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兩個女人
青`樓和太監,從在生理上,可以理解上是兩個極端,他們是華夏國歷史一個標誌性產物,在歷史上也擁有不可或缺的位置。
無論是哪個朝代的青`樓,無論在亂世還是和平年代,青`樓總是一片鶯歌燕舞,有人形容是英雄冢,她可以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從此縱`情笙瑟,醉卧軟塌,只為胭脂香。也有人形容這裡是消金窟,就好比李家迷戀杜十娘在青`樓裡面揮金如土最後傾家蕩產。但也有人認為這裡是世外桃源,那裡遠離喧囂,只有紙醉金迷的繁華,沒有痛苦,是個塵世中的極樂世界。
入夜,燈火通明的醉花蔭,是升州城內最大的青`樓,不少王孫貴胄都是裡面常客,前幾日,醉花蔭里來了一個花魁,沒有人見過她的容貌,因為她一直用白紗遮住臉,而只知道她在這裡的藝名叫茵兒。
這花魁自從來到醉花蔭后,就很少出來見客,有幾個富家子弟砸銀兩也只是聽她撫琴一曲或者聊幾句話而已,也就是宋丹丹的花錢嘮叨,但這些公子哥還偏生嚮往,不斷有自命不凡的人不斷砸錢以圖做她一回入幕之賓。
這就是明星的吸引力。
更何況這還是遮住臉的花魁,有神秘感的人往往會讓人更渴望去征服。其實這也是營銷學裡面所謂的包裝營銷,塑造一個帶著面紗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說白了,脫了面紗,關了燈,不都是女人嗎。但偏偏讓你得不到,讓你心痒痒,最後讓你心甘情願從口袋裡面把錢掏出來。
這是現象級的空手套白狼。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醉花蔭最頂端樓層走廊上,來到一間小屋內,推門而入,正是花魁茵兒的秀房,茵兒的秀房處在百花樓的最上層,一身輕裝的茵兒正在悠悠的撫著梧桐木琴,好似對於黑衣人的到來並不驚訝,十指在琴弦舞動,宛若織女,美感十足,琴聲悠揚帶著綿綿的凄婉。
琴聲漸收,一曲弄閉,黑衣人抱拳才機械般的開口。
「拜見聖女」
「讓你打聽的事情,可有消息」琴茵神情蕭索問道,雙眼卻是沒有看她。
黑衣人沉聲說道:「左王已來到升州,唐家內亦埋伏著左王的人,看來近期內即有圖謀,聖女是不是出面——」
「我自有分寸,你好像比較關心唐家。」茵兒冷聲道:「你可要明白你的身份,你在為誰賣命,若不是本教栽培你,你會有今時今日」
「屬下自當明白」黑衣人立即畏聲道。
茵兒閉下美目道:「你退下吧」
黑衣人聽令離開小樓。
起了一道冷風,茵兒起身正欲把窗關上時,從空氣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女兒家身上才有的香味,臉色一變,緩緩向窗戶走去,腳步看似隨意自然,但實則身體已經緊繃著,隨時準備出擊。
只不過茵兒姑娘聞到香味而判斷外面有人,而外面的人同樣也可以聞到她的味道,都是女兒家,誰不把身上弄點胭脂水粉。
一個像壁虎貼著秀房的黑衣人,正待她靠近的時,急忙運起輕功逃離,此時全身香汗淋漓,渾身散發出香味,剛才就是因為流汗又颳風的關係,才讓茵兒嗅到了香味,否則隔著一段距離,茵兒也聞不到她的味道。
茵兒見黑衣人逃跑了,神情一變,急急帶上佩劍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後,你追我趕,在成排的房屋上跳躍著,彷彿她們身上吊著鋼絲似的。
此時沈風躺在屋頂上,眼睛望著天上那一輪皎月,別人都已經早早入睡,只有他還躺在屋頂上看星星、數月亮,古代人幾乎沒有什麼夜生活,古代窮人更沒有夜生活。
「哇靠,什麼玩意,在拍戲嗎」沈風躺著躺著,忽然瞥見兩個影子在夜空中上躥下跳、高來高去,而且那兩人還是從他的這邊飛了過來,便急急翻下身體跳下屋頂。
兩個人影跳到他的屋子上就停了下來,無聲地靜止了片刻后,白衣女子才輕笑道:「姐姐,為何來了妹妹的秀樓,不進來和妹妹敘敘舊」
這個白衣女子自然就是醉花蔭花魁茵兒!
