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終成眷屬!將軍不可!
來人竟然唐夫人,沈風腦袋宕機時,唐夫人臉上已是有薄怒,慍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深夜你還為何還在我女兒房內——」
她眼睛看到地上的浴桶,眼皮顫了顫,丈母娘立即發火:「我女兒沐浴,你竟然來她的房間!」
沈風真是觸了浴桶的霉頭,每次將浴桶往房中一擺准沒好事,偏偏他還不信邪,每次都要搞這麼個浴桶儀式。
有冤必須伸,有白必須洗,沈風急急道:「丈母娘,您誤會我了——」
唐夫人斥道:「誰是你丈母娘,八字還未一撇的事,你便如此羞辱我女兒的名節。」
腳踩到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心裡欲哭無淚,急急道:「冤——」
一般一家子裡面的人吵架,就算有幾個男人,也吵不過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婦女,唐夫人一口斥斷了他的話:「你還敢說冤枉,事實便擺在眼前。」
就在此時,林可嵐端著衣物從門外進來,見到兩人在裡面,神情十分詫異,怔道:「唐夫人,沈風,你們為何在婉詞房中?」
林可嵐愣住,沈風也愣住,唐夫人更是大愣,隨即怒道:「她也進來沐浴,好你個沈風,竟然想——你!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將女兒帶走!」說罷,帶著鐵青的臉色離開房間!
唐夫人此時已經氣糊塗了,還以為沈風在她女兒的房間里嬉戲雙鳳,逐是大怒,其實她冷靜想想,就知道其中有些不妥的地方。
唐夫人離開后,林可嵐疑惑道:「唐夫人為何如此生氣?」
沈風一臉鬱悶道:「她以為我來她女兒行非禮之事,可嵐,我們有些時日沒去寺廟了,我看我們閑空時須去拜拜才行,像我這等老實之人,神仙應庇佑我才對。」
噗嗤——林可嵐嬌笑道:「如此寺廟早已僧去鍾寂,我看你要自求多福方可安身,說到是,你為何在晴雪房中?」
在可嵐監視下,沈風鎮定道:「我看房門虛掩著,我就進來看看,今天不是有人跑來園子裡面嗎,我不放心。」
林可嵐注意力被吸引走,神情懸疑道:「今日跑進園子裡面的女子憑空消失了一般,難道是鬼神作亂,若不然我們去請個道長來驅邪避災。」
沈風沒好氣道:「又是什麼太上老君弟子昆崙山道士嗎,你這虧還想再吃一次,園子里有我在,什麼蚊蟲什麼鬼神都得給我避一避。」
此時林可嵐衣衫薄盈,姿體影影綽綽,好不動人,可惜了,另一個丈母娘月月來檢查身體,我是光看不能動。
林可嵐見他眼光灼灼地望著自己,臉嫩藏羞,忸怩道:「不與說了,快快出去,免得叫人誤會,你若是真可驅蚊避蟲,便去大門外守著,若是有一隻蒼蠅一隻蚊子飛進來,我唯你是問!」
她故意板著臉,唇邊卻瞞不住笑意,端有幾分撩人之姿,沈風哪裡肯出去,賴著道:「這裡不是晴雪的房間嗎,你怎麼在這裡沐浴。」
林可嵐哼道:「我想換換地方,不行么,女兒家之事,你勿要問那麼多。」
沈風煞有其事道:「原來是換地方洗澡,小姐果然想法奇特,改日我也換換地方去你房間沐浴。」
林可嵐臉色羞紅地啐了一聲道:「我娘親可饒不了你!我只是喜歡這浴桶的香氣,你快快出去。」說著,將這個可惡的推出去。
又是丈母娘,看來不是要做一場法事,而是要做一門親事給丈母娘,改天去問問夫人,有沒有興趣開發第二春,不把夫人嫁出去,我怎麼當姑爺。
灰溜溜地走出房間,晴雪在婉詞房間,可嵐在晴雪房間,那婉詞一定是在可嵐房間,想著,便急匆匆跑去可嵐房中。
走到可嵐房門前不遠處,為了安全起見,便爬上旁邊一顆榕樹上窺望,只見房間中有一個人影,光看人影便知是婉詞,他現在看什麼人影都覺得是婉詞。
急匆匆從榕樹上躍下,然後走到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剛一打開便看見可嵐的娘親坐在凳子上,雙腿泡在水桶之中。
