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三章:才女擒狼(二)
沈風提著酒壺回來,三人見他那麼快就回來,心裡十分鄙夷,但更慶幸他在那麼短時間內就完事,否則要是搞上一個時辰,興緻等沒了不說,那個小妞估計也暈死過去了。
刀疤臉急急說道:「宇文老大回來了,那我先去了!」
「唉,今天狀態不佳,還不到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沈風把酒壺遞給他說道:「先喝點熱酒,待會才更有力氣」
刀疤臉急不可耐道:「來,給我酒,我就喜歡喝幾口酒再辦事」
說著,接過酒瓶牛飲了一口,然後暢快地呼出一口氣說道:「美人兒在等著我,先不和兄弟幾個說話了」說罷,急匆匆地跑向樹叢里。
沈風心裡冷笑一聲,轉而對著其他兩個人說道:「來,我們先喝點酒」
「喝酒喝酒!他娘的,還要等那混小子!」天暴洞主嘟囔一句,拿起酒瓶子大口喝了幾口,然後遞給旁邊的獨眼龍,獨眼龍悶悶地喝了幾口酒:「我可倒霉了,要最後一個才輪到我,宇文老大,那妞兒是不是雛兒?」
沈風目光一直盯著他們,見他們兩人交替喝著酒才放心下來,笑道:「當然是雛兒,身子還是香噴噴的,比那窯子裡面的妞兒不知好多少倍」
天暴洞主神情嚮往,浪笑兩聲道:「窯姐兒就像白開水一點味道也沒有,雖然滋味不怎麼樣,但對於我們這種走江湖的人來說,卻是必須之物,而那些熟透了的良家婦女,就如同這瓶熱酒,夠味夠辣!」
嘿,那再老一點的女人不就是古井貢酒,沈風忍俊不禁道:「兄弟說得真好,來,喝酒!」
獨眼龍淫笑道:「那雛兒又是什麼」
沈風介面笑道:「雛兒像果酒,酸澀不失鮮美,如何,來,喝幾口!」
兩人齊聲哈哈大笑道:「宇文兄說得真有意思。」
兩人被沈風頻頻勸酒,加上酒中**的作用,頭腦已經漸漸模糊,天暴洞主微闔著眼睛,嘟囔說道:「這酒今天的勁兒怎麼特別大,宇文兄,來,這酒不錯,你也喝幾口。」
見他們兩個還沒倒下,還勸自己酒,沈風猶豫間接過酒瓶,卻聽林叢中傳來一聲嚎叫聲,兩人對望一眼,天暴洞主淫笑道:「看來那個妞兒性子還挺烈的,刀疤恐怕要吃點苦頭。」
兩人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卻沒有再聽見任何動靜,獨眼龍疑道:「怎麼又沒動靜了」
天暴洞主說道:「獨眼,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沈風急忙說道:「兩個兄弟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天暴洞主說道:「那就有勞宇文兄了。」
沈風回到林叢中,見到刀疤臉已經躺在地上,而夏嫣然手中依舊拿著沈風給她的袖裡箭,她警惕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見到沈風來后,急忙說道:「沈公子,其他兩人呢?」
沈風從她手中接過袖裡箭,再把地上的刀疤臉拖到一棵大樹旁邊,笑道:「其他兩人估計也快暈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另外兩個拖過來。」
不一會兒,沈風又把其他兩人拖了過來,然後把三人綁在樹上,做完這一切后,沈風對著她說道:「好了,明天順路去通知管轄當地的官府過來,將他們抓去衙門。」
又道:「夏小姐,你明天先回去吧,你那個丫鬟我會幫你救出來。」
夏嫣然咬著唇瓣道:「沈公子,我可否跟你一起去,身邊的人還在惡人手中,我實難放心回去?」
沈風面色鄭重道:「這些匪徒是摩尼教的人,摩尼教你聽說過吧,裡面都是壞人,不是開玩笑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夷陵,你就不怕再一次被擄走,我也給你透個底,要是再遇到壞人,我一個人沒辦法照顧到你,我看你還是先回到家裡,如果救出你的丫鬟,我會馬上給你送回去。」
沈風見她神色黯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夏小姐我知道你悲天憫人,但夷陵那個地方十分危險,那裡到處是摩尼教的人,而摩尼教裡面都是一些作惡十足的壞人,像今天這三個,還只是冰山一角,你和我一樣,都是在人群中比較突出的存在,帶上你真的很不方便。」
