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非是不理解，而是失望
“安然！”
錦墨城驚呼，連忙將安然攬在懷裏。
回頭陰狠的看了白淨一眼，那一刻的錦墨城是真的火了。
“安然要是出了半點意外，你白淨立刻給我滾出錦家！”
錦墨城話音落下，抱著安然連忙出去。
老爺子想要說什麽，卻見戴祖曼正巧從外麵進來，看到錦墨城抱著昏迷著的安然出去，想要問什麽，但是看到餐廳門口的白淨和老爺子後，戴祖曼也顧不得問自己的兒子了。
現在安然昏迷，墨城自然是沒有時間理會她。
但是這裏……
戴祖曼讓傭人把菜放起來，看著眼前的兩人。
“怎麽回事兒？”
戴祖曼問的是老爺子，但是眼神卻是沒有離開過白淨。
白淨張了張嘴，老爺子卻道：“不要問了，該幹嘛幹嘛去！”
老爺子似乎是有不耐煩，戴祖曼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起來。
“該幹嘛幹嘛？我本來是買菜要做飯的，現在兒媳婦兒都不在了，我做什麽？錦老頭兒，安然之前差點兒流產，這次要是有什麽意外，墨城不回家了，你自己受著吧，嗬！”
戴祖曼說罷，沒急著走。
反而是看了白淨一眼。
“白淨，你來錦家這幾年，我自認為對你盡心了，但是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不管你跟墨城之間過去有什麽，現在，請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墨城的嫂子，當年做了選擇，就要接受現實，要是再出現這種事兒，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戴祖曼言辭之間帶著威脅。
老爺子在一旁，側過臉，一句話也沒有。
戴祖曼瞥一眼老爺子，眼裏滿是失望。
“當年，你做的選擇，我可以理解，我也盡能力再忍，但是這一次，你要是把自己的兒子也推開了，我也沒必要在這裏待下去了，幾十年的時間，我的一輩子都是圍著錦家轉，什麽時候過一天我想要的日子？”
戴祖曼說罷，轉身就走。
朝著外麵而不是樓上。
白淨眼見著戴祖曼要走，看了一眼老爺子，似乎也覺得自己做的有點兒過分，當即喊了戴祖曼。
“媽，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您……”
“閉嘴！”
戴祖曼嗬斥。
白淨依舊是不屈不撓的追上來，抓住戴祖曼的手。
不想戴祖曼一甩手，緊接著就是一個巴掌甩在白淨的臉上。
“你算是什麽東西？”
戴祖曼一巴掌‘啪’的打在白淨的臉上，霎時間，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白淨捂著臉，泫然欲泣的樣子，楚楚可憐。
“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白淨，你這張皮下麵藏著的是多惡心的怪物，別以為我不清楚，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我不是他，會照顧你們臉麵，我也不會考慮錦家會不會散，我隻要安然平安！”
戴祖曼指著老爺子，滿眼的責怪。
老爺子見戴祖曼瘋狂的樣子，似是也有不悅。
“都這麽大的歲數了，你跟著鬧什麽？小輩之間的事兒……”
“嗬！”老爺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戴祖曼就打算了，冷冷的笑，看著老爺子的眼裏全都是失望。
“你沒生過孩子是吧，你不會知道隨時擔心自己的孩子被害的苦，當初要不是有賤人害我，我至於在生了墨城之後，再也不能懷孕嗎？怎麽，忘了？
說到底，是我自作自受，誰讓我願意生呢，當初就應該直接流產去，反正也是你們錦家的種，跟我有什麽關係？”
戴祖曼心裏一陣憋屈，更是委屈和心疼。
本來以為，他懂她。
卻不想，到了這個時候……
他還是……
見老爺子不說話，戴祖曼厭惡的瞥了白淨。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烈性根，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罷，再也不想多留。
“這裏，我早就想走了，你喜歡就一個人住吧！我跟安然出去住，不礙著你們的眼！”
這些年來，她裝作什麽都若無其事的樣子，盡量不讓自己去計較。
不喜歡，就自己出去轉轉，反正眼不見為淨。
但是，安然的事，讓她忍不住想起過去。
曾經懷著墨城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晦暗的時光。
時時刻刻的擔驚受怕，仿佛驚弓之鳥。
戴祖曼一步步的離開。
老爺子看著戴祖曼的背影，背僵直在那裏，在戴祖曼要走出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喊道：“祖曼！”
戴祖曼聞聲站住。
冷漠的回頭。
“不是我不能理解你，也不是我守不住這豪門大宅的寂寞，隻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照顧了所有人，照顧過我嗎？照顧過墨城的感受嗎？我們給你餘地，誰給我們餘地？”
戴祖曼話音落，老爺子握著拐杖的手都在顫抖。
看著戴祖曼越走越遠的身影，老爺子眼神越發的迷離。
白淨一直默不作聲，低垂著眼，看不出她的情緒來。
“爸，都是我不好，是我……”
“不要說了，鬧也鬧了，氣也出了，你還想要怎樣？白淨，收起你的眼淚，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老爺子冰冷的言語，似是有所悔意。
想到安然暈倒的樣子，想到墨城冷漠的眼神，想到祖曼的失望。
確實。
他一直在照顧別人的感受，照顧錦家這個大家，卻連自己愛的人都沒有照顧好。
白淨愕然的瞪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爺子的背影。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老爺子應該不知道，畢竟戴祖曼對她的態度偶爾會有提醒的意思，但是老爺子一直都算是十分和藹的。
沒想到……
白淨站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從。
繼續留在這裏，必然會顯得尷尬。
但是，去找錦墨君，又該怎麽說？
錦墨君必然會問起。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上樓。
醫院。
錦墨城抱著安然急切的衝進醫院。
“醫生，醫生！”
錦墨城大吼，醫生連忙過來，將安然推進去檢查。
等一係列的檢查完了，戴祖曼也急急忙忙的找了過來。
踩著高跟鞋，跑的氣喘籲籲，一頭熱汗。
“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