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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美女夜半來嚇人

  到了夜半時分,沈風睡得正香時,一道黑影隨風潛入他的房間里,無聲地落地,卓越的身姿、非凡的輕功讓夢裡的沈風渾然不知。 

  黑衣人透過今晚明亮的月光,一雙美目複雜盯著沉睡中沈風,這絕對不是情`人看情`人的眼神,而是仇人見仇人的眼神。 

  她就是沈風白天所遇到的娘娘腔公子。 

  沉睡中的沈風手中還拿著一張照片,黑衣女人從他手中取來一看,忍不住驚訝出聲,她從未見過如此神奇之物,只一巴掌大小便能把兩個人畫得和真人無異,『畫像』中的沈風和真人簡直一模一樣,便是天下最有名的畫師也畫不出這個水平。 

  把那張照片放回到他懷裡后,細看他床上還有放著其他物品,黑衣女人定睛一看,床上赫然放著一件女兒家的肚兜,一條絲帕,還有一把摺扇。 

  瞥見他竟收藏女兒家的貼身衣物,黑衣女子心頭湧上一股怒火,沉聲道:「可惡的淫賊,竟敢褻玩女兒家的貼身之物,此物定是偷竊而來,留著你在世上,不知要禍害多少姑娘家」 

  黑衣女人拔出寶劍,指著沈風片刻,忽又嘆息一聲,重新把劍垂了下來放入劍鞘內。 

  最近沈風晚上一直睡得不太好,那天被黑衣女人嚇得輕度神經衰弱,經常睡到一半醒過來,此時他又突然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屋子似乎還有人在,然後猛地掙開眼睛,便見到屋子中站著一個黑影。 

  「媽呀!」 

  沈風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緊緊盯著佇立在床前的黑衣人,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貞子要拍續集,是為了嚇死人。 

  「你是誰」 

  沈風又是問了一句毫無深度的對白,完全是條件反射問出來的。 

  「你作完惡,便都分不清是誰嗎」黑衣女人冷聲說道。 

  「又是你!!姑奶奶,你又來幹什麼!」 

  沈風叫喊道,此時對她已經有著深深的陰影,比前世遇到房東催房租還害怕,一個是要錢,一個是他媽來要命的。 

  黑衣女人有心嚇嚇他,叫他以後能收斂些,於是如幽靈般開口說道:「除了來殺你我還能幹什麼」 

  「靠,你還真是閑得蛋疼,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幹,除了殺人還是殺人,行了,我就成全你,不就在脖子留個疤嗎,麻煩你動手快點,來呀」 

  沈風一副不在乎生死的說道,他是這樣想的,武林高手一般比較敬重那些有英雄氣概的人,他表現出這種氣概來,說不定黑衣女人會不殺他反而敬佩他。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蛋疼。 

  只見黑衣女人抽出她貼身佩戴寶劍。 

  沈風趕緊乾笑幾聲道:「壯士饒命!」 

  見她手中的寶劍止住,似乎在他說話,沈風心思轉了起來,忽然慷慨激昂道:「剛剛是我一時糊塗,大丈夫在世,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我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理應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如今蠻夷對我大華之地虎視眈眈,身為大華之子的我,早已經把生死看淡,只望能身赴沙場,葬在黃沙下。」 

  接著,突然豪氣萬丈的吟道:「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黑衣女子美目一亮,裝逼中的沈風一直在仔細留意她的表情變化,見她美目中閃出幾道神采,便肯定她肯定是一個愛國派,特別喜歡聽一些愛國宣言。 

  黑衣女人似乎對沈風的愛國情操頗為讚賞,語氣緩和了一些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份心」 

  這小`妞原來這麼好騙,幾句話吹牛皮的話就把她忽悠了,沈風心裡暗笑幾聲,無比正經道:「此乃我畢生之志」 

  黑衣女人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冷笑道:「那我保薦你去軍營如何」 

  沈風還沒高興完,聽到她要讓他去從軍,那還不是去送死,鬧了大半天裝了一回烈士只給自己判了一個死緩,正想說話,借著月光看她眼裡含著笑意,方知道被她耍了。 

  想不到這一向冰冷的小`妞,也會戲`弄人,借著明亮的月光,仔細打量她,月光灑在她精緻的臉上,整個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樣,再往下看她的胸脯,雖然是故地重遊,沈風還是忍不住驚嘆這對波濤洶湧的兇器,回想著當日想著這對神器上那酥麻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嘿嘿直笑。 

