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第1220章 虛驚一場
自從青木真人隕落,青木宗已是危機四伏,該派的通玄期長老們晝夜苦思良策,卻絲毫辦法也無。
並非他們太蠢,而是修仙界乃是強者而為尊,沒有足夠的實力,青木宗自然難免衰弱下去。
這也是無可奈何。
而凌仙的出現,對他們來說,就彷彿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太上客卿長老畢竟沒有太大的用處,對其他的宵小之輩也起不到什麼威懾的效果,不過對方如果能夠正式加入本派,情況又自不同。
不僅本門面臨的危機將迎刃而解,而且青木宗還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可不是胡言亂語,畢竟眼前這位凌長老的實力與昔日的青木真人相比,那可是遠遠勝過,強了可遠不止一丁半點來著。
就拿不久前面臨的危機來說,即便青木師叔沒有走火入魔,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依託青木城的禁制防禦,維持一個相持之局,能否化險為夷,實在是不好說,哪兒像眼前的凌長老,三下五除二就將敵人滅除,二人實力如何,自然是高下立判了。
本門如今已不可避免的衰弱,然而若是有凌仙的加入,將因禍得福,這個道理,在場的通玄期修士皆一清二楚,所以態度誠懇以極,對著凌仙苦勸不已。
然而凌仙卻不動聲色,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時辰的功夫。
那些青木宗的長老們已面如土色,覺得對方答應加入本門的希望實在不多,然而就在這時,凌仙終於開口了:「你們很希望凌某成為貴派的太上長老么?」
「不錯,那是敝派之福,凌長老若有什麼要求,請儘管說,我們只要能辦到,絕不會有半分推遲的。」青木宗掌門亦是才智雙全的人物,見凌仙這樣說,立刻福至心靈的開口了。
「好!」
對方話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凌仙倒也不好再虛與委蛇,於是直截了當的開口了:「既然你們這樣誠心,想要凌某正式加入貴派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們需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師叔儘管說,晚輩已經保證過,只要我們能辦到,絕不會有半分推遲一說。」
青木宗掌門絲毫猶豫也無,慨然開口。
對方的態度,讓凌仙十分滿意,臉上亦有了幾分笑意:「不用那麼嚴肅,凌某速所提的,並非多麼苛刻的要求,而是對我們大家都有利的。」
「哦,前輩請說。」
在場修士的臉上,皆露出好奇之色。
同時也大鬆了口氣。
平心來說,他們雖然非常希望凌仙加入,但也真有點害怕他就此待價而沽,獅子大開口,提出的條件非常苛刻。
「很簡單,凌某可以正式加入青木宗,成為貴派的太上長老,不過你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必須換一個總舵。」
「什麼,換一個總舵?」
在場的修士瞠目結舌,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
他們設想過,凌仙會提一些條件較為苛刻,但卻沒想到會這樣離譜。
用莫名其妙來形容都不為過,好好的,為什麼要調換總舵?
這不屬於沒事兒找事兒么?
要知道人間道雖然面積廣博,但洞天福地也就這麼多,相對於修仙者龐大的數量,依舊是非常緊缺的。
青木宗總舵所在地的靈脈不敢說首屈一指,但相對來說,也較為優異,好好的,難不成要放棄?
好吧,就算他們捨得,可放棄之後,又該前往何處?
青木宗不敢說是名門大派,但畢竟也傳承自上古,從鍊氣期弟子算起,好歹有數萬修士,這麼多人,又該去哪裡尋找新的洞府,在何處落足?
關鍵是,完全沒必要這麼做,這不是自找麻煩煩么?
一時間,在場的修士面面相覷,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一個個表情都茫然以極,顯然他們並不明白,為何要這麼做?
偌大的廳堂,陷入沉寂。
就這樣,過了十幾息的功夫,青木宗掌門才終於開口:「凌師叔,晚輩愚鈍,不知您為何提這樣的要求,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本門弟子有數萬之多,若是放棄眼前的總舵,我們該到什麼地方去落足?」
「原來道友是在擔心這個,那你就不用多慮了。」
凌仙見對方並不是太抵觸,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千雲山脈,不知道師侄可聽說過。」
「什麼,千雲山?」
青木宗掌門一呆,幾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那是人間道著名的洞天福地,名氣極大,師侄雖孤陋寡聞,卻又怎麼可能不曾聽過,不過那不是千雲上人的地盤么?」
千雲上人可是渡劫後期的修仙者,凌仙雖然了得,但他可不認為凌仙敢去招惹這個境界的老怪物。
凌仙是何等聰明的修仙者,自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微笑道:「道友多慮了,千雲真人已經魂歸地府,如今千雲山的洞天福地,已經歸我是所有了,否則凌某又怎麼會讓你們去那兒重建總舵。」
「什麼?」
「真的假的?」
「師叔,您老人家不會是在開玩笑么?」
……
在場的修士瞠目結舌,臉上紛紛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
「這樣的大事,凌某豈會謊言相欺,現在我只問你們,願不願意?」
「當然願意。」
「千雲山我曾經去過,靈氣濃度遠勝這裡許多,在那裡修鍊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這樣的好事我們怎麼可能拒絕呢?」
「不錯,我們原本還以為師叔要提什麼苛刻的要求,原來是送我們這麼一份大禮,晚輩對師叔感激以極。」
……
眾修士七嘴八舌的聲音傳入耳朵,出乎意料的,他們對換一個總舵沒有絲毫抵觸,這一點倒是有些出乎凌仙意料之外了。
沒想到事情竟這麼簡單順利,早知如此,自己也不必在這裡裝腔作勢了。
凌仙撓了撓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隨後卻又釋然了,不管如何,這總是好事,自己又何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