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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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姑娘們全部留給凱去訓練,隻帶著威利四人組,嬤嬤茶、馬尼德和雅米拉上路,人數雖然少,但好在都有經驗,騎術也都熟悉。
剛過尤河,威利就說:“老大,情況緊急,一個一個跑估計夠嗆,我們不如分兵幾路。
我覺得可以,於是分配,威利四人組前往帕拉汶給哈勞斯送信,嬤嬤茶去薩哥斯找拉格納國王,馬尼德去日瓦丁找亞羅格爾國王。我和雅米拉前往傑爾喀拉找葛瑞福斯國王,之後再去哈爾瑪找賽加可汗。萬事搞定,就會禪達碰麵。
分配定後,嬤嬤茶咆哮道:“老大,為什麽你和雅米拉一組,你這是假公濟私!
我冷冷的瞥他一眼,說:“找完拉格納國王,記得再去通知那巴爾這件事,在諾德,那巴爾的說話分量和拉格納國王是一樣的。接著小聲說:“給點麵子,你去找那巴爾,讓他好好接待你,就說是我吩咐的。
嬤嬤茶一聽,眼睛裏放出光來。
雅米拉冷冷地看著我。
我說:“雅米拉,一路上,我正好教教你騎馬射箭,你不是要報仇麽,不練好身手怎麽行。
雅米拉沒說話了。
明確任務之後,我們朝四個方向飛馳而去。
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眼睛一閃而過。
我們催馬狂奔一整天,到了黃昏時分,趕到了尤河上遊的凱爾瑞丹堡,這裏是斯瓦迪亞王國的地盤,往南是諾瑪村,再往南就是先前我們發現的灰鬥篷們執行火刑時隱藏的小山穀。
接近這裏,雅米拉變得黯然神傷了。我安慰了她幾句,又激勵她振作起來為父母報仇,直到自己都感覺自己快變成心理醫生了。我們在凱爾瑞丹堡的傭兵旅館裏要了一個房間,本來雅米拉打算要兩個的,旅館老板在我的眼神下會意地說隻剩下一個單間了,不願意住就隻好到廣場上露宿,我在背後衝他豎起大拇指。
但是進房間後雅米拉就把一床鋪蓋丟在地上,說:“今晚你睡地上。
我很不平,我說:“憑什麽,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老大!
雅米拉冷冷地說:“那我睡地上。
我說:“別,我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人。然後我垂頭喪氣地下樓喝酒去了。
卡拉迪亞所有的旅館幾乎都是同樣的風格,下麵是鬧哄哄的酒館,上麵是客房,糟糕的隔音效果經常讓樓上的人睡不著覺。
我要了一杯阿爾托酒。
酒館裏一個家夥喝醉了,野獸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我心情不好,說:“看毛看。
那家夥立刻暴走了,跳上桌子抽出劍,大吼一聲:“該死的家夥,我要和你決鬥!
我沒理他。
那家夥大吼一聲跳下來,一劍朝我後心刺來。不是我說他,這一劍瘋瘋癲癲毫無章法,我甚至不用出手,他就會被自己的靴子絆倒。
我於是側了側身,那家夥自己撞在桌子上,暈了過去。
老板馬上說:“這家夥活該!
我從醉鬼懷裏摸出了一個錢包,隻有五十幾個第納爾,掂了掂,也笑納了。
然後我喝完酒,就上去睡地板了。
睡到半夜,我悄悄醒了過來,偷偷瞥了一眼雅米拉,她似乎睡得很香。
我小心翼翼站起來,細細看她。
月光從窗口照進來,雅米拉的金色頭發在月光中變成了柔和的銀色,她的皮膚白皙嬌嫩,有一種月亮女神的聖潔色彩。她眉頭緊鎖,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憂鬱而惹人憐愛的氣息。
我立刻把持不住了,湊下頭去想吻她。
刀鋒一閃,熟睡中的雅米拉突然抽出枕頭下的匕首,倒握在掌心,她緩緩睜開眼睛。
“那什麽,嗬嗬。我手忙腳亂地說:“沒什麽,我去上個廁所,怕吵醒你,呃……接著推開門落荒而逃。
跑到樓下酒館,此時酒館裏冷冷清清,老板趴在吧台上打瞌睡,三個傭兵模樣的人在打牌,一個酷酷的,棕褐色長發束在腦後的家夥悶悶地喝酒。
我弄醒老板,又要了杯阿爾托酒。
那個酷酷的家夥忽然放下酒杯,走了過來。
我感覺渾身的毛孔在這一瞬間縮緊,仿佛都喘不過氣來。
這個家夥,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毀滅性的威勢。我不知道他意欲何為,不過我知道如果他打算殺我,此刻隻需要伸一個手指頭就行了。
他走到我身邊,忽然坐了下來,要了杯龍息酒。老板一個激靈,說:“龍息酒這麽珍貴的東西,我們這裏沒有啊。
他皺了皺眉頭,說:“那給我一杯陳年黑荊棘酒。說著,丟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幣。
我瞥了一眼,金幣正麵刻著一個矮人的浮雕,反麵是兩把交叉的錘子和鐮刀。這是當年矮人之王穆拉丁?銅須鑄造的金幣,每一枚都有極高的收藏價值,現在一枚這樣的金幣就可以換一套窩車則的海景房,他居然就這麽隨手丟了出去換一杯酒。
老板傻了似的發了會兒呆,忽然拿起金幣咬了咬,掐了自己一把,終於相信是真的,歡天喜地倒酒去了。
那家夥忽然轉過身打量我:“你是老G?
