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312章 投票
龍雲和格格在班寧堡中得知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兩個月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與此同時，天幕公司紅區的魔方的會議室中，芬奇望著牆上屏幕中特洛伊對命運之網的分析結果，腦袋同樣有被雷劈的感覺。
經過兩個小時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
但是出了點小問題，特洛伊的分析出聖堂這次出現的位置和時間是31天後夜晚12點在墨西哥中部高原的特奧提華城的死亡大街，而聖女賽琳娜的分析結果則是31天後的子夜12點，位於阿富汗斯坦北部鄰近烏茲別克邊境的馬扎里沙里夫。
時間相同，但是地點卻相距萬里，偏差實在太大。
結果一出，會議室中的老傢伙們心態各異。長老會這些元老一向是保守居多，這個秘黨組織已經成立好幾千年，一直遵循最古老的法則和亞特蘭蒂斯光復會進行對抗。在他們的眼中，當年莫里亞諸神留下的神秘天賦之力和各種符文咒語還有侏儒族的鍊金術之類才是打擊對手的最好武器，別無二選。
天幕公司則是典型的劍走偏鋒，如果不是當年「獅子」查理曼，這位被譽為擁有奧丁天賦的未來之星、哈布斯家族最耀眼的未來家主支持芬奇，恐怕設立在美國的長老會美洲分部也不會演變為今天的天幕公司。
在元老們看來，利用什麼高科技去武裝一群混血種和亞特蘭蒂斯人作戰，這種做法簡直就是不務正業，好比本來唱歌劇的藝術家忽然說跑去搞流行音樂，要用傳統的義大利歌劇唱法弄出貓王的效果一樣可笑。
現在結果出來，南轅北轍，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地點，更堅定了這些老大們的心。
「人工智慧看來也不過是個玩具……我看還是咱們的傳統奇普術比較可靠啊！」文森特元老看起來像嘆息，不過嘴角卻掛著笑。
元老霍爾特，從前是一名聖騎士，在和亞特蘭蒂斯光復會作戰中立下赫赫功勛，老了以後才退居幕後，擔任起元老的職務，此時也忍不住哼哼道：「我早就說過，搞這些什麼高科技，什麼電子科技都是靠不住的，如果人類真的如此強大，當初就不會膜拜我們的祖先。說起來，唯獨又一樣東西，他們的確做得比我們強，那就是繁衍。」
麥考利元老火上添油說道：「嗯，我贊成霍爾特的說法，前晚的入侵事件也證明了這一點，號稱防禦最嚴密的天幕公司紅區核心——魔方，居然讓一個潛伏者來去自如，在裡頭瞎逛了將近一個小時，然後在那麼多防空導彈和槍炮的攻擊下安然脫身，最後還來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停電，看來還是老話說得對，戰鬥的勝利靠的不是科技，是戰士的意志。」
「夠了！」老哈布斯打斷這群喋喋不休的傢伙，他很了解自己這些當年的同伴。
人一老了，話就多了，無論你當年多麼玉樹臨風瀟洒倜儻，到鬍子花白頭髮掉光的那一天，也不過是一個上廁所都忘了帶手紙、看報紙要老花鏡加放大鏡一個個字母去看，然後因為一件小事能叨叨絮絮上大半天的啰嗦鬼。
他們一直就對天幕公司的運行模式採取的是懷疑加排斥的態度，這次讓他們抓到機會，不制止的話他們可以一邊喝水補充唾沫一邊將天幕公司從頭到腳數落到天亮。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住嘴了。老哈布斯看起來沒心沒肺，眼裡只有美酒和女人，實際上誰都知道這具穿著花哨的外殼下包裹著的是一具雄獅般兇悍勇猛的軀體。
哈布斯家族，現存的莫里亞最純正的皇族血統，長老會的創始者，莫里亞種族中的皇。
「芬奇，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會長抬起頭，目光沒有那種捎帶悶騷的猥瑣，而是清澈透亮，恍如明鏡。
「我無法解釋，但是我相信特洛伊，她說有80%的準確率，也許結果是那20%。」芬奇呼吸微微急促，抬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角落裡的虛擬少女。
「特洛伊。」哈布斯會長轉過頭去，目光投向虛擬少女，「你覺得你的分析是在80%里還是在那20%里？」
「從一個計算概率的角度來說，是80%里，畢竟那邊的贏面大。」特洛伊毫不猶豫回答。
「現在不是去拉斯維加斯賭場賭大小！」麥考利忍不住發牢騷。
「既然這樣，我想我們可以進行一次選擇。」會長說，「贊成去墨西哥的，舉手。」
這個是特洛伊計算的結果，橢圓的會議桌旁，除了芬奇，沒人舉手。
「各位元老和監事會議成員，我像申明一點，我的計算失誤率很低，我相信我這次沒計算錯誤。」特洛伊重申道。
沒人朝特洛伊的方向投以目光，芬奇看到這種情形已經是心中有數，結果不用再投票已經出來了。
「特洛伊，你迴避一下吧。」他無奈道。
「好吧，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人工智慧，不過人工智慧有時候更不會騙人。」特洛伊顯得有些執拗，丟下一句話后消失在空氣里。
這句話，讓所有人倒是很吃驚。
「看，一個程序而已，居然還有脾氣了，芬奇，你設計出來的系統看來用作娛樂用途挺不錯。」霍爾特元老說：「也許天幕公司應該從事電子娛樂業去，我聽說日本現在很時髦虛擬電子偶像，也許特洛伊去那裡很有發展。至於和光復會之間的戰爭么，我看還是重新設立一個美洲分部，讓長老會管理算了。」
羅斯大管家立馬響應：「我贊成霍爾特的意見。」
「夠了！」奇葩會長再次發飆，「這次會議是確定這次聖堂開啟的時間和地點，不是討論天幕公司的歸屬，各位先生不要偏題了。」
雖然知道老哈布斯護短，不過對於這位強大而略帶專/制的大家長，沒人敢公然反對，即便知道這老頭子也許因為查理曼的原因而對天幕公司護犢子。
「看來現在，大家的意見都是絕大部分統一的，認為賽琳娜的結果最準確，地點是在阿富汗的馬扎里沙里夫了？」
羅斯點頭道：「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大，每次聖堂出現的地方多數都是戰區，而且馬扎里沙里夫是阿富汗的第四大城市，歷史非常悠久，那裡有穆罕默德之婿阿里哈里發陵墓，是什葉派的聖地，又被稱作神聖陵園。聖堂的入口在那裡開啟，一點都不意外。」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賽琳娜的決定，那麼就讓龍雲和格格在班寧堡待兩個月，接受下軍事訓練，芬奇，你和美國國防部聯繫一下，現在那裡在打仗，能不能讓他們以特種部隊士兵的名義潛進去，到了指定的方位再讓他們自行進入聖堂。」
「好吧，這事交給我去辦。」芬奇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