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命中的冤家
門外的沈風聽到出桌子掀翻的聲音,還沒多想,便聽到左王的說話,立即推開門進去,當即見到紀嫿瑤已被左王脅持住,心裡大驚,很快又鎮定下來,問道:「左王,剛剛我聽見有聲響,所以趕過來瞧瞧,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左王沉聲說道:「這兩個女人是刺客,想要刺殺本王,我中了一些迷`葯,方才還用了力氣,此刻昏昏沉沉的,你快來替我制住她」左王邊走邊警惕茵兒,慢慢靠向沈風。
茵兒見沈風來了,魅光一閃,沒有輕舉妄動,而是靜觀其變,左王靠到沈風身邊后,立即把紀嫿瑤交給他。
沈風接過紀嫿瑤后,心裡鬆了一口氣,裝腔作勢道:「快,左王你快跑」
左王贊道:「好小子,今後一定重用你」然後頭也不回地跑了,準備去搬救兵來,此時左王頭腦已經有些糊塗,不然可以簡單的推理沈風之前進來第一句里的漏洞,從桌子掀翻到左王說的那句話這中間,最多也叫一秒時間,而在這時間內,他能立即推門進來,一定是之前就站在門邊偷聽。
所謂關心則亂,沈風犯了一個錯誤,就是頭腦簡單的人想一想也能發現不對勁,僥倖的是,左王剛好中了迷`葯,意識模糊,頭腦失去縝密的判斷。
茵兒見左王上了沈風的當,身形輕輕一躍,躍過兩人頃刻間已經到了左王面前,左王臉色大駭道:「難道你不顧她的生死嗎!」
左王轉而對著沈風說道:「她若是敢動手,你就殺了那個女人,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左王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茵兒,沒想到沈風說了一句讓他崩潰的話。
「左王,這個女人太漂亮了,我下不了手,不如送給我回家當媳婦,殺了太浪費了」沈風笑呵呵道。
左王大怒道:「畜生,本王性命堪憂,你還想著討媳婦」
沈風笑嘻嘻說道:「左王你為本教捐軀,我回去會向茵兒為了申請一個烈士稱號,風風光光厚葬你,再燒些洋房洋妞給你,你就安心的去吧」
說罷,沈風大手一揮道:「動手!茵兒」
左王哪能不知茵兒是誰,還沒明白這其中原由,茵兒已經刺向了他,而沈風則是抱著紀嫿瑤問道:「你怎麼了」
紀嫿瑤搖搖頭說道:「可能是中了些迷`葯,待會打盆冷水過來便好」
沈風稍稍安心,外面交給了茵兒,心下四處打量起來,這才望見了剛剛左王打開的暗格,忍不住好奇起身探去,這一看讓沈風眼冒金光,暗格裡面皆是一些價值連城的珍奇異寶,隨便一樣都可以讓人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沈風想都不想,撕下一個被單,將這些東西打包帶著,也沒有看清裡面的明細。
打包完后,茵兒也解決了外面的打鬥,重新回到房間中,本來想好好感謝沈風幾句,但見他背著一個沉重的包袱,活脫脫一個小毛賊,茵兒見此疑問道:「公子,你這是?」
沈風嘿嘿笑道:「哦,沒什麼,一些戰利品,左王呢」這回賺大發了,這一趟來得太值得了,平白無故撿到了這麼多珍寶,發了發了,這下我要發了。
茵兒笑意殷然道:「他被踢下懸崖,怕是沒有命在了」
「呃,等一下差不多就有人來了,我們快點走」沈風見她臉上還掛著一串笑容,想當初茵兒的手段也叫人心裡發寒,還好自己天生對母的有不可抗力的吸引力,讓茵兒變成自己的粉絲。
茵兒點點頭,這才看到紀嫿瑤,見她臉上不斷冒著熱汗,心裡有些不忍,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紀嫿瑤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無礙,應是方才吸入一些迷`葯」
這哪裡是迷`葯,你個笨女人,茵兒臉色呈出一片憂色,說道:「我們快些離開」
有了左王的符令,離開就變得簡單許多,茵兒扶著紀嫿瑤,聽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裡不是滋味,而沈風則是扛著包袱跟在他們身後。
出了狹如腸道的山間,一個曼妙的身影朝他們三人飛躍而來,茵兒眼光何等銳利,即可認出來人,嬌聲呼喊道:「師傅,我們在這裡」
我靠,妖女怎麼來了,剛剛還故意陰了我一次,偏偏這個妖女手段又厲害兼獨到,一時之間真拿她沒有辦法,沈風乾脆側過身來個隱形,躲在她們後面。
茵兒師傅落在三人跟前,看了一眼背著包袱躲在身後的沈風,眼裡滲出一絲笑意,但在茵兒和紀嫿瑤面前,她儼然一個莊重無比的長輩,清穆道:「你們快些離開這裡,官兵就要到了」
茵兒臉色有些異樣,走近她師傅,把方才所發生之事告知她,簡單敘述幾句后,低聲忸捏道:「師傅,你看看這個姓紀,可還有救治之法」
紀嫿瑤此時滿臉通紅,額頭不斷冒著熱汗,勉強抬起頭道:「舒師叔,嫿瑤禮數不周,望您見諒」
茵兒愁眉道:「都這樣了,還管那套虛偽的禮數,你勿要再費勁說話」茵兒話里雖是責備,但實里卻是在關心她,兩人是敵非敵,是友非友,仇怨不深,交情也不深,很難說清楚她們之間的關係。
紀嫿瑤怎麼了,不說是中了迷`葯嗎,沈風站在她們後面,不清楚她到底怎麼了,眼睛卻在偷偷打量這個姓舒的。
