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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太子駕到

  「不過在下所賣之物並非是書,而是一本畫像志,畫像志顧名思義,書上畫著夏才女的畫像,然後書頁上詳述著我與夏才女談論過的所聞所見,以及夏才女自述趣事。」無名公子顯然是看過那本雜誌,所以才會那麼清楚,不過他連這個也知道,就有點讓人詫異了! 

  難道是我以前自己不小心曝露了——應該不可能,除了婉詞和嫿瑤,幾乎沒有人知道,那很有可能是對方自己猜測,思索了片刻,怪笑道:「正是這本書讓我認識了沈風,說起來,沈兄的畫技真是了得。」 

  『無名公子』得意一笑道:「雕蟲小技,畫畫也只不過是在下平時無聊自娛自樂罷了。」 

  沈風嘴角藏著一道詭異的笑意:「這麼說,就是你畫了夏才女的畫像,然後利用夏才女的畫像賺錢。」 

  無名公子裝出一副深沉滄桑的神情,嘆道:「正是,昔時迫於生計,我只能藉此謀生,好在夏才女並未因此遷怒,反而對在下的畫技十分欣賞——」 

  「胡扯!」沈風突然臉色大變,朝著他怒目圓睜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破壞夏才女清譽的升州街頭小販,夏才女早已通知官府緝拿此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讓我在這裡找到你!」 

  無名公子臉色大變道:「你胡說,我與夏才女乃是舊年故交,畫像志上所述的乃是一些閑雜趣事,以及一些才女心事,如何破壞了夏才女的清譽!」 

  沈風一身正氣道:「你還敢狡辯,正是因為你在升州販賣了畫像志,才使得夏才女蒙受污名,你在書中說夏才女春心蕩漾按耐不住閨中之苦來升州找情郎,使得夏才女來升州時遭受辱罵,你知不知道!」 

  無名公子神情驚駭,仔細回想了片刻,但當初他只是初略的看了幾眼,並沒有將雜誌看完,「畫像志上明明只是一些閑雜之事,如何會有夏才女的是非——」 

  沈風冷哼道:「在下買了那本書後,便每日從早看到天黑,簡直可以倒背如流,難道我會冤枉你,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馬上將書拿來,咱們公堂見!」 

  一聽衙門公堂,無名公子頓時臉色大變,旁邊那些冒牌貨也跟著驚顫,其中幾個一看苗頭不對,悄悄從後面溜走。 

  「這——」無名公子終於鎮定不了,驚驚惶惶說不出話來。 

  此時,表四少爺帶著兩位官兵走了過來,沈風猛地抓住無名公子衣領,高喊道:「官差大哥,快來抓住他,此人就是私自造書詆毀夏才女清譽的罪魁禍首!」 

  無名公子見狀,哪裡還敢冒稱沈風,臉色嚇得煞白,驚懼道:「我不是沈風,畫像不是我畫的,書也不我出的,我只不過一位大戶人家的伴讀書童,因被主人發現偷書趕了出來,迫於生計下,我才冒充別人。」 

  沈風冷笑道:「這麼說,你不是叫沈風,也不是叫沈小風,那你到底叫什麼!」 

  自古民怕官,無名公子見到官兵來了,哆哆嗦嗦道:「我叫王小虎,升州人士。」 

  在一旁圍觀的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所謂是無名公子是個冒牌貨,冒充別人名字來詩社招搖撞騙,剛才還一臉痴迷的小姑娘,此時馬上換成另一副臉,齊齊憤恨而視,更有甚者,一邊指責一邊將他轟出園子。 

  此時官兵走了過來,大喊道:「安靜,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有人在這裡招搖撞騙,究竟是何人!」 

  無名公子一聽,再望見沈風一臉奸詐,頓茅塞頓開,驚問道:「官差大人,你們不是來緝拿一個街頭小販嗎?!」 

  官差冷喝道:「街頭小販多的是,老子哪裡抓得過來,方才有人來告知有人在園子里招搖撞騙,究竟是何人!」 

  沈風笑道:「就是他了,剛才他已經承認,待會還請官差大哥將此人抓回去。」 

  琴茵咯咯笑道:「這人真不識好歹,竟然在公子面前冒充公子,大水沖了龍王廟。」 

  林可嵐輕笑道:「也好,讓他鬧一鬧,反正也鬧不大,就怕他去得罪別人。」 

  琴茵冷蔑地側了她一眼,略嘲道:「你也太膽小了,難道你以為公子不去得罪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招惹公子。」 