不是婉詞在沐浴嗎,怎麼變成夫人在泡腳,二十多歲的婉詞變成三十多歲的夫人,幾十升的浴桶變成幾升的水桶,又是丈母娘、、、大愕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房門。
「沈風,你給我站住!」
聞聲,身體立即僵住,扯著嗓音道:「夫人,我是紅葉,我突然尿急要去方便一下——」
裡頭的夫人卻斥道:「沈風,我知道是你,勿要給我裝神弄鬼!」
夫人怎麼也來了,真是倒霉,只能幹笑兩聲道:「原來是夫人,我走錯房間了,今夜時辰已晚,明日一早便來給夫人請安。」
「你給我站住!」裡頭喝了一聲,然後便聽到短暫的水聲,房門很快打開,夫人帶著惱怒的面容走出來。
沈風悻悻笑道:「夫人怎麼來京城都不說一聲。」
夫人冷冷哼道:「告知你何由,你且說說為何闖進嵐兒房中。」
沈風神色誇張道:「怎麼說是闖,我不是外人,可嵐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我去可嵐說說話,這如何是闖。」
夫人冷道:「此時時辰已晚,你們仍未成婚,嵐兒便還是林家的女兒,你須注意言行,免得嵐兒的聲名受辱。」
沈風笑道:「那這麼說,我還算是林家的員工,我*商量正事,也算合情合理。」
夫人哼道:「有正事便去書房商量,此處是我女兒的房間——為何一直看著水桶。」
奇怪了,怎麼浴桶變水桶,沈風心不在焉的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夫人晚安。」
夫人還欲再訓斥幾句,他人卻已逃之夭夭,不由得冷哼一聲回入房中。
連番受挫后,逐想回去嫿瑤房中,經過園子里,便看見紅葉指揮著幾個丫鬟抬起浴桶倒掉,沈風急忙走過去。
「紅葉,誰讓你將浴桶倒掉?」
紅葉擦了擦被沾濕的袖口,叉腰喘氣道:「是柳小姐讓我們倒掉,柳小姐見這裡花草有些蔫,便讓我將剩下的水倒在這裡,柳小姐說這水可以醫治花草。」
「剩下的水?」疑惑之下,便走上前瞧了瞧,只見浴桶中只剩下一點點水,正好用來澆花,奇道:「怎麼剩下這點?紅葉,這浴桶不是在可嵐房間嗎,為何卻是夫人在裡面泡腳。」
紅葉解釋道:「原本柳小姐要去小姐房中沐浴,可偏偏夫人卻來了,柳小姐便說這浴桶是平攤分成幾桶泡腳,於是我們將浴桶分成幾個水桶,剩下便倒掉。」
聽完事件的來龍去脈后,沈風一陣鬱悶:「婉詞她在哪裡?」
紅葉道:「大概是在琴小姐房中,方才我看見她和琴小姐一起在泡腳,此時應該還在。」
好端端的集體沐浴,變成集體泡腳了,泡腳就泡腳,大不了一起泡,想到此,急匆匆跑去琴茵房中,他這夜裡已經在園子里轉了一圈,偏偏他還不肯善罷甘休。
「婉詞——」
推開房門,便看見面對面坐著一起泡腳,滿頭大汗走過去,鬆了一口氣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公子,你怎麼來了?」
琴茵輕撫著腹部正要起身,沈風急忙走過去止住,笑呵呵道:「乖茵兒,不用起來,我聽說你們在泡腳,便過來跟你們一起泡,不介意多一雙腳吧。」
柳婉詞聽著想笑又覺得怪怪的。
沈風搬來一條凳子,然後脫掉鞋張開腿將兩個水桶各伸入一隻腳,暢快地*一聲:「好舒服,咦,水桶裡面怎麼還有兩條魚——」
兩女的小腳滑膩膩的,真像是兩條魚在水桶裡面,她們各自分藏羞色,兩隻腳埋在水底。
琴茵嗔道:「還有一隻八爪大水怪呢。」
同女戲水,其樂無窮,見景起思,笑嘻嘻道:「茵兒,我們三人來玩個遊戲。」
聽到是遊戲,琴茵眉梢入如魚躍碧水輕輕泛起,美眸一亮:「是何遊戲?」
「這個遊戲叫我畫你猜,聽過沒,我想你們這兒應該沒有這個遊戲。」在說話間,已經將一套詭計藏在腦中,臉上笑吟吟。
此時夜裡亥時已過,兩女未施粉黛,素顏輕發,凌亂之中卻有著自然之美,柳婉詞的秀髮特別柔順,自然而墜時,反而撩人之極,她捋了捋鬢髮,輕笑道:「如何我畫你猜?」
