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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引誘

  許鶯兒聞聲望去,瞧見前兩夜跟他私會的『靖哥哥』竟然來到了船上,驚疑之下,脫口而出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句話引起了林揚年的注意,隨即疑問道:「鶯兒,你如何會認識沈風!」 

  許鶯兒感覺一絲不對勁,神色驚慌起來,吞吞吐吐道:「我——我——」 

  林揚年轉眼望向林懷敬,沉聲問道:「敬兒你為何也在這裡,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讓我來為大人解釋這一切——」沈風笑了下,上前說道:「林大人,剛才你身邊的夫人是不是一直勸著你不要下船?」 

  「你想說什麼!」許鶯兒慌亂地惱了一聲,轉向林揚年嬌聲道:「老爺,我們不要聽他說胡話,快快將此人趕下船,免得壞了我們的興緻。」 

  沈風不慌不忙道:「林夫人這麼急著趕我下船,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許鶯兒驚慌道:「你——」 

  「既然夫人說不出來,我就替你說了!」沈風笑眯眯道:「林大人,你肯定很好奇我剛剛說的話,其實讓林大人不能下船的人並非是你身邊的夫人,而是杜家的那位公子」 

  林揚年聞言,不可置通道:「你想說什麼!」 

  沈風說道:「我知道大人一時之間肯定難以相信,但事實是你的夫人與杜青山暗中勾結,意圖陷害兩位大人!」 

  許鶯兒驚慌道:「別聽他胡說,我與杜公子沒有半點關係,老爺,你待我如同珍寶,我怎會去加害你。」 

  林揚年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沈風淡定自若道:「夫人,事到如今你再狡辯也沒有用,當日我冒充總督府的家奴與夫人私會,從夫人口中得知杜青山欲在煙花節當日用炸藥炸毀兩位所乘的官船,夫人現在該清楚,當日杜青山為何只是透露隻言片語,其實他早就已經打算連同夫人一起犧牲掉」 

  許鶯兒聞言,臉上頓時死灰一片,戚戚然道:「你說的是真的!」 

  沈風嘆了一聲道:「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還會騙你嗎,你不妨想想杜青山為什麼要讓你拖住兩位大人,不讓兩位大人下船,目的不就是為了連人帶船一起炸毀,如果他為了保全你,就不會讓你留在船上!林大人如果還懷疑我的話,現在可以去查看一下船上的煙花是否藏著炸藥,如此一來,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柳宗禮此時開口道:「林兄,此事我也早已聽沈風說過,但當時並未有真憑實據,我也不能貿然和你明說。」 

  聽了兩人的話,再加上柳宗禮的說詞,林揚年已經相信了沈風的話,轉眼怒瞪著許鶯兒,喝道:「你竟聯合外人慾置我於死地!」 

  許鶯兒撲通一聲跪在他的腳邊,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哀嚎道:「老爺,我錯了,求你念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饒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懷敬站了出來,但他不是來幫腔,而是來落井下石:「爹,你對她恩寵有加,她不僅不知感恩,還意圖加害您,這種蛇蠍女人留不得。」 

  許鶯兒聲俱淚下道:「老爺,不要啊,求求你繞了我這一回,鶯兒再也不敢了。」 

  林揚年臉上一陣悲戚,驀然嘆了一口氣,然後沉聲道:「你今日所害的人並非只有我一個,還有柳大人,你叫我如何饒恕你。」 

  此時,沈風站在許鶯兒身旁說道:「兩位大人,我們不妨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只要她到時候肯指證杜家父子,我們便可請說饒她一命,你們看如何?」 

  他的想法和柳宗禮不謀而合,兩人現在不用過多的言語,就能達到很高的契合度,柳宗禮站在林大人旁邊道:「林兄,我看不如依照沈風說的,畢竟她是重要的證人。」 

  許鶯兒急忙說道:「老爺,你放心,我一定依照您的吩咐,只要您肯饒恕我。」 

  柳宗禮再道:「沈風此話也有些道理,我們不妨依照他的話辦,女子貞潔重逾生命,假如有她在御史台上指證杜萬里,必然比抓到的這些匪寇來得可信,如此一來,杜家父子今日之罪便百口難辨。」 

  其實沈風和柳宗禮都看出林揚年不忍心把許鶯兒處死,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而且許鶯兒也確實是最佳人選,想保住她的命其實很簡單,只要到時候改動一下呈堂證供,那許鶯兒自然可以平安,畢竟杜萬里已經活不過今晚,到時候怎麼說都可以。 

  許鶯兒泣聲道:「多謝老爺,多謝柳大人,多謝老爺,多謝柳大人!」 

  汗,怎麼不多謝我,要不是有我,你早就被杜青山害死了,看來女人真是小心眼的動物,沈風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問道:「兩位大人,這幾個人又該怎麼辦?」 

