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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連環謎局

  第一個的林可嵐,第二個是杜青山,除了他們外,門口還站著柳叔、婉詞,厲大哥、還有柳家的一些人,柳宗禮旁邊還停靠著一輛馬車,看樣子是準備啟程上京了。 

  杜青山這小子怎麼也來了,沈風直接繞過他,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當他是空氣,邊走便打招呼道:「嵐小姐,早啊,柳叔、婉詞,早飯吃了么,厲大哥這麼早起,還習慣嗎」 

  沈風走到林可嵐身邊,定睛一看,才看見她一臉冷若冰霜,臉色比石頭還硬,沈風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你是何人」林可嵐嘴唇微微發白,而俏臉卻蒙上一層寒霜,冷冰冰的說道,語氣比那十二月寒冬還要冷上幾分, 

  沈風愣了一下,這小妞還在生我的氣,估計是惱恨那晚上偷看她洗澡的事,呸,我怎麼這麼說自己,明明是無意中,無奈笑了笑說道:「嵐小姐,你怎麼不記得我了,我長得有那麼容易讓人忘記嗎」 

  「你長得令人討厭」林可嵐冷冷說道,一雙寒水雙眸看了他一眼,比初見她還要冷上幾重:「我與你素不相識,我亦不曾記得林家有你這個人,你切勿稱呼我為小姐」 

  跟我玩失憶,失憶就失憶,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裝高姿態誰不會,沈風沒有再和套近乎,柳宗禮見狀,裝起老好人微微笑道:「你們這兩個小娃兒是不是鬧矛盾了,怎麼一見面像仇人似的」 

  沈風笑道:「沒有的事,我與嵐小姐相處得極是融洽,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相敬如賓——呃,這個沒有」沈風被她冷眼一瞪,急忙轉口。 

  柳婉詞嗔怪地看了沈風一眼,出面為他們兩人調解道:「定是沈大哥惹嵐姐姐生氣了,大哥快向嵐姐姐道歉,我就讓嵐姐姐原諒你一回」 

  林可嵐冷哼一聲道:「我與他互不相干,不需他來道歉」 

  厲亥見此,心裡騷騷想了想,難道二人有了姦情,莫不是上次綁架綁出私情來了,放在別人身上或許不可能,若是放在沈兄弟,那便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想著,急忙把沈風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沈兄弟,你當連自家小姐也不放過?不過倒是一樁佳話,嘿嘿,只要大事一成,沈兄弟就可翻身當姑爺」 

  沈風賤賤一笑道:「厲大哥,話說反了吧,是小姐不放過我,我是被翻的對象」轉而問道:「厲大哥你也要和柳叔一起上京嗎」 

  「是的,這次上京路途遙遠,沿路還有山道林叢,光是這些地方,就有不少山賊出沒打劫路過的官家商戶」厲亥走遍大江南北,對一些山道林叢十分熟悉,有他護送柳叔再適合不過了。 

  沈風看了一眼正在和柳叔說話的杜青山,問道:「這杜小子最近有來嗎」 

  厲亥不屑地看了杜青山一眼,罵罵咧咧說道:「只有今早才來,這小子虛偽陰險,要是有機會,老子定要在他身上留下幾刀,他父親也不是什麼好鳥,兩父子背地裡狼狽為奸,不知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厲大哥,昨夜你們再審問那個酒樓老闆還有什麼結果」沈風想起酒樓的事情,出聲問道,一直覺得有人在背地裡要整自己,至於是誰呢,沈風心裡有嫌疑人,但還不能肯定。 

  「差點忘了告訴你這事」厲亥鄭重說道:「那個酒樓老闆是受一個姓聶的人指使,至於其他的問不出來,估計那個酒樓老闆確實不知情」厲亥停了會,又說道:「對了,酒樓老闆還形容過那人,說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人挺好`色,一進門就一直盯著酒樓中的一位婦人,咦,沈兄弟,你看著我幹什麼?」 

  光聽這形容,還挺像厲大哥他自己,沈風心裡好笑道,又在想,姓聶的人,難道是我猜錯了,姓聶的,又到底是誰,會不會是他?沈風突然想到一個人,細細想來,還真有可能,有了目標之後,心裡也踏實多了,才說道:「走吧,我們去柳叔那邊看看」 