  「你在看什麼」黑衣女人冷聲道。 

  沈風也不害怕了,這黑衣女人要是想殺她早在他睡覺的時候一劍殺了,何必現在跟他啰啰嗦嗦,心念到此,心思也活絡了,恢復了本色,大方的承認道:「看你啊」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看你看誰去」 

  「你!!!你再對我無禮,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黑衣女人咬牙說道。 

  「信,我信,就算我不被你殺死,也要被你嚇死」沈風一副無所謂的說道。又抱怨道:「這幾天我都被你嚇得不敢回屋了,好好的一個屋子變成鬼屋,每天晚上總感覺有人在我床前拿著劍晃來晃去。」 

  黑衣女子差點笑出來,又覺得不妥,急忙忍住笑意。 

  「知道害怕了么,為何你輕薄於我時便不知道害怕」黑衣女人搬起舊仇來說。 

  「輕薄你的那句話不過是我家鄉的通用語,只是比喻的意思,至於後續輕薄的動作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沈風耐著心解釋。 

  「條件反射?你倒有諸多般借口,那我今日殺了你是不是也算條件反射!」黑衣女人想到了那天自己被他羞辱,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沈風這是這壺不開偏提這壺。 

  「別整天喊打喊殺的,一個女孩子家,不在家學學針線刺繡專研相夫之道,卻動不動拔劍喊殺人,拜託了,你可是女兒家,以後要嫁人的,你殺氣這麼重,以後誰敢娶你」沈風苦口婆心的說道,就差勸她放下屠刀做尼姑了。 

  嘩~~一聲寶劍脫鞘聲~~沈風連忙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也累了,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怎麼不說話了,你之前的能耐去哪裡了,是不是認為我不會殺你」黑衣女人冷冽的聲音透過寶劍貫穿到沈風的心裡,劍身離脖子只有一毫米的差距,沈風還能怎麼樣,難道讓他對她說愛你一萬年?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 

  見沈風閉上眼睛,對眼前的死亡置之坦然,心裡有些讚許,沒想到平時顯得小人的他,如今看骨子裡頭還有些許男兒氣概,寶劍在沈風面前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重新回到劍鞘中。 

  沈風掙開眼睛,見她的寶劍重新落回劍鞘,心裡送了一口氣,但被她接二連三的嚇來嚇去,心頭又是一陣惱火, 

  「你罪不至死,不過你以後再有對我無禮,我必將取你性命」 

  這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練劍的人都稍微有點殺氣,沈風稍微有點摸索到她的脾氣,不再和在此事上多言轉而問道:「你今天來找我何事,我想你不會這麼無聊故意來嚇我,讓我睡不著覺,讓我先猜猜看,是不是為了那天晚上沒有說的事」 

  黑衣女人暗暗讚許他,這人雖然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但心思卻是慎明。 

  「最近有人會對唐家不利」黑衣女人突然說道,她得到這個消息后,便想通過沈風來通知唐家,她不方便去,以免打草驚蛇,以沈風的聰明,後面的她不用再說了。 

  沈風訝異道:「誰」唐大小姐的事情,他還是比較關心的。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幫不上忙」黑衣女人不客氣的回答他 

  這話太打擊人了,沈風有種想跟她拚命的衝動,沈風語氣冷淡道:「事情說完了,沒事的話我也要睡覺了」說完躺在床上轉過身也不再理她,兩人鬧了一陣,沈風確實也累了。 

  黑衣女人在屋子中躊躇了片刻,見他似乎真的睡了,心道,這人倒有些脾氣,也有點文采,只覺得在此人面前,空有一番武功卻使不上來。 

  黑衣女子輕輕嘆了一聲,轉身正欲離開,沈風被她嚇醒卻睡不著,翻過身正見到她要離開,急忙喊住她說道:「喂喂喂,等一下」 

  黑衣女人鎖著眉頭道:「我不叫喂喂喂,你從未學過禮數么,如此這般無禮」 

  「喔!美女請留步,是這樣么,禮義廉恥一直是我最喜歡研究的一門學問」沈風瀟瀟一笑說道:「那美女可否告知芳名,免得我老叫你喂喂喂」 

  聽他裝腔作勢般說出美女請留步,黑衣女人差點笑出生來,此刻觀他神情悠然洒脫,與之前貪生怕死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黑衣女子轉而說道:「你問我名字有何意義,你於我不過是過眼閑雲,他日難有再見之時」 