沈風見她神情低落,不耐煩地苦笑道:「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你可以跟我到夷陵,但你要保證呆在客棧裡面等我消息。」
夏嫣然神色忽轉,一臉欣喜道:「多謝公子成全!」
汗,這丫頭剛才該不會是在演戲吧,怎麼變臉那麼快,沈風苦笑說道:「走吧,我還有一個朋友在等著我。」
夏嫣然忽然微笑道:「原先我以為公子好像對我漠不關心,今日看來,並非如此,但公子似乎從未問過我任何事情,便如方才,公子為何不問我為何突然來到蜀川。」
「就像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也不會過問你太多。」沈風笑道:「我們的關係還不至於我對你問長問短,相信夏小姐你也不適應別人打聽你的**」
夏嫣然微笑道:「亦不全是如此,要分是什麼人。」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有資格,心下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並非是意有所指,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她就是在討論事情而已,不過沒事,我也從沒有過追求她的心思,當然了,以後她再有求於我,那就不介意把她推倒了抵債,沈風挑挑眉笑道:「不知什麼人才能入得了夏小姐的法眼,或者換一個說法,夏小姐有沒有喜歡的人」
「答案是沒有!」夏嫣然遲疑了一下,然後少有露出古靈精怪的笑臉:「嫣然至今從未思考這個問題,自然也沒有喜歡的人」
沈風笑道:「夏小姐你還是早點有個歸宿好,否則是害人害己!」
夏嫣然聞言驀地輕笑道:「沈公子這番是否過於危言聳聽,嫣然謹於終生大事,為何會害人害己?」
「是不是危言聳聽,我解釋給你聽就知道了!」沈風說道:「第一,一寸光陰一寸金,夏小姐的年紀,正是戀愛交往的年紀,在戀愛中,女人會享受到一生中最美麗最甜蜜的時光,但如果再拖上幾年,到時候就沒有那麼熱情和精力去談戀愛,而是直接步入深閨中,到頭來連戀愛的滋味都沒有享受,豈不是害了自己。」
夏嫣然聞言微微頷首,陷入短暫地沉思后,才抬頭微微笑道:「此言頗有些道理。」
沈風繼續說道:「第二,害苦了追求你你的人,你拖上一年,他們就等上一年,這些人中或許有多線操作,少了你倒也沒事,但追求你的人中,或許是一心一意追求你,他們或許還有別的女孩喜歡,如果他們一直等你,喜歡他們的女孩或許等不下去而另嫁他人,到頭來,夏小姐你嫁了人,喜歡他們的女孩也嫁了人,他們變成一個老光棍,豈不是害了他們,夏小姐,你說,我是不是危言聳聽。」
夏嫣然嗔怪道:「這第二甚是牽強,我有些不服氣,其一,不知情,其二,我從未給他們希望,其三,更未讓他們做任何事。若是因此害了他們,嫣然只會有歉意,但不會後悔!」
這小妞還真有意思,我列出兩條,她列出三條,沈風笑呵呵道:「我們該回去了!」
兩人回到原處后,已見琴茵兒站在原處翹首以望,見到沈風來到后,急忙上前喊道:「公子——」忽地見他身後還帶著一個女子,驚訝道:「夏小姐,你為何會與公子在一起?」
沈風說道:「我來解釋一下,夏小姐被摩尼教的教徒擄走,我正好看見救了她」
夏嫣然微微欠身作揖道:「見過琴小姐」
琴茵兒冷哼道:「沒想到那幫人竟在這裡為非作歹!」因為有夏嫣然在,琴茵兒不敢過分表露本性,舉止變得端莊神聖,輕笑道:「夏小姐可還安好」
夏嫣然回笑道:「多謝琴小姐關心,嫣然沒事」
沈風見不慣兩人禮來禮去,對著琴茵兒說道:「茵兒,我有話對你說。」
琴茵兒輕笑道:「正好,我也有話對公子說。」
沈風說道:「那你先說!」
琴茵兒說道:「我想讓公子先回到夷陵,不必再隨我去蜀川找師傅!」
「那好,記得在你師傅面前美言幾句,你就簡單說一下我如何挂念她,如何鞍前馬後。」沈風嘻嘻笑道。
琴茵兒輕笑道:「我一定如實說,公子你有什麼話對我說?」
沈風搖著頭說道:「沒有事,原本我就是想跟你說,我要先回去夷陵。」
琴茵兒沉吟片刻,假裝無意問道:「夏嫣然也要去往夷陵么?」
「正是!」夏嫣然含笑道:「我要與沈公子同行。」
「不知夏小姐在夷陵有何要事?」琴茵兒神色警惕起來,語氣卻裝得淡淡:「若是有需要茵兒的地方,茵兒亦可助你。」
