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0章 小鳥依人
什麼?
趙傳奇小小地驚喜了一下。
他是過來人,當然知道衛森嫤口中的『安全期』是什麼意思。女人經期前三天和后三天,不排卵,懷不了孕,行房時可以不用採取任何措施。這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生理常識,尤其是對於那些未婚同居或者新婚暫時不想要孩子的情侶來說,掌握了這一條定律,每個月至少可以節省好幾塊錢的安全套。並且,這大約一周的時間裡,你可以衝破束縛更加真切地去享受幾次魚水之歡。
此時此刻,趙傳奇被強行遏制的**,重新得以膨脹了起來。
以至於剛剛平靜下來的他,在收到衛森嫤主動傳遞的安全信號后,馬上變得瘋狂起來。
這醉熏熏的一男一女,再次糾纏在一起。
更加猛烈,更加無所顧忌。
當衛森嫤那身上最後的一片小衣被剝離的瞬間,趙傳奇簡直驚呆了。
閱女無數的他,領略過無數校花級美女的嬌艷春光,但是沒有人能像衛森嫤這樣,給他一種徹心徹肺的震撼。
女人身體有很多種美,大同小異,各有千秋。但衛森嫤這一副身體,卻彷彿帶著一種強烈的藝術氣息。
如詩如畫。
酒精醉人,怎能比得過芳艷的佳人?
趙傳奇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深深地陶醉了。
以至於,他不敢冒昧地去佔領去享用。
他獃獃地欣賞著,帶著膜拜,帶著震撼。
衛森嫤在他腦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說,看什麼看,羞不羞人?
趙傳奇說,好看。
衛森紅著臉說,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第一次看噢。哼,特衛隊恐怕就你就花心了!
趙傳奇笑罵說,你這小狐狸精!讓你引誘我!
順理成章。
當他抵達那一片溫暖的港灣之際,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復存在了,自己這個搖擺不定的身體,像是一下子有了歸屬,有了著落。
但實際上,衛森嫤看起來卻不怎麼輕鬆,皺緊了眉頭,像是在經受著一種嚴酷的刑罰一樣。
趙傳奇很詫異,他彷彿在衛森嫤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含苞欲放的氣息。
就彷彿,這是衛森嫤的第一次。
會嗎?
趙傳奇很難相信。
趙傳奇能感覺到,她甚至很想催促自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卻又羞於言傳,只能用一副渴望的眼神,和身體的強烈的反應,向他做出索要的暗示。
她的心思,他懂。
驚濤駭浪之間,大地為之沉醉。
綠油油的麥苗,羨慕嫉妒恨地招展著身體,用浠浠漱漱的風聲為二人伴奏。
一曲末了,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共同享受那一份來之不易的時刻。
像雲像霧,又像風。
那種美妙,如幻如真。
衣服鋪平,躺在上面時,余浪未平。
衛森嫤滿足地觸摸著趙傳奇結實的胸脯,在上面畫著圈圈兒:「行啊你,動作挺熟練的嘛。和好多女孩子有過了吧?」
趙傳奇只是得瑟地笑,感覺這種美好來的太突然了,讓他覺得難以置信。他甚至悄悄地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下,那種真實的痛感讓他確定這不是夢。
衛森嫤緊接著又說了句:「我還是第一次。沒想到啊,保存了二十幾年的純潔,讓你這個臭小子給拿走了。」
趙傳奇彷彿受到了驚嚇,身子往前一聳,緊接著搖頭直笑。
「怎麼,你不信?」衛森嫤一皺眉,伸手哐地一聲在趙傳奇胳膊上打了一巴掌。
趙傳奇探起頭,象徵性地在衛森嫤身上掃瞄了幾眼,仍未見到那象徵著第一次的紅色,但他覺得這一切彷彿已經不重要。如果對方真的是chu女的話,他反而會平添負疚。倒不如就這樣順理成章地發生,各取所需,各得其所。
畢竟,衛森嫤雖然性感,但卻不是自己夢想中的紅顏伴侶。自從遇到宮夢冉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了他心中的這個名額,無可替代。
因此對趙傳奇來說,衛森嫤只是一個過客。當然,對她來說,自己也只是一個過客。
因為巧合,二人跑到麥田裡借酒澆愁,稀里糊塗地成就了好事。好事過後,也許還有好事,但是她永遠成不了自己心目中的永恆。
永恆這倆字,唯宮夢冉專屬。
可衛森嫤卻百無聊寂地強調了一句:「我真的是……第一回。」
趙傳奇敷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跟我的確是第一回。」
衛森嫤臉上綻放出一陣莫名的惱火,極力爭辯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但是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負責!」
不知為什麼,一提到『負責』二字,趙傳奇心中猛地湧進了一股深深的歉意。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宮夢冉俏美的身影,他破天荒地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他甚至在想,自己偷偷摸地跟別的女人在麥地里風流快活,是不是對宮夢冉太不公平了?
