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第406章 聖堂的來歷

  車隊很快駛離了山谷，開向班達米爾的方向。 

  搖搖晃晃的車上，龍雲狐疑地盯著賽琳娜，一肚子疑問。 

  「我知道爺爺和哥哥都在找我，你們天幕公司的行動部肯定也出動了，現在我的照片應該在CIA、M5等等情報部門的首要搜索名單上。」賽琳娜終於開口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就像玉珠落玉盤，清脆而溫潤，口音是典型的英式英語，也許因為常年生活在英國的緣故。 

  「我也知道巴米揚會發生什麼，加姆會在那裡復甦。對嗎？」 

  她巴眨了兩下藍得醉人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像孔雀尾巴上翎羽，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美得令人心悸。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我就想多嘴問一句。」賽琳娜的話讓龍雲有些愕然，：「你要去那裡幹嘛？你以為是去看別人實彈演習嗎？加姆獸是宗主級，發起瘋來沒人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上次在獅子山，火龍法夫尼爾復甦的時候，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提到獅子山，龍雲忍不住又想起了老魚和北極熊一群隊友，喉嚨里忽然塞了一團麻似的，難受得要死。 

  「我知道，獅子山那件事我聽說了，我感到很遺憾，你的隊友犧牲了那麼多。」賽琳娜注意到了龍雲臉色的變化，很善解人意道：「不過你放心，我們這次不是去巴米揚佛窟群，我們是去巴米揚峽谷附近的班達米爾聖湖。」 

  「班達米爾聖湖？」龍雲第一次聽說這個鬼地方，說實在，他對阿富汗的歷史和地理人文了解並不多，「去那裡幹什麼？」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嗯，是呢，是去聖湖班達米爾。」賽琳娜的長睫毛微微下垂，遮住藍色的瞳孔，神情顯得有些憂傷，「我知道我爺爺和芬奇博士他們估計都在懷疑我的奇普測算是錯誤的，其實真的沒錯。」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特洛伊的計算真的是錯誤的？我怎麼……」龍雲大吃一驚，之前他收到的訊息，這次奇普預測上賽琳娜失手了，她預測聖堂開啟的入口是在阿富汗，而天幕公司最高的人工智慧「特洛伊」計算出來是在墨西哥的死亡大道，兩個地方相隔萬里，風牛馬不相及。 

  這件事似乎已經得到了證實，不過現在聽賽琳娜這麼一說，似乎另有隱情。 

  「聖堂的坐標特洛伊沒算錯，我也沒算錯……只不過是理解不同，有些事情我又不敢完全證實，所以我也不能說出來。」賽琳娜很認真道。 

  「等等……」龍雲撓了撓頭，說：「聽著有點兒亂。你的計算沒錯，特洛伊也沒錯，難道……」 

  他想說，難道是我聽錯了？可是還是沒說出口，想了想，用了另一種方式去詢問：「難道聖堂有兩個入口？」 

  「沒錯啊！其實也不完全對。」賽琳娜忽然舉起兩隻粉嫩潔白的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似乎一個孩子在考試中遇到了極其複雜的題目，需要好好思考才能解答。 

  「聖堂，一般只有一個入口，但是這是傳統意義上的聖堂。」賽琳娜想了好一陣，擰在一起的雙眉總算舒展開了，「在我爺爺和芬奇博士他們口中的聖堂只是兀兒德泉水的所在地。兀兒德是命運三女神中的一員，代表著過去，貝露丹迪代表現在，詩寇蒂代表未來。傳統的聖堂一般每年都開啟一次，進去的人只要喝下兀兒德泉水，就能想起許多事情，所以，莫利亞人把這就叫做受洗。」 

  龍雲一拍腦袋：「沒錯！難怪他們要我去聖堂了。因為我失憶了，十歲之前的記憶全沒了，或許喝下代表過去的兀兒德泉水，我能想起點什麼事情也不定，我猜芬奇也是這個意思。」 

  「其實最大的意義在於，莫利亞人一向覺得他們遠祖的神會跟隨後裔的血統復甦，我們把這個叫做血統覺醒，而能夠承載神的靈魂覺醒的人叫做聖體。舉個例子，哈布斯家族被認為是奧丁聖體的最佳人選，也是最有可能成為聖體的家族，每一個哈布斯家族的成員也許在某一天，也許在某一個年代中，奧丁的神祗會在他身上覺醒，這個人就會變成真正的奧丁，其他神也一樣，雷神、戰神等等。」賽琳娜說：「兀兒德泉水的效用就是令他們想起一切事，甚至前輩子或者幾輩子之前的事情都會想起，跟隨血統遺傳下來的記憶碎片將會被激活，隨著這種溯源，也許會激發出身體里沉睡的血統，然後令他們隱藏在體內的神祗復甦，成為真正的神。當然，這個前提是，喝下這個水的人必須真的是某個神祗的聖體，否則除了得到一切回憶，什麼都沒有。」 

  龍雲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理論，畢竟他只是一個新丁，連魔方的資料庫都沒進去過。 

  「看來，他們想弄清楚我的身份，所以讓我去喝兀兒德泉水了。」 

  他忍不住想起經常客串自己記憶裡頭的那個火巨人，這令他不多不少有些擔憂，這傢伙看起來並不像莫利亞人，也許是也說不定，龍雲下決心，這次回到天幕，一定申請去魔方的資料庫里好好看幾天資料，最起碼找到那個巨人到底是誰才行。 

  「你是第一個例外的人。」賽琳娜說：「混血種以前是不準入聖堂的，因為長老會認為，純血種才是最高貴的，只有純血種才能出現聖體，所以不用考慮混血種。你說對了，他們讓你去聖堂不是認為你有可能是聖體，而是要搞清楚你的身份。畢竟，你在巴黎的變現和在弗里敦海域上的表現實在太驚人了。」 

  「好吧，我也沒想過當什麼聖體，我就是我自己，我也不像讓什麼神來霸佔我的身軀。」龍雲鬆了口氣，其實自己不可能是聖體，這件事更值得自己高興。雖然純血的莫利亞人將自己能夠成為聖體當做是莫大的榮耀，但是龍雲可不願意。 

  重組幽靈小組，幹掉凱比和他的幕後老闆，這才是他的目的。什麼拯救世界，什麼古老秘密組織對抗之類，還有什麼莫里亞復興之類的高達上東西，都不該是自己應該擔心的。 

  「對了，你還沒說，聖堂入口的事情。」龍雲忽然想起這事，又問：「傳統意義的聖堂？你的意思是，還有非傳統意義的聖堂？」 

  「沒錯。我帶你去的不是這種聖堂，而是真正的聖堂，它的名字叫做——命運之井。」賽琳娜說：「聽說過命運之井嗎？」 

  「沒有……」龍雲不禁有些窘迫，自己把賽琳娜當小丫頭，可是人家知識可淵博得很，現在情況變成了自己就像個課堂上的小學生，乖乖手疊著手，一臉正經聽著老師講課。 

  而講台上的老師，反而就是這位看起來一臉無知人畜無害的漂亮小少女賽琳娜。 

  靠！這叫什麼事！龍雲心裡忍不住嘀咕這，卻又無可奈何，他很想聽聽賽琳娜講講這聖堂背後的事情。 

  「命運之井是神話時代命運三女神的居住地，所有的莫里亞神族都會去井邊詢問自己解不開的難題，包括奧丁。」賽琳娜說：「這次，在阿富汗班達米爾聖湖打開的，將會是命運之井的入口，那裡進去會看到三眼泉水——過去、現在還有未來。」 

  龍雲眼睛又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