  沈風好笑道:「我看你年紀也只有在二十左右,怎麼說話像個老婆婆似的,你愛說就說,不愛說就不用說,我又沒逼你」 

  「我叫紀嫿瑤」紀嫿瑤留下一個美麗的名字,然後轉過身去,正欲離開他的屋子。 

  沈風又急忙喊住道:「喂,等一下再走,我睡不著了,你陪我說會話」 

  紀嫿瑤輕蹙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睡不著便睡不著,為何我須陪你說話」 

  沈風毫不退讓,也瞪她一眼說道:「本來我睡得好好的,你非要半夜來嚇醒我,現在我睡不著了,你說這是不是你的責任,你給我過來!今晚直到我睡著之前,你哪裡也不許走」 

  見他竟然耍起無賴,且方才說話的口氣還帶有點強勢, 紀嫿瑤心中又是惱怒又是無奈,冷冷說道:「你彷彿料定我不會傷害你,是嗎」 

  沈風嘻嘻笑道:「是的,我就是料定你不會殺了我,怎麼地,難道不是嗎」 

  見他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紀嫿瑤一時氣結道:「你——」 

  老子就吃定你了,怎麼著,沈風虛情假意地笑了下,說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陪我聊聊天解解悶」 

  紀嫿瑤無奈道:「你想聊什麼」 

  「你和我才見過三次面,那先聊一些簡單點的」沈風雙腿盤坐在床上,想了下問道:「你身高有多少」 

  紀嫿瑤怔了下,躊躇不定道:「大約五尺多一些」 

  無恥——嘿,之前總說老子無恥,現在看看到底是誰無恥,更何況你比無恥還多一些,沈風在心裡暗自說了她幾句壞話,嘴角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紀嫿瑤見他莫名笑了下,便立即明白他在笑什麼,氣惱道:「你在偷偷笑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看不見」 

  沈風斂去笑意說道:「你們這裡一尺好像大約三十厘米,那你差不多有一米六,我幫你量量看!」說著,走下床在她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紀嫿瑤急忙退了一步,驚道:「你要做什麼」 

  沈風好笑道:「你在怕什麼,喂,你至於嗎,你可一個高手,別動不動嚇一跳,況且我只是幫你量量身高」 

  紀嫿瑤冷哼道:「你最好規矩一點」 

  沈風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轉而說道:「那你體重是多少」 

  紀嫿瑤蹙眉道:「體重?」 

  沈風一拍額頭說道:「差點忘了,你們這裡沒有體重的概念,本來想幫你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看來是不行了,換個問題,你是幾月幾日出生的」 

  紀嫿瑤冷哼道:「你問我的生辰作甚」 

  沈風笑道:「差點忘了,生辰也是你們女兒家的**,但你別多想,我問你的生辰只是想知道你的星座」 

  紀嫿瑤疑道:「星座是何物,是否為繁星在天空上的位置」 

  沈風哈哈笑道:「你這麼理解倒也可以,不過呢,不同的出生日期就有不同的星座,不同星座也蘊含不同的性格特徵,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的出生日期,然後我幫你算算」 

  紀嫿瑤聽得半信半疑,把手中的寶劍放在床上,說道:「星座可有如此神奇么,竟可推測出人的脾性」 

  沈風笑道:「不知道準不準,有時候准,有時候不準,我來這個地方還沒試過這裡的人,你好奇的話,可以試試」 

  紀嫿瑤躊躇片刻,淡淡說道:「乙丑年丙戌月葵亥日壬子時」 

  沈風聽得腦袋一陣大,疑問道:「這到底是多少,好像是公元四百二十年——然後是多少來著」這些古代知識,他是一點也不會,更別說這些生辰八字。 

  見他似乎真的不懂,紀嫿瑤簡單道:「便是重陽之日」 

  沈風恍然道:「九月初九啊,那你的星座是處女座」 

  紀嫿瑤聞言,語氣冷厲道:「你說什麼!」說著,便要去拿起寶劍。 

  沈風眼疾手快,哪能再被拿到劍,急忙搶過寶劍說道:「你別亂來,是真的有這個星座,這是別的語言翻譯過來的" 

