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舒姐姐身體之謎
乘馬加快趕到學士府,才得知顧碧落已經赴約出門,看來昨夜宋行令因為雷雨天氣沒有動手而選擇今夜,現在趕去應該還來得及,再說顧碧落也沒有那麼傻,馬上趕去宋行令口中所述的地方。
來到樹林中,夜晚樹林中還殘留中昨日雨水的濕氣,林叢皆是污泥和積水,宋行令相約的地方應該在樹林外,繞著樹林走了半圈,才望見樹林前方有一座涼亭,在月色的映襯下,一個女子站在涼亭中,
亭中的女人正是顧碧落,除了顧碧落外,涼亭外面還站著兩個小廝,這兩個小廝應該也是宋行令的人,沈風慢慢摸過去,然後裝成一個路人唱著山歌路過涼亭。
顧碧落一下子被他的嗓門吸引,瞧著那名路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他,沈風見她警覺了,便悄悄對她打了一個手勢,然後走向另一處。
這傢伙怎麼來了?不知又是什麼事——沉吟半響,便搪塞了一個說辭向他那邊走過去,然後順著他的腳步來到一個樹林中。
「顧小姐,我在這裡!」
耳邊傳來一聲輕喚,轉頭望去,才見他躲在樹身背後,走過去直接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風笑吟吟道:「你私會男人,我是來捉姦的!」
「你如何會知道?」顧碧落冷哼一聲道:「兄長有事與我相商,我便來赴約,況且我與你已再無關係,這句話也是你說的。」
「我實話跟你說吧,今晚邀你出來的人不是宋行軍,而是宋行令,至於原因你就自己去想,你身體有沒有什麼事?」
顧碧落沒有著急回答他的話,而是皺眉思了會道:「宋行令要害我,然後嫁禍在你身上!」
沈風笑道:「恭喜你答對了,你想到這裡就行了,千萬不要再想下去,還是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事。」
顧碧落回憶了片刻,目光遙望去涼亭,蹙眉道:「看來茶水有問題,方才我過來時,他們兩個人便叫我飲一點茶水,並說兄長會耽誤些時辰才來。」
沈風冷笑道:「那就對了,他故意讓你等得心煩,心煩的時候你難免會喝點茶水解渴,等你喝了茶水之後,假扮我的人便會出現,然後——嘿嘿,你懂的。」
顧碧落突然將扭頭轉向另外一邊,語調生硬道:「你說得不錯,他們來了!」說罷,便要去教訓宋行令派來的幾個人。
沈風急忙拉住她,然後連拖帶拽將她帶入林叢中,低聲道:「他們只是宋行令派來的人,你要是想教訓就教訓宋行令,我有一條妙計,保證能給你出氣,不過需要你配合。」
顧碧落掙開他的手臂,低聲道:「你想怎麼做?」
沈風壞壞笑道:「我生平最恨用我的名義幹壞事,況且對象還是我的前妻,我們夫妻一場,我這個當相公一定給你出氣,待會你假裝喝了茶水然後暈倒,我看宋行令差不多該出現了,剩下的交給我。」
望見他的神情,顧碧落總覺得不放心,斷然道:「不可,宋行令是丞相之子,你最好不要與他積怨太深。」
沈風自然而然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真情流露』道:「還是你會為我著想,我今天算是明白了,這全天下除了我的老婆外,就只有你對我最好。」
顧碧落狠狠敲了一下他的手背,嚴厲道:「你給我規矩一點!」
「不好意思,真情流露!」沈風低聲笑了笑,感慨道:「咱們這是戰壕之情,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嗎,說真的,我還有些懷念在軍營的日子,跟著那些弟兄們同吃同睡。」
「哼,你真情流露都流到手上,下流!」顧碧落低聲道:「軍營你暫時不用去,如今朝政將亂要亂,你還是好好利用天府的能量找出亂國之賊。」
「沒時間說話了,我這次不會讓宋行令發現,你就按剛才我說的話去做。」說罷,將她推了出去。
顧碧落惱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回到涼亭中等候,而後面那些人各個蒙頭蓋面躲在樹叢中,沈風則是繞到他們背後,取出幾個銅板一直擲出去,擲出去的距離由近慢慢變遠,最後一個銅板就擲到後面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回頭伸手摸了下,才發現是一塊銅板,臉上一喜,悄悄將銅板拾起,彎腰的時候,又看見前面有一個銅板,便朝著的銅板慢慢摸索過去,此時是夜裡,他只是順著方向慢慢爬行,摸到了幾個銅板后,便再也找不到銅板,但他還是不死心,繼續沿著銅板的方向摸過去。