  兩女關係不是太好,林可嵐冷哼道:「安分總歸好過於魯莽,我看你一點也不為他著想!」 

  琴茵氣道:「我如何不為他著想,你終日除了那些買賣,還為公子做過何事!我看就只有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我為他打理生意——」 

  「我為公子出生入死——」 

  「我會為他調理身體——」 

  「我可以服侍公子——」 

  、、、、 

  這邊兩女斗得不亦樂乎,而這邊的無名公子則是萬般寂空,面無血色,驚怒道:「你陷害我!我和你究竟有什麼仇怨!」 

  表四少爺鼻孔一擴,搶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站著你面前的人正是沈風。」 

  旁邊那些公子小姐紛紛驚嘩起來,表四少爺又道:「今日我便為大家說明當日在馨竹詩社的情況——」 

  生平第一次得到這麼多的關注,表四少爺心中極是激動,嚴肅地咳了咳,緩緩道:「當日本少爺帶著沈風一起去馨竹詩社,馨竹詩社乃是夏小姐籌建的詩社,本少爺聽說后,便也想進入詩社,眾所皆知,想要進入詩社,須先通過詩社的考驗,我、小環兒與沈風想要進入詩社,那就要吟詩三首,本少爺才疏學淺,吟不出佳句,所以沈風便替我和小環兒吟了兩首詩句,分別是——」 

  將詩句吟上口后,又繼續道:「最後沈風一時興起,聽說詩社是一位女子所籌建,便吟詩一首贈予詩社主人,而這首詩句便是如今膾炙人口的佳句——人生若只如初見、、、」 

  靠,表四少爺還真說出來了,沈風根本沒想到要承認,不過既然說了,承認也無所謂,正好讓這幫讀書人認識認識自己。 

  表四少爺將之前在馨竹詩社的事情差不多還原,立即有人質疑道:「你說他是沈風就是沈風嗎,我看你們也是來這裡騙人的。」 

  「你們若是不信,我可請來夏才女的貼身婢女綠柳,當日正是綠柳考驗我們三人——」表四少爺眼睛捉到一個人,急忙喊道:「綠柳姑娘,你來得正好!」 

  綠柳被表四少爺拉了過來,見到沈風也在這裡,驚喜道:「沈公子,原來你真的來了,小姐還擔心你沒有來,命我來找找你。」 

  才女還有不自信的時候,沈風擺擺手,無奈笑道:「我人是來了,但馬上要走,你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我家裡有事,今日不能參加詩筵了。」 

  一眾旁觀的人聞言,已然相信了幾分,這裡邊人不少是京城本地人士,心下開始仔細打量他,發現他的體型和樣貌很是熟悉,若是穿上鎧甲,那不正是大敗柔然、剿滅邪教的沈小將軍! 

  眾人間議論紛紛,綠柳倒已經從才女口中聽聞過,對這沈小將軍也是佩服不已,不僅能上陣殺敵,還有吟詩作賦,如此人才,世上罕見,聽他不能參加詩筵,不禁失望道:「我便回去告知小姐!」 

  「綠柳姑娘,今日園子內混入不少閑雜人等,不如讓我陪同你過去——」表四少爺一見到綠柳,便厚著臉皮跟在她屁股後面。 

  此時嫿瑤與顧碧落已經走回來,見身邊圍著那麼多人,訝然道:「可嵐,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林可嵐眼兒睇向前面,輕笑道:「還不是因為他,有人冒充了他,這會兒已被他揭穿。」 

  紀嫿瑤淡淡一笑道:「別人還好冒充,相公誰也冒充不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是長了個一模一樣的容貌,也會被一眼識破。」 

  諸女簡簡付之一笑。 

  方才眾人的眼光皆被這出鬧劇吸引,此時才注意起後面幾個有意藏匿的女子,睹見她們一個個傾城傾國的容貌,不禁一下子忘記置身於何處,幻如百花叢中蝴蝶翩羽。 

  還是處字檔中的小夥子見到如此絕色的美女,眼中迸出炙熱的神采,臉漲得通紅通紅,結結巴巴道:「這——這——這是仙女嗎?」 

  不說小夥子痴迷於諸女的美色,就算有婦之夫也抵禦不了如此美之盛宴,驚呼道:「京城何時有如此美人!」 

  此時男女呈現兩極化,男的痴迷,而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姐姑娘要麼嫉妒,要麼黯然,更甚者,已經悄悄離開這裡,面對這麼多投來的目光,諸女有些不適,側過身體避開這些目光。 