看來婉詞還沒不知道我今晚要找她,她在崖下待了大半年,已經太久沒有和我調情,一定是生疏了,沈風立即道:「很簡單,比如茵兒想一個字,然後用腳寫在另一個人的腳心上,如此傳遞過去,到了最後一個人要是猜錯了,就貼一張紙在頭上,最後誰被貼得最多,就聽被貼得最少的一件事。」
聞言,琴茵立即欣喜鼓掌道:「聽上去好好玩。」
柳婉詞神情扭捏道:「一定要用腳來畫嗎?」
沈風急忙跟婉詞道:「當然,用腳才有難度,先從茵兒開始,然後到我,最後到你。」
此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丫鬟拿了兩個水桶進來,水桶中冒著熱騰騰的霧氣,隨行進來的人還有草谷大夫。
沈風疑道:「師叔,你這是?」
草谷大夫見三人泡著兩個水桶,神色古怪道:「我配置了一些葯在水桶里,給兩位姑娘驅寒。」
柳婉詞謝道:「多謝前輩,怎勞前輩親自為晚輩配置,失禮了。」
琴茵卻是大膽的主,欣喜道:「前輩,不如你也來與我們玩遊戲,正好此時有四個浴桶。」
論樣貌,論個頭,草谷大夫在四人中間如同一個小女孩,可她卻是一個長輩,她生性不喜嬉戲,便欲推辭道:「這——」
琴茵卻是好趣之主,展顏而笑道:「若是缺了前輩便不好玩了,前輩幾日如此照料茵兒,茵兒感激於心,茵兒不知如何報答前輩,便想著與前輩同趣同樂。」這番話自然是出自真心,茵兒要是喜歡一個人,便會將樂趣與人分享。
草谷大夫聽她說得真情真摯,不好再推辭,便答應下來,此時,意外發生了,婉詞忽然起身道:「前輩請坐。」
晚輩給長輩讓座,這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但卻不在沈風的意料之中,沈風想阻止也不行,草谷大夫已經坐在他旁邊,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他。
沈風只能臉上扯出笑容,虛笑兩下。
婉詞發揚傳統美德值得表揚,沈風落空採花風俗大快人心。
今晚一個草谷、兩個丈母娘、三個浴桶和四個水桶,都跟我作對,搞什麼,套餐啊,我偏偏不信邪,待會我就見機行事,他心中鬥志昂揚,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色狼。
正在蓄謀間,琴茵已給草谷講解完遊戲規則,草谷方醒道:「須將兩個人一隻腳放在水桶中,後用腳趾頭寫字,這——」
聞言,沈風一聽有戲,說不定草谷知難而退。
琴茵道:「若是最後被貼得最多的人,還要聽被貼得最少的人一件事。」
草谷沉吟一番,神情略有為難,但仍舊點點頭,天府的人都是一根筋,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沈風有些意外,只能應付道:「那茵兒從你開始。」
四人各自將一隻腳放入水桶中,順序依次是茵兒、沈風、草谷和婉詞,四人圍成一圈循環,婉詞便坐在沈風對面,如果沈風提出換位置,那一定會讓人生疑,所以只能坐在自己位置上。
琴茵稍稍思索下,少傾,臉上逐露出笑容,然後在水桶下用腳趾頭在他腳心上寫字,他這兩年不知奔波了多少路,腳底已經磨得十分粗糙,絲毫不覺得癢,反而一下子就猜出來,她寫的是一個全字。
但無論琴茵寫什麼,沈風都會寫成今字,
心中想著,便在草谷的腳底板上開始寫,剛碰觸上草谷的腳心時,她身軀猛然僵直,嘴角笑意難忍,婉詞與茵兒也露出笑意。
沈風真不是存心戲弄她,沒想到她的腳心這麼嫩,也難怪她這麼癢,乾笑兩聲道:「師叔,你忍著點,注意感受我寫的字,不要猜錯了。」
多了草谷,草谷自然不能出錯,她忍著癢道:「好。」
沈風在她腳心上不快不慢地畫著,這種撓癢感越來越強烈,草谷一直強忍住笑意,見她如此敏感,心中念道,這該不會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撓腳心?草谷之前在天府除了採藥便極少離開府殿,豈會受過這等撓癢。
