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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內外之患

  京城一間客棧內,沈風悄悄走入一間房間內,房間外兩名已昏倒在地,走入房內,先點燃一盞燭台,燭光將房間照亮,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沈風站在她床邊,完全不像個有婦之夫,脫掉靴子側身躺在她身邊。 

  「師傅,你在外面守著,待會若是聽到什麼聲音都別進來。」 

  葉絳裙冷冷瞥了床上的女子一眼,淡淡道:「你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家中等候你的嫿瑤。」 

  沈風瞪了她一眼道:「我就是想想嚇嚇,怎會做出對不起嫿瑤的事情,你閱歷尚淺,還不足以當三姑六婆,記住回去別亂說話。」 

  「好。」葉絳裙應了一聲后,便走出房間。 

  床上的睡美人依舊安靜地躺著,沒想到這個蛇蠍女人睡相竟這麼恬靜,沈風側躺在她身邊,手上擺弄著一縷褐色的髮絲,拜占庭帝國位於地中海,應該屬於東歐大陸,無論膚色與發色都有獨特之處。 

  雖然膚色與發色不同於西歐,但深邃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卻是相似之處,沈風將目光放在她眼眶上,尤多西婭突然睜開了眼睛。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四目相對,沈風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容,在暗淡的燭光下,另有驚悚的氣圍。 

  「是你!!!你膽敢闖入帝國女皇的房間,我絕不會饒恕你的罪孽——侍衛!」尤多西婭猛地從床上驚起,被褥從她光滑的皮膚上滾落,呈出一具充滿誘惑的東歐女人的身體。 

  沈風目光順勢落到她身上,邪邪笑道:「原來你喜歡裸`睡,難怪在房間中加了三四個暖爐。」 

  看到她的胴`體,目光便不由自主落在自己當初留下的作品上,尤多西婭胯間稍稍蠕動,上面的圖案更是栩栩如生,「原來你也很喜歡我給你留下的作品,否則怎會喜歡一絲不掛。」 

  觸及到他的眼神,尤多西婭便不可休止的感到憤怒和羞恥,歇斯底里地喊道:「侍衛!!侍衛!!!」 

  沈風噓了噓,裝出目善面慈的樣子道:「別喊了,我們這裡治安很嚴格,晚上十點過後,不可大聲囔囔,否則觸犯治安管理條例,要處於十五日以下的拘留或者兩百蚊錢的罰款。」 

  「侍從!侍從!」尤多西婭一句話也聽不懂,情緒正處於憤怒中,想提著被褥遮掩身體跳下床,卻發現雙腳都被綁住,「你對我做了什麼!」 

  沈風逼近她眼前,淫笑道:「還沒做,不過正想做,我可能是被你傳染了,自從上次虐待你之後,我也好上了這口。」 

  尤多西婭憤怒出手,沈風抓住她打來的手,然後將她的身體按下去,繼續綁住她的雙手:「是不是感到無力抵抗,你從什麼時候忘了女人天生的柔弱感。」 

  「住口!」尤多西婭忽然激動起來,她之所以如此強勢,是因為從心底痛恨女人天生的柔弱,她恨自己是個女人,但哪怕是女人,她也憑藉堅強的意志接近未來拜占庭帝國第一個女皇。 

  沈風坐在她身側,笑吟吟道:「被我說中了嗎,做女人有什麼不好,你應該仔細體驗做女人的滋味,比如——」說著,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輕輕的摩挲著。 

  那種無力的屈辱感幾乎令她發狂,但她又反抗不了,在身體被觸碰的同時,立即傳來觸電般的快感,她恨透這種感覺,更恨自己的身體為何如此軟弱,她只能無力的詛咒:「我以女皇之名發誓,你給我的痛苦,我必然加倍奉還!」 

  沈風聽的是通用語,大概意思可以聽懂,手上加大了動作,眼神略帶侵略和挑逗地看著她:「我給你的是快感,你是不是也要加倍奉還。」 

  身體極力拒絕潮湧般的快感,卻又十分誠懇的照單全收,心中忍受極大的痛苦,尤多西婭緊緊咬住牙齒,努力不讓身心沉淪下去。 

  沈風邪笑道:「何必要讓自己這麼痛苦,放鬆下去,仔細體驗做女人的妙處。」 

  尤多西婭緊咬牙關道:「你不是想跟帝國合作嗎? 