我沉著道:“我是。
他說:“我是芬利爾。
我說哦。
他說:“你沒聽說過我?
我說:“沒有。
他不再說話了,隻是喝酒。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三個打牌的傭兵竟然不見了。
芬利爾慢慢喝完一整杯黑荊棘酒,忽然說:“你知道麽,我本來是來殺你的。
我不做聲。
他接著說:“可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覺得留下你可能會更有趣。說著他就揚長而去。他踏出酒館的那一瞬間,我渾身上下突然出滿冷汗。
這家夥,好強!
我立刻跑上樓,也不管雅米拉手上的匕首,直接就把她拖了下來,付過了房錢就跨上馬瘋一般地逃離。雅米拉睡眼惺忪地看著我,我說別看了,我們被人盯上了。
雅米拉還是搞不清楚情況,但也知道出事了,跟著我加了一鞭子。
天亮的時候,我們已經穿過了艾勒代葛山穀,來到了聖魯茲哥達堡,這是位於斯瓦迪亞王國和羅多克王國邊境線上的一座城堡,和南方五十英裏以外的雷恩迪堡共同構成了斯瓦迪亞王國的邊境防禦體係。聖魯茲哥達堡常年駐有重兵,到了這裏我才終於安了一點心。
進城,在傭兵旅館稍微休整了一下,我顧不上原先和雅米拉享受二人時光的計劃了,四處轉轉,打算招募一些傭兵。
由於斯瓦迪亞王國和羅多克王國常年的爭鬥,這片前線區域內的傭兵事業特別發達。我轉了一趟,就談妥了七八個雇傭騎手,裝備都很不錯,騎重獵馬,披硬皮甲,騎槍、長刃斧、軍用槍、長柄刀,價格是三千五百第納爾。
但我還是覺得不夠,又去傭兵旅館樓上轉了轉,一般而言,在酒館裏等待雇傭的都是些小魚小蝦,真正的高手都注重生活質量和自身品味,不會和那些鄉巴佬在樓下擠成一堆的。
果然,走到第三層的時候,我就看見一個穿著淡紅色全身雕花鋼甲的家夥坐在房門口擦槍,那不同於傳統式樣的騎槍,我在卡拉迪亞從未見過,倒像是一把東方式樣的長槍。
那個家夥聽到了動靜,抬起頭看我,一頭如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的紅色短發,耳朵上掛著兩枚碩大的紅色鐵環,脖子上圍著一條鮮豔的紅色圍脖,猩紅色的披風攏成一束披在肩上。
這個一身紅色的家夥衝我笑了笑。
我下意識覺得這是個高手。
我問:“跟不跟我走?
他沒囉嗦,直接問:“多少錢?
我伸出兩個手指頭比了比。
他蹭地一聲站起來,一瞬間雄風千萬丈:“兩萬第納爾?
我的臉馬上憋紅了,我說:“最多兩千。
他立刻蔫了下去,不屑道:“門都沒有。
我說:“多少才跟我走?
他說:“至少一萬!
我搖搖頭:“五千。
他眼睛動了動:“八千,不能少了。
我說:“六千,幹就幹,不幹拉倒!
他內心立刻劇烈的鬥爭起來,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似乎終於放棄了,說:“六千就六千,不過,這隻是雇傭費,每個月的餉錢要現結,不能拖。
我說:“沒問題,你叫什麽?
他愣了一下,努力想了很久:“不記得了,我出來以後好久都沒用到自己的名字了,不過江湖上都叫我烘幹機。
我說:“烘幹機?為什麽?什麽意思?
他沒說話,伸手把一個蘋果丟出來,接著手上那把奇形長槍一動,房間裏似乎就掛起了一陣灼熱的龍卷風。
熱風過後,蘋果落在地上,已經變成了一個萎縮的蘋果核。
“就是這個意思。他說。
我拍著手:“厲害厲害!
