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繡球與絲帕
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沈風笑呵呵道:「柳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你也是柳家小姐」
「可說是,亦可說不是」柳婉詞溫婉一笑,轉而問道:「公子是如何遇上我家奶娘」
沈風沒有去深思她的話,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的姿色比起裡面的柳小姐漂亮太多了,如果那天接到的是她的繡球,那真是賺到了。
柳婉詞見他目光大膽而直接,忍不住輕聲提醒道:「公子為何不說話」
「我在想今天晚飯吃什麼,不好意思,走神了!」沈風乾笑兩聲道:「你剛才問我什麼」
柳婉詞沒有責怪他的失禮,反而莞爾一笑道:「我問你是如何遇上我的奶娘」
沈風如實說道:「這事情還要從前幾天說起,前幾天我不小心接到一個繡球,當時沒有留意,今天去藥鋪抓藥的時候才遇到你家奶娘,我才知道那天的繡球是你們家柳小姐拋的」
柳婉詞輕笑作揖道:「原來如此,此事是奶娘不對,我帶她向公子致歉」
沈風笑道:「沒關係,對了,裡面的柳小姐是你的姐妹么」
柳婉詞生怕他懷疑,模凌兩可道:「可算是」
沈風聽她好像有所隱瞞,但只當作是人家家事,並沒有去懷疑,轉而問道:「裡面的柳家小姐好像已經心有所屬,那為什麼還要拋繡球,難道是想找個備胎」
柳婉詞羞羞笑了笑,似乎是明白備胎的意思,沈風也笑道:「口誤口誤,不應該算備胎,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明媒正娶」
柳婉詞屈膝作揖道:「總而言之,公子受累了,此事是我們做得不周到」
沈風笑呵呵道:「沒有關係,麻煩你幫我解釋一下,既然柳小姐已經心有所屬,那這件事情就算作罷」
「請公子放心,我會與家父祥說」柳婉詞見他臉色有些蒼白,轉而問道:「公子是否受傷了」
沈風擠出一個笑容道:「受了點內傷,內傷可是很高級的傷,尋常人還受不了」
柳婉詞歉然道:「公子受了內傷卻還要趕來我家,婉詞深感歉意我略懂一些醫術,不如由我來替你治癒」
聽她這麼說,只怕她對醫術應該懂得不少,不然以她的個性不會說大話,沈風說道:「那就麻煩了」
柳婉詞柔聲道:「公子請隨我到這邊來」
沈風跟著她來到一個小屋內,小屋內充斥這一股濃烈的藥味,可見是一個小型藥房,兩人坐了下來,柳婉詞開口道:「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沈風依言扯開衣服露出胸膛,柳婉詞臉紅了紅,但身懷一顆醫者的心,並沒有忌諱太多,望著他胸膛一道淤青的掌印,捂著嘴驚訝道:「誰那麼狠心,把你打成這樣」
聽她言語中的關心之情,沈風心裡一陣暖和,嘿嘿笑道:「我長得太帥,這才被嫉妒我的人打了一掌,人帥被人打,天經地義」
沈風為避免她再詢問,轉移話題道:「柳姑娘,你這屋子放置了好多藥材,我看這規模都可以開一間小藥鋪了」
柳婉詞輕聲道:「我爹身體一直不好,我便經常找些醫書來看,久而久之,便也懂得一些」
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姑娘,可惜了,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為什麼那天拋繡球的柳小姐不是她,想到此,沈風騷騷笑道:「其實我也一直對醫術感興趣,特別是在護理這一方面,有空的時候能不能來找你請教請教」
柳婉詞為他把了一下脈,起身輕笑道:「當然可以,公子內傷頗重,但並無性命之憂,你且稍等,我去為你配藥」說著,開始在屋子內忙碌起來。
心思細膩,溫柔善良,真是一位標準的賢妻良母,沈風心裡一陣感嘆,目光望著她玲瓏身段,慢慢的往下移,然後停在了她的渾圓挺翹的臀部上,沈風小心翼翼地瞥了兩眼,然後又忍不住多看一眼,最終直接按耐不住一直盯著。
此時,柳婉詞手拿著一缽草藥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忸捏道:「公子——」
