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衝破時空的思念》番外之番外
瀟然夢下部最新章節
番外一懷孕期
一、胎教
懷孕一個半月。
冰依開始興致勃勃地對腹中寶寶實行胎教。首先,當然是容貌養成。
衛聆風議政一結束,便被冰依硬拖著站到巨大的琉璃鏡麵前。光滑清澈的鏡麵裏反射出年輕美麗的男女身影。
冰依摸摸衛聆風光滑如玉的臉,又輕拍拍平坦的小腹,眉眼彎得像月牙一般:“如果是個男孩,就要像你一樣俊俏。”
衛聆風不動聲色,由得她折騰,明亮的鏡中反射出他清臒俊朗的臉和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睛。
“如果是個女孩。”冰依捏了捏自己的臉,看向鏡中,“就要像我一樣漂……”
笑容忽然僵了一下,她垮著臉轉身捧起衛聆風的臉左揉右捏:“太沒天理了,帥不過你,俊不過你也就算了,居然連漂亮都比不過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衛聆風邪氣地勾了勾嘴角,微俯下身,唇貼在她耳邊吐出濕暖的氣息:“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嗎?”
這個……無賴!冰依臉立時紅了個通透,惱羞成怒,甩袖就走。
卻被衛聆風一把拽回來,深沉地笑:“孩子長得像我,性格像你不是更好?”
冰依一聽樂了,忙得意洋洋地點頭:“那是,咱不能光看外表不是?最重要的,是內在。”
衛聆風低咳一聲,抿住薄唇,伸手拍了拍她腦袋:“所以,為了證明你是有內在的。晚餐不許再挑食,嗯?”
二、飲食
懷孕三個月。
肅穆空曠的禦書房中,文策等大臣正在向衛聆風詳細匯報民禮部改革的各種方案。
衛聆風麵無表情地側頭聽著,眉峰時而舒展,時而擰起,似在沉思。
無論底下的人匯報什麽,他都沒有半點反應。那神情,讓眾人越發忐忑不安,末了,才你推我搡地由文策上前,恭敬問道:“不知皇上以為,何者為佳呢?”
衛聆風幾乎想也不想便答道:“黍蜜蒸糕。”
文策與眾大臣麵麵相覷,俱是震驚:“皇上是說,民禮部尚書一職由樞密副使鄭高擔任?”
衛聆風一怔,頓時回過神來,難得地辶艘幌攏塗紉簧潰骸懊窶癲可惺橐恢壩稍舨坎沃掄戮┑h危討幸欠參肥湯尚戮┬苊窶癲俊j嗝芨筆埂取8嘰優約嗖臁!
“皇上聖明!”眾臣心悅誠服地低頭盛讚。果然,皇上還是他們英武睿智的皇上,怎麽會做出讓樞密副使去管理民禮部的決定呢?
眼看殿中的人一一退去,衛聆風才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自有宮女迎上來為他換下一身明黃改為月白束身的輕便錦袍。
剛換好衣服,卻見方才一直跟在眾人身後未發一句話的文若彬施施然走了進來。衛聆風微微挑眉看著他:“還有事?”
文若彬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走進幾步,甚至膽大包天地湊到衛聆風耳邊低聲道:“皇上,臣方才剛剛想起來。黍蜜蒸糕是原汀國極有名的甜點,聽說……很適合孕婦食用。”
衛聆風眼中精芒一閃,緩慢退開一步,似笑非笑道:“文若彬,朕記得‘淩影’似乎已經閑置很久了。恰好,最近都太尉秦海上報說西麓城有流寇為患,不如就由你親自去看看吧?”
文若彬臉一白,驚叫道:“不是吧,區區流寇哪用得著‘淩影’出手?”淩影是以冰淩為前身的全國性密探組織,以文若彬為首誓死效忠於衛聆風,是祁國國中與飛鷹,隱衛比肩的三大暗勢力之一。
衛聆風好整以暇地拂了拂剛穿上的錦袍,往殿外走去:“在其位,謀其政。莫不是你以為,國家會花閑錢白養著你們嗎?”
“對了。”已走到門口的衛聆風忽然回過身來,對文若彬淒慘無比的麵容仿若未見,悠然笑道,“冰依懷孕期間需要人作陪,心慧必須留在宮中。”
說起來,從祁國車坩趕水路陸路來回原鑰國西麓城,起碼需要大半年時間,這中間還不包括剿滅流寇的消耗戰。
三、起名
懷孕七個月。
冰依從來沒想過當孕婦會如此辛苦,行動不變,飲食限製,容貌醜化不說,還要忍受手腳浮腫帶來的身體不適。
每天聽著冰依念叨:“為什麽生孩子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這本身就是上帝歧視女人的最好證明。”,衛聆風也隻能無奈而心疼地笑。
當然,孕婦的情緒本就多變。冰依也會有溫情似水,撫著圓鼓鼓的肚子幸福微笑的日子。柔聲為他誦讀朗朗上口的文章,講述每日發生的趣事,記錄懷孕中各種症狀和緩解之法,感受腹中小生命神奇的胎動,幾乎是每天必做的事情。
一日,冰依正在坐著例行胎教,卻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們居然還沒為即將到來的寶寶起名!
