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節

  城鎮裏一片喧囂和沸騰的議論聲中，伴著後母震耳欲聾的叫罵聲，9歲的她瑟瑟發抖地躲在牆角暗處。 “養大你們就了不起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是吧，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以後還了得。”嘴裏罵著，手裏拿著一根很粗圓的柴木，打在少年瘦弱而無力的背脊上，她無聲地啜泣，身體因為害怕而沿著肮髒的牆壁劃坐在地麵，湧動的眼淚模糊了視線。 “像你媽這種賤命活該早死，偏偏留下兩個破鞋。” “不準你罵我母親，你沒資格。”少年大聲的反斥，踹著氣一把推開麵前粗壯的婦女，因為瘦弱，加上營養不良之下，身體沒有多大的力氣反抗。 婦女一瞧他這架勢，眼中沸騰的火焰越積越大：“喲！還敢頂撞我，要不是你媽命賤，我也不會看到你們一副惡心的樣子。”婦女氣急，手中使的力氣越來越大，全數打在少年身上。周圍圍觀了許多小孩子和幾個鄰居冷眼旁觀，誰也沒有上前阻止。 “看，她在那裏。”一個十歲大的小孩眼賊地瞄到躲在牆角的她，手指著她的方向，讓大家都發現了她。 “你給我滾出來。”眼看著那條柴棒越來越走近她，害怕地直往後躲，無奈身後是一堵封閉的牆板：“不……” 一隻手很用力地揪著她的耳朵，從角落裏揪出來，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你個濺B，破鞋。難道我沒給你吃的嗎，敢偷著殺雞吃。” “……”一根棒子，打在兩人身上。 “哥哥……我好痛。”看著哥哥咬牙頂著痛，她抽泣著小聲地哭著，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暈倒。 在眾目睽睽之下，無人站出來解救他們。她哭著仰望地看著那些圍觀的和路人，充滿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等到婦女打累了，停下歇歇，然後像擰著小雞一樣揪著她的衣服，向樓道旁的柴房屋拽去,驚慌失措地她想掙紮，卻使不上勁.恐懼的眼裏希翼著期盼的神情，沙啞地叫了一聲：“哥……” 男孩想動彈身體，臉朝下，暈了過去。而脖子上的兩顆鮮明的牙印盡收眼底。 她一步步往後退，眼看棒子再次就要落下，蹲下身子，抱著一張遙遙欲墜的一張木桌的一角，感覺像似救命草一樣能夠承載起靈魂的重量.眼一閉，細數著木棒落下打在背上的力量。慢慢地，她感覺不到疼痛感，耳朵有些嗡鳴，呼吸困難地倒在地麵，耳旁依舊是那些重複的怒罵聲…… “哥……。”屋子內昏暗無比，躺在地麵上的她嘴裏含糊不清地呼喚著，潮濕的冷地板使她皺起眉頭，昏沉地醒過來，掙紮半天，她踉蹌著站起來，全身的骨頭都感覺在吃痛。從門窗的細縫中向外看去，外麵漆黑一片，隱約的白晨露光從高空投射。左右鄰舍已經回到自己的小屋裏，遠遠看去隻有街邊幾盞隱晦的燈光。吃力地移動著自己的雙腳,卻發現門是被鎖死的。一滴滴悲傷的眼淚掉落在漆黑的地麵，化成無數個幻有的希望。突然從門口處傳來輕微的‘悉唆’聲音，她艱難地一步步後退，直到身後已是無法退怯地磚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