  紀嫿瑤冷哼道:「你要敢胡言亂語戲弄我,我便——」 

  「一劍殺了我是吧!」沈風接過她的話笑道:「知道知道,我先替解析一下處女座,這個星座我剛好比較熟悉,你聽聽看,處女座的女人外表沉靜,看起來反應似乎很慢,其實早已經分析的很透徹了。多慮,甚至焦慮,想的太多,通常喜歡獨來獨往,不善交際,有自己的想法,有很強的邏輯性思維。」 

  念到此,沈風笑道:「外表沉靜,的確,多慮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你喜歡獨來獨往倒是真的。」 

  紀嫿瑤起先還有點狐疑,但聽了他的話之後,便開始有些相信,雖然他說的不是全對,但已經十分接近,沈風見她神態轉為認真,暗暗一笑,繼續說道:「處女座的女生很少主動付出感情,在人群之中表現的最驕傲的那個,不過她們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其實非常禮貌謙和,但如果肯花一些時間和她們打交道,她們也會真正把你當成真心的朋友。」 

  沈風停了下來,見她神態中有些驚詫,便繼續說道:「處女座女生不喜歡主動的接觸別人,有時候對你冷淡不是因為不喜歡你,只是因為和你還不熟悉,畢竟處女座屬於慢熱型的,短時間的接觸肯定不會讓她對你熱情起來的,只有長時間的接觸才行。」 

  「還有處女座是香閨整齊有各種書籍排放在床頭的人,因為她們喜歡看書,也樂於看一些各類的書,這樣可以讓她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淺薄的女子」 

  念完之後,沈風笑道:「怎麼樣,還准嗎,你自己可以對號入座,看看我剛才說的和你匹配了多少。」 

  紀嫿瑤神情滿是詫異,心道,他只與我見過三次面,這些話不可能是他張口得來,難道這星座之說真有如此奇妙,竟可洞悉人的內心。 

  「看你這個神情,我看剛才說的肯定和你很相配,我再來說說處女座的優點與缺點!」沈風笑道:「精明強幹,你好像沒有,喜歡整潔,這個你應該有,處事小心謹慎,能明辨是非,這些你也符合」 

  沈風頓了一下,詭笑道:「再來說缺點,處女座女生古板,不夠溫柔,太凶,容易動怒,動不動就喊打喊——哎呀,這說的不就你嗎,實在是太准了!」說到最後,沈風突然怪叫一聲,神情一陣驚嘆。 

  紀嫿瑤不知道最後這些缺點是他胡亂編造出來的,只能冷冷地哼了一聲。 

  沈風心裡偷偷笑了幾聲,忽然說道:「不過沒有關係,萬物都是相生相剋,你只要遇到天秤座的男生,這些缺點就會改正過來——咦,我好像就是水瓶座的,真是巧,真是太巧了」 

  紀嫿瑤此時才明白過來,立即惱說道:「我便是遇到你才多生嗔念,真是個狡猾的無恥之徒,這話皆是你自己設下的套」 

  沈風被她識破也沒有尷尬,反而嘿嘿笑道:「長夜漫漫,娛樂一下」 

  紀嫿瑤怒哼一聲,轉身走到門前正欲離開。 

  沈風急忙喊道:「你要走了啊,那晚安了,有空記得常來」 

  紀嫿瑤沒有回應,身姿輕輕一躍,飛到一個屋頂上。 

  沈風沖著她的背影喊道:「記得別晚上來!」 

  紀嫿瑤佇立在房屋上,忍不住回眸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容,就在這一瞬間,月色因而黯淡。 

  沈風被她電了一下,脫口而出喊道:「我叫沈風」 

  「早就知道了」 

  紀嫿瑤腳尖輕輕一點,曼妙的身姿再次飛揚起來,轉眼消失在黑夜中。 

  「早就知道了,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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