「我和你之間好像沒有太多交情可談」黑衣女子淡淡道。
「姐姐這樣說可就傷了妹妹的心哩」茵兒咯咯發笑,但眼裡卻滿是殺機說道:「上次咱們兩還打了一架,姐姐這麼快忘了,妹妹我可是想著姐姐哩」
一字一頓的說:「想著殺你!」說完即動手,冰冷的劍直刺黑衣女子而去。
沈風在下面聽得雲里來霧裡去,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兩人纏鬥起來,找個什麼地方打不好,偏偏來老子的屋頂。
怎麼高手都喜歡站在高的地方打,還背靠著明月,彷彿這樣比較符合她們的身份,這就比如大戰紫禁城之巔那部電影。
再說到茵兒和黑衣女子,茵兒招招狠毒,殺機凌厲,但卻奈何不了對方:「姐姐的功夫倒沒退步呢」說話間幾個劍光揮動,都被黑衣女子擋了過去。
精彩!真精彩。第一次實景看到高手打鬥場面,比前世看得武俠片還精彩。
「我今日不想與你打」黑衣女子退出了茵兒的劍,正欲離去。
「哦,咯咯,真的不想嗎」茵兒一個怪異的眼神看了看下面的沈風:「那這又如何」說著便奔向貓著腰低著頭走向屋子的沈風。
一把劍貼在沈風的脖子上,從劍身上面傳來的涼意,讓他渾身如同墜入冰窖,不敢再妄動一步,這個喜怒不定的女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琴茵兒冷笑道:「你們不是向來自命清高、濟世為懷么,我倒要今日你怎麼救他」
黑衣女子從屋子上面下來,望了沈風幾眼,平靜說道:「放開他,你與我之間的事情,莫要連累其他人」
沈風連忙應聲道:「對對對」接著換了一種凄涼的腔調說道:「我上有六旬老母,下有美女成群,放了我,你們重新打過就是。」
茵兒橫了沈風一眼,把圍著沈風脖子的劍緊了緊,挨著他咯咯笑著說道:「沒想到今日我們要搶一個男人,姐姐要把他給你也行,你先把劍放下」
這小妖女說得好像跟老子有一腿似的,要不是脖子上被她用劍架住,真以為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見黑衣女人遲疑著,沈風大急,催促道:「快放下啊,那把劍才幾個錢,我賠給你就是,這位姐姐你喜歡那把劍我去取給你」說話間,沈風的右手已經不動聲色握住茵兒的手,想要把劍推開。
第一次被男人的握住手的茵兒,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劍身也貼著沈風的脖子抖了一下,沈風好似受了驚訝一般,嚇得癱軟在茵兒的懷裡,臉頰剛好貼在茵兒的酥胸上。
好軟、真香,危難當頭,沈風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直覺香氣撲鼻而來,通體舒透。
酥胸被男性貼著,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讓人炙熱的熱量,心神稍稍蕩漾。
黑衣女子抓住這個時機,飛身刺向茵兒,茵兒急忙想要運劍擋一下,卻不料這刺招只是虛晃一槍,手把沈風帶離茵兒。
沈風剛經歷生死一瞬間,臉色略顯蒼白,氣急敗壞道:「你這妖女,打不過人家找我當幫手,懂不懂江湖規矩」說話間稍稍靠近黑衣女子,順便壓壓驚。
「姐姐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茵兒恨恨的看著黑衣女子,忽而展顏一笑:「也罷,這個小男人今夜便送給姐姐,姐姐趁著這幾日好好享受,,待我來取你性命。」
說著正要離去,又轉身說道:「方才靠得舒服否」
沈風心裡此刻正回蕩著剛靠在茵兒酥胸上面的感覺,心裡還噗通噗通跳著,聽她一問回過神來,差點著了她的道,急急地鄭重臉色說道:「姑娘,請你自重,我是正經的人,方才只不過是一場意外,在我心不甘情不願情況下發生的突然事件,希望姑娘不要再提及」
那茵兒笑吟吟的說道:「小女子喜歡的也是正經人士,那公子可要好好記住我,他日若有機會,再來與公子一敘。」語氣裡面卻帶著凌厲殺意。
我日,還沒完沒了,沈風心裡大駭連忙擺手道:「不敢勞煩這位姐姐,我明天一早便要回鄉探親了,估計也要七八十年才回來」
咯咯,妖女輕笑幾聲,幾個飄忽便漸漸消失於夜色里,終於讓沈風心神稍定。
「離我遠點」旁邊的黑衣女子聞到沈風的氣息,冷聲說道。
「咦,我什麼時候走過來的,肯定是剛剛驚嚇過度了,失禮失禮」沈風大驚道。
黑衣女子似乎對他的解釋嗅之以鼻,冷哼一聲不予理會,轉身正欲離去。
「壯士留步,不如進來我屋內稍坐,我們秉燭夜談,遠來即是客嘛」沈風盛情款款邀請著,其實他是害怕那妖女中途折回來找沈風索命。
「她說離開便不會再回來,你大可放心。」黑衣女子淡淡說道。沈風老臉一紅,被當場拆穿顯得很尷尬。
「那以後怎麼找到你」沈風一臉深情的凝望著她道,打著感情牌。
「不必了,有緣自有見面之日」黑衣女子語氣有些僵硬說道。
沈風繼續煽情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黑衣女子面目表情。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黑衣女子依然面目表情。
「一夜夫妻——」
頃刻間女子臉上布滿寒霜,怒視瞪他。
「哦,不,出門在外靠朋友」
沈風孜孜不倦煽情的吟詩,終於得到這高手改天再來拜訪的允諾。黑衣女子說完便幾個跳落消失在黑夜中,生怕這廝再來幾句不著調的詩句,不過詩句本身倒是好詩,她心裡想著。
(這兩個女人都和主角有著深遠的關係,而她們的身份更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