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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不早說?我狠狠的瞪了麽麽茶一眼,在城裏飛奔。於是所有人都看見一個有點氣質的年輕人不顧形象的在城裏狂奔,那表情就像家裏失火了一般。我美好的形象全被毀了。


  我連滾帶爬的從城裏狂奔出來的時候,隻覺得睜不開眼,仿佛看到了漫天耀眼的星辰。


  不計其數的人站在城門前,騎兵們都騎著馬,穿著深紅色的鎧甲,佩戴銀白色的臂鎧,每人手中拎著一把比他們還長的長槍。步兵們同樣的裝束,隻不過手中拿著巨劍,那種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揮得動的。至於弓弩手,每人手中都拿著重弩,戴著鍋盔,在烈日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讓你感覺如同站在太陽麵前,畏懼的都睜不開眼,不敢呼吸。


  果然斯瓦迪亞的軍隊不是一般的軍隊可以比的,我的隊伍和眼前的比起來簡直就是鄉野的民兵隊啊!那種拿著斧頭錘子上戰場的人!

  而列在最前麵的,則是斯瓦迪亞的國王,實至名歸的統治者——哈勞斯國王!一眼看上去他似乎要有50多歲了,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皺紋。然而即便是時間的流逝也沒能消除他的威嚴。他明明不高,卻像要俯視所有人。在這支軍隊中,隻有他全身穿著銀白的鎧甲,如同太陽一般光芒萬丈。這頭斯瓦迪亞的雄獅又要一展雄風了。


  我心裏不禁為庫吉特歎了口氣,這下他們又要倒黴了。塞加可汗現在估計已經派使者請求和平了吧。


  可是這些都不管我的事,政治太險惡了,不是我能玩的,我還是安心當我的信使吧。


  哈勞斯國王微微眯起眼:“我聽說過你,雷薩裏特。你的名聲來得比你的人快!也許我們應該在競技場上好好較量一番,看看誰更勇猛!


  我一頭冷汗,這算什麽?決鬥邀請函嗎?

  哈勞斯國王皺起眉頭:“你有什麽事就快說,別耽誤我領兵打仗。


  我深吸一口氣,單膝跪下:“國王,我受禪達阿拉西斯伯爵的委托前來將伯爵的親筆書信送上。說著,我從懷中恭恭敬敬的掏出書信,遞給旁邊的使者。使者疾趨幾步,雙手奉上書信。


  哈老師國王一臉懷疑的接過書信,撕開封口,抽出信紙。我抬起頭,觀察著哈勞斯國王的表情變化。然而他什麽表情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就像雕像一般麵無表情。我心裏不禁佩服哈勞斯國王的心理素質,國王就是國王,果然非同凡響。


  哈勞斯國王看完了最後一個字,將信還給我:“暗黑教團?那不過是一個古老的傳說罷了。你們那個伯爵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他那個可憐的小鎮上,而不是去關注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可是,這……我還想再說幾句,哈勞斯國王已經勒轉馬頭:“戰士們,出發!目標庫吉特!


  人潮一下子開始湧動,千百匹駿馬奔跑的聲音如同打雷,反射的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哈勞斯國王早已融入人群,不見了蹤影。沒一會功夫,那隻龐大的軍隊就如同不存在一般消失了,隻留下滾滾煙塵證明他們剛剛離開。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敗了,居然兩個國王都不關心暗黑的事。如果沒有辦法團結一心,還能夠打敗暗黑嗎?


  我蔫了一般站起來,隨手扔掉了手裏的信紙。雖然我的任務隻是送信,但是我一直希望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爭取到一些盟友。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對於一個從窮鄉僻壤來的使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使者先生,請留步。我剛準備回城裏,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是一個一臉學術模樣的人,穿著無袖襯衣,腳蹬一雙遊牧靴,戴著頂氈帽,怎麽看怎麽像底層階級的人。


  我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呃,請問你是?

  學者擺擺手:“我叫丹吉爾,是哈勞斯國王的首席顧問,我對你說的暗黑教團很感興趣。


  “真的嗎?我兩眼放光,立刻拉住他,“你對暗黑感興趣?


  丹吉爾笑笑:“對,我也知道暗黑的一些事情。國王和我說了信裏的內容,所以我才來找你,想詳細了解一下情況。那麽你們是真的遇到暗黑的人了嗎?