衛聆風聞言失笑道:“名字自然是出生後再起,如今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如何起名?”
冰依聞言怒了,扯起一個枕頭丟向正在辦公的某皇帝:“太沒誠意了!不知道男女就把兩個都起了,剩下的那個留著備用。”
衛聆風瀟灑地偏頭躲過枕頭,起身來道她身邊,寵溺地笑:“哦——?留著備用?”某皇帝顯然隻聽進去了最後一句話。
冰依被他那熾熱的目光看得臉紅,惱羞成怒卻又發作不得,隻得移開眼口氣不善道:“說!該起什麽名?”頓了頓,她又道,“似乎你的兒子都是子字輩……”
“我們的孩子不需要遵從這些。”衛聆風打斷她的話,聲音輕柔。
好……吧,這點特權應該沒啥關係。冰依心滿意足地開始構思名字。
衛小寧——不行,太沒氣勢了,雖然可男可女,省力點。
衛捷——默,和那個被擠死的美男衛階近音,太不吉利了。pass。
衛青、衛子夫——好吧,我承認這是惡搞。
新佑衛門——連姓都變了,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綠帽子?
…………
衛聆風在一旁看著這些名字和名字旁的批注滿頭黑線,隻是凝視著她瑩亮琥珀色眼眸中的璀璨,卻隻覺溫馨。最終提起筆在一旁寫下三個字——衛昊奕。
冰依眨了眨眼,抬頭看他:“你就這麽確定是男孩?”
衛聆風笑著又提筆再“昊”下寫了個“靜”字:“夫人還滿意否?”
冰依轉著紙張左看右看,笑嘻嘻道:“為什麽要取奕?比喻人生如棋嗎?”
衛聆風側頭斜睨著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總比你起的那些像樣點。”
冰依氣得張牙舞爪,卻被開懷而笑的衛聆風一把攬入懷中,低下頭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皮,才道:“奕,取其光明之意。”
昊,為無窮;靜,為死寂。我的人生本是無窮無盡的死寂,你卻忽然帶著一身的光華明媚出現在我眼前。此生,我又怎會放開牽住你的手?
此生,再不會放手了。
番外二再話洗澡
天和1270年,夏。
祁國車坩的夏天總有幾天極為炎熱,又無風無雨,冰依和昊奕都熱得不行。衛聆風本給了她支配冰窟中所有存冰的權利,可冰依卻嫌浪費——這裏不比現代,想要冰可以自己製造,古代的冰不過是冬日積存下來的,用完可就沒了。是以隻能在火爐裏這麽煎熬著。
實在熱的受不了了,冰依索性抱著昊奕提早進入浴池泡澡,順便教他如何遊泳。昊奕果不愧是衛聆風的兒子,哪怕隻有四歲,那智商天賦也不是旁人能比擬的。不過一個小時,穿著冰依特質小小緊身短褲的他已經在浴池裏玩的不亦樂乎。
“娘……”遊了兩個來回,昊奕有些氣喘,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顯得分外可愛。冰依忍不住抱住他,給了他兩頰各一個“啵”。惹得昊奕咯咯笑起來。
“娘,為什麽你要穿衣服?”笑夠了,昊奕開始發揮寶寶的好奇本能,“為什麽昊兒隻穿小褲褲,娘還要穿衣服呢?”
冰依頓時遄x耍耆恢欄迷趺椿卮鷲庵滯暈藜傻奈侍狻
昊奕卻還在不依不饒:“不公平不公平,昊兒隻穿小褲褲,娘也隻能穿小褲褲。”
粉嫩的唇高高嘟起,兩頰微鼓,再附送無敵可愛的星星眼,小手卻已經探上來扯她貼身的衣服。冰依那叫一個廬山瀑布汗。
“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樣的。”冰依無比痛苦地開始給年僅四歲的兒子灌輸初級性知識,“男生可以隻穿小褲褲遊泳,但是女生不行。”
“為什麽女生不行?”昊奕連忙不恥下問。
“呃……因為……”這是常識啊!常識你懂不懂,小鬼頭,“女生比較害羞。”
“為什害羞就要穿衣服?”
靠!十萬個為什麽啊?冰依咬著牙道:“你願意赤身走到外麵去讓侍衛哥哥和宮女姐姐們看見嗎?”