他說:“你要不要也吃一個,味道挺不錯。他說著就把剛切下來的蘋果肉分了一半給我。
我說:“謝謝,不用,我不太喜歡吃烤蘋果。中午吃過飯,我們從聖魯茲哥達堡出發,沿小路向八十英裏外的羅多克首都傑爾喀拉趕去。
但一出聖魯茲哥達堡,我們就被一群黑衣人圍起來了。樹林裏、石頭背後、茅草堆裏伸出一點一點箭鋒的寒光。
從前麵的樹叢裏站起來一個姑娘,二十來歲,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把玲瓏的身材勾勒得無比清晰,我眼睛立刻就直了,姑娘掀開自己的黑頭套,露出一頭漆黑如緞的長發。
“你們。她說:“統統把錢留下。
雖然隻是一句話,但我忽然感覺到這妞吐出這句話來時比那巴爾帥氣多了。
我還在感慨,烘幹機突然就在馬上怒吼一聲:“老子才掙了六千第納爾,就要便宜你?做夢!
姑娘眼神一閃,笑眯眯地說:“哦……有六千第納爾啊……話音未落,突然一揚手,一道黑漆漆的光芒就衝烘幹機射了過來。
烘幹機怒吼一聲,手上長槍絞出一道淡紅色的龍卷風,那道黑漆漆的光芒進入龍卷風的範圍,立刻就被打落地上。
姑娘“咦了一聲:“鐵脊點鋼槍,你是東方隱修穀的人?
烘幹機怒吼道:“我不記得什麽東方隱修穀,我隻知道,任何人敢從我手上搶錢走,我就會把他們統統烘幹!吼著,突然一磕馬肚子,戰馬長嘶一聲就衝姑娘衝了過去。
我想,這小子火氣真大,估計是觸到底線了吧,接著閉上眼睛,有點不忍心看姑娘慘遭踐踏。
“哈!
“砰!
“啊!
我再睜開眼睛,看見烘幹機的戰馬在原地滴溜溜打轉,烘幹機則摔在地上,怒氣衝天,膝蓋上中了一箭。但姑娘渾身上下並沒有弓或弩。
“卑鄙的家夥啊啊啊啊啊!烘幹機怒吼。
姑娘笑眯眯道:“我又怎麽卑鄙了,我又沒說不會射你。
“無恥啊無恥!
姑娘笑著說:“多謝誇獎。接著,姑娘看向我:“你們幾個,把錢放下來吧。
我心裏痛罵不已,這個烘幹機不是一幅很拉風的樣子麽,怎麽一個回合就被人收拾下來了。我還沒想明白是給錢還是硬闖,身後雇來的傭兵忽然發一聲喊,全都跑了。
我懵了,過了一刻才反應過來,衝他們吼起來:“喂喂喂!你們有沒有搞錯,我花了錢的,現在你們就這麽一走了之,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啊,我要去消協投訴你們!
沒人理我,他們一會兒就翻過小山沒影了。
姑娘笑眯眯地說:“怎麽樣,沒轍了吧,你以為傭兵能有多可靠麽?
我立刻就火了:“你侮辱他們可以,但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
姑娘笑著說:“你也是傭兵?
我說:“曾經是,但我現在是傭兵的經紀人。
姑娘沒聽懂。
我說:“算了,看你那知識麵,無法理解我在說什麽的。我接著說:“總之我們不是商人,我這次是有很重要的任務,事關人間的冷暖,世界的和平,宇宙的興衰,身上沒帶什麽錢,就算帶了錢那也是公款,弄丟了吃不消的。
姑娘歪著頭看我。
我說:“別的就不說了,我看你雖然在這裏打家劫舍,但也應該是有正義心有責任感的人,像你這樣的才貌雙全有勇有謀的奇女子,一百個英雄好漢也比不上你,正所謂是維茨葛雷德跑哇,康姆斯葛雷德瑞斯邦斯比例提……哦,我忘了你聽不懂,就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意思。現在卡拉迪亞大陸將要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一旦浩劫來臨,那可是家家過火人人過刀血流成河人間煉獄,你作為一個有責任有勇氣有魄力的女俠,難道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兩個人的災難,是全卡拉迪亞的災難,有血性的人都會不計一切代價投身其中阻止它發生,現在我就是去傑爾喀拉傳遞這個消息,讓他們做好準備,保護無辜的弱小者,應對來日大變,現在你攔住我,萬一耽誤了時間,浩劫提前發動,會有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人骨肉分離,多少人一生心血付諸東流。你學藝多年,練就一身好本領,不思濟世為民,好歹也應保一方水土,萬一因為你攔我的路,導致千萬人家破人亡,你擔得起這個責任麽,你又於心何忍?