砰!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后,那人便重新走了回來,這時候回來的人已經變成沈風,只不過衣服給換了。
「你去哪裡了!宋公子說了,要是我們完成不了任務,剩下的銀子就拿不到!」
沈風瓮聲瓮氣道:「頭兒,我去撒泡尿,實在憋不住了。」
「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就你事多!」這群人明顯是一些亡命之徒,之前光靠著打家劫舍謀生,「大家聽好了,等一下要是那女的喝了茶水就一起衝上去,她要是問起我們的來路,就說是沈風派來的,聽懂了嗎?特別是你地鼠,等會你要冒充那個沈風,可要學像一點。」
靠,我就是正宗的,沈風憋住笑道:「是!」
媽的,要是真是玷污了顧碧落,到時候她迷失心智,真會以為是老子乾的,宋行令這招可真毒,不僅讓宋行軍仇恨自己,還挑撥我和瞿府。
「老大,看,那女的來涼亭了——還喝了茶水!要不要現在衝過去?」
「等等,聽說這娘們拳腳功夫了得,以我們幾個估計不是她的對手,這茶水裡有**,喝上一點能使人全身無力,等會我們再衝上去。」
沈風貓著他們後面想著等一下怎麼擺平這些人,眼睛順便瞅了瞅宋行令的身影,卻見自己頭頂的樹榦上站著一個白衣女人。
仙女師傅怎麼來了——一定是嫿瑤委託的,沈風急忙對她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見她毫無反應,馬上又朝她比劃了幾個手勢。
「就是現在, 大家衝上去!」
就在此時,這些流寇已經開始行動,顯然是看見顧碧落假裝喝了茶水,沈風顧不了她,和那些人一起沖了上去,身後的葉絳裙也跟了上去。
一群很快衝到了顧碧落面前,顧碧落雖然跌跌撞撞站立不穩,可心神卻是如同四方巨鼎平穩,眼睛迅速落在假裝流寇的沈風身上,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你們是何人!」
兩人現在走的是劇本,沈風就是一個莽撞小匪,上前便直接道:「顧小姐,難道你連我也不認得了嗎?」
「是你!」顧碧落可沒什麼戲癮,回答得十分敷衍,甚至懶得多說一個字。
「臭娘們,見到我還這麼冷淡,待會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保持這份清高,兄弟們,上!」說罷,他淫笑一聲撲了過去。
顧碧落輕而易舉地散開他,然後將其他人一個個打倒,那些流寇還沒弄明白,就被顧碧落打得鼻青臉腫,紛紛逃走,沈風則是故意落在後面,高喊道:「大家先走,我拖住這娘們!!」
「好兄弟!」流寇就流寇,只是一群烏合之眾,還沒打鬥多久,就已經逃之夭夭。
沈風追著過去幾十米,見他們逃走後,才回來道:「人已經跑了,我看是不敢來了,顧小姐,你先假裝暈倒,等宋行令來后,我便製造一場狗咬狗的假象,對了,剛才亭子里另外兩個人呢?」
「已經跑了!」顧碧落道:「你到底想如何懲治宋行令,千萬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
沈風大義凜然道:「過分?如果恰好聽到宋行令的陰謀,他今晚會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情,顧小姐,對付他你越縱然,他越是過分,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宋行令來了,快暈!」
你說暈就暈,不知這人又要做什麼壞事,他當真不怕宋執裘嗎——宋行令當真已經失去理智了,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顧碧落心底對宋行令十分厭惡,往日只是念在嫣然的面子上才給他好臉色,今日過後,再見到此人不必再對他客氣,想到此,又不禁好笑,這傢伙明明是自己想懲治宋行令,卻偏偏說成是替我出氣,當我不知道嗎。
前面踏來一匹駿馬,騎跨駿馬的人正是宋行令,沈風急忙將顧碧落推入涼亭裡面,然後走出來,沉下嗓音道:「宋公子你來了!」
宋行令跳下馬,掃視一下涼亭,見顧碧落已經昏在涼亭中,但看只剩下眼前一個人,便疑惑道:「你們其他兄弟呢?」
「別說了,我這幫兄弟都膽小怕事,這小妞功夫也十分了得,她將我幾個兄弟打跑,我們還以為她沒有喝下**索性都逃走,還是我中途折回來才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