  沈風與厲亥來到柳宗禮身旁時,正聽見杜青山向柳父問道:「柳叔保重,此去京城路途遙遠,山道林叢不易行,官路曲折迂迴遠,賢侄建議柳叔走官道,雖比山道長但安全易行」 

  「不可,聖旨有令,兩日後便要抵達京城,我須走山道才能及時到京」柳宗禮正色說道。 

  杜青山作出擔憂的臉色,皺著眉頭說道:「柳叔叔,請原諒青山多言,山道之中皆有綠林山賊盤踞,我深怕——還請柳叔三思,若是官道,只要驅快車力,亦能順利抵達」 

  柳宗禮微微笑道:「賢侄有心了,官道堵塞,萬一延誤了車程,豈不是有負皇命,我還是行走山道放心些,至於賢侄所慮甚之周詳,我大可扮作普通路人白日過道,勿要太過招搖便可」 

  杜青山神色詭異,神情似乎很放鬆,很興奮,滿是笑容說道:「柳叔這樣說,賢侄便放心了,柳叔離開升州這段時日,我會經常多來照看婉詞,請柳叔寬心」 

  柳宗禮微微一笑道:「有勞賢侄了」 

  沈風聽見他們的對話,感覺其中有些詭異,沉思了片刻,走到柳宗禮身邊低聲說道:「柳叔,這次你還是別上京了」 

  柳宗禮面色露出一絲凝重,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懼便無為,無懼便有為」 

  沈風聽出他的玄機,疑道:「柳叔,你——」 

  柳宗禮擺擺手,微微笑道:「人生如水中月,鏡中人,切勿太執著」說罷,便上了馬車內,留下一臉疑惑不解的沈風。 

  馬車絕塵而去,林可嵐與柳婉詞依依送別,然後兩人回到柳家內,杜青山卻是陰陰笑了笑,貪婪地看了柳婉詞背影一眼,然後得意洋洋地離開,不經意間,只剩下沈風一個人呆立在地上。 

  沈風一個人站在原地發獃,喃喃自語道:「不是水中月、鏡中花么,是說錯了,還是在暗示我,如果水中月鏡中花代表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那鏡中人又是什麼?切勿太執著、切勿太執著——」口中重複著柳宗禮最後的話語,心中又把事情前前後後地想了一遍。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沈風條件反射般地跳了開,只見林可嵐的馬車從旁邊駛過,媽的,原來是故意嚇我,沈風怒道:「開車了不起啊,撞了賠死你」 

  林可嵐掀起帘子,冷冷說道:「路又不你的,我喜歡往這邊行,自己在那邊發獃,撞死了也是活該」說罷,林可嵐又放下帘子,準備驅車離開。 

  沈風擔憂柳宗禮的安危,急忙喊道:「嵐小姐,等一下」 

  林可嵐重新撩起帘子,從裡面探出頭來,清清冷冷說道:「還有何事」 

  「你知不知道江蘇巡撫林揚年他家在哪裡」沈風想了想問道,剛才柳叔一番話,好似看透了生死一般,而與杜青山的對話,更像在玩文字遊戲,不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假如是這樣,就只能去找林懷敬,叫他父親派兵去看看」 

  林可嵐面無表情說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這丫頭怨氣可真重,沈風無奈笑了笑,可眼下真沒心情去照顧她的情緒,臉上變成鄭重無比,沉聲說道:「嵐小姐,此事關係著柳叔的生命安全,我們先把個人恩怨放在一邊,知道的話,請你告訴我」 

  林可嵐面露驚駭之色,那冰山般的神情轟然而泄,急聲問道:「此話當真!柳叔怎麼會有生命之危,你可切勿當成兒戲,婉詞——」 

  柳婉詞此時從馬車急急走了下來,方才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入她耳里,嚇得她花容失色,拉著沈風的手,焦急問道:「沈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父親真的有性命之危」 

