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淫賊,我一劍殺了你!
在夫子廟周圍逛了一會兒,三人才姍姍離開,回到升州城內,沈風跟著唐大小姐去拿回屬於自己的錢,才回到屋內。
今天白天玩了一天,夜裡沈風也睡得比較沉,沈風有個不好習慣喜歡說夢話,而且聲音大,要是精彩的春`夢,別人還以為他在叫`床。
「讓我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這裡、、、老天,讓我回去!!!」沈風閉著眼睛一下子手舞足蹈,一下子大聲叫喊,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睡夢中的沈風大喊一聲蹭一下從床上驚起,發現眼前漆黑一片,虛驚道:「原來是做噩夢!」說著,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又發現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伸手正想把衣服脫掉。
此時,旁邊卻突然飄來一個聲音。
「你想做什麼!」
沈風大叫一聲道:「鬼啊——」說著,竟然從床上跳了起來,他大半夜從噩夢中醒來又看見床尾上坐著一道黑影,好像電影裡面的貞子,沈風差點沒有嚇暈過去。
那道黑影幽幽的開口道:「我是人,不是鬼」
沈風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一顆小心臟還在狂跳著,夜黑寂靜甚至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盯著她看了許久,確定她是人非鬼后,才問道:「你是誰!三更來夜我房間里做什麼」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黑影簡單的說,不想和沈風在這個問題上多廢話。
沈風還沒回神,疑惑道:「我讓你過來的,難道是「上`門服務的?不對,我沒這嗜好,也沒那銀子」
「上`門服務?銀子?」黑衣女子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重複了一遍思索話里的意思,很快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隻寶劍,指著他的脖子,怒叱道:「你——竟敢出言羞辱於我」
我日你,這可是老子的脖子,再稍微前進一些,命就沒了,沈風又被她嚇了一跳,雙手舉高,身體猛然僵硬住,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
「為何不敢說話了,你方才不是挺會說的,若不小以懲戒你,你便不知死活」黑衣女人面色冰冷,看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冷哼道:「你很害怕「
沈風眼睛瞟了瞟脖子上的寶劍,說道:「你這麼凶,我當然害怕」
「哼!膽小鼠輩」黑衣女子不客氣的說。
聽她語氣裡面的鄙夷,沈風心裡有點不舒服,反唇相譏道:「這麼說你膽子很大,那你先死一個給我看看」
黑衣女人一時間被沈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打了一個正著,有心還擊,無言以對。
沈風心裡冷哼,和這些守著禮儀廉恥的人鬥嘴,他還從來不怕過,不過人在劍下不得不低頭,也不宜再激怒她,和她扯著家常。
「你是誰,為什麼三更半夜來我屋子」沈風重複問了一句,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方才她不回答,那自己就故意再問一次。
黑衣瞪了他一眼,明白了沈風的心思,冷哼道:「前日我還來過你屋子,你忘了嗎」
沈風一下子恍然大悟,自己忘了還怨別人,實在不應該。
「原來是恩人,不好意思啊,剛才睡得太迷糊,把你給忘了」沈風笑呵呵道,態度一下子和藹許多,有錯就要承認,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保護傘。
「女俠今日乘風而來,想必是口渴了,你先坐著,我去給你倒杯茶」沈風客套地說了一聲,然後悄悄地逃離她的劍鋒。
「不必了」黑衣女子道,見他態度好,收起了寶劍收回劍鞘中,但語氣仍舊是冷冰冰的道:「你不必對我諂言阿諛,我不會感激於你」
對她的冷言冷語,沈風假裝沒有聽見,繼續熱情道:「女俠,這麼晚了,你還特地來看望我,讓我好感動」
