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對你,不得不防
白淨高喊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眨眼之間,房間猛地被推開,錦家的傭人們看到安然一把刀插在白淨的身上大氣都不敢出。
看著兩人,呆愣愣的不敢動。
“救、救我,快去、快去找、找墨君!”
白淨艱難的說完一句話,緊接著不斷的咳嗽,每咳一下,都仿佛是要把心肺給咳出來,可見她隱忍的是有多艱難。
“好、好,我、我這就去。”
傭人傻愣愣的答應下來,眼前這出戲,他真的是有點兒接受無能。
但是人命關天,誰能想到一向溫柔的少夫人,這次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是失去孩子之後,精神失常了?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少夫人總是口口聲聲的說她的孩子還活著,甚至吃飯的時候,眼睛多數時間都是失神的,不貼身的人,可能都不會相信。
可他們這些錦家的傭人,經常伺候著的,可是眼睜睜的看到的。
“不許去!”
傭人才要走,安然便大聲的何止。
傭人頓時站在原地不敢動。
“少夫人,要出人命的,今天是錦少的交接儀式,您這裏出了這樣的岔子,對錦少的影響不好,何況,您傷的是錦家的大少夫人,這……”
傭人盡可能的想要勸阻,然而,話說出來,卻發現安然不僅沒有反思,反而笑的張揚。
“錦家的大少夫人又怎麽了?傷我的孩子,就要付出代價,不過是個劊子手,也配稱少夫人?要是讓外麵人知道了,大少夫人,竟然覬覦二少,不知道要鬧出什麽笑話呢!”
安然的話音落下,傭人也怔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反應了。
大少夫人覬覦二少?
不由得想起上次安然生氣的畫麵。
原來……
傭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淨。
難怪少夫人如此生氣,原來真正的問題出在了這裏。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應該賭上自己的命去傷人啊!
“不、不要聽、聽她、胡、胡說,她、她神智、不、不清!”
白淨艱難的說,每句話說的都很痛苦。
要忍著劇烈的疼。
這一刀,可是真真切切的刺下來的,不是鬧著玩的。
“我、少夫人,不管大少夫人到底是不是有錯,咱們先把刀子收起來,千萬不要……”
“我知道!”
安然冷然一笑,緊接著猛地把刀子拔出來,拔出來的瞬間,還帶著血腥,血濺在安然的臉上,安然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痛嗎?
她的心比這痛上百倍千倍。
看著白淨的身子貼著牆緩緩的倒了下去,安然笑的張狂。
緩緩的蹲下身來,湊近白淨的耳畔,安然壓低了聲音,輕蔑道:
“白淨,你不就是想要惹怒我,讓我刺你一刀,然後借機鬧事,讓錦墨城的交接儀式不能順利的完成嗎?怎麽,錦墨君想要這個位子?可惜,有你這個豬隊友,他沒機會了。”
安然淺淡的笑著。
白淨瞪眼,“你胡說什麽,我……”
白淨想要反駁,忽然間想起什麽,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猛地轉頭看向還在一旁愣著的傭人,“還等著幹什麽?去叫人啊1”
白淨大吼,傭人反應過來,連忙要跑出去。
然而,就在出門的瞬間,一個人手上同樣是拿著一把刀子,“對不起了!”
拿著刀子的手在顫抖,但還是堅持的對著麵前的人不肯讓步。
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步步的上前,原來進來的傭人隻得一步步的後退。
眼看著已經進了臥室,小姑娘連忙把門關上。
“誰都不許出去,誰要是出去,就別怪我手裏的刀子不留情了。”
小丫頭低喝,然而越是如此,就越是像紙老虎。
但是,無所謂啊,隻要能嚇唬住人就夠了。
她要的,也僅僅是屋子裏的人不能出去。
白淨頹然的在地上,手捂著傷口。
看著陸安然。
“陸安然,你、是要我、死?”
安然搖頭。
“不敢。”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白淨低吼,但是過於疼痛的肩膀,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沙啞。
安然看著她,眼睛裏寫滿了認真,卻也帶著稱之為天真的東西。
“當然是讓你流血啊,你不流血,怎麽知道我心裏有多疼?你這種人,我一直好奇,你的血是不是黑的,現在終於知道了,就算是髒的要死的人,血也是紅的,隻不過,味道好臭啊!”
安然淡然的說。
看著不斷湧出的鮮血,一點也不緊張。
反而,還細數起來。
“現在是十一點十五分,再有十分鍾的時間,儀式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你就算是鬧得再厲害,也無濟於事,事情已然成定局,那時,錦墨城是這個大家庭的掌權人,一切就都由他來做決定,不管到時候他做的是什麽決定,我都會欣然接受,而十分鍾的時間,你也不會死,頂多是多留點血而已,也順便給你洗一洗內髒。”
安然一字一句的說,淡定的樣子,讓白淨心慌。
如果,這一步一步的都是陸安然算計好的,那麽剛才她發瘋也是演出來的?
那麽她跟墨君的計劃,豈不是錦墨城早就知道?
的確,對於錦老爺子的安排,墨君心裏是有不服的,隻不過到了現在為止,墨君都沒有動作,似乎是念及著兄弟情分。
可,墨君念著,她白淨不能坐以待斃。
錦墨城對她,可一看得出來,沒有半分的留戀,如果這個時候錦墨城繼承了錦家,那麽她白淨豈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她才想著來刺激刺激陸安然,想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給錦墨城壓力。
一則能成功的讓陸安然離開錦墨城,一則錦墨城接替的事也可以暫時緩上一緩,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時間來爭取。
誰知,陸安然竟然是看上去受刺激,實則每一步都在計算當中。
“你、當真是好狠的算計!”
白淨咬著牙說,安然不置可否。
“對你,不得不防!”
安然說罷,眼底裏卻並沒有笑。
榮華富貴又怎樣?
錦家繼承人又怎樣?
在外人眼裏,他們風光無限,可是在他們心裏,已經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疤痕,何時消散,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