  林揚年沉聲道:「自然是從他們口中得知杜家父子的去向!」得知杜青山竟利用許鶯兒來謀害自己,林揚年心中已經是怒火澆心,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父子抓過來。 

  柳宗禮轉而問道:「歷亥那邊情況如何?」 

  林懷敬說道:「方才得到消息,厲大哥已擒住賊寇,正往這邊趕來。」 

  林揚年見他也有參與,便問道:「敬兒,你為何也參合進來?」 

  沈風插口說道:「那天我冒充杜家的家奴來找許鶯兒,正巧被小敬撞見,還請林大人見諒,我並不是存心瞞著你。」 

  柳宗禮也開口道:「林兄,此事是我讓沈風先不與你說,你莫怪他」 

  「是我老糊塗了,怪不得別人,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才對——」 林揚年擺擺手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如今杜萬里身邊還有大隊人馬,要想抓捕他並不太容易,且事情抖露出來,只怕他會來個拚死抵抗。」 

  柳宗禮皺眉道:「我也正有此慮,沒想到今日杜萬里竟如此謹慎,身邊還帶著一隊人馬,是我失算了。」 

  沈風想了下,說道:「圍捕不行,那就想個法子把他們引出來。」 

  柳宗禮知道他鬼點子多,隨即問道:「你可有良策?」 

  林懷敬突然叫喊道:「看,厲大哥回來了!」 

  厲亥踏上官船,抱拳道:「拜見林大人、柳大人!」 

  柳宗禮問道:「你回來了,城中賊寇可有遺漏?」 

  厲亥高聲道:「啟稟大人,潛伏在城內的賊寇皆已擒獲,一個不漏!」 

  柳宗禮指著船上的一伙人說道:「這些人交與你,務必從他們口中問出杜家父子的去向。」 

  「是!」 

  厲亥轉而說道:「方才我在柳大人家附近還擒獲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經過查問,才知此人是杜家的家奴。」 

  沈風忽然說道:「厲大哥,那個人現在在哪裡,把他叫上來。」 

  厲亥點點頭,喝道:「來人啊,把人帶上來!」 

  話剛落音,一個官兵領著一個白白凈凈的青年走了過來,沈風走上前問道:「你就是杜家的家奴,叫什麼名字?」 

  家奴戰戰慄栗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叫何靖,小的只是奉命去送一封書信,其他一概不知,請大人饒了我。」 

  好傢夥,原來是他就是何靖,沈風問道:「書信?交給誰?」 

  何靖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 

  沈風冷笑道:「是不是讓你交給柳家小姐,看來你這個不太老實,不讓你吃點苦頭,你就不說實話。」 

  「大人別,我說!我說!」何靖慌忙道:「我家主人讓我把書信交與柳家小姐,只要柳小姐一出來,便見她帶到總督府。」 

  柳宗禮急問道:「你們把詞兒怎麼了!」 

  歷亥說道:「大人請放心,小姐安然無恙,此刻正在家中。」 

  還好老子早料到杜青山會對婉詞下手,這才提早讓紅葉陪在她身邊,否則以她的性情真會被騙出來,不過他們這麼做倒是提醒了我,沈風笑道:「兩位大人我有個辦法將杜家父子引出來,不過就是要委屈一下兩位大人。」 

  柳宗禮微笑道:「你有何妙策但說無妨。」 

  沈風上前向他們悄悄說了幾句,柳宗禮聞言,笑呵呵道:「我看此法可行,林大人你認為呢?」 

  林揚年笑道:「看來我們要試試被綁的滋味了。」 

  柳宗禮轉而問道:「那你如何瞞過杜萬里?」 

  沈風笑道:「這事交給我和歷大哥,兩位大人在城隍廟設下埋伏等著魚兒上鉤便可」 

  「那便依計而行!」 

  幾人商議了一會,沈風便和歷大哥挾持著一個人趕去找杜家父子,經過畫舫時,卻看見嵐小姐一個人站在岸邊,沈風看見她的同時,她正好也望見沈風。 

  唉,真是一個痴情的傻女人!沈風嘆了一聲上前道:「嵐小姐,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展覽還順利嗎?」 

  林可嵐嗔怪道:「你去哪兒了,展覽早已結束,晴雪也已經回去了。」 

  沈風笑道:「我今晚有點事情忙,你們不用等我了。」 

  林可嵐見他身邊不僅捆綁著一個人,且還有一個面容猥瑣的歷亥,出聲狐疑道:「這麼晚了,你不回去,還要和歷捕頭一起去何處?」 

  汗,嵐小姐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和歷大哥要去招妓吧,這怎麼行,必須得澄清!沈風急匆匆說道:「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再和你說。」說著,匆匆撇下林可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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