  沈風根本無心淫慾,就是想折磨這個女人:「我改變主意了,現在我只想享用一位帝國女皇。」 

  尤多西婭尖聲嘶叫道:「你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你就在我手上,我再也不會讓我有後悔的機會。」沈風眼光如冰刃一樣射向她,「你再不老實,你立即就會嘗到後悔的滋味。」 

  觸及到這個東方男人的目光,之前的夢靨再次回到腦海中,身體本能般的恐懼起來漸漸安靜下來,起碼尤多西婭的身體已經因懼怕而屈服。 

  「這就對了。」嘴上威脅了幾句,但並沒有真的去侵犯她,反而手上捏了捏她的耳珠子,「好好體驗當女人的滋味,不要試圖反抗我,你如果能取悅我,說不定我會把你留下來當我的暖床丫頭。」 

  尤多西婭道:「如果你還想帝國出兵幫助你們國家,你最好把我放開。」 

  「放開你!」沈風停下手,冷冷笑道:「恐怕你今後一段時間都要適應失去自由的滋味。」 

  聞言,尤多西婭眼中滿是驚恐之色:「我是帝國女皇,你這麼做只會招來帝國的憤怒,你放了我,我會考慮派出軍隊幫助你的國家。」 

  沈風忽然神情一變,帶著冷酷的笑意道:「是派出軍隊攻佔我的國家吧!」 

  尤多西婭大驚失色,潛藏心底的陰謀被揭穿,一時間反而忘記了恐懼,極力掩飾:「我對你的話感到吃驚,遠征侵佔一個大國家,就算對帝國來說也是困難的事情,甚至會拖累帝國。」 

  沈風伸手輕輕在她的輪廓上摩挲,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如果是聯合柔然部族呢?」 

  聞言,尤多西婭臉上露出駭然。 

  沈風怒哼一聲,停止與她的曖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在做什麼,你忙著權衡柔然與華國實力的時候,是否有想過自己也會深陷囫圇。」 

  尤多西婭身體深深感覺到一股恐懼感,彷彿看到自己被關閉在一間牢籠內。 

  沈風一向不是一個手段狠毒的人,但如今的他,需要去做一些殘忍的事情,「我犯下一個愚蠢的錯誤,將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拉入戰局內,只要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調頭和柔然部族攻打大華,很明顯,帝國是只需出動部分軍隊,便可以極小的代價分得一杯羹。」 

  「你很愚蠢,更愚蠢的是你招來帝國的憤怒!」尤多西婭不再掩飾,妄圖強大的帝國實力威脅沈風。 

  沈風眼神冰冷道:「所以我正在救贖,別誤會,我的救贖只對於將會釀下的苦果,而不是對你,你的痛苦與我無關,甚至可以為我的國家帶來安寧。」 

  尤多西婭的身體因為恐懼漸漸變得冰冷,眼角的銳氣也消失不見,幾乎臨近瘋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會讓帝國大軍踏碎你的國家!」 

  沈風冷笑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你很聰明,也很大意,你悄悄來到東方進行一個偉大的計劃,卻沒有告訴任何人,只要你不回去,帝國只會將你漸漸遺忘。」 

  尤多西婭睜大了恐懼的雙眼,嘶吼道:「不!!!」 

  「是不是預見到了今後無窮無盡的痛苦。」沈風冷冰冰道:「帝國的憤怒讓你引以為傲,而我的憤怒會讓你引以為戒,你不該覬覦我的國家,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說著,拿出準備好的鎖鐐和匕首。 

  「人生總有不得不選擇的時候,我一向不喜歡主宰別人的生命。」沈風彷彿是一個虔誠的傳道士,嘴上說得慈悲,「由你來自己選擇命運,自殺或者淪為階下囚。」 

  「哈哈哈哈哈哈——」尤多西婭望著擺在眼前的命運,神色漸漸變得瘋狂和惡毒,病態般的笑了起來,然後仇恨地盯著沈風,「你這個惡魔,我會一直詛咒你,詛咒你的國家,詛咒這個國家所有的一切。」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這片土地會因為你的犧牲,而綻放出更美好的未來。」 

  、、、、、、 

  回到沈府里,亦是將近天曉,悄悄摸入園子里,正好被顧碧落撞見,這一情景看了叫人尷尬,特別是後面還跟著一個葉絳裙,自從葉絳裙成了他的跟班,就過了貪黑摸早的日子,一舉一動也漸漸變得讓人摸不著頭腦,大概是所謂的近墨者黑。 

  「早啊,顧小姐——」沈風笑眯眯道:「在我府上住得還習慣嗎,要不要給你添個丫鬟。」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顧碧落冷淡道:「不必。」 