汗,這小丫頭醋癮又開始犯了,沈風好笑道:「我來說吧,夏小姐的一個貼身丫鬟被摩尼教的人抓走了,所以夏小姐才會和我一起回夷陵,茵兒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沒事。」沈風故意把們字咬得輕一點,讓茵兒聽成我一定沒事,以此來暗示她,自己一定會守住貞操不會讓其他人得逞。
琴茵兒聽出他藏著的深意,臉色微紅道:「那你們須加倍小心。」
夏嫣然從她臉上看出小女兒家的情意,狡黠地輕輕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嘻嘻,原來方才琴小姐是在吃嫣然的醋,這可就冤枉嫣然了,我只是想救出身邊之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想法。」
呃,這才女思想就是前衛,連這話也說出來,不知道她是缺心眼,還是太開放,琴茵兒被他說中心事,臉紅得像蘋果,羞澀道:「夏小姐不要取笑人家了。」
夏嫣然微微笑道:「有心儀的人,便該大膽承認,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如此一來,便可牢牢拴住他,琴小姐,你聽小妹這話可有道理?」
沈風順勢拍手鼓掌道:「太有道理了,才女在這方面傾向於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真是知己啊,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夏嫣然忽地莞而一笑道:「不過琴小姐可要費些功夫,你這心上人頗討女兒家的青睞。」
呃,你這大嘴巴,未免太三八了,居然在我面前抖出我的緋聞,沈風趕緊打斷道:「夏小姐你今天也累了,趕緊隨便找個地方睡吧,明天早上還要趕路。」
「難得在外露宿,今夜便遲些休息——」夏嫣然抬頭望了望一彎圓月,眼中射出繽紛的彩芒,欣喜道:「琴小姐,你快看,原來站在山崖上望著圓月,竟如此美輪美奐。」
琴茵兒與她並肩站在山崖上,美目被月色投映,塗上了一層朦朧,望著眼前乳白色的大掄圓月,心中便覺一片寧靜,喃喃嘆道:「真美!」
沈風站在她們倆身後,在他眼裡,眼前的兩人彷彿嵌入銀月中,與月色連接一體,而微風中飛揚的裙角,讓她們看起好似在同月飛舞,沈風走近幾步嘿嘿笑道:「月兒不知茵兒美,才敢高掛在夜空上。」
琴茵兒受他一記高明的討好話,心兒頓時喜滋滋的,羞澀道:「有夏小姐在,茵兒該用一塊布將臉遮起來才是!」
如此大膽露骨的話,也只有他才說得出來,不過也正對了女兒家的心思,誰家女子不愛聽誇自己俏美地話,呵,他要說些好聽的話,真叫人聽了舒服,夏嫣然心裡溫笑,見她臉上欣喜難掩,微微笑道:「這便叫情人眼中出西施。」
琴茵兒甜甜一笑,良久才悵然一嘆道:「月之美,乃是永恆,人又怎敵得過。」
沈風打趣問道:「夏才女博學多才,能不能說說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另外一層寓意」
夏嫣然美目白了他一眼道:「這句話是叫我們,喜歡一個人便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不必理會世俗的看法,更不必在乎情人的身份地位,心悅則心悅,心悅須心悅」
沈風立即大聲鼓掌道:「原來夏才女對男女之情理解得這麼深刻,我還以為你不羨鴛鴦不羨仙」
夏嫣然莞爾一笑道:「只要是女子,有誰不對男女之情嚮往,只是人事多變,才將這份少女情懷慢慢淡忘,如今再想重拾那份少女情懷,已是被歲月蹉跎得變了樣,唉——」 說到最後,夏嫣然驀然發出一聲輕嘆
「人事多變,時而叫人開心,時而叫人愁苦——」琴茵兒輕輕一嘆,和夏嫣然互相倒著苦水。
古人還真是說愁填怨,沈風沒有再說話,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兩女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三人這一夜在月色下聊了很多話,說了很多趣事,沈風發揮所長,把能說會道的本領發揮得淋漓盡致,一夜在歡笑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