「我並非特意來看你的,只是有事找你!」黑衣女人依舊語氣冰冷地說道,聽他言語輕佻,頓時心生反感,自然對他沒有好臉色,在她印象里,他只是一個貪生怕死輕浮無才的市井小民。
媽的,這麼拽,給你三分顏色還開起染坊了,沈風略帶諷刺說道:「是是是,你是高來高去的仙女,生在天在人間,長在瓊樓玉宇,你哪能是來看我,除非哪天把我這張臉嵌入銀錠子上,你才會多看我幾眼,說吧,有什麼事,趕緊說完,我還要睡覺」
見他突然間態度冷淡,與之前判若兩人,言語里還有幾分不屑於,黑衣女子冷笑道:「若你有大作為,自不會讓人看不起。」
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些,沈風夷笑一聲反問道:「姑娘那你說,怎麼才算有大作為」
「自然是保家衛國,造民福祉的。」黑衣女子不假思索回答道。
「按照你說的,那些耕農漁民織布就要被人看不起了,那誰又能保證祖宗十八代不是平凡的老百姓,姑娘這樣說,可是背祖忘宗,嚴重的大逆不道」沈風將她話里的意思反轉過來說道。
黑衣女子暗道,他倒是生了一張利嘴,她只說了一句,便被他說成大逆不道,辯解道:「我可沒這樣說過,那些老百姓固然值得尊敬,但若要有一番大作為,或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或利用學識造民福祉。」
「好一個保家衛國造民福祉,說得真是好聽,那我來問問你,究竟是保誰的國,造誰的福,說得好聽點,就是你說的,說得難聽點,就是保衛皇權,富饒遮地,老百姓們耕出糧食,織布成衣,年年上稅,給那些天天喊著保家衛國造民利民的政權者吃的穿的,究竟是誰保衛誰,誰造福誰,縱觀幾千年歷史,恆久不變的是千千萬萬老百姓,這當家作主的一直是勤勞樸實的老百姓,說到底,那些政權者才是來客,姑娘你這書白讀了,你看不起我,真是好笑之極。」說道最後,沈風恨恨吐了一口口水,狠狠地教訓了她,讓沈風心裡大爽。
見她臉色難堪,沈風笑著安慰她說道:「小黑,你別難過,你有這種思想,是受這個體制所限,就是當今皇帝來了,我也是這樣說,對事不對人」
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只是被他說得無從辯解,在心裡悄悄改觀了,暗道此人也並不是胸中無半點學識,看人待事見解大膽而卓絕,只是被他叫成是小黑,心裡有些不悅。
兩人一陣沉默,坐在床上,一時間屋內變得很安靜,只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語氣冰冷態度惡劣脾氣不好,讓沈風提不起興趣和她說話。
「怎麼不說話,見你平時話很多」黑衣女子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語氣。
「你表情冷淡,不夠,我拒絕跟你說話」沈風語氣也冷淡下來,跟她比比誰的冷,不是只有你會冷。
「你憑什麼讓我對你熱情」黑衣女子冷笑道。
「那我沒必要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沈風馬上回應道。
沈風話剛落音,那黑衣女子嬌軀一陣顫抖,怒道:「淫賊,我一劍殺了你!」說著,手便要去拿劍。
我的媽呀,怎麼好好的說著說著就拔劍了,沈風又嚇了一跳,眼疾手快,整個人撲過去,握住她正欲拿劍的手,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按住她正欲有所動作的另一隻手,兩人頓時失去了平衡。
女子倒在了床上
沈風壓在她身上
這姿勢甚是曖`昧
沈風厚實的胸膛壓在她的酥胸上,那個半球物體都變形了,心裡忍不住一盪,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身下這女人劇烈的掙扎。
「淫賊!我一劍要殺了你!」黑衣女子瘋了似的喊,被他如此輕薄著,腦里頓時一片空白,便忘記她身上的一身功夫。
黑衣女子在沈風身下不斷的扭動,酥胸也不可避免的和沈風的胸膛摩擦著,讓她更是渾身癱軟,只知道瘋了似的喊要殺了沈風。
沈風叫喊道:「你這人怎麼回事,開口說不定幾句話就要喊殺人,是不是因為你們這裡殺人不犯法」媽的,古代法律也太健全了,如果殺人不犯法,那老子現在xxoo她頂多被口頭警告。
黑衣女子憤怒道:「你方才說的話,難道你便忘了嗎,無恥之徒,我定要將你殺了」
沈風氣極反笑道:「你講不講道理,我只不過叫你溫柔點,熱情點,你就算不想溫柔,不準備熱情,也必要殺人滅口」
黑衣女人怒目而對道:「淫賊!你出言羞辱我,竟然還不承認」
