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四百六十三章當面談談
央也注意到了紅州省出現的這些問題,所以才利用這次換屆選舉的機會調整了陳軍山的工作,把方青嶺派到紅州省。遺憾的是,方青嶺這個人理論水平雖然很高,但是實際工作經驗卻不怎麼樣,黨校的副校長到一個省里去擔任省委書記,也確實是夠難為他了。
幾個月過去了,方青嶺在紅州省非但沒有開展起工作來,反而有被葛松柏擠出紅州省的苗頭,這裡面除了葛松柏在紅州省工作時間長,提拔起來的幹部眾多之外,也不能不說方青嶺這個人確實是沒有工作能力。
一般的情況下,央調整一個省委領導班子的時候,都會允許新任的省委書記帶一兩個幹部去,目的就是讓這個新任省委書記不至於在新的地方兩眼一抹黑,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但是,以後的工作可就要看他自己的了,而這也正是衡量一個幹部有沒有工作能力的最佳時機了。
這一段時間方青嶺的日子非常難過,在常委會裡掌握不了話語權,央的方針政策又得不到認真的執行,對房地產市場的整頓工作進行不下去,現在全靠葛松柏那幫人糊弄央過日子。
方青嶺也很清楚,事情沒有暴1u之前一切都好說,可問題一旦暴1u了,他這個省委書記所應該負的責任是絕對跑不了的,央也絕不會因為他的無能而原諒他。讓你去就是干工作的,工作干不好強調一些客觀理由是不行的。
自從接到央辦公廳關於三位德高望重的老領導,和三號長要來西南三省看一看的通知之後,方青嶺可著實是為難了。紅州省地處西南邊陲,與京城相距甚遠,可謂是山高皇帝遠,平常可以向央報喜不報憂,但是只要這四個人來到了紅州,存在的問題可就再也瞞不住了。
方青嶺此次來見三位老長,表面上是來套近乎的,實際上卻是抱著一種打探消息的目的來的,如果三位老長已經知道了紅州省存在的這些問題,那麼方青嶺就會趁機為自己辯解一下,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葛松柏身上,這也是官場里的人常做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可值得大驚小怪的。
假如三位老人沒有現紅州省的這些問題,那麼方青嶺也不想主動講出來,能瞞哄一時是一時,等明年春天政府換屆選舉的時候,葛松柏鐵定是不能繼續連任了,只要他一走,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方青嶺就要利用省委書記的這個優勢,與葛松柏原來的手下算總賬了,說到底方青嶺還有一種爭取時間的意思。
方青嶺現在也很清楚,央把他派到紅州來,就是希望他能夠把紅州的工作搞好,而這個時候也是考驗他工作能力的關鍵時刻。紅州省的工作搞好了,方青嶺在他那位老領導的支持下,自然會前途無量,一旦搞不好,方青嶺的仕途不僅會就此終結,後果還有可能更難堪。作為一個黨校的副校長,整天在省部級高官面前高談闊論,如果連一個省得工作都搞不好,這個面子丟的可是夠大了。
讓方青嶺感到很失望的是,三位老爺子在總統套房的多功能廳玩的不亦樂乎,穆老和鍾老在專心致志的下棋,吳老卻在電腦上和他的那些學生聊天,看著吳老熟練的敲擊著鍵盤,誰也想不到他現在已經是一位九十多歲的老人了。
方青嶺現在很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這個時候,穆忠民、鍾鎮海和穆華三兄弟敲門走了進來。此刻鐘老也沒有了先前的認真勁,把棋子向桌上一放:「來來來,有沒有興趣陪太爺爺下一盤啊?」
「太爺爺,我和你下過三盤棋了,結果三比二我贏了,我們約定好了,我贏了你之後今天就不用再陪你下棋了。我們三個想出去玩玩,順便給媽媽和兩個妹妹買點紀念品回去。」
鍾老笑了:「噢,我都忘記咱們還有這個約定了,既然這樣,太爺爺就不煩你們了,不過你們晚上想要出去這件事情,必須我們三個人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才行。」
鍾老的話音剛落,哥三個一人纏上了一個老頭,三位老爺子確實被他們給磨的無可奈何了,穆老說道:「要不就讓他們出去走走,男孩子整天窩在家裡也不好。」
「你說了算,不過出去歸出去,要找兩個人跟著。」
穆老搖了搖頭:「這三個孩子也不是不懂事,現在這種時候還能有什麼事情。男孩子嘛,就要讓他們自己出去闖dang闖dang,想當年,我像他們那麼大的時候,……」
「打住!」鍾老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你可別再講你那想當年了,要等你把話說完了,天也就差不多要亮了。」
鍾老轉身對三個孩子說道:「你們想出去就出去,要注意安全,不要惹事!」
看到三個小傢伙興高采烈的走了,鍾老對方青嶺說道:「青嶺同志,現在談談你的事情。」
穆老四平八穩了一輩子,卻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疏忽,後來才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來。本來他以為紅州省因為他們三個來到,事先一定會下大力氣整頓一下治安秩序的,此時街上的警察也絕對少不了,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敢隨便鬧事的。要是他知道三個小傢伙會因為打抱不平和一個衙內打起來,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三個孩子出去的,可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小哥仨離開了酒店,站在路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到哪裡去,華說道:「我們不說要給媽媽和妹妹買紀念品嗎?我們不知道路不要緊,計程車不可能不知道。」
紅州省的省城東勝市,雖然地處西南邊陲,但是商業還是很繁榮的,特別是步行街非常漂亮。雖然比不上京城那麼豪華,但這裡也別有一番地方風情。
哥仨穿行在商業街區四處張望著,看到一家掛著工藝品招牌的店鋪,忠民帶頭走了進去,不大的店面裡面竟然站了幾個人。只不過這幾個人卻不像是來買東西。為的一個長的獐頭鼠腦的青年男子正在沖著一個服務員大聲的嚷嚷著:「你們這就是個黑店,拿著假貨冒充古董,說說,今天這事怎麼了結?」
那個服務員被嚇得臉se蒼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們這裡本來就是個工藝品點,不是什麼古董店,你看看我們的標籤上寫的不都是工藝品嗎?」
「***,你說不是古董,那怎麼這隻手鐲還要二十幾萬呢?不是古董能賣這麼貴的價錢嗎?」
「這位先生,玉手鐲都是分檔次的,像您拿的這隻手鐲屬於上等的冰種翡翠,我們這個店裡標價還是低的呢?不信你去別的店裡看看,沒有三十萬這隻手鐲你買不到。」
「老子說假的,他就是假的,我前幾天在別的店裡也賣了一副手鐲,和這個一模一樣的,店主只收了我五千塊錢,怎麼你們這裡就這麼貴呢?你們店裡不是承諾假一罰十嗎?要麼你賠我兩百八十萬,要麼我今天就把你這個店給砸了,省的你們再坑害其他的消費者。」
服務員感到今天的這件事情不會善了,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先生,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您提的這個條件我可是不敢答覆,要不我把老闆請來,你們當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