  「我也不太肯定,但是有人恐柳叔仕途高升,一定會阻止他上京」沈風沒想到柳婉詞會在馬車內,應該是嵐小姐拉著她出來,才被她聽了過去,本不希望她擔心,現在卻是不可避免。 

  柳婉詞聽罷,淚水滾滾地流了下來,轉而重新踏上馬車,催促道:「快,快追上我父親」 

  這下完了,沈風心裡對自己的猜測不是很肯定,隱隱約約感覺柳叔有自己的計劃,但當時自己也是關心則亂,所以才想去巡撫府搬救兵,這樣一來,既不破壞柳叔的計劃,也能保個有備無患,沒想到現在被婉詞聽了過去,以她的性子,還不立即去追上她父親,這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水中月,鏡中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沈風心裡百回千轉地思索這句話的含義,如果不阻止婉詞,婉詞也會有生命危險,說不定還會壞了柳叔的計劃。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鏡中人、、 

  鏡中人、、、 

  鏡中人、、、、 

  沈風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斷往下流,只見馬車已經開始要策馬揚鞭驅走,腦中突然猶如破開閃出一道靈光,沈風急急喊道:「停車,停車,婉詞,你聽我說」 

  沈風快步闖進林可嵐的馬車,也不再管什麼忌諱不忌諱的問題,不待婉詞開口,急急先開口道:「婉詞,你聽我說,剛才我猜錯了,柳叔他不會有事」 

  柳婉詞臉上憂色不見褪去,仍是十分擔憂她父親的安危,懼聲說道:「大哥你方才說得十分有可能,確是有人會阻止父親上京,我還是親自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你父親根本不會出城,他是想引敵人入套,然後來個瓮中捉鱉,你這樣貿然去,會破壞你父親的計劃,還會讓自己送命,你相信我,你父親臨走前和我說過一句話『人生如水中月、鏡中人,切勿太執著』」 

  林可嵐緊鎖眉頭道:「不是水中月,鏡中花么,是不是柳叔說錯了」 

  「剛開始我也以為柳叔說錯了,以為柳叔是看淡了人的生死」沈風鄭重說道:「但其實不是,他是怕我像婉詞一樣擔心,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暗示我,也是為了說給杜青山聽,他其實是想告訴我,剛才他和杜青山說的話,都是假的,山道和官道,他一條道也沒有走,而柳叔故意讓杜青山以為他要走山道,目的是為了引他們上套,這其中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也就是柳叔所說『水中月鏡中花』的意思」 

  「而本應是鏡中花,柳叔故意說成是鏡中人,是想告訴我,要換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鏡中人其實是一個字謎,謎底是入,人與入,恰恰是一面鏡子的正反兩個角度所看的不同,柳叔是想說,看起來是敵人要陷害他,其實是他要引敵人入套,一舉消滅」 

  「而柳叔最後說的切勿太執著,實則是讓我別太執著於表面,也是在提醒我,這句話的思考方法,婉詞你相信我,你父親現在沒事」沈風一臉堅定的看著她說道。 

  柳婉詞輕聲說道:「沈大哥我相信你,鏡中人這道字謎,父親也曾給我猜過,他常常說人不能太執著於表面,看不見的事物,才是彌足珍貴的」 

  沈風放心下來,以她的性子,要去救他父親,別人真的攔不了她,心中想到不知在何處泡茶的柳宗禮,忍不住生出嘆服道:「你父親是真真正正智慧的人物,有他在升州一天,可保十年繁榮」這句話是對一個清官莫大的褒獎。 

  柳婉詞崇拜地看了他幾眼,輕聲說道:「大哥你也是真正有智慧的人,我父親只說了一句話,便被你說了個完完全全,俗言道,出對容易對對難,相同的道理,解局要比布局難上幾倍,父親布的局還不是被你解了」 

  對呀,我居然能想出來,這***比對上六個千古絕對還難,老子今天真是天才一回了,可柳叔本可以不告訴我這句話,可他偏偏說了,這又是為什麼,是要我配合演戲給杜青山看嗎,只是這樣還不夠,到底是什麼原因—— 

  沈風想出一個謎局,忽然又覺得跳入一個更大的謎局,而這個迷局,讓他覺得有一種陷入深淵的感覺,剛剛才破雲見日,瞬間卻又迷茫起來了。 

  (第二更,四千多字,這兩更都是費腦細胞的章節,我這個智商不足的青年,挑戰這種有難度的情節,真是自尋煩惱,好在還是寫出來了,各位要是覺得還行的話,就來點支持,什麼票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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