終於將字寫完,草谷已是汗珠涔涔,彷彿跑了一場長跑回來,沈風心中尷尬,想笑也不敢笑:「師叔,猜到了嗎?」
草谷恢復了一些,點點頭,然後轉身要去寫,方才婉詞見草谷大夫如此痛苦,當下緊張得閉上眼睛,還未碰到她,她就已經繃緊腳底板。
一番撓寫后,婉詞才發覺,並不是那麼可怕,立即猜道:「是今字。」
琴茵嘻嘻笑道:「錯了,是王字,我見我們有四個人,便選了一個四筆畫的王字。」
柳婉詞疑惑嘀咕道:「明明是個今字。」
「婉詞,你輸了,給你貼上一張紙條。」
琴茵將紙條貼在她頭上,她無奈一笑,眼光望向沈風,只見他似笑非笑,心中還未懷疑,逐道:「接下去該沈大哥出字。」
聞言,草谷立即如臨大敵,只求出的字筆畫可以少了一些,在這幾個人當中,恐怕只有她最經不起癢,她也是剛知道。
沈風將心中想的字撓畫在她腳底板上,她又是一番大汗淋漓,臉色緋紅艷若桃李,那五根萌俏的腳趾頭不停揮舞。
好一番折騰后,字終於是寫完,草谷整個人都軟了,但字猜得八九不離十,將字寫過去,最後再由婉詞寫給茵兒,茵兒也受不得撓癢,連呼救命。
一字寫完,她光顧著叫,哪裡還猜得出來,胡亂猜了一字,臉上也被貼了一張紙條,接下去輪到草谷出字,最後沈風猜了一個來字。
草谷終於露出笑容:「將軍,你猜錯了,不是來字。」
陰謀一字字達成,沈風笑容更甚,勤快地貼上紙條,輪到婉詞出字,到了沈風這一環,自然變成了另一個字,草谷被他暗算順理成章的猜錯,她猜成一個我字。
四局走完,琴茵卻道:「這遊戲規則似乎不妥,若是前面一人猜錯,豈非讓下一人也猜錯,應是其餘三人在紙筆寫猜的字。
沈風靈機一動道:「那便由草谷師叔來出字,這是最後一局,我看師叔不經撓癢,若是我們三人都猜出來,便是師叔輸了,若是首人猜錯,便要貼上三張紙條,諸如此推。」
草谷含笑道:「好。」
琴茵笑道:「那便由師叔出題。」
說話間,柳婉詞則是若有所思,方才在寫字之時,便看到對面的人在給自己悄悄使眼色,起時還未察覺,但將這些字連起來——心思此處,俏臉緋紅。
最後一字,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婉詞故意猜錯,琴茵自然也猜錯,琴茵心有不甘地吹瞪著額頭上垂著的小紙條,嬌聲道:「公子,你猜什麼字?」
沈風笑吟吟地望著婉詞,特意加重咬字:「我猜的是——房,房間的房。」
聞言,婉詞臉上染上一層雨後日薄西山的煙霞,微盈的瓜子臉快滴出水來,芙容膚里縈繞這輕波盈動的春水。
草谷忽然欣喜道:「將軍你猜對了,正是房字。」
琴茵驚奇道:「為何我與婉詞皆錯了,唯獨你猜對了。」
沈風此時心思已在九霄雲外的廣寒宮裡,宮裡非是嫦娥,亦是嫦娥,應付地乾笑兩聲道:「大概是蒙對了,新年將至,我這運氣看來不錯,不知春風會不會來找我。」
言者暗藏撩心,聽者怦然心動,耳根子紅彤彤地,埋首於胸不敢對視。
婉詞身為一個女兒家,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我卻跟她分離,沒有好好澆灌這『顆』情竇,今晚一定要好好彌補回來,心裡想得火熱火熱。
「公子,此時是你與草谷平手,我看你們再比一局,看究竟是誰勝出。」琴茵道:「方才是前輩出字,這最後一局該是你出字。」
沈風笑吟吟道:「也好,師叔,那我就再寫一個字,若是我贏了,婉詞可要答應我一件事——婉詞,別以為你低著頭,我就不認得你。」
琴茵似乎看出一些端倪,斜睨一眼,狐疑道:「婉詞,你的臉色為何那麼紅?」
柳婉詞嗔惱地睇了對面一眼,眼神躲躲閃閃道:「大概是這藥水起了藥效,身體感覺有些熱。」
草谷甚是害怕撓癢,但想已是最後一個字,忍忍便也過去了,逐點點頭。
稍稍思索一下,便在草谷腳心上寫下筆畫。
草谷忍住癢仔細感覺,先是猜到是一個等字,但隨後又多了幾筆,一下子不知那是什麼字,似乎是一個你字,那便是——等你?
