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解開心結
宋提查開了一瓶人頭馬路易十三,他可不敢強人所難,笑容滿面:「阿爹,喝一杯吧?」
「好吧。我一小口,應個景。」班鍾怕拂了孩子們的意,有點過意不去;他是拼著不能喝,拿老命來喝。
宋提查果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鄭重其事地來敬岳父:「阿爹,宋提查少不更事,帶你老操心了。宋提查向您好老請罪,求您老寬恕。」
班鍾本沒有氣,一聽什麼請罪、寬恕,無名火又要上來了,這四年,他可是氣登了喉,真想跟他拚老命。可是孩子站在他面前,他這火氣就消了,只是眼眶紅了紅,別過臉自己挹了挹眼眶,極力控制好情緒,方舉起杯:「以後,少說什麼請罪、寬恕之類的話。父子之間,不存在什麼請罪、寬恕。以後,別做糊塗事。」
「阿爹教訓的是。再沒有以後了。我現在不是十九歲那個毛頭小伙,我成熟了穩重了有經驗了,知道事情的深淺。阿爸請放心,以後我不再陷入感情的漩渦,不再上她們的當。阿爹,干。」宋提查與岳父一碰杯,他一口氣幹了一杯,連稱好酒。
班鍾也喝乾了杯中酒。略有點酒酒店:「提查,凡事有個度。你現在,啊,聽泰莎說,你掌管幾家集團公司。你可要經營好,要是經營不善,我說了。公司倒閉的話,輕則員工找你討薪,重則你可能一夜之間債台高築。你把你名下的產業經營好,就是功德無量。再給我倒一點。」
泰莎親自給老爸倒一口,當然得給酒鬼老公倒一杯滿滿的。
「別一見到美女就把你今天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泰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發誓——」
「算了吧。」泰莎手捂過去,叭地一聲,右手拿的酒瓶脫手了,一朵淡藍的火花炸開,驚得班鍾目瞪口呆,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怪不得泰莎尋死覓活要嫁他!原來兩人天生姻緣!
泰莎酒瓶脫手,再讓班鍾目瞪口呆,宋提查手一罩上去,那酒瓶也蹦回了他手中。這一手功夫,他這一輩子聞所未聞。
「我發誓,要是再娶其他的女人天打雷劈、萬箭穿心。」宋提查固執地完成自己的誓言。
「算了吧。你大清早就天打雷劈、萬箭穿心過一次,現在是第二次天打雷劈、萬箭穿心。你天打雷劈、萬箭穿心,於我有什麼好處?我還不是守活寡?我兒子還要爸爸呢。」泰莎生氣地說,可不敢碰他了。觸電會有好一陣焦痛。
「你已經配不上山盟海誓了,你就別糟蹋山盟海誓了。喝酒。」班鍾老爺子喝酒略有點上臉,「天打雷劈,你應該天打雷劈至少十一次了。」
宋提查壞笑道:「怪不得我每天要被她們劈。阿爹,你不知道,我現在被她們碰一下,你剛才看到了,我就被雷劈一次。這是不是報應?」
「你算了吧。我同樣也有觸電的感覺。難道我也要跟著受報應?」泰莎逼問著他,他的邏輯完全錯誤。
「你不聽阿爹的話,一意孤行。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當然也要受報應。」宋提查嘿嘿地笑了起來。
「別胡扯了。提查,你今天可能還沒看電視新聞。今天的時局可能越來越動蕩不安,又要出現金融風暴了。你說說看,我是不是該收縮銀根?」班鍾對眼前的局勢也頗為擔憂,他預測不了目前的政治風波。
「阿爸,你還不知道?國王派特使召他回國。那就是讓他平息這場政治風波。國王的皇宮、恩寵會隨便給他嗎?那就是寄予厚望的,搞不定,看他的臉往哪兒擱。」泰莎有點幸災樂禍。
班鍾恍然大悟:「我說呢。你班家不回,先到皇宮,原來身負皇命。好啊,皇命浩浩蕩蕩,你盡心儘力為皇上分憂吧。泰莎一定要搬進皇宮居住嗎?」
「阿爹,這也是政治,是穩定民心的一種做法,她搬進去只不過做宣傳,以後她愛住就住,不愛住還不是住班家?再說,班家不也是皇族嗎?住那麼一套房,又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沒泰莎的香閨大,我已經看過了。」宋提查故意說得很普通,讓班鐘不要誤以為是貪圖享樂。
「昭披耶三個寶貝女兒搬進去?」班鍾也不相信昭披耶肯放人,他也是三個女兒做種的。
宋提查不說什麼,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昭披耶的電話:「嗲地,這邊爹要跟你商量一個事。你們聊吧。」
宋提查將電話給了班鍾,班鍾倒有點手忙腳亂,畢竟人家是國防軍總司令,他曾經被他整過,心有餘悸啊,這孩子說話間就撥過去了。
