要求打掉的。


  一下子,仿若晴天裏的一道霹靂,就這樣狠狠地砸在他後背。


  他滿腔要說的話,就這樣被堵住來。


  孩子不是自然流掉的,而是她要求打掉的。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卻是又一下子避開眼眸,身子躺在了大床上。


  “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來!”


  想起之前她知道懷孕的時候,什麽話都沒有說,更是沒有喜悅,而是一副我不要這孩子的樣子。


  當時她在拘留所裏,整日煩悶的環境縈繞著她,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他可以原諒。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訂婚了,不就後便是會結婚,他會對孩子和她負責,可是她還是不要孩子。


  空落的雙手泛起一絲無力。


  他看著她的背影,無話可說。


  翻過的身子,不去看他一眼,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房間裏死一般的安靜。


  安靜到令人恐懼的地步。


  隻怕在那安靜之後便是會炸響一道天雷,就那樣的炸起來。


  狠狠地緊了緊手,“你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想!”


  沈白露以為他會大罵她,又或者是生氣打她。


  卻是沒想到他竟然讓她好好休息。


  段仕琛,你為什麽那麽傻。


  你是聽不懂嗎?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手指落在了平坦的小腹上。


  該怎麽辦,她該怎麽辦?

  淚眼朦朧裏那是小寶嬌小的身子,蜷縮著在床上。


  那一秒,朦朧而起的那滴淚落下。


  被水濕潤過的眼睛格外明亮。


  那剛才一瞬的掙紮已然消失。


  她沒有做錯,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來。


  段仕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雙腿像灌了鉛般前行。


  藍季風看著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攔住他,“你怎麽了?”


  眼神晃悠了下,段仕琛凝眸看著他。


  “孩子到底怎麽回事?”


  聲音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藍季風愣了下,黑色的眼球轉動著,最後落在他身上。


  抿著的嘴角掀起,“之前就有流產的征兆,加上沈白露……”


  “是不是她要打掉的?”


  他猛然一喝,赤紅的雙眼盯著他。


  藍季風抿起的嘴角又是緊了幾分,他怎麽會知道這個,顯然沈白露跟他說了。


  “是不是?”


  雙手提起他的肩膀,將他抵在了牆壁上。


  那嘴角還有他留下的痕跡,淤青泛著血,臉頰也有些微腫。


  狹長的桃花眼眯起,咬牙,“是她要求打掉的,但即便她不要求,醫生也……”


  “碰”——


  他的話還未說完,身側的牆壁被一拳狠狠地砸中。


  他再次快速的出拳,卻不是朝著他臉而去。


  骨關節發出劇烈的破碎聲,段仕琛吭也沒吭,任憑那黏連部分的血水往下流。


  鼻息間有血液的鹹腥味,牆壁外圍的壁紙被掀起,連帶著那一層粉刷的白漆。


  零零碎碎的落在地板上。


  抬腳,他帶著那隻流血的手離開。


  藍季風仰天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段仕琛會知道早晚會知道,卻沒想到他的表現如此激烈。


  那是他第一個孩子,他那麽在意,想要留下來。


  他看見過他眉眼裏的溫柔,卻都是因為那個即將到來的孩子。


  他更是看見過他給孩子起名字時候的得意,那是他從未有過的驕傲。


  段仕琛瘋狂的開車離開,卻也不知道去哪裏,隻知道油門一直踩,穿越一個又一個的路口。


  買醉,在他的字典裏是不存在的詞語。


  白天買醉那更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下午三點,段仕琛出現在瑪索酒吧裏。


  吩咐服務員把店裏的好酒全部都拿來,並全部起開。


  很快,房間了彌漫而起各種酒的味道。


  將手機關機扔在了沙發上,隨手拿過一瓶,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仰頭。


  白色的液體順著滾動的喉管下滑,更是驚嚇到服務生。


  “先生,您不能這樣喝,很傷身的,我給你拿點零食來!”


  段仕琛沒有說話,服務生就當他是默認了,轉身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裏端著幾個大大的盤子。


  服務生前後回來的時間裏,他便已是喝下去一瓶,那空酒瓶子閑散的落在茶幾的邊角,顯然是被扔出去的。


  將零食一盤盤給擺放好,服務生站在邊上,等待著吩咐。


  “出去!”