  我點點頭:“是的,不過他們現在還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暫時不構成威脅,可是很難說日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丹吉爾歎了口氣:“果然和以前一模一樣啊。


  “什麽一模一樣?我好奇地問道。


  丹吉爾深吸一口氣:“兩百年前暗黑入侵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諸國混戰不休勞民傷財,根本不去注意暗黑。一開始還隻是一些朝聖者,做過的壞事也僅限於打劫農民。但是漸漸地就出現了一些更強大的部隊,類似於海寇的人。等到最後,不亞於王國部隊的人出現了!到那時候國王們才警覺起來,可是已經晚了。梅迪烏斯發動閃電一般的襲擊,一個月不到,各地紛紛淪陷,最終梅迪烏斯征服大陸登上寶座。那是一段黑暗的曆史,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因為它就相當於國王的黑曆史,它記述了國王們犯下的大錯。


  我聽的頭皮發麻:“你的意思是說暗黑的力量不久就會變得更強嗎?

  丹吉爾搖搖頭:“對此我也不太清楚,我對暗黑的了解隻有那麽多。不過我知道一個人,他對暗黑有著很深的了解,他甚至還原出了暗黑入侵大陸的大事年表。


  我開始興奮起來,也許找到這個人我們對暗黑就會有更深入的了解,可以早作防備:“那麽,你說的這個人叫什麽名字?他現在住在那?


  丹吉爾微笑:“他是一位大學者,叫做特拉普,住在阿茲哥德,你們從他那裏應該能夠得到一些幫助。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熱情的抓住他的手,“要不要留下來喝一杯?

  丹吉爾婉拒了我:“我也很想啊,可是前線離不開我,我還要為哈勞斯國王出謀劃策呢。那麽就此告別了,雷薩裏特。祝你好運,希望我們以後還能相見!

  我向他揮揮手:“謝謝!也祝你們好運!

  晚些時候,我們踏上了去阿茲哥德的旅途。由於旅途一路疲憊,我隻帶了諸如威金斯這樣的老幹部和喀拉杜斯這樣的猛虎去拜訪特拉普。也是,我要是帶那麽多兵過去恐怕是要被當成敵人看待的吧。


  遠遠地,我望見了那個村子。一眼看上去這個村子殘破不堪,牲畜很久沒有喂了,地上長滿了雜草,居民們麵黃肌瘦,不是病死了就是外出找工作去了。牛羊都病懨懨的,提不起精神。莊稼長得東倒西歪,地上隨處可見動物和人的屍骨。很明顯這是一個飽經戰火洗禮的村莊。麵對這樣的景象我不禁歎了口氣。


  “老大你看,前麵發生了什麽事?作為一個神射手,瑞恩充分發揮了他的特長,一眼看出村門口似乎起了爭執。


  “去看看!我揚鞭一揮,率領眾人到了村門口。在哪裏,十幾個斯瓦迪亞步兵手拿武器,虎視眈眈的盯著村民們。領頭的似乎在和村長說話,態度咄咄逼人,因為村長不時的撩起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汗。


  威金斯漫不經心的說:“大概是稅收之類的事情吧,我在伊登手下幹活時經常碰到這種情況。村民們不想交稅,所以才會派兵過來。也難怪,看這個村子的破敗程度,他們當然沒錢交稅了。


  我頗有興趣的轉向威金斯:“你經曆過這種事?

  威金斯滔滔不絕的說著,唾沫星子橫飛:“我聽別人說過,有一次伊登領主派人征稅,結果那人被憤怒的村民打的鼻青臉腫。自然,伊登領主隨後就調動軍隊鎮壓暴動,然後抓起所有帶頭的人,按照處死海盜的辦法吊死了他們。其實為了延續戰爭,軍隊的開銷特別大,但是軍隊隻為領主的利益,這使得村莊長長不受保護,經常被敵軍洗劫,所以他們其實是很慘的。


  “所以……我有些明白了,目光看著那些士兵。所有人慢慢地靠近,側耳傾聽他們的談話。


  眼下顯然是士兵占了上風,而村長不斷地擦拭著手頭的汗:“大人,我們實在是沒錢交稅了,再說上次不是剛剛交過稅嗎?


  士兵兩眼一瞪:“上次是和諾德,這次是和庫吉特。沒錢?牛啊羊啊小麥都可以用來交稅!

  村長很是為難:“這些天收成不好,莊稼都長不出來,剩下的這一點還要作為種子呢,我們真的沒有東西交稅了。


  士兵有些惱怒的揮舞著手中的劍:“你說什麽?我們拚死拚活的在戰場上浴血搏殺,而你們打算觀望?要不是沒有我們,你們早就落入敵人的手裏了!我們可是一直在保護你們,而你們打算忘恩負義?士兵們在前線浴血戰鬥,而你打算讓他們餓肚子嗎?

