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E級渣渣
這是個很像健身房的大廳，中間是片鋪著木地板的空地，周圍都是健身器材，好多器材見都沒見過，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老頭用手一指我又開了口，「就是這個小傢伙要測試？」
董美麗趕緊點頭，又一拽我胳膊，「快叫哲老，你能定多少基本工資可是他說了算。」
我立刻臉上堆滿了笑，恭敬的叫了一聲，「哲老好！」
哲老只是報以冷哼，對著董美麗說道，「我聽說你體內鬼面跑到這小子手上的事情了，你去備案吧，把他交給我就行了。」
董美麗一點頭，又沖我呵斥道，「老實聽話。」
話語中倒是帶著一絲關心，我點點頭沒多說，等她離開哲老的臉色一沉。
「把手伸出來。」
我伸出了右手，哲老腦門立刻抽筋，吹鬍子瞪眼的低喊，「有鬼面那隻手。」
「您別生氣，這麼大歲數了小心中風癱瘓。」
左手又伸了出來，不過這話刺激的哲老不光腦門，臉也開始抽筋了，一把拽起我的左手仔細觀看，看完又一甩手。
「也沒什麼特殊的，跟我來吧。」
他帶著我來到一個儀器前，很敦實的框架結構，後面有複雜沉重的設備，兩條金屬臂膀向前延伸，臂膀中央是個黑色皮質的方塊。上面滿是被擊打過的痕迹，旁邊還有個散發綠色熒光的小屏幕。
「用你最大的力氣打一拳。」
看來就是個測試力氣的儀器，我毫不猶豫的一拳揮出，正中皮質方塊。
「嘭！」
隨著悶響，那個小屏幕上也有數字跳動，最終停止在30上，後面還有小數點，可以忽略不計。
「30公斤，你可真廢物啊，這樣的人怎麼能加入特別事務調查科。」
我立刻不愛聽了，這老頭嘴也太臭了點，毫不遲疑的反唇相譏。
「你不讓我加入可太好了，趕緊讓我走吧。」
哲老一翻白眼，「別做夢了，既然你進了這道門，生是調查科的人，死是調查科的鬼。」
說完他用手一指旁邊，「再試試這個。」
那是一個跑步機，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去，有個年輕人啟動機器，腳下傳送帶開始旋轉，我開始奔跑。
那年輕人不斷按動按鈕加速，我感覺就像是只被狗追的兔子，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兩條腿快速倒騰也跟不上速度，乾脆的跳了下來。
「還就是個廢物！算了，別的不用測試了，E級。」
哲老下了肯定的結論，那年輕人立刻開始填一個表格，我好奇的問道，「E級算是什麼水平？多少工資？」
「E級就是個渣，只代表你或許有點特殊能力。至於工資嘛，小劉，咱們這保潔員工資多少？」
「哲老，樓上的保潔員每月兩千五，干滿一年後給上三險一金。」
「恩，就給他這待遇吧。」
說完哲老轉身就走，我呲牙咧嘴的向他背影伸出中指，這也太過分了點。
「好了，你也別生氣，科里就這樣，實力代表一切，等你級別上去了，再回來打他的臉不得了。」
小劉倒是說了句人話，我報以微笑，又跟著他去照相弄證件。等證件弄完又給了我一張工資卡，我才發現，這也不是個好東西，把我往辦公區的角落一扔，跟一個妹妹聊天去了！
過了很久，董美麗才扭動著腰肢返回，四處望了望才看到我，一臉微笑的走來問道。
「給你平定了什麼級別？我猜不會低於C級。」
你可真看得起我！
我一翻白眼，「再猜？」
董美麗立刻雙眼冒光，「難道初始能力就是B級？鬼面果然強大，便宜你這小子了。」
你才是個B！
「再猜！」
這次董美麗的臉一沉，「直接說，要不我把你扔大街上要飯。」
我立刻哭喪著臉回答到，「E級，你還是饒過我吧，讓我老老實實的當個普通人。」
尖叫聲立刻從董美麗的嘴裡發出，「怎麼可能是E級！你沒告訴哲老開啟了鬼眼瞳？」
「那老王八都沒問，讓我跑兩步就定了E級。」
董美麗也變得咬牙切齒，「這老混蛋，越來越看不起分部。算了，就是保底工資低點，等你立了大功，看他怎麼說。」
「你就饒了我這E級的渣渣吧。」
我的哀嚎沒有任何作用，她伸手拉起我往外走，還挎住了我的胳膊，戲謔的說道，「我剛給你申請了消滅鬼面的獎金，那可是十萬塊，你確定不幹了？」
「我很確定要一直為人民服務，堅決的聽從科長安排，你讓我幹啥我幹啥。」
「噗嗤！」
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董美麗，她伸手一點我的額頭，笑罵道，「你這張嘴啊，還真是挺招人喜歡。」
出了剛才的大樓上車，竟然要連夜返回保市，一上高速她對我說道，「科里基本沒什麼任務，電話24小時開機，必須隨叫隨到。大多數時候都是晚上出任務，考慮到你在上學，住宿舍不方便，我在你們學校旁邊小區給你安排了個住處。」
「要交房租不？」
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每月工資才兩千五，再交了房租，那還怎麼活。
「房子是科里的，不用交房租。別在乎那點小錢，要把眼光放的長遠點。」
「哦，水電費和物業費呢？」
董美麗扭頭瞪了我一眼，「你能要點臉嗎？物業費早就一下交了十年，水電費燃氣費也預交了好幾萬，要是用完了，你自己交！」
我摸摸鼻子不吭聲了，就是個窮學生，當然要問清楚。這下好了，等於白找個地方住，要是能有個妞陪著，那就極好不過了，立刻看向董美麗。
「你住哪？」
「怎麼？你還想泡我啊？等毛長齊了再說吧。」
「長得很整齊啊，你又不是沒見過！」
小聲的嘀咕遭來她的大白眼，我一聳肩乾脆不再說話，閉眼聽著車裡的歌聲。
不知不覺我睡著了，直到董美麗一推我，才一個機靈醒來。
「這麼快就到啦？」
揉揉眼開門，當一隻腳落地，我愣住了。車竟然停在高速路上，兩邊卻沒有任何一輛車經過，只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另外一條車道上來回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