昊奕愣了一下,乖乖地臉紅了:“不願意。”偷眼看冰依神情不爽,連忙抱住她的腰撒嬌,“昊兒隻給娘看,昊兒最喜歡娘了。”
冰依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小鬼頭。正待說話,卻忽然聽到外頭小月的聲音:“參見皇上。”
冰依心中叫糟,要是讓衛聆風知道她把自己和昊奕泡在水裏兩個小時,把不定待會會怎麽“懲罰”她呢。
是的,我們無敵腹黑的皇帝大人從來不屑做數落教育這類事情,一旦發現妻子兒子有什麽做錯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懲罰”妻子,而且是最原始的那種。
“昊兒,快,咱們洗完了。”冰依當機立斷把兒子抱上池沿,抽了跟大毛巾將他從頭到尾包起來擦揭。
昊奕眼前一片漆黑,還被扯的東倒西歪,連連叫喚:“娘!娘!昊兒還沒玩夠呢,不要出去。”
“哦?還沒玩夠?”溫潤清明的聲音從浴簾之處傳來,緊接著一隻修長白皙堪稱完美的手隨意撩起了浴簾,露出一個挺拔的男子身影,“要朕陪你玩嗎?”
大魔王來了——!昊奕在心裏哀叫一聲,乖乖低下頭叫了聲:“父王。”
衛聆風緩步走上前來,摸了摸他仍的頭發:“近日功課完成得如何?”
“當然是很好。”昊奕哼哼道,“那個白胡子許太傅都答不出昊兒的問題。”
衛聆風微訝地挑眉:“是何問題?”
昊奕興奮道:“昊兒和二哥問他,天上為何有雲?雨天星星為何躲著不出來?父王的國土那麽大,是不是有天的地方下就有祁國呢?”說完,他回頭看了冰依一眼,得意洋洋地道,“許太傅一個問題也答不出來,娘卻全都知道。昊兒的娘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娘,二哥再羨慕也沒用,嘿嘿。”
冰依在一旁聽得滿頭黑線,偷偷看了衛聆風一眼,卻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忍不住嘴角抽搐。
衛聆風低頭看著昊奕紅撲撲的小臉,唇角微勾,眼中溢出幾絲溫柔的笑意,卻又迅即斂去:“如此看來,許太傅已當不起你和子祺的老師了?”
昊奕連連點頭,眉梢眼角都藏著暗喜:看來以後不用再早起讀書了。
一旁深刻了解某人腹黑本質的冰依已經在心底為兒子默默哀悼了。
果然,衛聆風無視他滿臉期待的笑容,拂了拂衣角,雲淡風輕地道:“既如此,明日開始朕會替你們換個學識更淵博的太傅,好好督導你們。”
嗚——大魔王大魔王!昊奕一臉的欣喜頓時轉為哀怨:“父王,許太傅很好,昊兒和二皇兄還有很多要和太傅學習的,不用換了,真的不用換了。昊兒這……這就去溫習今日的功課。”
說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浴室。冰依在後頭連連喊道:“小月,快替他加件衣服,別讓他著涼了。”
直到喊完,冰依忽然覺得背上起了一陣寒意,這才記起自己還穿著的衣服站在池邊,而浴池邊,隻剩下自己和某腹黑皇帝兩人了。
還來不及打戰,衛聆風卻已扯過另一塊寬大的毛巾裹住了她的身體,輕輕擦揭著她的濕發和浸透的裏衣。一邊漫不經心道:“今日洗了多久?”
冰依緊張地原地立正,結結巴巴道:“一……一個時辰。”
“不是跟你說過,泡久了對身體不好嗎?”衛聆風攬住她纖細的身體,聲音輕柔,“嗯?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夏天遊……遊泳一兩個時辰……是正常滴。”冰依梗著脖子據理力爭。
衛聆風稍斂了笑容,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哦?一兩個時辰是正常的?”
冰依嘿嘿傻笑,企圖蒙混過關:“是……是啊!地球人都知道的生活百科常識嘛!”
衛聆風微側了頭,修長的指尖撫上自己弧度優雅的下巴,聲音柔和低沉,漆黑的眼眸卻深不見底:“也就是說,哪怕再泡個把時辰,也是無礙的?”
冰依不疑有他,連連點頭。
“很好。”衛聆風淡淡應了一句,忽然迅捷無倫地抽掉冰依身上的毛毯,長手一伸將她抱在懷裏便跳下浴池,“恰好朕也一直很想試試在水裏……”
濕透的明黃錦袍緊貼在他修長的身上,勾勒出魅惑有力的男子線條,一雙黑若點漆的明眸綻放著熾熱的光芒凝視著她。冰依一時領悟過來他話中的意思,臉在刹那間燒得通紅。
“衛聆風,不帶你這麽無賴的,我已經洗完了。”
“可是,朕還未洗。”某無良皇帝理直氣壯地扯掉自己身上礙事的濕衣服,聲音暗啞低柔地讓人麵紅耳赤,“你走了,誰來服侍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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