  「在我們府上清晨起來一定要做做晨練,我帶你去院子里。」沈風扭頭道:「師傅,過來,你最近吃得多,前天晚上還見你偷吃了,你也要多鍛煉。」 

  顧碧落還不適應住在別人府上,算是給他好臉色,婉拒道:「我今日還有事要忙,改日。」 

  沈風也有點不自然,如今與她的關係變得更加奇怪,明明是皇帝賜婚,但卻沒有正兒八經的成婚,甚至一開始婚事都只是為了達成另外的目的。 

  兩人匆匆碰了一面,便各自扭頭就走,以前見到顧碧落時,沈風再怎麼忙裡偷閒苦中作樂也要搭上幾句話,現在關係微妙了,反而不知道說什麼,更害怕見到她。 

  「你為何躲著她?」顧碧落走後,葉絳裙跟著身後不解道。 

  沈風對這塊木頭倒是知無不言:「關係變化了,我還沒適應過來,咦!你什麼意思,我就非要招蜂引蝶嗎!「 

  葉絳裙面無表情道:「我只是覺得奇怪。」她的確覺得奇怪,奇怪他這麼風流的性子,竟然也會躲女人。 

  沈風忽然流露出本色,搓了搓手掌,對著她淫笑道:「按照你這麼說,你這麼漂亮,我是不是該對你下手。」 

  葉絳裙冷道:「不怕死你便來。」 

  沈風有恃無恐道:「你恐嚇我,雖然我打不過,但我有一百種方法將你弄倒,要不要試一試,哇哈哈——」末了,又發出標誌性的嚇人笑聲。 

  葉絳裙臉色一變,此時唐大小姐正好走過來,她走到唐大小姐身邊,語調僵硬道:「他欺負我。」 

  唐晴雪已是傷愈,又恢復了以前的朝氣,雙眼充滿著狡黠的靈性,聞言,杏眼橫眉地走過來找茬:「你為什麼欺負她。」 

  沈風愣了一下,這木頭什麼時候找了唐大小姐當靠山,拉幫結派,怎麼好的不學,凈學一些不良陋習,「都是一家人,我怎麼會欺負她,大小姐你身體好點沒有。」 

  「喏, 你看——」唐晴雪原地蹦跳了幾下,然後張開雙手舒展筋骨,高興道:「已經好了。」 

  「恢復那麼快,那我可以放心和大小姐談情說愛了。」沈風悄悄向唐大小姐眨了眨眼睛,急忙扭頭一臉嚴肅道:「麻煩你迴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小姐商量。」 

  葉絳裙唯恐避之不及,轉身之際忽然感到一陣冷意,眉葉微微一皺,淡淡道:「我出去一趟。」 

  沈風心思全在唐大小姐上,便沒有稍加註意,拉著唐大小姐的手一起去院子內散步,他也剩下這幾日有閒情逸緻,濮陽宮現在沈風肯定在抓緊布局篡位,動蕩迫在眉睫,但沈風還擔心三個隱患。 

  首先是尤多西婭,這個隱患在昨晚已經解決不足為慮,然後是濮陽策與墨畫這兩個人最後的底牌,濮陽宮七傅都有各自的本事,唯獨濮陽策與墨畫只是個唱戲,這實在令人費解。 

  第二個隱患是白石老人,查了一年多,仍摸不清白石老人的底細,只發現他與宋執裘有關係。 

  最後一個隱患是皇后與趙燕背後的人,自從將琴操老人爭取過來后,已在皇宮布下眼線來盯住趙燕和皇后,但仍舊查不到,可見這背後的人一定沉澱密謀多年。 

  三個隱患在狂潮來臨之前,沈風都要再親自去會會。 

  首先便要想辦法進入梨園內,此時此刻,沈風不能再冒險進入梨園,今時不同往日,狂潮即將來臨,而宣告狂潮襲來便是沈風的死。 

  「沈兄弟——沈兄弟——」 

  沈風正在院子內與夏才女下棋對弈,旁邊各自站著唐大小姐和可嵐旁觀,夏才女不愧擁才女之名,兩盤下來殺得沈風毫無還手之力,在那次婚事當日,夏才女方知此次婚事是一場陰謀,嫿瑤將夏才女提前接入沈府內,並且事先讓大學士府的人撤離,才免除一場血門。 

  「有客人來了。」夏嫣然放下棋子,抬首見是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起身欲迴避。 

  「是厲大哥!不用迴避,自己人!」來人竟是厲亥,厲亥已經出外許久,許久不見,模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彷彿荒漠歸來的拾荒者,沈風見是厲亥,頓時大喜,大笑著上前迎接。 

  「沈兄弟,哈哈——」 

  「厲大哥,別來無恙!」 

  「沈兄弟,我一進京城便聽說你的事迹,一個人便將這京城攪得天翻地覆。」厲大哥哈哈大笑拍了拍沈風的肩膀,聽他語氣里似是對朝廷有怨,想必是知道了之前柳宗禮被關押的事情。 