「師叔,你猜到了嗎?」最後幾筆是沈風胡亂畫的,為的是擾亂她,沒想到她猜成一個你字。
草谷搖搖頭,神色迷茫。
奸計得逞,沈風笑呵呵道:「那這局是我贏了,婉詞,你須答應我一件事。」
柳婉詞羞澀不已。
琴茵打了一個哈欠道:「公子,今夜已晚,你們也早些去休息。」
「茵兒,你要好好休息,便道:「師叔、婉詞,你們先回去,我陪茵兒一會兒。」
婉詞一臉羞澀地離開,而草谷則是滿腹疑惑,臨走前,還不忘往裡看一眼。
兩人走後,琴茵臉上卻是笑吟吟,完全沒有疲倦之色,似笑非笑道:「公子,你還不快回屋。」
沈風走過來輕輕撫摸她的肚子,蹲下來附耳傾聽,聽到一些動靜,興奮叫道:「我們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睡,原來他方才和我們一起玩。
琴茵意有所指道:「那可別跟你學壞了。」
沈風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沒有深思她的話,將茵兒扶到床上靠躺:「慢點慢點,肚子一天比一天,上下床更要小心才是。」
琴茵心裡暖暖的甜甜的,撫摸著高隆的腹部,臉上露出苦盡甘來的笑容,笑里透露著幸福。
「想家嗎?」
論身份,她乃是波斯國的公主,但她卻離開了自己的家人、國家和族民回到沈風身邊,心中若沒有傷痛,那定是假的。
琴茵嫣然一笑道:「回到波斯只是了了一樁心愿,我從小不曾在波斯,對波斯思念甚少。」言畢,臉色卻有黯然痕迹。
「是不是想你的娘了?」
琴茵眼中銜淚,嘆息一聲道:「茵兒不孝,沒有好好侍奉娘親。」
將她柔肩攬住,好好安慰一番:「你娘親還有你的王兄王弟,他們會好好照顧,將來等你孩子生下來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波斯旅遊,到時候你就能見到娘親。」
琴茵轉悲為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替她被子蓋好,輕輕擁住她,「你為我漂洋過海,還給我生了一個孩子,你對我的恩和情,我一輩子都還不完。」
自從茵兒回來后,沈風一有空便來看望,這個孩子對於他來說意義甚大,他從未如此開心過,讓他更加明白了保家衛國的意義所在,只有落地生根后,才會沉重的歸屬感。
琴茵忽然咯咯笑道:「公子,茵兒要睡了,你先去償還婉詞的恩情。」
沈風怔了怔。
琴茵輕哼道:「方才猜字遊戲若是從你口中連起來便是『今夜來我房』,公子,你此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個時代也有這句諺語。
我的採花密碼居然給茵兒給破譯了,下次試試唇語看你還能不能破譯,沈風厚顏無恥道:「咦,好像真是今夜來我房。」
琴茵輕唇吐出溫熱的氣息,媚眼如絲地睇了兩眼,在沈風耳邊低聲道:「我知公子想欺負婉詞,故而假借遊戲之名,茵兒早已看出,還暗中幫助公子,哼!」
沈風嘿嘿笑道:「還是我茵兒疼我,讓為夫好好獎勵你——」說話間,已是在茵兒身上一番作為,少時便已是褻衣半褪,香艷飽嘗。
「公子,不可再作弄,茵兒受不住了。」琴茵已是人婦,於閨房中受了歡愉,更是風韻迷人,但她挺著大肚子,只能淺嘗輒止,「你快去找婉詞,婉詞等著你呢。」