沈風苦笑道:「我怎麼羞辱你了,你倒是說啊,我的中文水平不差,還懂得一點分寸,我剛才根本無意去羞辱你」
黑衣女子氣得急喘了幾下,羞怒道:「你自己想」
沈風尋思了一下,鬱悶道:「拜託,我真是不知道,我剛才只不過說了一句不必拿熱臉貼你的——」話說到一半,沈風突然停住,一下子恍然過來。
難道就因為我說了她的屁股,她就要和我拚命,這個女人思想也太迂腐一點,就算是古代也沒有那麼封建保守才對,暈死了,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奇葩。
黑衣女子羞怒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倒是說啊,淫賊,三番兩次出言羞辱我,我要殺了你」說著,嬌軀一陣劇烈掙扎。
此時,兩人正對著臉,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而沈風壓在她身上,她卻不停地扭動,沈風身體內的**一下子被她弄得高漲起來,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只好沉聲喊道:「你冷靜點,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那隻不過是一個比喻」
這一聲喊讓黑衣女人停下掙扎,眼眸噴出怒火盯著他,好似想用目光將他碎屍萬段。
「我現在放開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們好好說話」沈風無奈說道,這個女人矜持得太厲害,要是一直壓著她,說不定她會發瘋,眼下只好跟她耐著性子講講道理,希望她能聽得進去。
「你放開我」黑衣女子依舊憤怒,語氣也自然不善。
沈風鄭重說道:「好,我放開你,但我們要好好說話,我方才的話絕對不是故意的!」說著,便鬆開了黑衣女人的手。
手剛一鬆開,黑衣女人便含怒出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沈風被一掌打飛到地上,身體就像要散架似的,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挪動,血氣不斷翻湧,剛想支起身體,卻突然從胸腔湧出一團鮮血從口中噴出。
吐出鮮血后,感覺整個人一下子虛脫了,沈風咬牙怒道:「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還下這麼重的手」
黑衣女子提起寶劍,指著他一步步逼近道:「你多番羞辱我,方才更是玷污我的清白,我定要殺了你」
沈風往後挪動身體,緊盯著她說道:「我告訴你,你千萬別亂來,你自己想想看,其實剛才也有你的責任,要不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想要殺我,我也不會碰到你,你要是真的想不開,你就自己了斷吧」
「你——」黑衣女子氣結道:「我若是要自盡,也要先殺了你」
沈風順了幾口氣,忍著疼痛說道:「我們兩個要是都死了,誰來替你立碑修墓,這裡可沒有人認識你,還有,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是殉情自殺的情侶」
黑衣一時語噎,氣得嬌軀一直顫抖不停,顯是被他三言兩語弄得搖擺不定。
沈風見她略有鬆動,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沒有玷污你的清白,剛才只不過巧合,乃是無意之中,不如你把我放了,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說著,屏住呼吸緊盯著她,見她仍舊沉默不語,急忙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黑衣女子並沒有表態,仍舊是目光冷冷地盯著他,顯是心中在猶豫要不要殺了他。
見她仍舊在猶豫,沈風心中有些不安,忽然指著窗戶的方向開口說道:「妖女,你怎麼也來了」
黑衣女子順著他手指方向看了過去,沈風見她上當,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推開門,拚命朝外面逃出去。
黑衣女子看了看窗戶旁邊根本沒有人,才知是上了他的當,冷冷地哼了一聲,收起寶劍走出屋子,然後躍動身姿消失於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