我一口氣說完這麽多,嗓子有點幹。
姑娘陷入沉思當中,突然間醒悟,抬起頭說:“你說的是,我差點犯下大錯!幸好幸好。你們趕緊走吧,我不攔你們。還有,我叫梅爾瓦,如果以後用得著我,盡管來找我,我必定萬死不辭。說著,她指揮手下讓出一條路來。
我激動萬分,上前想緊緊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我熱淚盈眶道:“卡拉迪亞有你這樣的巾幗英雄,是人民之幸,是卡拉迪亞之幸,你的芳名必定會被吟遊詩人銘刻成純金的史詩,就像聖王裏昂那樣,傳唱千古!
說完我一拍馬從梅爾瓦身邊越過去,雅米拉和烘幹機緊隨之後。
梅爾瓦在後麵向我揮手,眼神誠摯。我連連回身揮手告別。
快馬趕出十裏地,雅米拉沉默不語,烘幹機衝我一豎大拇指:“神說服!
我說:“小意思。
到傑爾喀拉之後,我立馬奔赴王宮,亮出伯爵的介紹信。我說我有緊急事務要麵見葛瑞福斯國王。
衛兵告訴我,葛瑞福斯國王度假去了。
我說,國王什麽時候回來?
衛兵說,這個不確定,有時候一兩個星期,有時候一兩年。
我的頭一陣陣暈眩,我問:“國王去哪度假了?
衛兵立刻警惕地問我:“你問這個幹什麽,你有什麽企圖?問著,就要上來抓我。我連忙逃回來。
我說:“葛瑞福斯國王不在,據說是出去度假去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雅米拉問:“那怎麽辦?
烘幹機說:“那我的任務是不是結束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去了?
我說你休想。
雅米拉說:“我去問問。說著,從我的馬鞍下取出一個小包。
烘幹機問:“那是什麽?為什麽你的臉色忽然變得那麽難看?
我說:“那是我存的一點私房錢,沒多少,也就幾千第納爾吧。
烘幹機的眼睛立刻瞪圓了。
雅米拉再回來的時候說:“國王根本就沒出去,就在王宮裏待著,你們收拾一下,等下跟我進去。
我連忙問:“我的錢呢?
雅米拉聳聳肩。
我們見到葛瑞福斯的時候,他正在和他的王後吃葡萄,看見我們來了,威嚴地指了指巨大石桌前的椅子:“你們坐吧。
我們坐下來。他問:“聽說你們有什麽事要找我?
我馬上遞上阿拉西斯伯爵的親筆信,把黑暗教團的事情告訴了他。
葛瑞福斯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最後,他說:“黑暗教團,我記得那幫人,那時候我也在聖王麾下,我還參加過禪達決戰,這條皺紋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嗯。派遣使者去禪達,這沒有問題,可是放下爭鬥……你知道,我們羅多克最近壓力很大,北邊有諾德虎視眈眈,傑爾喀拉往東不到一天路程,更是屯紮了斯瓦迪亞的三個精銳騎兵團,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東南那邊的賽加可汗,經常有事沒事騷擾我,今天搶我一個村莊,明天掠我一個商隊,現在我羅多克的主力都集中在亞倫、傑爾喀拉、維魯加三城,鎮守這些個蠢蠢欲動的家夥,要放下爭鬥談何容易。
他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坐下來說:“這樣,還是要你跑一趟,我寫一封信,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你給我送給賽加可汗,希望他能停下和我羅多克的戰爭,我們一起為即將到來的大劫難做準備,如果他願意,我羅多克馬上整頓人馬,全力對付黑暗教團。
他接著拍了拍手,從王宮外走進來一個人影。他說:“至於使者,我現在就派給你,這是我的王宮衛士長,伊莉雅。
他說完這句話,人影剛好走出陰影,走到壁爐的火光前。
烘幹機茫然地望了一眼,又低下頭去鑽研那個金酒杯。
雅米拉露出震驚的表情。
我幹長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娘啊!太漂亮了!要不然怎麽說羅多克出美女呢!
如果說雅米拉的美像金質的月桂枝般精巧,那麽伊莉雅的美就像傑爾喀拉大湖上月光的投影,飄渺、聖潔、遠隔塵囂。
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伊莉雅一眼掃過麵前的我們仨,一句話沒說,麵無表情。
葛瑞福斯說:“伊莉雅,我給你個任務,從現在開始,跟隨眼前的這個老G大人,保護他,幫助他。他會帶你去禪達,你就代表我們羅多克去參加卡拉迪亞聯合擴大會議。
伊莉雅點點頭,說:“是!
葛瑞福斯說:“你去準備一下,等會兒就和老G大人出發。
伊莉雅說:“是!轉身退下了。
我還沒有從震撼中醒過來。
葛瑞福斯驕傲地笑笑:“這就是我的王宮衛士長,也是我的外甥女,她作為使者,足夠代表我們羅多克的誠意了。
我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