沈風也知道不能亂來,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戀戀不捨道:「茵兒,你真迷人。」
琴茵甜甜一笑,輕聲道:「茵兒有身孕不能侍奉公子,這裡各個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你隨便挑一個去你房中,我想她們不會反對,今夜是婉詞,明日晴雪——」
「這不好吧——」嘴上一套,心裡卻火熱無比,要不是丈母娘經常來巡邏抓文明建設,他說不定已這麼辦了。
琴茵卻是咯咯笑著,見相公開心,她心裡也歡喜,此時油燈昏黃,她一身素白,清肅幽寒,結合她獨特的容貌,有一股另類的陰森之美,像極了倩女幽魂中的聶小倩。
她血統中有一半波斯,一半漢人,說起來還是一個混血兒,這就造成了她獨特的容貌,在夜晚里看起來,真有些像陰柔的女鬼,
不過,這股另類的氣質,反倒讓沈風欲罷不能,想想又是聶小倩,又是波斯中華混血兒,這是何等香艷,又是一番逞歡后,終於被茵兒趕出門外。
出了門,沈風仍是神采奕奕,今晚他是把這幾個月沒幹的壞事想在一夜之間幹完,其態度極是堅決,其手段極是變態,其行為極是無恥。
婉詞這時候是不是在我房間等我了——
心中火熱無比,急匆匆跑回房間,果然見房中已有燈火照映,敲了敲門,輕喚道:「我進來了。」說著,便推開門進去。
「婉詞——」
柳婉詞站在房中,來回躊躇著,剛聽到聲音,便轉身過去,見到那人進來,本是緊張的心情更加急急亂撞,細若蚊聲地輕嗯一聲,觸到一道直勾勾的眼神,羞地螓首埋下去。
沈風笑嘻嘻道:「婉詞,你為何晚上還不睡來我房間——」
聞言,柳婉詞愕然驚呼一聲,羞地無地自容:「我——我走錯了!」說著,便急匆匆跑出房間。
沈風拉住她的手,臉上掛著揶揄的笑意:「沒走錯,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今夜來我房。」
——在兩人調情時,床底下躲著一人,她神情發窘中還帶著幾分疑惑,身子不敢動彈,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前面——
柳婉詞羞道:「你叫我來,是有什麼要緊事么?」
沈風鄭重道:「我想與你做一件天人共祝且又是我情至濃處要做之事。」
柳婉詞心中猜到一二,帶著七分羞澀三分慌亂道:「若是天人共祝,那應當是好事。」
「理解得非常正確。」說罷,慢慢走近到她一掌間之距,低頭與她對視,嘴角掛著邪惡又溫柔的笑容。
——為何讓柳姑娘來他房中,莫非是要與柳姑娘、、、那他又為何叫我來他房中——
柳婉詞埋首於胸,鼻息已是絮亂不穩,細弱蚊聲道:「不是要做天人共祝的事么?」
沈風壓抑住內心翻滾滾的波濤,對著她挑眉眨眨眼睛,壞壞笑道:「這事便要追溯到我與你相遇之時,自從我與你相遇后,我便向天立誓要與你結鶼鰈之情,如今我們做到了,上天自然要祝賀。而我們乃是人人慕羨的情侶,天下人皆盼著我們成一對眷屬,故此,今夜所要做之事,乃是天人共祝。」(鶼:比翼鳥,鰈:比目魚)
柳婉詞聽得耳根子都軟了,耳墜如一對晶瑩的醉酡紅玉珠,勇敢地抬首與他凝視,羞道:「草谷大夫與我說過,我的身體里有瑞靈,若是——若是與你做成夫妻,對你大有裨益。(裨益有增加年壽的意思)
原來是草谷在背後幫好做好事,沈風作出尋思之色:「難道婉詞不想跟我做夫妻嗎?」