  段仕琛喝酒的動作停下,沒有去看他,卻是在對他說話。


  “先生,我在外麵,您……”


  “出去!”


  段仕琛已是不耐煩,手臂揮開,動作激動,酒瓶裏的酒有些許散落出來。


  服務生害怕那酒瓶落在自己的身上,趕緊開門離開。


  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領帶,隨意的扔開。


  又是把西裝脫掉,白色的襯衣領口被扯掉三顆紐扣,麥色的健康膚色暴露出來。


  挽起的袖口,青筋炸裂。


  肌肉的線條被他繃緊。


  一口接著一口,不間斷的把酒送到自己的胃裏。


  那火熱的觸感灼燒著脆弱胃部的四壁,胸腔裏的那團火更是燃燒的更旺。


  卻是沒有停止,一瓶接著一瓶。


  也不知道是什麽酒,也不管會不會喝岔氣,就這樣一直繼續一個動作。


  喝的太急太猛,下巴上開始有酒水滴落。


  落在白色的襯衣上,星星點點都是酒精的白色顆粒。


  甚是連那杯子也來不及用,修長的手指握著酒瓶,迫切的倒入胃裏。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瓶,身在往下一倒,躺在了沙發上。


  空洞的雙眸看著黑色的天花板,閃耀而起的五彩燈像是笑話般落在他的臉上。


  落下明暗的兩部分。


  “為什麽?”


  他對著那空蕩的房間發問,把心口的問題問了出來。


  卻是沒有人回答,不知道他的為什麽是從何而起。


  舒緩優雅的音樂緩緩落入耳膜,去並沒有讓他的心情轉好。


  “為什麽要把孩子打掉?”


  他不明白,他們說好了一起去麵對,一起承擔未來的事情,那在訂婚典禮上她說的話都忘記了嗎?

  不明白為什麽僅僅過了一夜,她就這樣的反悔來。


  說話不算數是女人的權利嗎,她們是擁有耍賴的天分嗎?


  為什麽不要孩子,不要我?

  喃喃自語,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酒又是順著喉管下滑,灼燒著嗓子眼,瞬間他的聲音又開始沙啞。


  說好一起到永遠,你卻先放了手。


  他以前隻以為這話是那些傻逼說的,什麽永遠,根本就沒有。


  可是在遇見沈白露之後,他第一次有永遠的概念,想要牽著她的手,跟她一起看更美的風景,走更遠的路。


  到更遠的地方。


  可是,為什麽一切都不對了。


  他的孩子沒有了。


  他的女人親口對他說,是她打掉了孩子。


  孩子根本就沒有事,是她打掉了孩子,是對他的報複。


  因為他的前女友把她的小侄子弄的心情不好了,所以她就生氣打掉了他的孩子。


  是這樣嗎?

  他以為那隻是小孩子扮家家裏吵得架,卻沒想到被她當真了來。


  他不眠不休的幫助她找小寶,卻隻換來這樣的對待。


  沈白露。


  沈白露,你怎麽那麽狠?

  “碰”地一聲,手裏的酒瓶在空氣裏落下拋物線,直直地落在了牆角。


  “嘩啦”一聲,酒瓶碎裂,裏麵的酒順著牆壁落下。


  竟是像下雨一般,卻讓空氣裏酒精的味道更濃。


  “酒,給我酒!”


  手裏開始空了,他便又是去找。


  他不能讓自己空著,仿佛被高強度的酒精麻痹,就會忘記失去孩子的痛。


  握住的酒瓶再次對準嘴巴,一口接著一口,又一次的送進去。


  很快,那瓶酒又被他喝完。


  接著,又是一瓶。


  他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也不知道醉了沒有,隻是一口接著一口,一瓶接著一瓶的重複。


  像是被機器附體一般,麻痹著神經和理智。


  “轟隆”一聲,接著便是傾盆大雨而來。


  梅雨季節的天氣,總是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


  剛才還是晴朗的天,現在忽然一下子被雨水光臨。


  行走的人們跟著慌亂而起,有的狂奔,有的找個避雨的屋簷,有的索性把包包放在頭頂快跑。


  想法設法製作出各種雨具,可那雨又急又猛,根本就阻擋不住。


  很快,很多的褲腳都開始濕潤起來。


  段仕琛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將酒瓶倒過來。


  那便是跟外麵的雨一樣傾瀉。


  “沈白露,連老天爺都有心軟的時候,你,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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