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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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重傷員一共有六十多名,還能走路的隻剩下十多人。也就是說,一場惡戰,我損失了半數以上的追隨者。
我心疼得直皺眉,對於正四處招攬人心的我來說,這樣的損失簡直是不可接受的。
所有的傷員都坐在馬車上,或由兩名村民抬著,跟著騎兵前進。我們的路線是向東道托斯德爾,然後直接朝北,縱穿中央牧場,到達哈倫哥斯堡。
我幾乎可以肯定,哈倫哥斯堡裏的那位哈倫哥斯伯爵,百分之百是被督軍收買了,所以才能夠在這斯瓦迪亞軍隊四散捕殺我們的時候,還能夠為這一隻千人孤軍提供庇護。
我下意識想起在禪達時,老G對我說的,諾德的許多領主,在暗中都被黑暗教團收買了,這個哈倫哥斯伯爵想必也不能免俗。
金錢的力量是如此之大,我在想,如果黑暗教團再多些錢的話,可能整個卡拉迪亞大陸都被他們征服了吧。或者也不一定,收買人,除了金錢還有美女……
我正這麽出神,前方突然有一匹戰馬慢慢騰騰慢下來,與我並轡而行,是那個大胡子軍官。
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大胡子軍官嘿嘿笑了笑,掀起了鐵麵罩,說:“埃蒙斯?
我點了點頭。
大胡子說:“久仰大名了。
我知道他說的一定是懸賞榜上的大名,無奈地笑了笑。
大胡子說:“其實督軍大人是挺看好你的,他這個人對看重的苗子要求總是很嚴,說話總是很重。
我“哦了一聲。
大胡子又說:“其實你們這仗打得真漂亮。我們這次吃了大虧,基本上每隻中隊都有損失,潰散的不在少數哦,我們一路從哈倫哥斯堡過來,就是收攏潰兵。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能打的。一百五對六百,居然還能撐那麽久,殺敵過半,了不起!
我笑了笑,說:“要是那幫山賊對上的是你們,估計你們應付起來會很輕鬆吧。
大胡子咧開嘴,笑道:“那是當然,我們都是老子弟兵,這些山賊還不都是下酒菜。
我嘴角抽了抽,還真不謙虛。
大胡子看了看跟在擔架邊為傷兵清洗傷口的愛米林少女,忽然舔了舔嘴唇,說:“看上哪個沒有?
我:“?
大胡子朝前麵一個身材婀娜的少女努了努嘴:“這個挺不錯的,你有沒有興趣?
我立刻明白大胡子在說什麽了,嫌惡地皺了皺眉。
大胡子似乎沒有看到我的表情,眼裏射出迫切的欲望:“看來你口味挺高,那行,這個就給我吧。說完,他就拍著馬,攆上了那名少女。
接著我就看見少女徒勞地掙紮了一下,就被他攔腰抱起,放在了馬鞍上,接著他一磕馬肚子,戰馬就向旁邊半人高的草地上奔去。少女哀求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我注意到有幾個愛米林的年輕村民眼中噴射出瘋狂的怒火,甚至恨不得拋下手中的擔架撲上去。
我立刻想起了布尤恩,那個殘酷的雪夜。
我一揚鞭子,趕上了大胡子,我說:“放開她!
大胡子愣住了,他剛把少女那條湖藍色的連衣裙撕開,露出下麵一雙光潔修長的腿。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下的姑娘,忽然露出邪邪的笑容:“你又改變主意了?得,這頭籌就給你好了,我在邊上等著,誰讓你職務比我高呢。
我有點火了,我說:“那麽多民夫在看著,你想逼得他們拿刀子捅我的傷員麽,馬上放開她!
大胡子梗著脖子說:“他們敢,滅了這幫兔崽子!
我冷冷道:“滅了他們,你來抬傷員?
大胡子一時語塞,看了看身下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姑娘,又看了看遠處已經停下來的隊伍,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朝姑娘裸露的大腿上啐了口唾沫:“真掃興!
說完,他跨上戰馬,跑回了隊伍,揮起馬鞭狠狠抽打起那些麵色陰沉的村民。
我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遠處發瘋的大胡子,轉身朝他奔去。
離開的那一刻,我聽到少女那微不可查的一聲:“謝謝!
少女回到隊伍裏之後,大胡子的火氣似乎也消了不少,獨自一人走在隊伍的最前端,不再到後麵來看了。
少女的裙子撕破了,露出雪白的大腿,她一邊走一邊用手捂住破碎的裙子,表情很是無奈。我看了看一臉苦澀的她,又看了看周圍麵色黯然的村民,脫下身上的灰鬥篷丟給她:“穿上。
少女低下頭,默默地套上那件灰鬥篷,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教眾沒有區別。周圍的村民裏,有一個少年朝我投來感激的一瞥。
到傍晚時分,大胡子下令紮營,傷員安置在營地中心,黑騎士駐紮在傷員外圈,村民住在最外圈。黑騎士們的馬匹上都有自己的睡袋和小帳篷,他們把帳篷讓給傷員,自己靠在一起睡睡袋。而外圈的村民們就比較可憐了,三月的卡拉迪亞晚風還很冷,一到淩晨,露氣又重,很多人都凍得瑟瑟發抖。
我沒有睡覺,我本就不需要睡什麽覺,所以幹脆就在營地裏巡夜。巡到營帳外圈,我看到村民們冷得抱成一團,說夢話,磨牙。我笑了笑,又轉到另一邊,這裏睡著的都是些少女。
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眼中充滿恐懼的少女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在她們的中央,是一團人影糾纏在一起,我仔細一看,是兩個灰鬥篷和一個少女,少女的嘴被死死捂住,手也被牢牢抓住,身子不停掙紮扭動,時不時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火光中,我看到了那張臉,正是白天的那名少女。他身上的灰鬥篷顯然還沒能製服住她,累的氣喘籲籲,隻是摸摸索索,還沒進入正題。
我衝上去,一腳把上麵那灰鬥篷踹開,接著反手一掌,把按住少女手臂的灰鬥篷抽了個七葷八素。
“我X……被踹開的灰鬥篷掙紮著爬起來,從腰間拔出鋼鋤,還沒發難,就看到了我的臉,一下子氣勢軟了下去。
我瞪圓眼睛,問:“你們幾個,在這裏幹什麽?
灰鬥篷看了看我身後衣衫淩亂的少女,又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另一個被一巴掌抽得打了好幾個滾的灰鬥篷此時才昏昏沉沉爬起來,走路都歪歪扭扭。
我說:“滾!聲音很低,但很沉,打在他們的耳膜上,兩個人一下子眼睛就瞪大了。
他們失去了聽覺。
龍吼?寂靜之音
我看了看懷裏的少女,剛才那兩個家夥連滾帶爬滾回去的時候,她就精神一鬆,在我懷裏昏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眼看見她,就有種保護的欲望。白天從大胡子手裏,剛才從那兩個家夥手裏。現在我看著她歪著頭睡在我懷裏,似乎睡得很沉很放心的樣子,心中就忍不住一陣一陣悸動。
我想起了凱瑟琳,那個雪夜,她在極度的屈辱和絕望之後,在我懷裏離開了這個世界。現在我懷裏抱著這個昏睡的少女,就好像抱著凱瑟琳。我忽然想,如果當時的我能有現在的力量,也許凱瑟琳不至於會如此淒涼。
我從地上撿起我的那件灰鬥篷,裹住了少女的身體,又理了理她臉頰邊卷曲的金發,吻了吻她的臉頰。在她身旁盤腿坐了下來。
隻要我在這裏,就沒人能傷害你。
天很快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