柳婉詞心兒噗通噗通,好一會兒都沒靜下,嗔怪道:「你還要作弄我——我對你的情意,天人皆知。」言畢,似乎用盡了力氣,輕輕靠在他身上。
一縷縷幽香撲鼻而來,溫暖的身子隨後而至,盈盈可握的柳腰,柔軟挺翹的酥胸,何等地撩人,美人在懷,還可感受到砰砰的心跳聲,沈風更是心房隆隆作響,擁住她時,抑制不住的激動,心情猶是感懷。
已近一年不曾與她溫存,再抱著她,才體會到何謂失而復得,輕聲道:「我不會再失去你。」
柳婉詞貼在他身上,淚珠簌簌而下。
——有情人終成眷屬,如此甚好,可他為何要我來房間——床底下的人腦海中不停盤旋著這個問題。
好一會兒,沈風忽然壞笑道:「草谷大夫十分操心此事,幾番懇求我,唆使我,我拒絕,她又曉之以情,動之以補,今天羊腰子、明天枸杞子,更甚者,威脅與我斷絕師叔侄關係,就差點上吊,個子小,居然揚言上吊,唉,不管能不能夠得著,是不是真話,足可見草谷大夫多麼偉大,我十分能理解她,不知她此刻在何處,我們夫妻要好好感謝她。」
——沈將軍怎可如此說我,我何曾威脅過你,何曾要上吊,沈將軍,你怎可如此說我——
沈風要感謝的草谷大夫,此時不在別的地方,就在他床底下,此時草谷大夫心情極其低落,莫名被叫來房中,被迫藏在床下,傷心聽到他的話,她心中極其崇敬沈將軍,沈將軍從山上將她帶下來,為她填築醫房藥物盡展生平所學,此時聽到沈將軍非議她,還說她個子小,心情極其傷心,極其低落,她在山下能依靠的人唯有沈將軍,她也發誓要盡忠職守,可今夜聽到這些話,沈將軍似乎討厭她。
草谷心中傷心至極,一臉失落,但蹲在床底下,又顯得十分滑稽。
「不可在背後如此說前輩不是,前輩乃是婉詞最敬佩的大夫,醫術更是無人出其右。」
沈風嘿嘿笑道:「既然我們都如此尊重草谷大夫,那便快點完成她的心愿,否則她夜裡都睡不著,醫者父母心,我最了解了。」這傢伙明明是淫者沒良心,能了解什麼。
說間,大手撫上。
——若他們二人行房,我豈非——
草穀神色窘迫之極,正好看見那雙作惡的雙手,急忙把臉挪到另一方向,不堪直視,但已心跳臉紅,大膽猜一下,這該是草谷大夫生來頭一遭如此尷尬之事。
嚶——
婉詞嚶嚀一聲,聲音靡靡在房中縈繞,沈風眼中已經冒出火來:「婉詞,我要與你做夫妻!」說著,將她攔腰抱起走向暖珠簾、柔床榻。
——沈將軍不可!將軍不可!將軍不可、、、——
見那雙腳走近,草谷心中連道不可,驚慌間,一支鞋子便飛到她臉上,然後便感覺床板沉了下來。
——將軍不可——
草谷心中哀叫連連。
但靡靡之緋聲漸漸瀰漫整個房間,動靜也漸漸變大,感覺最深的莫過於床底下的草谷。
——將軍不可啊——
草谷臉紅耳赤,生來從未與男子相愛,更從未經歷此事,此時在床底下聽著,腦袋如遭雷擊,整個人懵住。
啊——
一道奇特的聲音過後,草谷心房彷彿被什麼撩了一下子,神情變得極其羞澀,緊接著,床上的動靜如同緩轉急的驟雨,震撼人心,也震撼床板。
咚——咚——咯吱——咯吱——
在床底下的草谷聽得像打雷一般,身軀巨震,心中高呼——
將軍不可!
半個時辰后——
驟雨又起!
此時,草谷已是精神疲憊,欲哭無淚,心中無力的哀叫——
將軍不可啊,我在床底下、、、、
ps:草谷,this is for you
(今天更了兩章,前面還有一章,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