此刻在黑夜裡看不是很清楚,而且她的容貌被黑布蒙住,只能模糊看清楚她的身段,只見她呼吸間兩個碩大的胸脯此起彼伏,好似波濤在洶湧,令人心潮澎湃。
一身夜行衣套在她身上被她的傲人身段撐得有些緊緻,行走間一曳一搖招來婀娜生姿,柔媚無骨而入艷三分,偏偏她的腰身極為纖細,串在兩朵肥美緊緻的並蒂桃瓣上,凸顯出勾人魂魄的絕美曲線。
忽地感覺鼻腔里湧出一片熱流,乖乖——光看這身材就要讓人流鼻血啊,真想看看蒙面之後掩藏著何等絕世芳容,但卻不敢抬眼看她,生怕對視到她的目光,乾脆側眼瞪大猛看,練習不眨眼皮。
這邊沈風肆無忌憚的偷窺她身材,而茵兒師傅則是在看查看紀嫿瑤,她一眼便看出紀嫿瑤是中了何種葯,中者沒有解藥的話,一個時辰后便會暴斃而亡。
茵兒師傅深深嘆息一聲,又無奈搖了搖頭,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紀嫿瑤聽得臉色變了好幾次,由驚異變成憤怒,再由憤怒轉為羞澀,最後羞澀褪去,絕美的臉蛋一片凄婉道:「多謝師叔告知」
茵兒師傅又補充說道:「你身後那小子待你不錯,我向他問起你時,他還死活不說,若你沒有意中人的話——唉,這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總之,你自己做決斷,我與茵兒先行離開」說罷,還狠狠瞪了沈風一眼。
沈風感覺到她在瞪自己,才悸悸收回了眼神,悻悻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也在看著自己,眼裡還揣藏一絲絲謔意。
茵兒拉住她的胳膊,喊道:「師傅——」
她知紀嫿瑤是中了葯,但只是普通春`葯的話,假如有武功修為高且醫術高明的人,是可以用金針引血將淫`毒導出體外,否則的話,只有找一個男子交歡,而眼下唯一的男子只有公子一個人——茵兒複雜地想道。
茵兒師傅知她心中所問,臉上泛起潮紅,眼神有意無意瞟向沈風低聲在茵兒耳邊細語:「這淫`毒乃是左王獨門毒藥,是專門針對武功修為高強之人,以此來採納她們的修為,且修為越高,此毒越是劇烈,唉,為師亦是束手,眼下只有找個男子與她交`歡,否則——」
「方圓十幾里之內,只有公子一個男子」茵兒聽后大驚道:「那公子豈不是要與她——」
茵兒師傅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道:「這恐怕是她命里的劫數,好了,我們先行回去」
茵兒眼神複雜地看著沈風,好似心愛的東西要被搶走,神情恍惚片刻才咬著紅唇轉身離開。
這時,只剩下沈風與紀嫿瑤二人,見她此刻顯得有些柔弱,沈風走上前說道:「你還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
沈風只是順口一問,沒想到她竟然點了點頭,愣了一下,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拍拍自己肩膀嘿嘿笑道:「上來,這次我讓你騎一次,以後你也要讓我騎一次」
紀嫿瑤不知話里另一層意思,臉色越來越通紅,把整個人靠了上去,發燙的身軀貼在他的背上。
沈風還想繼續跟她繼續討論騎術,卻感覺她的體溫,驚問道:「你身體怎麼那麼燙,剛剛不是說你沒事嗎」
紀嫿瑤運起武功壓製藥力,只是這藥力太猛烈,只是暫時緩上一時半刻,咬著下唇瓣急聲說道:「你快找個偏僻的地方「
沈風把她整個人背了起來,另一隻手不忘拿著那袋包袱,邊步行邊疑聲問道:「找個偏僻地方?三更半夜的做什麼」
紀嫿瑤默然不語,心裡難以抉擇,美目泛起迷茫之色,看著他寬厚的肩膀,想起他多番維護及關心,忽而臉上泛起一道決色,忍住羞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開什麼玩笑,不是說迷`葯,怎麼變成這玩意了」沈風大驚道,難怪她面色潮紅額頭冒汗,不是中毒是什麼,枉我自愈為用藥高手,連這點眼力都沒有。
沈風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有些結巴說道:「那,那該怎麼辦」
紀嫿瑤見他明知故問,心中又羞又氣,連此刻還有心情作弄自己,鼻腔輕輕哼了一聲。
沈風問出那種白痴問題,心裡也後悔了,這不是明擺著調戲人家嗎,尷尬問道:「那你是否有意中人,或者相好姘頭之類的人」
真面臨到這種事情,沈風一個大老爺們卻不好意思了,說話有些胡亂,連姘頭兩個字也用上了。
「我自幼在師門長大,潛行的皆是一些修道之法,何曾有過意中人,若不是遭此一劫,若不是遇到你,我豈會,我豈會——」紀嫿瑤氣急攻心,遙想舊憶含淚凄楚說道,只是情緒一激動,毒性又蔓延了幾分,眼神越發迷離。
遇到我,怎麼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咦,不對,她的意思是——沈風瞪大眼驚問道:「你要與我——交`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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