宋行令冷嘲道:「都是些沒用的東西,那你可有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當然了,我用那個人聲音說話,這小妞一聽就認出來,按我說,這兩人一定有私情!」
宋行令從腰間拿出一袋銀子,鄙道:「其餘的事情你不必知道,這是剩下的銀兩,你拿走後就離開京城!」
汗,我是該慎重考慮要不要當劫匪,怎麼每次客串一下都有好處,沈風急急接過銀兩,然後打開布袋子數了一遍。
宋行令正要上前將顧碧落抱起,瞥了他一眼見他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不耐煩道:「拿了銀子還不快點走!」
沈風拿著錢袋子往上重複拋接著,臉上詭異笑了笑道:「宋公子真是艷福不淺,我看這小妞不僅長得好看,還是一個處子,能與她風流一夜,真是不枉人間走一遭。」
宋行令沉聲道:「少說廢話,快點從我面前消失!」
沈風嘿嘿笑道:「宋公子指使我們做這些事,恐怕除了我們幾個外沒人知道,宋公子難道用這點銀子就想打發我們?」
聞言,宋行令當即怒道:「你們還想怎麼樣!」
「宋公子,我奉勸你一句話,別跟我們這些人打交道,你還太嫩了!」說罷,出手將他打暈過去,宋行令的確太嫩了,既然做了壞事卻沒有做絕,跟這些走江湖的人最怕的就是他們反咬一口。
顧碧落一直側眼望著,見宋行令被打暈過去,便來到他面前,此時沈風已經脫下匪裝,她略帶嘲諷道:「我真懷疑你之前便是匪寇。」沈風將宋行令扛起,然後放在馬背上,「你要將他帶到何處?」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沈風翻身上馬,回頭喊道:「師傅,走!」話剛落音,葉絳裙便從樹林中飛出來,兩人一馬一起朝另一個方向趕去,顧碧落想要追上去,但腳程比他們慢,追了沒多久便看不見他們。
前面沈風馱著宋行令連夜趕入京城中,然後走進京城一處屋舍群落內,葉絳裙也跟在他身後,見他挨家挨戶找著,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麼?」
「找個人!」尋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上次彪悍大姐的屋子,嘿嘿笑了笑,目光落在仙女師傅身上,從衣兜內掏出一片小藥包,正色道:「到了,就是這裡。」
葉絳裙冷道:「辦完了事情就早點回去,嫿瑤還在等你。」
「哎呦——」沈風突然臉色大變,然後捂著肚子道:「師傅,我突然間肚子痛,你把這包葯放入宋行令嘴中,然後叫醒這戶人家的人,不用說話,只需將宋行令交給屋子裡面的人就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這裡交給你了。」
葉絳裙聽得幾處可疑,急忙道:「等等——」但沈風將藥包塞給他之後已經一溜煙跑得飛快,她拿著藥包左右為難,心思想著這包葯到底為何物。
葉絳裙靜默了許久,忽然將藥包拆開,用手指頭蘸了一點放入口中,不覺有異,便將藥包中的藥粉倒入宋行令口中,而後又敲響屋門,然後將宋行令放在門口,做完這一切后,她便轉身離開。
很快屋門被打開,那日的彪悍大姐打開門,瞎囔囔了一句便看到門口放著一個俊朗男子,小心翼翼地去將他身體翻過來,才發現是自己那日拜堂成親的相公,尖叫了一聲,然後急不可耐地將宋行令抱回房間里。
葉絳裙很快又回來,方才那一幕她看在眼裡,實在想不清他葫蘆賣著什麼葯,只能靜候在原地等著他回來,其實沈風根本沒有肚子痛,而是躲在一旁偷笑,他的目的就是要讓葉絳裙親自下藥,沒想到仙女師傅真的照做了。
恩恩——啊啊——
屋子中響起了一道道殺豬般的聲音,葉絳裙一對新月眉梢輕輕皺起,躊躇片刻,抬動腳步走到窗戶旁邊,輕輕窗戶葉子順眼望進去,入眼便是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葉絳裙神色一驚,匆忙關上窗戶急急退後幾步。
沈風看得捂住嘴巴偷笑,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葉絳裙見到他來后,立即冷冷道:「你方才給我的到底是什麼葯!」
「普通**而已——讓我確認一下!」沈風將衣兜內藥包檢查了一遍,煞有其事道:「不好!我拿錯了,剛才給你的葯是烈性春`葯!」
「春`葯——」葉絳裙喃喃自語一聲,她在天府中或許不知道銀兩的概念,但**卻是知道的,天府中有養一些牛羊雞鴨,平時草谷也會配置一些**輔助畜生交配。
葉絳裙聽著那些刺耳的聲音,眉梢皺得更加深怨,又因為下藥之事耿耿於懷,轉眼看他臉上憋著笑意,茫然道:「你在笑什麼?」