「將軍閣下,我是班鍾。」班鍾說話還有點顫。
「什麼將軍閣下?親家,我們是親家了,這個小傢伙硬是把我們兩家扯在一起了。親家,小傢伙被你罵得夠嗆的吧?他應該是沒招了,向我求助來的吧?我說,親家,現在年輕人,不是我們那一代人,人家十二個老婆都跟他如膠似漆,好得跟一個人差不多。算了,凡事想開點,為下一代著想,你看著我家三個生龍活虎的小龍,我什麼都想開了。小傢伙,你玩去吧,我的希望在三個小龍身上。」昭披耶是個軍人,說話口無遮攔,心裡怎麼想嘴裡怎麼說。
「將——親家,你家帕米三個孩子進皇宮這事——」
「進了。她阿媽赫瑪尼帶著三姐妹、三個小龍上午就入住皇宮了。皇妃、太子妃親自接見,現在還一起進餐,親如一家呢。」昭披耶對聖上的不滿似乎都冰釋了。
「那我是不是親自送她入宮?」班鍾可捨不得泰莎。
「送也行,不送也行。不會計較那麼多的。親家,聽說你家的料理做得不錯,你做了什麼料理給小傢伙吃?」
「料理。是,是有的。不過,今天中午是他自己烤了一頭鹿,就是,烤鹿。」班鍾說話有點費勁。
「小傢伙在我這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你那邊,他就自己動手了?看來還是你有辦法,世上一物降一物。哪天,我去你家裡吃料理?請上他的皇爺爺、干老子,就讓他也烤去。哈哈哈。」昭披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好,好。我來安排。今晚,我還是送她進皇宮吧。要不,你要過去接一接夫人,我們可以會個面啊?」班鍾反客為主了,倒邀請起昭披耶來了。
「不了,不了。我是武將,沒有聖上詔令,不得擅自入皇宮。我還是遵守祖制的好。你們去吧。夫人回家說給我聽就行了。」昭披耶其實心中還是有疙瘩的,他多次請旨實行全國戒嚴,聖上都駁回,很傷他的尊嚴。
接完電話,班鍾看宋提查的手機很奇怪,他可沒有見過這種手機,這不是當下流行的蘋果、三星,而是一款黑金屬外殼,像筆記本電腦可以開合的手機。打電話的時候,不用打開,就像對講機一樣,也可以用藍牙耳塞;他常常展開,就是一台微型電腦,玩遊戲、上網、炒股都可以。
班鍾拿著這台手機把玩了很久,泰莎笑著說:「阿爸,你是不是喜歡這款手機?送你啦。」
「怕是不能送人,送給我也用不起。」班鍾是識貨的,「這是一部衛星遙感電話,電話本身不值錢;貴在專用衛星頻道,這部電話不用通過其他電訊網路,直接可以打通全世界各地的電話。它是租用國際通訊衛星專用頻道獨立使用,費用高得驚人。我說的對不對?」
「阿爹,你想用,我給你申請一個,費用我全包。」宋提查可不是吝嗇鬼,但這部電話萬萬不能給他用,這是特工使用的專用電話。
班鍾還給了宋提查:「不用了。我懷疑你的身份。你說你是一名打黑拳的拳手,誰相信?短短四年時間,你就懂這麼多?我不懷疑你的功夫,我懷疑你受過某種專門性訓練,比如特種兵、特工、卧底等特殊軍事技術訓練。」
泰莎驚叫了一聲,如夢初醒:「阿爸,他就是一名特種兵,他代表華夏參加了軍事奧運會還拿了金牌,他真正的名字叫尹龍。」
「你就是尹龍?」班鍾簡直不敢相信,讓跨國犯罪集團、聖戰組織談虎色變的傳奇人物尹龍就坐在他對面給他斟酒!
「尹龍不是死了嗎?」班鍾可能看過內參。
「阿爸,你咒他幹什麼?他是活人。你摸,他是有血有肉的。」泰莎可不敢用手碰他,當心觸電,「不過,尹龍這個名字,他一般不用,有時是許小豹,有時是熊建武,現在他又成了酷哥宋提查。人還是一個人。如假包換。」
「那就對了。」班鍾長吁一口氣。
「怎麼對了?」泰莎看阿爸神叨叨地。
班鍾跟宋提查又碰了一杯,他喟然長嘆:「這些我都不怕。我怕你是聖戰組織的人,那我是千萬不能答應。最近,我聽說聖戰組織鬧得很兇。我也接到了聖戰組織的傳單,你可要小心應對,他們想改變咱們這個佛教國家。我佛慈悲,這萬萬是不能答應的。」
「阿爸,他就是聖戰組織的剋星。你放心好了。咱們這個千年佛國,不會改變的。佛會保佑他的!」泰莎親眼見證了印尼伊斯蘭祈禱團最後被驅逐出境。
「若是如此,陛下如此對你恩寵也不為過啊!」
「阿爸,你知道嗎?他嚴重觸犯華夏法律,竟然沒有抓捕他,他可能也享受著華夏的特赦。」
「你是泰國國籍,頂多將你驅逐出境。華夏法律怎麼奈得何你?」班鐘不以為然。
泰莎撲哧笑了:「阿爸,你信他呢。他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我去過他家鄉,正宗的雲南瑞麗景頗人。他阿爸就姓尹,他其中一個妻子蠟桑是他親表姐,因為他們景頗人歷來就有表兄妹通婚的傳統。娃節壩一夜暴富,都拜他所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