  沈風同樣拍了拍厲大哥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厲大哥,你這話可說錯了,是京城將我弄得半日不得閑,我還是懷念以前在升州一起干衙門差事的時候。」 

  「沈兄弟是干大事的人,衙門這種小廟哪能耽誤你。」厲大哥說話還是那麼中肯,起碼在思維上已經達到了龜公,哦不,公關的條件。 

  「厲大哥,走,別站著說話。」沈風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心情十分開心,本來今日沒有其他打算,正好厲大哥來可以好好敘舊。 

  厲大哥目光隨即落到夏才女、唐大小姐等人身上,立即驚為天人,眼睛眨巴眨巴道:「這位是——」 

  沈風指著身後幾人,笑道:「這位是夏嫣然,唐大小姐,林可嵐小姐,你應該見過幾次了。」 

  「幾位小姐變化太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厲亥止目於此,不敢再多看,當年轟動升州的每人如今各個出落個更加美麗,看來是沈兄弟護花有法,夏才女清晨便在沈府內,必定是昨夜在此留宿——這就不必再猜了,連鼎鼎大名的夏才女也被沈兄弟拿下,怪不起花脂坊間對沈兄弟推崇備至,慢著!如果說夏才女被拿下,再加上要成親的的顧小姐,豈不是——豈不是姐妹雙收! 

  厲大哥臉色大變,心裡為沈風捏了一把汗,親沒成反將小姨子接入府中,這移花接木的本事也能用在閨房之樂上,想到此,一邊走著一邊由衷讚歎道:「傳言夏才女不知所蹤,原來早已被兄弟藏在府中,從今往後,夏才女只有你可賞。」 

  沈風欲蓋彌彰道:「別誤會,夏才女只是與嫿瑤交好,故而來我府上小住幾天,她的房間離我的房間很遠,摸黑是絕對找不到。」 

  厲亥會意地淫笑幾聲,與沈風一起在園子里暢談,深冬時節,園子內梅花正好綻開,若是心有波瀾花海的女子在此必回醉了幾分,但厲亥是個大老粗,對這種紅紅綠綠的景色不感興趣,敘舊完之後,沈風才欲言又止道:「聽說你出外尋找婉詞,有消息嗎?」 

  厲亥臉色黯了下來,搖搖頭道:「小姐仍無消息,柳大人因為此事,彷彿蒼老了許多。」 

  「別去找了,你先留在柳叔身邊,婉詞我已派人去尋找,至今仍沒有消息,但我相信婉詞還活著,京城中並沒有發現婉詞,婉詞一定是逃出去,或者自己藏起來。」沈風緊緊皺著眉頭,不敢讓最後一絲希望也丟掉。 

  厲亥正色道:「你已經儘力了,還是要以大事為重。」 

  沈風嘆道:「我知道。」 

  厲亥忽然凝重臉色,低聲道道:「兄弟,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是不是要造反?」 

  在這個時候,已經沒必要隱瞞,沈風如實道:「在我計劃里,皇帝必須罷黜太子,然後退位養天年,皇帝幾乎不會妥協,所以我只有逼退皇帝。」 

  儘管心裡早有準備,厲亥心中仍是駭然道:「你想自己當皇帝?」 

  這也是沈風一直左右為難的問題,搖搖頭茫然道:「我不想當皇帝,但如果動蕩之後,需要有一個穩定朝臣和民心的人,否則他日柔然入侵時,將士便有後顧之憂。」 

  厲亥語調堅定道:「這些事情老哥不懂,但無論你做什麼決定,老哥一定支持你。」 

  沈風嘆了一聲道:「事到如今,厲大哥也與我脫不了關係,如果我失敗了,也會殃及到你,厲大哥早做好打算。」 

  厲亥大眼一眥道:「你說的哪裡話,我老厲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莫非你不把我當兄弟。」 

  「我只是覺得你還未成家立室,應該趁早脫離這是非之地。」沈風望著外面嬉戲的唐大小姐她們,莫名悵然道:「趁早走,否則只會被困住。」 

  「如果能和沈兄弟共謀大業,不枉來世上走一遭。」厲亥道:「哈哈,我對那些王侯將相可沒興趣,我老厲自小沒了爹娘,從戰亂中活了下來,什麼狗屁日子都活過,我沒有沈兄弟的抱負,多活一日便是賺一日,只當明日是最後一日來活,那些名利老子不稀罕,便只想與兄弟干點驚天動地的事情。」 