沈風說道:「怎麼了」
柳婉詞羞澀道:「請公子稍稍敞開衣服,我好為你塗上草藥」
沈風瞪大眼睛說道:「脫——脫衣服,太難為情了,這種人生大事對我來說比較困難,你容我先醞釀醞釀,克服一下廉恥之心。」說罷,快速脫掉了自己的上衣,袒露出自己的上半身,這速度之在眨眼之間,根本沒有所謂的醞釀和克服,在脫衣服這個環節,他從來不含糊。
怎麼方才還說要醞釀醞釀,這一眨眼的功夫便把衣服脫個乾淨,我分明只說是敞開一些,柳婉詞心裡羞煞,小聲道:「公子只需敞開一些,不必全部脫去」
沈風嘿嘿笑了笑,有些牽強道:「不好意思,這是慣性,脫得太快剎不住」
此時男女共處一室,此時氣氛漸漸變得曖`昧起來,她臉上的紅暈久久不能褪去,心裡醞釀了片刻,正想為他敷藥,手上的葯缽卻被他拿了過去。
「我自己來吧」
沈風笑呵呵道,看她十分羞澀,必定不善於與男子接觸,如果讓她太難堪,說不定以後就不好意思與自己見面了,女人是水做的,特別是面對柔情似水的女人,一定要細水長流。
柳婉詞欣然道:「那便有勞了」
沈風笑了笑,把手中的草藥塗抹在胸膛,胸前立即傳來涼爽的感覺,疼痛感也減輕了幾分,可見這草藥應該是名貴的傷葯,草藥敷在胸上,還有些藥水流出來,柳婉詞急忙取出自己的絲帕拿給沈風擦。
塗完草藥后,柳婉詞又拿了兩包葯來,說道:「公子,這兩包葯一包是外敷,一個包內用,內用藥回去用爐火熬成湯藥喝,一天三次,連續喝三天」
「多謝柳姑娘救命之恩,我看我這輩子難以忘記你——的大恩」沈風手裡拿著絲帕感謝道,最後三個字還故意拖著長音。
「公子言重了,什麼救命之恩,倒是被你誇大其詞了」柳婉詞微微笑了笑,眼角看到沈風放在桌子上的衣服,轉而說道:「公子稍等我一會兒」說著,走走門外。
沈風在屋內等了一會兒,才看見柳婉詞回來,只見她手裡還拿著針線。
柳婉詞輕聲道:「公子稍坐會,你的衣服破了,我替你縫一下」
原來是要替我縫衣服,真是個好女人,不僅心思細膩,而且又溫柔體貼,娶老婆就該娶像她這樣的,看著她在燭光下認真打著針線活,沈風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吸引女孩子的,那認真的女人何嘗不是最吸引男人的。
兩人一個縫,一個看,燭光下的倒影依偎在一起,沈風也不再說話,不想打破溫馨的氣氛。
不一會兒,衣服上的破洞都縫好了,沈風穿上去也很舒服,不疙瘩,連忙稱謝道:「辛苦柳姑娘了」
柳婉詞欣然道:「不必客氣,公子也別叫我柳姑娘,叫我婉詞即可」
沈風呵呵笑道:「也好,那就叫你婉詞,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別沈公子的叫,我聽得也彆扭」
柳婉詞微笑著點點頭道:「那今後我便叫你沈大哥」
沈風笑道:「今天多謝你了,我現在感覺胸口不是那麼難受,看來你的醫術比外面的大夫強多了,你以後要是開間醫館,我肯定天天來給你看病」
柳婉詞嫣然笑道:「別人天天向天祈福長壽無病,你怎還想天天來看病」
沈風嘿嘿笑了笑,大著膽子說道:「要是能天天看見婉詞,不要說是生病,就是折壽我也願意!」阿彌陀佛,我開玩笑的,千萬別當真。
柳婉詞臉紅了紅,微微垂下頭去。
美人呈羞態,真是美艷得不可方物,沈風心裡感嘆一句,目光凝視著她,沉聲道:「婉詞——」
聽語氣變得深沉,柳婉詞微微有些緊張,細聲應道:「恩——」
沈風繼續說道:「自從見到你后,我就感覺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沈大哥,你在說什麼——」柳婉詞有些慌亂,一顆芳心輕輕顫動起來,隨口又問道:「哪一部分呢」
「盲腸,闌尾,六指,仔耳、、、、」
柳婉詞怔了怔,心下大嗔道:「你原來是在戲弄人」說著,卻按耐不住笑意,咯咯地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無拘無束,徹底放開身心。
兩人隨後聊了一會兒,彼此又了解了一些,快到中午時,沈風才離開柳家,柳婉詞在屋子裡面默默坐了一會兒,正想離開,卻才發現絲帕不見了。
「難道是沈大哥拿走了!拋回了我的繡球,偷走了我的絲帕」柳婉詞喃喃自語一聲,忽地展顏一笑道:「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