  村長畏畏縮縮的說道:“恕我直言,大人,你們保護的是領主的城堡,而不是我們的利益。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糟糕了,村長你說這句話是要被殺頭的呀!


  士兵一瞬間勃然大怒:“兄弟們,他居然這麽說咱們!找根繩子吊死他!吊死他!

  村長的臉色一瞬間如同死灰一般,好像突然間由人變成鬼一樣。他不由得雙膝跪倒,口中念念有詞,腿抖得像篩糠一樣:“大人,求求你可憐我們吧,我們真的是沒有東西來交稅了!


  士兵根本不理他:“兄弟們,找根繩子,所有不交稅的,你們的下場都將和這個老頭一樣!

  村長雙手舉向天空,苦苦的哀求著,但是士兵根本不理他。眼看繩子就要套到村長那枯樹枝一般的脖子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來大吼一聲:“放下那個老頭!“


  這一刻,我終於覺得自己有點英雄的樣子了。


  士兵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我:“外來人少管閑事,不然我也把你吊死!

  我的熱血一下子湧上腦門:“哈,想吊死我?那你要先問我的劍答不答應!說著,我一把拔出我的劍,劍鋒直指他的喉嚨。


  “喂喂別衝動啊!麽麽茶跳起來站在我和領頭的之間,張開雙臂攔住了我。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達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住手!這男人是我的!突然間,從旁邊傳來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雖然音量不大卻令人心生畏懼。


  我轉頭去看,剛好看到這家夥,陽光在他背後,這使得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穿著皮袖襯衣,騎著一匹棕黑色的獵馬。他眉頭緊皺,一臉不悅的看著我,那表情好像在看一個乞丐一樣,目光裏滿是厭棄。


  看來似乎是來者不善,要找我麻煩的啊。我握緊了手中的劍,暗暗給自己打氣,是時候表現一下自己的領導風範了!

  可是他們為什麽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喀拉杜斯和馬克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疑惑。而威金斯、瑞恩、約達和雅格都露出了“我懂得的奸邪表情,他們到底懂什麽了?至於雅米拉,她低下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我看不到她的臉,隻覺得似乎陰沉的可怕。真是奇怪,他們為什麽會變成這種樣子?


  真是搞不懂這群人。我轉頭繼續裝出一副很厲害的樣子瞪著士兵,而他似乎一臉不爽:“喂喂,從哪冒出來的家夥?不要多管閑事!

  那人臉上立刻出現了怒色:“他的事我管定了!說完,他一策馬,飛奔到了士兵的麵前。其他人見勢不妙也都拔出了各自的武器,我不禁為那個人捏一把汗。


  突然間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仿佛地獄烈火一般,那人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團紫色的東西,將他包裹在中間,熊熊的燃燒。我甚至都能聞到雜草被燒焦的味道。領頭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就一頭向他撞過去,紫色火焰瞬間包圍了它。那個士兵立刻丟下劍,躺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滾哀嚎,想要撲滅火焰。然而無論他怎麽翻滾,紫色火焰就像跟定了他一樣死死地纏繞著。漸漸地那士兵就不動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很熟悉的烤肉的味道。


  我差一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威金斯下巴差點脫臼,喀拉杜斯瞠目結舌。作為隊伍裏三個戰鬥力最強的人(馬克的能力目前我還不清楚,暫且這麽說吧),這種戰鬥方式簡直是聞所未聞,超越了一般人的認知能力!居然不用劍不用弓就能夠殺死敵人!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他會擁有這麽強的能力?他又為什麽會找上我?一串問題劃過腦海,我不禁打了個寒戰,後背生出些許涼意。


  餘下的士兵反應過來,可是已經太遲了。就在我準備製止那人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士兵全殺了。哀嚎聲不絕於耳,這讓我內心很煩躁。


  那人俯視著他們,威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這人或許是太會偽裝了,也可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一個地獄惡魔。


  我有些生氣地對他說:“嘿,你不用把他們全殺光吧!他們畢竟也是人啊,嚇嚇他們就夠了,沒必要動真格吧?


  那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這些畜生,死亡就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居然還要我芬利爾親自動手,你和你的手下是幹什麽吃的?

  我抑製住內心的不滿:“我和我的手下那是不想惹麻煩,你這樣不出三天在這個國家就會有危險!再說,那你也不應該全殺光啊,你不給他們機會悔悟他們又怎麽能洗心革麵呢?