  沈風愣住,隨即哈哈大笑道:「好,厲大哥肯留下來,我保證你會看到一出驚天動地的大戲!」 

  夜裡,厲亥暫時告別,沈風與厲亥喝了幾杯酒,在冬夜裡,反而覺得身體暖烘烘的輕飄飄的,非常的舒服,酒壯慫人膽,沈風便悄悄摸向可嵐的房間,踏入可嵐的院子里,便被一人攔住。 

  「小紅葉,你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又偷吃糕點被罰站了,沒關係,我去找可嵐為你說情。」見了小紅葉,立即想到了小環兒,不過小環兒如今在即墨。 

  「沈風,你是來*么?」紅葉不再叫姑爺,這裡頭不知是什麼原因。 

  沈風乾脆道:「我尊重月老的安排,來找你家小姐談戀愛,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我約在三更半夜,更顯得我對小姐情深義重,奇怪了,我跟你解釋那麼多幹嘛,你又不是夫人,讓開。」 

  紅葉拿出螳臂當車的勇氣,攔在院子拱門前:「夫人吩咐了,到了夜裡你不許進小姐的房間。」 

  聞言,沈風惱火道:「當我是耗子嗎,夜裡不準進小姐房間,快點讓開,我有事*。」 

  「不行,夫人吩咐了,絕對不能讓你進去。」紅葉是拿了皇帝的聖旨,有恃無恐,好久都沒有這膽子跟沈風作對。 

  「讓開,這裡是我做主,還是夫人做主,別拿夫人來壓我,我可不怕夫人,今日就是夫人親自來,我也要進去。」沈風笑眯眯道。 

  「你!你!」紅葉目瞪口呆道:「我要告訴夫人去!」 

  「我好怕怕!」沈風平時都是讓人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叫救命助興,叫夫人更是一點沒有放在心上,「莫說是夫人,你便是告訴王母娘娘也沒用——」 

  「好你個沈風,你簡直太目中無人了!」夫人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氣得是儀態全無。 

  這聲音,這語氣,是夫人沒錯,夫人是什麼時候來的,怪不得紅葉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沈風僵硬地轉過身,心中暗暗叫苦,忙堆起笑臉:「夫人,您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夫人惱怒道:「這裡是林家,不是你的園子,我回來林家為何要告知你!」 

  慘了,這次又把夫人給得罪了,沈風趕緊亡羊補牢:「說的是,王母娘娘下凡何須告知我一介凡人。」 

  夫人譏笑一聲道:「少給我來這套,方才的話我可聽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今日聽到你的話,我還不知你竟如此對待我林家。」 

  「剛才——剛才——」喝酒誤事啊!任由沈風巧舌如簧,但也沒辦法一下子將黑的說成白的,只能道:「我是在跟小紅葉開玩笑的,林家是我心中的一座廟,夫人是心中一尊神,我豈敢不敬。」 

  「豈敢!」夫人冷哼一聲道。 

  「夜了,我先回去了。」沈風一下子頭疼,之前的婚事把林家唐家都得罪了,現在夫人肯定在氣頭上,還是讓可嵐去解釋解釋。 

  從隔壁林家回來,乾脆折去唐大小姐的閨房,好巧不巧的是,今夜唐夫人將唐大小姐叫去苦讀素女經,想從思想上給唐大小姐敲打敲打,不用說,這也是因為之前的婚事。 

  沈風偏偏不信邪,路有東南西北方,老婆在前後左右,可謂四季如春,這不是還有夏才女和嫿瑤嗎,嫿瑤最近忙裡忙外,眼下應該已經睡了,想到此,便折去找夏才女。 

  來到才女房前,只見房中還亮著燭火,可見才女還未睡下,沈風便走上前叩敲:「夏才女,夏才女,你睡了嗎——」 

  房門很快打開,但開門的人卻是顧碧落,沈風一下子愣住,眼睛瞪圓了一圈,忽然退了一步,瞧了瞧旁邊小木牌,上面的確是寫著夏才女的名字。 

  「沒走錯,你這是?」沈風怪異問道。 

  顧碧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臉審視道:「我來我妹妹房間,很奇怪么,倒是你,三更半夜來找嫣然作甚。」 

  「沈風,是否帶來了畫作。」夏才女姍姍來遲,一來便為沈風解圍,如此蕙質蘭心,沈風哪能不心領。 

  「哦,我就是來告訴你,畫作已經找不到了。」沈風轉身見嫣然手上打著一盆熱水,急忙接過來:「來,給我。」 

  沈風託了熱水的福,終於走入嫣然的閨房,夏嫣然在洗臉,顧碧落與沈風卻站在後面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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