在他的人生字典當中,還從來沒為任何女人有過這種感覺。
當然,這種愧疚就像是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衛森嫤小鳥依人一樣躺在他的臂彎里,一隻手早已不老實地抓住了他身下那個變化無常的小傢伙。
趙傳奇心想,這丫頭精力真***旺盛!
戰鬥的號角沒有繼續吹響。
趙傳奇說,很累了。然後開始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衛森嫤失望地盯著趙傳奇,罵了句,這麼不經用。從一旁的包里掏出一包紙巾,擦拭了一下戰鬥痕迹。
趙傳奇心說,我不經用?實話告訴你,本尊在這方面還沒遇到過對手,若不是突然間感覺到了對宮夢冉的愧疚,今日必定與你大戰三百六十回合,到時候恐怕你連正常走路都走不了了。哥這是憐香惜玉,懂嗎?
衛森嫤從容地一件件穿好衣服,一邊穿一邊呢喃著什麼。她的酒勁兒還未退卻,臉上的潮紅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剛才那一場激烈戰鬥的緣故。
趙傳奇抱著腿坐著,目睹了她整個穿回衣服的過程,感覺女人穿衣服的樣子,同樣性感可親。
隨後,衛森嫤提出繼續喝酒。
趙傳奇說,你瘋了嗎,還想不想回特衛隊?
衛森嫤兀自地拎過剩下的那半瓶牛欄山,狠狠地喝了一口,撲朔的眼神中,折射出一陣複雜的心事。
趙傳奇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喝悶酒,心想醉了就醉了,反正自己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於是也拎那另外半瓶牛二,跟衛森嫤碰了碰。衛森嫤大喜,又抓起一個雞爪子啃咬了一下,緊接著又猛喝了一大口。
如是再三,二人一直喝到了下午兩點多。
由於喝的太多了,這二位簡直連回特衛隊的公交車都找不到了,彼此攙扶著一晃一拐地跟著感覺走,走啊走,還真就遠遠地看到了特訓基地。
也不知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或者受到了什麼刺激,在臨進入營房時,衛森嫤突然趴在牆角處一陣作嘔,趙傳奇在她背上輕輕拍打著,那些已經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被衛森嫤嗚哩哇呀地全吐了出來。趙傳奇深受傳染,也隨即趴在牆角處吐了很多酸水,但是光打雷不下雨,胃裡的東西卻根本吐不出來。
正焦急間,剛剛吐完的衛森嫤幸災樂禍地罵了句,你真沒用,嘔都不會嘔。
還沒等趙傳奇反應過來,衛森嫤操起一根手指頭就插進了趙傳奇的嘴巴里,在其中一陣攪和。
這下還真他媽管用,哇地一聲,趙傳奇對著圍牆吐了個山崩地裂,海枯石爛。更他媽神奇的是,那嘔吐物噴在牆上,竟然形成了一幅高深莫測的抽象畫,像雲像山又像河。衛森嫤拍著趙傳奇的肩膀讚歎說,太有才了你!
趙傳奇得瑟地一揚頭,衛森嫤會意地用紙巾幫他擦了擦嘴。
天在轉地在轉,所有的東西都還在轉。二人邁著自認為很穩健的步伐,攙扶著,晃蕩著,走進了大門。
他們醉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