「不好意思,讓仙女師傅破戒了。」沈風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道:「師傅不要放在心上,孰能無過呢,我也是無意的,只是下了**而已,傷身不害命。」
葉絳裙做出這等無恥之事,覺得心裡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皺眉道:「我為何覺得你是故意的?!」
沈風睜大眼睛道:「師傅,你怎麼可以冤枉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原先只是想把宋行令藏在這裡。」
葉絳裙沉默下來,心裡總覺得他怪怪的,但卻說不出來,此時屋門被打開,彪悍大姐從裡面走出來,沈風生怕從大姐嘴裡面出了紕漏,拉起葉絳裙便要離開,葉絳裙卻是站著不動,轉身走了回來。
彪悍大姐扯著大嗓門道:「恩公,恩公請留步,原來真是恩公給我送來相公,大姐在這裡謝過恩公。」
葉絳裙冷冷道:「誰是你的相公?」
「這——」彪悍大姐被她絕塵氣質生生震懾住,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除了驚嘆於一張脫俗絕代的面容,還奇異於她的冰冷,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里——里——面的男人就是我的相公,我們拜堂成親過。」
葉絳裙又問道:「你可知他被下藥了?」
彪悍大姐笑道:「大姐當然知道,上一次也是恩公下藥才讓我覓得佳偶,沒想到今夜恩公又故技重施,讓我與相公再做一次夫妻。」
「大姐,等會麻煩你將宋行令隨便找個地方扔了,我先走一步!」沈風見事情敗露,本來還想著怎麼懲治宋行令,現在還有那個心情,吩咐一句后,馬上拔腿溜走,仙女師傅平時不生氣,要是真生氣起來,沈風真會害怕。
葉絳裙也快步追了上去,兩人一個跑,一個追,沈風回頭見她緊跟在自己後面,忙大喊道:「師傅,不要追了,咱們停下說話。」
以葉絳裙功夫可以輕而易舉追上他,但她不知是什麼心思,就是緊跟著他,總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而且一句話不說,就是追著他,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披星戴月跑了幾里路,才回來原來的地方找到小蚩,騎上小蚩后原以為可以擺脫她,但她依舊可以跟在自己身後,狂奔了數里,她依舊陰魂不散,沈風乾脆停了下來,主動走到她面前,在她臉上仔細看了一圈,笑嘻嘻道:「你這麼追著我,是不是生氣了?」
葉絳裙冷冷道:「沒有!」
沈風自豪道:「我讓你下藥,你肯定生氣了!」
葉絳裙將臉側開少許角度,淡淡道:「我不會生氣!」
鬼才信,不生氣你追我,沈風冷不丁問道:「那你現在想不想打我?」
「想!」葉絳裙幾乎沒有考慮便說了出來,吐字過後,才覺得不妥,一雙新月俏眉蹙起一個弧度。
沈風哈哈大笑兩聲道:「想打我說明你生氣了,還敢說你不生氣,那我這麼折騰豈不白費了心思。」
葉絳裙冷下臉色,轉身過去,「原來你做這些事只為讓我動氣,你真無聊。」
沈風忽然嘆息一聲,臉上若有所思,正色道:「我看你終日對著天際鳥兒發獃,都替你感覺到悲哀,這麼行屍走肉地看著日落日出,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葉絳裙冷淡道:「你不是我,你也不懂我,師妹與我一樣,你勿要對她動了心思。」
「你是否與舒姐姐一樣不能人事,所以你才令我勿要動了心思,那師傅,怎麼才能解除這個不能人事的障礙?」她們這對師姐妹身體太特殊了,茵兒和舒姐姐都曾說過,但從來沒有說過怎麼解除。
「無可奉告!」葉絳裙冷冷說了一句,忽然道:「你可有發現師妹有何變化之處?」
「變化?」腦子自動浮現出一副波濤洶湧的景象,一本正經道:「我的雙眼不足以品鑒舒姐姐的偉大之處,實在看不出來,自從我認識舒姐姐后,才明白什麼叫目光短淺。」
葉絳裙搖搖頭道:「罷了,此事不能與你說,我奉勸你一句,勿要對師妹動了心思,否則師妹會永遠離你而去。」
這麼嚴重,沈風知道她永遠不會說假話,急忙追問:「師傅,你說清楚一點,到底舒姐姐和你身上有什麼秘密?」
「不可說!」葉絳裙淡淡道:「回去吧,嫿瑤在等你, 好好珍惜你身邊的人。」
(昨晚睡早了,沒有寫完,現在補上,今晚還有,這是六千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