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從天而降的花盆
屋外亂糟糟的聲音將我驚醒,意識到同學們來了,起身穿衣射門,立刻眉頭一皺。
只見寬敞的客廳里有男有女,一邊歡笑著聊天,一邊吃著零食看電視,瓜子皮滿地都是。
人們也看到了我,有的揮手向我打招呼,有的表現的不屑一顧。
看到我的表情,張萍趕緊起身走過來,小聲的說道。
「對不起啊,他們非要跟來我也沒辦法,晚上我肯定把男生轟走在收拾乾淨。」
「最好是這樣!」
我的態度有點冷淡了,這幫傢伙跟我一點交情都沒有,甚至還有倆男生一看就不是我們班的,跑我家裡折騰,當這是什麼地方?
說完之後我開門就走,一句話沒跟那幫人說,看到我如此不給面子,肯定有人背後說壞話,可我不在乎。
一邊下樓一邊撥通了董美麗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甜的發膩的聲音響起。
「親愛的,你想我啦?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保市了,你趕緊洗白白等我哦!」
這娘們兒又發嗲了,不過應該是故意氣某個男人,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出了樓道口,我有點後悔了,剛才著急出來忘了上廁所,再回去有點沒面子,乾脆在小區里轉悠,找了個角落方便。
這人啊,倒霉喝涼水都塞牙,正暢快淋漓解決時,一個花盆從天而降。
「啪!」
花盆四分五裂泥土翻飛,正中我的腦袋頂,一顆枯萎的植物耷拉在我腦袋上,還差點讓我尿到褲子上。
我不顧疼痛猛的一抬頭,泥土從後腦勺掉落,正好看到三樓的窗戶快速關閉。
快速繫上腰帶,把腦袋上的泥土和枯萎的植物拍落,看到手上竟然還有血跡,我大罵出聲。
「混蛋你,我問候你全家,不怕砸死人啊?」
「你才混蛋,誰讓你在我家樓下小解。」
意外的是三樓竟然反唇相譏,聲音沙啞,卻能聽出是個女人,我立刻怒了。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你等著我……」
我快速跑進樓,沿著樓梯直奔三樓這戶人家,狂拍房門。
「你丫給我開門!」
「憑什麼給你開門?趕緊走,要不然我報警了。」
「呦呵,你還想報警?趕緊的報,你不報我還報呢。」
我一個大男人若是踹門確實不合適,可要是腦袋沒破也就算了,頭都被砸破了,再不找她理論,可不是我的風格。
一摸腦瓜頂還在流血,我立刻拿出手機撥打110,號碼還沒撥通完,這家的鄰居將門打開了,一個禿頂的男人走出來,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你鄰居拿花盆砸我。」
「你搞錯了吧?這家人搬走半年多了,沒看門上夾著好多小廣告啊!」
我的手一僵,最後一個0字沒有撥打出去,扭頭看向房門,門把手上確實塞著落滿灰塵的小廣告紙。
什麼情況?
疑惑的一撓頭,立刻疼的呲牙咧嘴,抬腿就向房門踹去。
「嘭!」
防盜門被踹的很響,樓道里都是嗡嗡聲,無力立刻又傳來那女子的話語。
「你在踹門我真報警了啊?」
怎麼聽都像是底氣不足,我咧嘴一笑,看向禿頂男,「聽見沒,裡面有人。」
禿頂男卻很疑惑的說道,「我沒聽見裡面有人說話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啊!」
說完他轉身回到了自己家中,將門快速鎖好,就跟遇到了神經病一樣。
我心裡一咯噔!
這事看來又不簡單,再看看滿是灰塵有個大腳印的防盜門,拿出了電話撥打給董美麗。
「親愛的,別急啊,我馬上就到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腦門冒黑線的趕緊說道,「先別掛,我可能遇到貨了!」
那頭董美麗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什麼貨?」
「我也不知道,防盜門擋著呢,就在我家對面的三樓。」
「我通知王鐵柱。」
電話再次掛斷,我乾脆蹲在防盜門前抽煙,卻能感覺到裡面的東西正在通過防盜門上的貓眼看著我。
沒想到的是,王鐵柱和董美麗還沒到,宏巧苒先帶著幾個警察到了。這幾個警察有點面熟,應該是上次在河邊幫忙的那幾個。
幾人熟練的堵住上下樓梯,還有人擋在兩家鄰居門前,宏巧苒小聲的問向我。
「又是鬼?」
「應該不是,鬼一般白天不出來,就算是屋裡沒陽光也一樣。恐怕更麻煩。」
宏巧苒裸露肌膚上肉眼可見的起了雞皮疙瘩,腳不由自主的向後移了兩步,遠離房門。那三個警察也在咽吐沫,手有點發抖的將槍掏了出來。
腳步聲響起,王鐵柱高大的身形從樓梯走了上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工具箱。掃視了幾人一眼,將工具箱放到地上,打開后先取出開鎖工具,熟練的將門鎖打開,拉開門又猛的關上了。
強壯的身軀抵在門上,一掀西服從裡面抽出把大砍刀,看向宏巧苒說道,「麻煩你去找一條裹屍袋,再聯繫下火葬場。」
說完他開門就沖了進去,我猛的把門關上,用身子抵住。不管裡面是啥,反正這次不是我的活,可以輕鬆了。
看著宏巧苒安排一個男警去拿裹屍袋,又給火葬場打完電話,我眨眨眼看向她問道。
「我都被人開瓢了,你也不關心下啊?」
「你想讓我怎麼關心?」
宏巧苒的樣子很緊張,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屋裡叮噹亂響,還有種讓人汗毛根發乍的叫聲。
「來吧,啵一個你就不緊張了。」
我就是故意逗她,裡面卻傳來王鐵柱的低呼,「進來幫忙。」
「擦!」
他都搞不定的東西,我進去有屁用,可他是我隊友,我不能不管,一咬牙開門沖了進去。
一進去腳就是一滑,差點把我摔倒,一股淡淡的酸味傳來,就像是打翻了一瓶醋。
滿地都是黑褐色的粘液,牆上也是,還在往下滴趟。一個芊細的身影快速竄來竄去,牆壁,房頂如履平地。
全身乾瘦,肚子卻很大,胸前乾癟的兩坨預示著是個母的,皮膚慘白,頭髮快掉光了,只留下不多的幾縷凌亂的垂下。嘴裡發出滲人的聲響,用寸長的的指甲急速攻擊王鐵柱。
王鐵柱一身的黑西服已經變成乞丐裝,全都是破布條,很多地方露出金屬般的肌膚。手裡的砍刀舞的虎虎生風,可遇到了速度型的對手,他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