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第598章 別無選擇
凌仙眼睛微眯，打量著眼前的空間節點，試探著將神識放出，他如今別的本事不提，論神識可是堪比化神期。
然而沒有用處，剛一接觸到雲團，就被一股詭異的吸力給吞噬掉了。
凌仙大驚，連忙將這一小縷神識放棄，凡是涉及到空間法則的東西，果然都危險以極。
凌仙不敢輕舉妄動，想要離開武國，找到空間節點僅僅是第一步，接下來需要弄清楚的東西還很多。
比如這個空間節點狀況如何，會不會坍塌陷落。
這一點必須弄清楚，否則自己進入空間節點的時候，此處卻塌陷，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逃魂飛魄散。
破碎虛空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空間穿梭，更是需要鄭重考慮。
而且凌仙所需要操心的，還不僅僅是這個問題，他需要知道眼前的空間節點，究竟通向哪裡。
三千世界，僅僅是一個虛數，其實下位界面之多，說有十萬八千也不為過，這一離開，又會被傳送到什麼地點？
想弄清楚，卻一點頭緒也無。
凌仙抬起頭顱，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至於秦萱，是個很懂事的丫頭，也明白這種事情，自己幫不上忙，只能添亂，於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
凌仙想要離開武國，但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不想冒險，所以這個節點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於是凌仙施展聚沙成塔的法術，在這兒搭了幾間石屋，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做定奪。
……
半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是一個平靜的早晨，陽光透過雲層，將溫暖灑向大地，這一片沼澤雖然了無人跡，但偶爾倒有蟲鳴的聲音傳入耳朵里。
秦萱走出石屋，小丫頭心情似乎不錯，但轉頭卻是一愕，天色還早，但師尊居然已經站在了外面。
不……不止站在外面，而且還一臉嚴肅的發獃。
秦萱心中略感詫異，但小丫頭卻明白不該問就別多口的道理，上前行了一禮：「師傅！」
「嗯。」
凌仙轉過頭，眼眸中隱隱有一絲迷茫之色，但很快，又被堅定所代替，彷彿再這一刻，做下了抉擇。
「萱兒！」
「師尊。」
秦萱抬起頭，一臉恭敬的等凌仙吩咐。
「你真的決定，離開武國。」
這個問題讓少女一愕，很久以前師尊不就已經問過，這半年來，也不曾提，怎麼突然想起。
心中隱隱有一些猜測，但她卻恭恭敬敬的開口了：「啟稟師尊，除了您，徒兒在武國已沒有親人，也沒有任何東西，值得留戀的。」
「可這次離開，卻很危險。」
凌仙嘆了口氣：「我們在這裡，一住已經半年有餘，為師也不瞞你，對於空間法則，我雖然是元嬰後期的修仙者，卻根本不曾涉獵過，所以這半年的努力觀察，幾乎是徒勞的。」
「我不知道進入空間節點，會有什麼危險，我也知道即便成功，將要到達的，將是什麼界面，總之一切都是未知，而且前途坎坷，危險極多，總而言之，為師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
「而你如今，已是築基期修仙者，足以活上兩百歲有餘，你在武國沒有了親人，但還有大好的生活，你如果願意留在這裡，為師一句話，便能讓你成為眾星捧月的公主，快快樂樂的度過這一生，不好么？」
師尊又在勸自己。
秦萱嘆了口氣，儘管她也聽得出來，這是關心，是好意，不過這種生活，並不是自己想要地。
她沒有多做解釋什麼，只是倔強的揚起頭：「師尊，萱兒不想留在武國，想去真正的修仙界看看，我知道危險，但我不怕，即便隕落，即便魂飛魄散，萱兒葉兒不後悔，更不會怨恨什麼……」
少女斬釘截鐵的聲音傳入耳朵。
看著她柔弱卻又倔強的眼眸，凌仙嘆了口氣，，識人指明他還是有地。
這丫頭的性子，再勸也沒什麼用處。
不過平心來說，她還真適合當修仙者。
仙路艱澀，要的不就是這樣倔強而堅韌的性格？
小丫頭既然做出了選擇，凌仙也就不再相勸什麼，臉上看不出，心中其實卻是頗為讚賞的。
做下抉擇，凌仙可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修仙者。
反正這半年也沒有收穫，繼續耽擱下去多半也是白忙活，於是說走就走，凌仙決定今天就進入空間節點。
危險固然能不小，但以凌仙如今的修為，留在武國，根本不可能有進步，俗話說富貴險中求。
除此以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捨命一搏。
凌仙做出這樣的選擇，秦萱當然不可能有異議了，小丫頭是很難懂得尊師重道的修仙者。
於是接下來，凌仙開始布置任務。
休息！
簡單的講，是打坐，將精神與法力，都調整到巔峰，畢竟破碎虛空，凌仙以前雖然不是沒有過，但都是稀里糊塗，這一次他是沒有選擇，究竟能不能成功，完全沒把握。
說聽天由命也沒有錯，但話是這樣講，凌仙可也不會有自暴自棄一說，不管如何，將狀態調整到巔峰，總是沒錯。
這並花費不了多久的功夫。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師徒倆就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了。
隨後凌仙也不耽擱，渾身青芒一起，將秦萱包裹，二話不說，直接像頭頂上虛無的雲團飛過去了。
一閃即逝，凌仙飛入了空間節點之中。
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凌仙錯愕。
別誤會，他並沒有那麼倒霉，剛進空間節點，就遇見巨大的危險。
恰恰相反，十分順利，凌仙沒有遇見任何的麻煩。
四周是灰濛濛的霧氣，偶爾一道閃電劈過，凌仙也都能夠應付。
慶幸之餘也不由得有些錯愕，難道說破碎虛空這麼簡單？
不對，與此相關的上古典籍，凌仙多多少少也看過一些，從一個界面到另一個界面，那是非常的危險。
運氣不好，若是遇見空間風暴，就是大羅金仙，也難逃魂飛魄散。
可自己這一路走來，居然沒有遇見任何危險！