  芬利爾似乎有些生氣了:“你這家夥真是愚蠢!像他們這樣的人就是死有餘辜,而你還幫著他們說話,簡直就是無可救藥!你以為世界上還有什麽寬容與仁慈嗎?告訴你,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暴力,不夠強大的人沒有資格發號施令!

  我搖搖頭,表示不認同他的觀點。暴力是很重要的,但是要是人歸服不一定非要使用暴力。就比如阿拉西斯伯爵,他是依靠自己的統治方式使得所有自由勢力都聚集在他的周圍,和暴力沒什麽關係。


  芬利爾調轉馬頭:“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派我來殺你,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隻小蟲子,不堪一擊。


  我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誰派你來的?又是誰要殺我?


  而此時芬利爾已經走遠了,風帶來了他的回答:“這我不能說,不過反正你就將沉沒在曆史的洪流之中,用不著我來親自結果你。


  我站在原地,心裏五味雜沉的看著他的背影。曆史的洪流?你是惡魔還是詩人?我心裏這麽想著,對芬利爾又多了幾分畏懼。總覺得他的背後有一個更大的勢力在支持著。


  旁邊的村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看到滿地的屍體他立刻反應過來,招呼村裏的小夥子準備挖坑埋掉。總共隻有十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了無生氣的一動不動,都變成了一具具烤肉。


  我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對了村長,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做特拉普的人?


  村長抬起頭來:“特拉普?你們要找特拉普嗎?

  我滿臉笑容:“是的村長,我們就是要找他。請問,他現在在家嗎,方便去拜訪嗎?

  村長有些疑惑的點點頭:“你們什麽時候去都是可以的,可是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我反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村長我不太明白你的話是什麽意思,可以說得再清楚一點嗎?什麽叫我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什麽?

  村長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們:“原來你們還不知道這件事吶?也難怪,這裏太偏僻了,平時就沒幾個人。那麽我告訴你們吧,大學者特拉普兩個月前就死了,房子被大火燒的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留下。


  我呆住了:“怎麽會這樣?村長你知不知道是怎麽失火的?

  村長緩緩地搖搖頭:“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天火燒的真是特別大,雜草又多,差點整個村子都被燒掉了。


  算算看兩個月前,似乎是斯瓦迪亞和諾德的戰爭結束時期吧,難道是諾德人幹的?不,不對,領主燒村不會用這麽隱晦的方式,他們大可以作威作福的走到村中心,洗劫所有的財物,再把所有人抓起來當奴隸賣掉,發一筆戰爭財。


  那麽到底是誰幹的呢?我皺著眉頭獨自思索著。旁邊的村長看我有些不太對,顫巍巍地說:“呃,請問你們找特拉普到底有什麽事?


  我立刻回過神來:“哦,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請他翻譯幾本別的大陸傳來的著作。那就這樣吧,既然這裏見不到他我還是走好了。對了,馬尼德,馬尼德!

  馬尼德立刻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老大,叫我幹什麽?

  “你去清點一下我們的食物,小麥有多少都給他們作為種子,另外我們的錢袋裏應該還有些錢,拿出來一部分分給他們。


  馬尼德拍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太陽慢慢的西沉,我們一行人走在夕陽的餘暉中,加快腳步向帕拉汶趕。路上,麽麽茶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我:“老大,那個叫什麽丹吉爾的為什麽要你去看一個死人?這不是在刷你嗎?

  我有些疑惑的搖搖頭:“我也不明白他這麽做用意何在。也許正像村長說的那樣,那裏太偏僻了,雖然對於一個學者來說偏僻剛好滿足他需要清淨的需求,但是有什麽消息也很難從那裏發出或者到達那裏。不過兩個月了都不知道,這的確有可疑之處。


  約達在一旁插嘴說:“是啊是啊,還有那個芬利爾,那招式真的是太厲害了啊,直接把人變成烤肉啊!


  這時候馬尼德驚叫一聲:“烤肉!對,我明白了!老大你不覺得芬利爾殺人風格與某些人很像嗎?


  我腦筋沒轉過來:“沒覺得啊,你覺得和誰很像?

  馬尼德接下來的話如同一個響雷:“像是暗黑朝聖者的火刑!


  一瞬間我們都被震住了,沒有人說話,任憑馬兒載著我們跑,方向錯了也沒注意到。


  這時候我也想起了一件事情,特拉普這個名字從一開始就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不明白這種預感是怎麽來的,然而剛剛我終於想明白了。


  特拉普……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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