  有幾個大膽的男子想要上前詢問芳名,沈風哪裡會答應,上前攔住笑道:「對不起,哥們,這幾位都是我的妻子,你還是留點心去追求這裡的姑娘。」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敢相信,但看著幾個女子露出嬌羞狀,就是心裡不想承認也已經是事實了,想到此,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失望之色。 

  沈風轉而朝著兩個官差道:「兩位只將冒充我的人趕出園子,至於關進衙門就不用了,兩個官差今日也有任務在身,就不用麻煩兩位了。」 

  這時官差已經認出是沈風是西征時候的少年將軍,急忙諂媚道:「這小子得罪了——」 

  沈風擺擺手道:「只是小事,放了他吧。」 

  無名公子有些出乎意料,急忙附身一拜道:「多謝!多謝大爺饒了小的!」 

  沈風現在對這些事情已經沒有興趣,甚至找不到一點滿足感,不冷不熱道:「本來你冒充我,又盜用我的詩句,我準備向討要一百兩知識產權費,再將你送入衙門,但我秉承我夫人一心向善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高尚情操,就不將你送進衙門了,但欠我的一百兩你還是要還的,這樣吧,以後你就來我的布莊給我打工兩百年,后一百年一年還我一兩銀子。」 

  「多謝!多謝!」這個無名公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想到不用進衙門,還討了一份活計,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急忙對著他磕頭認錯,「小的不該冒充你,以後我一定好好乾活。」說著,馬上離開園子, 

  「紀嫿瑤溫柔一笑道:「這個人若是進了衙門,定討不了好,相公恐怕是想到自己之前初來升州的境遇,心下同情,這才饒了他,其實相公心地善良,若不是與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怨,他斷然不會置別人於死地。」 

  林可嵐深情地凝望著前面,緬懷道:「這個人便是這樣,喜歡當壞人,恨不得人人都怕他,但若你真受了委屈,他比誰都怕你。」 

  紀、林的一番話道出諸女的心思,琴茵甜甜一笑,轉而嘆道:「師傅曾與我說過,公子最大弱點便是心太軟,尤其是對我們女子,以公子如今的境況,心善未必是好事,反而容易被人所利用。」 

  紀嫿瑤輕輕執住茵兒的手,柔聲道:「我不及師叔思慮周全,也難以揣摩,但相公正是因其心性才有今時今日,便是我們亦是被他的心性所吸引,而這天下需要的是我們所熟悉的相公,一個有情有義的少年將軍,我想只要相公守住初心,天下必終有撥雲見日之日。」 

  紀嫿瑤看似什麼都不懂,但說的話卻極富道理,引得顧碧落暗自頷首,茵兒也覺得十分有理,但手被她牽著,不禁惱道:「說歸說,別對我動手動腳。」 

  紀嫿瑤羞笑著,放開她的手:「倒被你說得古怪了。」 

  鬧劇結束后,沈風也折回來,見她們談笑有聲,且各個美得奪取天工,心裡哪還顧得上夏才女,急忙道:「嫿瑤,你不是要抓我回去嗎,為夫聽憑你發落。」 

  「我哪是要抓你——」紀嫿瑤笑著嗔了一聲,轉而微笑道:「相公,你暫且不要回宅子,既然你有要事在身,妾身自然不會幹預,你為何不告訴我,你來參加詩筵是為了正事。」 

  琴、林兩人不解望著嫿瑤。 

  「顧小姐告訴你了——」沈風愣道:「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還不如回去宅子與你們過中秋,佳節美景,怎能少得了我。」 

  紀嫿瑤神色堅定道:「大事要緊,相公只管去參加詩筵。」 

  沈風大急道:「你們要回去了?那可不行,我也要回去!」 

  紀嫿瑤淡淡一笑道:「我們也不回去,便留在此處與你一起參加詩筵。」 

  汗,這不是**裸的監督嗎,還不如回去宅子讓我來監督你們,沈風乾笑了幾聲道:「這詩筵還是不參加了,橫豎我也不會玩詩詞,去了也是過過場。」 

  紀嫿瑤輕打了一下他,眼眸帶著智慧望著他,淡淡一笑道:「你並非是不會作詩,而是不敢參加詩筵,是否因為何人讓你不敢去?」 

  太子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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